“这是她惯用的使俩,每回只要钓上一个凯子,她总会来这么一回,像我也是被她用同样的借口骗过一次,要不是后来她发现自己爱上我,苦苦求着我的原谅,我才不会让这种女人留在我身边。”
尤希杰偷觑了樊烨漓一眼,看见他一脸沉郁的表情,便知道他的说法成功的引起樊烨漓的怀疑了。
要不是后来她发现自己爱上我,苦苦求着我的原谅……
这句话触动了他心中最介意的那个部分!她迟迟不肯点头说愿意当他的情人,莫非是因为她爱的人始终是尤希杰?!
尽管他所给的伤害是那样的深,她还是无怨的爱着他?
就连住院,也不忘通知他她的所在处?
许多的负面想法不断在他脑中涌现,樊烨漓察觉到自己的僵硬,以及隐忍了许久的怒火。
难怪那天都被他亲眼撞见了,她还不承认!原来就是她还没有在他这里挖到够多的钱……她根本就不爱他,她爱的只是她的钱,就和“她”一模一样!
该死!他居然相信了女人?!在经历过母亲的背叛之后,他竟然还相信女人,甚至还傻傻的付出真心!他咬牙,愤恨地想着。
“其实我可以离开她,只要你愿意付我一点损失……”尤希杰见时机成熟,遂说明来意。
“哼,你要钱是吗?”他怒气腾腾地瞪着尤希杰。“我只会给你这个!”
霍地一拳,他重击了尤希杰的鼻子!尤希杰的存在正好给了他宣泄怒气的管道。
尤希杰因为没有防备,被他一拳打倒在地,两管鼻血潸潸而下。“唔……学长,你、你怎么打人呢?”
“我一毛钱也不会给你,那种女人我不要了,你要就尽管拿去好了。”他绝不用钱收买感情,绝不!
撂下话,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学长、学长……”尤希杰捂着鼻子追出去,想到自己钱还没拿到就被打了一拳,最起码也该讨到医药费才行。
“再让我看到你,别怪我不客气!”樊烨漓冷冷地丢下话,要人叫警卫上来架走他。
“喂……可恶……”尤希杰眼见钱是拿不到了,气愤地重重跺脚,没想到身子经这么一个震动,鼻血居然像水龙头打开般,流个不停。“反正你们也没有好心情了,唔……不行!得赶紧找医生止血……你们真是可恶、可恨!”
他被四个守卫一人抓一肢,像抬猪公一般的扛了出去,对自己制造出来的风暴浑然没有悔过之意。
第十章
不知风暴来临的司净妍,与楼榆君两人在计算机桌前按着鼠标上网购物。
“咦!这个拍卖站还有卖吃的喔?那我家的黑珍珠也可以弄上来卖啰?”司净妍看到某些卖家贩卖着黑糖糕、珍珠醋、养生茶……等吃食,灵机一动,想学着人家在网路上拍卖。
“黑珍珠行吗?这种讲求新鲜的水果,万一等竞标结束后烂掉了怎办?而且你的价格可以压很低吗?压低是比较好卖,可是这样就没有办法突显黑珍珠的价值了。”楼榆君摇头,并不赞成这样做。
她歪着头想了下。“你说的也没错,那就等我爸把果园的事弄好之后,我再问看看好了。”做生意不能急于一时,她得跟爸妈商量一下。
“唉,你这么辛苦干么?烨漓这么有钱,你嫁给他以后还会烦恼这点小事吗?”
“话不是这么说,有谁会嫌钱多的呀?你别忘了,我还欠他一大笔钱呢!”她想尽快还给他,无论他是不是需要这笔钱用。
“你喔,去跟他说说、撒娇一下,钱就不用还了啊!他不是爱你吗?爱一个人不就是不计一切、不计代价的付出吗?他愿意拿钱出来给你度过难关,就表示他不会一直记着你这笔钱,你就不必放在心上了。”
“怎么可以不放在心上……啊!我差点儿中你的计!我什么时候说要嫁他啦?我还年轻,不急着被婚姻束缚。”
“啊,那真是可惜了,我还以为你们很快就要结婚了,是你的手脚太慢还是他?
“哪有的事?不过,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我们会进展得这么快。”
“我也没有想到,你接近我竟然是不坏好意!”樊烨漓冰冷的声音在门边响起。
司净妍被他突来的凝肃给吓着了,敏感的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烨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是啊!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要不要休息一下?”楼榆君也感到奇怪。
“哼,少来了!你们两个倒是很厉害,借故接近我,然后一起图谋我的财产!”他指控道。
“图谋你的财产?!”两人同时出声,再互望一眼,都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们两个别装了,我刚刚已经听得一清二楚。你,怂恿她一再找理由要我拿出钱来,帮助你们脱离‘困境’;而你,则是利用我对你的真心,做出让我伤心的事!”刚才他在门外亲耳听见她们的盘算,而令他愤怒的不只是钱的事,而是她亲口说不想嫁他。
那是不是表示她只是想骗光他的钱,然后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
这教他难以忍受,怒火直涌而上,再也按捺不住地出声打断她们的“发财梦”!
