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是娱乐用的,玩玩即丢,她们连你的一根脚指头也比不上。”
“是吗?”灌她糖水!
贺政里垂涎着淫笑,“晚上接受我这老公的热情你就知道了啦!”
“死鬼。”半嗔半怨地捶他一拳,“怎么谢我啊?”
他两眼一亮,“那女人果然还没开苞?”嘿嘿,好货,他忍不住想尝一尝。
“乐个什么劲?别忘了,她是你大嫂!”
“你误会了,我是高兴那笔吃喝三辈子也用不完的财产快要到手了,难道你不高兴吗?”
“坏人我在做,你呢到时候拿着大把大把的钞票去酒店狂洒耍阔!”
“伶,你是我最好的牵手,我对你绝对一心一意,我可以对天发誓。”反正毁了誓言也不会怎么样。
叶伶苑歪笑着,“我相信我是你的最爱啦!”
不过他的爱太廉价,到处都是。
“贺政里,我可是警告在先,不准你动她一根寒毛。”
“我要的只是她的钱啦!”他吹起口哨,“我们回去写合约吧!那个小笨蛋一定会乖乖签字的。”四分之三的遗产大概有十来亿吧!哈哈,到时候他可以用VSOP来泡澡,以XO代替白开水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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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沧依已经坐在阳台好些时候了,今天叶伶苑那一席话让她整个晚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她的心好混乱。三个月前她成为寡妇,同时,也获得一大笔的遗产。
她的亡夫贺政镇是她父母的知交好友。在她十四岁那一年,父母亲车祸亡故,孤零零的她无所依靠,惶惶不可终日,后来,是他收留了她。他们同住一屋,感情弥笃。
黄金单身汉的他把她当做是女儿般的呵宠,又似亲手足一样的照顾着她,那是一份虽无血缘,却是更为深浓的亲情思义。
就在五个多月前,他的体检报告中证实他已经是肝癌末期,最多只剩三个月可活。
为了她往后生活的保障,也为了防止他两个弟弟的虎视眈眈,他决定和她假结婚,好把他的遗产顺利的让她这个未亡人继承。
婚前他已言明,他与她只是夫妻相称,不涉男女情爱。
他们会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妇关系。
她答应了,所以三个月之前她成为贺太太。
然而新婚一天,他即在当夜撒手人寰,带着忧虑和愁烦离开了她。
婚后第二日早上,贺家一片混乱,她的小叔质疑是她害夫谋财,想将她逐出家门。
政镇和他的两个弟弟其实早就不相往来,小叔之所以来找碴,为的是他所有的庞大财产十五间黄金店面,每一间的房租不是三十万就是五十万;还有足以盖上六家高尔夫球场的土地和无以计数的山坡地和林地。
这是人人想得到的诱惑!
政镇的遗嘱上写明他的有价证券和定、活存的现金全数捐赠给慈善团体;房子和土地则归他的妻子所有。
她依然记得,他生前咬牙切齿地说着,“如果那两个混账得到我的一分钱,我死也不瞑目。”
亲兄弟之间之所以仇恨难解的原由是——
贺政里曾经禽兽不如的强暴了他交往数年,已经论及婚嫁的女朋友。
那个女孩因为受不了失身的屈辱和不堪,跳楼身亡,而且政镇亲眼目睹她纵身一跳,血肉模糊的惨样。
他永远也不能原谅他的兄弟所犯下的罪行。
至于二弟贺政村究竟是怎样的人,政镇不屑提及,她也从未见过据说是个美男子的小叔,因此无可置喙。
也就因为政镇心中的熊熊恨火,所以她才答应这个表里不一的假婚姻;她必须为他守护他的祖产,一如当年他守护着孤弱的她一般。
可是如果伶苑下午所说的是真的……
不!她绝不能对不起政镇死前的叮咛。
然而她的的确确仍是处于身呀,这下该如何是好?难道找个男人“那个”吗?“噢不!”她打起寒颤,倘若她如此贱待自己的身体,天上的父母一定会生气的。
“可是只有这一个方法才能保住那些房子和土地……”
天人交战的她左右皆不是呀!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对自己说:“柴沧依,那只是一层薄膜,比起政镇这八年来如父如兄的关爱照顾根本不算什么。对!就是这样!你答应过他,不能言而无信,不能让他的灵魂不得安息。”
况且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那些八股迂腐的老旧思想应该屏除掉是不是?
她并不是堕落,她只是用她自己来报答恩情!
“可是要到哪儿找一个男人呢?”
PUB里钓一个吗?或是去星期五餐厅找牛郎?天!她把脸埋入双膝之中,苦恼得想去撞墙。
原来,“送出”自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啊!一道灵光乍现,就是他了——
那个眼睛又黑又沉又会发亮,总是对她含情脉脉的邪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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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尼尔俱乐部是香港最为豪奢的享乐之地。
柴沧依正坐在会客室外等候着,天可怜见,她好想遁逃。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自挖坟墓地跑来这个铺着波斯厚地毯的俱乐部,还是她得了选择性失忆症,竟然忘记那个不正经的男人对她所做的坏事?她的初吻被他强夺去也就算了,最糟糕的是,他看光了她的裸身,虽然当时蒸气正浓、雾烟一片。可悲的是,她来这儿的目的就是向他请求对她做坏事……“你好,我叫皮耶鲁,是多尼尔的执行经理。”
“你好。”她局促地站起身,愣视着眼前人高马大的阿多仔。他的中文说得好溜,是标准的北京腔。“小姐贵姓?”皮耶鲁有礼的微笑。
“柴,柴沧依。”
“请问有什么需要我为你服务的吗?”多尼尔里的服务五花八门,包含运动训练、专业按摩、淋巴和经络调理。这是自比为雅痞和名嫒最喜欢光顾的地方了,不但拥有五星级饭店般的住房、泳池以及其它的一流设备,最重要的是这里还设有世界级顶尖名牌的专柜,走一趟多尼尔如同走遍纽约的第五大道。
上流社会的交际应酬几乎都在这里了!柴沧依努力地以平静的口吻道:“有一个头发及肩的丹凤眼男人叫我来这找你。”
“请问对方是?”
“我不晓得他的名字,但是他有美人尖,而且挺高的,大概有一百八十公分。喔!对了,他的头发中分,发质黑黑亮亮。”
“夜涯?”可能吗?他可是多尼尔的幕后总裁。
“请稍待片刻。”他必须拨个电话求证一下,毕竟在幕后的意思就是不喜欢身份曝光。
五分钟之后——“柴小姐,段先生请你到‘均大’工地里找他。”
“他叫段夜涯是不是?”
“是的。”
“皮耶鲁先生,谢谢你的帮忙。”
“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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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太阳又大又热,好像要把人体的水份蒸发干似的,幸好她的汗腺一向不太发达,否则此刻大概也是全身香汗淋漓了。
工地里的每一个人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她看着他们爬上爬下,一会儿抬粗铁条,一会儿搅拌水泥。
“过来。”
“呀……”她的惊呼卡在喉咙,呆呆的被一蛮横的男人拖往一旁的公园。
“想要多少,尽管开口。”
“什么?”她忍不住烧红双颊,他……他竟然打着赤膊,只穿一条牛仔裤!
段夜涯好笑地瞅睇着她的羞涩,“没见过半裸的男人吗?”她不是已经是别人的了吗?
一想到这个,他满肚子的怒火不禁又窜烧起来。
他好坏,就不能正经一点吗?“上一次见面,你说你欠我一份谢礼?”
“—一百?二百?”
“你又在胡扯什么?”她拧锁眉心。
“钱啊!你不是来讨我的谢礼?或者你想狮子大开口,一千万?”
她摇手,“你弄错了,我要的谢礼不是钱。”
“哦?”他抚抚俊眉,静待她的下文。
“我要你……嗯……,要你的谢礼是……”
好可耻!这种事叫她如何能说明白,她的心脏似乎要跳出来了。
“除了月亮星星以外,尽管要求。”
她低下头,瞪着自己沽了泥巴的紫色球鞋,声如蚊蚋地低喃着,“我要你跟我发生……发生肉体关系……”
他听得一清二楚,“你的意思是你想和我上床?”
“嗯。”她的头更低了。
该死的她!“是一夜情,或是长久的性伴侣?”
“一次就可以了。”他的“功用”只是帮她除去处女名份,一次的肌肤相亲就已经足够她解决困难。
如果杀人无罪,他一定要扭断她的脖子。
“你不是已经结婚了?”
“嗯。”
“不怕你丈夫发现你红杏出墙?”
“他已经……”死了呀!
这个看似纯洁无邪的小女人竟然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可笑的是拥有花心圣手之称的他,却被她所伪装的外表给欺弄了!
他几乎要失控,她的不安于室使他极不痛快。
她想要人尽可夫,好,他就当一次她的奸夫。
“走。”强硬的箝制她的皓腕,他拖着她走向另一块空地。
“去哪?你要做什么?”