“我、我们哪有?”楼榆君被骂得莫名其妙,她高贵的人格怎么可以受到污辱呢?
“烨漓,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怎么听不仅你在说什么?”司净妍蹙起眉,一脸的不明白。
“少装无辜了,我已经亲耳听见你们密谋!你父母的果园根本没事对吧?你拿了我两百万的支票,还想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甚至打算跟我撒娇一下就要一笔勾销?!告诉你,没这么容易,我不会再上你这个女骗子的当!”
她摇头,立刻意会他是想偏了,又陷入那个不堪的过往。“那两百万我会还的,只是目前没有这个能力。烨漓,你要相信我,我跟你母亲是不一样的,我会跟你在一起真的与钱无关……”
“哼!”
“不过就是两百万嘛!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公司这么大,欠一下是会死啊!你怕净妍赖着不还吗?既然怕,当初干么要借她!”楼榆君受不了的翻了下白眼,完全不知道樊烨漓在气什么。
“尤希杰说的一点都没错,你擅长在男人身上挖钱,等到手后使一走了之!司净妍,我算是看清你了!”
“希杰?!这跟尤希杰有什么关系?”她想起昨天尤希杰跑到他家的事。
“你还在装蒜?好!我问你,你们不是分手了吗?他是怎么知道你在X大医院住院的事?”
“那天净妍出车祸时,就是看到他呀!他一定是跟在我们后面才会知道的嘛,这有什么?”楼榆君应道。
“好,说得真漂亮。?看来她们已经想好了一套说法。“可是他送你最爱的紫玫瑰,总是事实吧?”
“呃……”司净妍心虚的脸色惨白。
“你没拒绝他的花,也没有拒绝他去看你,最可恨的是,当我问你的时候,你还骗我!”他生平最痛恨的就是欺骗还有利用,认识她之后,他两者都深刻的尝遍了。
他的目光因气愤而灼热,恶狠狠地瞪着她,像是恨不得将她吃掉一般。
“我……烨漓,你听我说,那时我不知道他的来意,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怕被你误会,所以、所以我才选择没说。哪里知道昨天他又来找我,说什么要我拿出分手分手费……”
“哈,又来一个谎言!妳不觉得现在说这些很多余吗?”樊烨漓 打断她的话,一个字也不相信。
“我只是实话实说。烨漓,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要骗你的意思!尤希杰根本就是无赖,他在我这里已经拿不到钱了,所以才会使计……”
“住口,那你们在这里策划的一切又怎么说?”樊烨漓凶狠地看着她,再移向楼榆君。“我真不知道该不该去警告纬青,要他小心你这个女人!”
“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污辱人呢?我不过是希望净妍不要这么累,还坐在轮椅上就开始烦恼还钱的事,你、你居然……”楼榆君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竟会被解读成这样,不由得替自己和净妍叫屈。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们多余的解释!你们走吧!”他挥挥手,脸上是疲惫也有深深的沉重。
“烨漓……”司净妍怔愣地看着他,不过他却不曾抬头再看她一眼,执意回避她的目光。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难道要我像对待尤希杰一样,请守卫抬你们出去吗?”他恢复了肃冷之色。
“哼,像你这么自以为是,错把好人当坏人,以后你就不要后悔!净妍,我们走!”楼榆君气得不想多说,她扳着轮椅的把手,司净妍却阻止了她。
“等等!”她直勾勾地看着樊烨漓。“我等你心平气和来谈。”说罢,她才愿意和楼榆君离开。
当门板一关上,樊烨漓就后悔了。
她最后丢下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态度还不够心平气和吗?
说得好象这件事都是他的错一般……不!他没错,错的人是她!她怎么可以在欺骗他之后,若无其事的离开?
明明就是她骗取了他的真心,该怒该怨的人是他,不是她,她凭什么用这种哀伤的语调跟他说话?
他重重地捶了下桌子。
从前的认知就告诉他,女人不可信,他却偏偏想赌这么一回!这次,他彻底的输了,再一次输掉了真心与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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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烨漓是不是神经病啊?高兴就叫你搬去他家住,不高兴就叫你走人,他以为他是谁啊?这样要人不嫌花力气吗?”都回到了樊烨漓 的别墅,楼榆君还是忍不住气,不断咒骂着。
“一定是希杰不知这跟他说了什么。”司净妍低喃。
“他宁可听那个混蛋的话也不听你的?真是怪了,他是他的爱人吗?”
“榆君,你不明白。烨漓对女人的看法本来就跟别人不太一样,再加上我们“可能”做了他最难以容忍的事,所以他才会这么生气、口不择言,你别他计较。”
“我们做了?不过就是说欠钱不用还而已,又还没当真,他气什么气?”楼榆君以为是这件事惹来事端。
她叹了口气。“错了,当年他母亲就是为了钱离开他们父子的,怕以为我会跟他在一起是为了钱;最重要的是,那天尤希杰到医院找我,我没对他说实话。如果当时我坦白跟他说清楚,或许今天就不会变成这样的局面。”
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但愿他能早点想通,别把两件事合在一起跟她计较。否则依她对他的了解,他是很难原谅她了。
“说来说去,那是吃醋惹的惑啰?照你这么讲,他应该巴不得留你在身边,又怎么会要你走?”他的醋劲可真大,有哪个女人受得了呀!
“他只是还没想通而已,而且……”她把被尤希杰威胁的事告诉了榆君。“想不到他昨天才来威胁我,今天就去找烨漓了,真不知道他还会玩什么把戏。”
“这个混蛋!”楼榆君骂了声。“我先把你弄回去,再去找纬青,看看他有什么道上朋友,出面给他个警告,看他还敢不敢?”
“你要找纬青?可别拖累他,他现在正在竟选期间,最不能有丑闻的。”
“这我知道,我们自有分寸,你就不必担心这么多了。来吧!我先把你的衣服收一收……”
“我不走!”她拦住楼榆君的动作。
“难道你想留下来?他都叫你走了呀!”
“我不想在这样被误会的情况下离开,要走也得等我和他解释清楚之后再走。
她若是走了,不正会带给烨漓更大的伤害吗?
她要证明自己不是拿了钱就跑开的女人,她跟“她”是不一样的。
“你怎么说得清楚?刚才他就摆明不听你说了呀!”
“等他冷静下来,就会明白是他误会我们了。”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才会相信她。
“万一他还是没想通呢?那你留在这里不是自讨苦吃?再说你现在行动不方便,要是他打你呢?不行不行,我不能让你留下来,你跟我回去。”她坚决反对她留下。
“榆君!”
“他想不通就随便骂骂我们、赶我们走,想通了就想回头?没这么容易,最起码也要让他尝尝教训,下回就不会再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误会我们了。你也别这么快原谅他,知道吗?”楼榆君像教小孩一般,教司净妍怎么“管教”男人。
司净妍露出求情的表情。“榆君……”他有旧时的创伤啊!她怎么能在这个当口离开他呢?
“不用叫了,过了这一回,保证你的男人又乖又听话,你就信我一次吧!”楼榆君推着轮椅,不由分说地将她架走。
她只能轻叹。谁教她现在没办法行动自如,只好任人推来推去。。
但愿烨漓不要因此又加深了对她的误会才好……她衷心期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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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该走了吧?
这个问题他不知反问自己几百遍,就是没有那个勇气回家去确认,所以才会在办公室里待到现在。天晓得,他多久没有这么晚回家了?
自从她搬进他家之后,他的习惯大大改变,不但推掉了许多交际应酬,更准时上、下班,宛如一个有家室的男人;但是,这些假象竟建立在—个女骗子身上?!
想到这里,他抡起了拳头,愤恨再度罩上他的脸。
他坐回办公桌,见到那堆积如山的公文,不禁又是一怔。
原来这几个小时,他什么事都没做、一个裁示也没下,把心思全搁在她身上了。
“哗——”
他迁怒地将公文扫落,看见桌上空空如也,像得到什么快感般,他哈哈大笑,眼眶却是酸涩的。
“可恶!我竟然被她影响?!”他咒骂了句,冲出办公室,狼狈得有如一个爱情逃兵。
“烨、烨漓!”
才夺门而出,樊烨漓便听见叫唤。他止住了了脚步,定睛一看,竟是应在屏东的司父、司母!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是这样的,你的秘书小姐说你交代了不见任何人,我们只好在这里等。”司母回道。
他的确是交代过李敏,可那又如何?他没理由非得见她的父母不可。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他语气冷淡。
“我们是专程上来跟你道谢,还有送支票回来的,请你收下。”司父掏出一张用叠好的支票。“警方已经抓到偷我们黑珍珠的小偷,原来是对面那片果园的老板干的好事……这笔钱我们用不上,所以赶紧送回来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