邪佞的讽笑一勾,他冷道:“应你所求,还给你谢礼。”
来不及惊呼,她已经被安置在一辆重型机车的后座。
尚未坐稳,重型机车已经呼啸急驰,吓得她忙不迭地抱紧他的腰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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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的公寓装潢和摆设只有黑白灰三色,冷冷的色调之中放置着一张深紫色的单人大沙发。
“这是你家?”好气派喔!
段夜涯仍是臭着俊容,从冰箱里拿出两瓶黑啤酒,丢给她一瓶。
望着他傲岸的身形,她低叫,“你要去哪?”
他没有回头,寒气逼人的沉怒从齿缝间进出,“去冲个凉,准备好‘我’这个谢礼。”
“喔。”柴沧依缩着颈子,胆怯地问:“我需不需要也冲冲澡?”
“客房有一间大浴室,你自便。”该死的她!竟让他觉得仿佛是召妓似的。
“谢、谢……”他怎么好像吃了一吨的炸药似的?
虽然她没有多少的社会经验,也不懂人情世故,但是电视里不都是演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艳遇是他们最喜欢的。
况且她长得还挺讨人喜欢的,算得上是上等的美人胚子,他为什么还嫌弃她?那个仿佛绿云罩顶的臭脸是什么意思?
边胡思乱想边冲着水,胡乱的洗完后,她套上客房里一件宽长的男性T恤,坐在床上等待段夜涯。
黑啤酒咕噜咕噜的喝下,连同客房里的轩尼诗和白葡萄酒也喝了不少,她的脑子已经开始醉晕晕。
不知何时,他已经站在房门口看着她……
他真是漂亮得不可比!
微湿的直长发乱乱的披散于肩,紧实精壮的健美胴体好像阿波罗太阳神,健康的小麦色肌肤发出迷人光泽的亮采,一双长腿半遮半露的以一条大毛巾围拢着。
原来男人也可以这么的性感!
她甜甜一笑,“段夜涯,一定有许许多多的男人和女人追求你对不对?你的身体看来真是力与美的完美结合。”同志们一定很“哈”超优的他。
“喜欢我的体魄吗?”他走向坐于床边的她,套着大T恤的她看起来太清纯、太甜净了。
“喜欢。”
她歪了下身体,他将她纳入他的怀抱。
“你醉了,小沧儿。”
“醉了?噢。”难怪她的手脚软软的,难怪他好像变成两个。
抬起她的下颚,他笑得有一丝冷酷,“酒后失身比较自然?”他气她的不自爱。
“段、夜……涯。”他在笑,或是又生气了?
“不要露出可怜兮兮的小媳妇表情!扮无辜?假天真?”他略施手劲。
好晕。“我想睡了。”
“你不是为讨索谢礼而来?”
“对……”差点忘了。她挣出他的怀抱,往床中央爬去,直僵僵地仰躺着,“来……”她向他挥挥手,乱笑一气。
她当他是奸夫还是免费牛郎?他真不知应该掐死她或是好好爱她?
“快……”否则她真的要睡着了,天花板好像会旋转呢!
“急色女。”他叹笑,即使是周旋于富商之中的花蝴蝶,也没有她这般……饥渴吧!
攫封住她的嫩唇,他近乎粗野的狂吮,这滋味令他不禁暗叹,她的确有一种使男人魂牵梦萦的无形力量。
他的吻转为缠绵的品尝,吻进她的心窝里。
倏地,他退出她的檀口,他的舌尖来到她细致的耳廓内,好像恶作剧的小孩似的探伸进去。
“好舒……”服喔。
他轻啮她的耳垂,低怒,“小沧儿,你的呻吟简直叫人疯狂,淫荡的你不怕丈夫知悉你的爬墙行为吗?”
“我不是……荡妇。”燥热感一波波袭来,她忍不住攀住他的肩背。
好一副楚楚动人样!“难道你是圣洁的处女?”
她想说对,可是他唇舌的玩弄使她只能发出叫人羞辱的娇吟声。
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渴望他的怜宠永不休止呢?连她自己也看不起她自己了……
老天!“别这样,求求你……”
“你不是要求我和你一夜情吗?”临阵脱逃?她真当自己是不解人事的处子?
“可我……”她几乎要啜泣了,这种陌生的欲念使她害怕。
他无情的一笑,“接收我欠你的谢礼吧!”
强悍地攻击不意地遇到障碍,他讶异地停止自己几乎要爆炸的渴求情欲。
“柴沧依,你是处女!”这一句愤怒的控诉,莫名地夹带着几分的惊喜。
她快要被他撕裂了!而他却好像正在发狂的怒吼咻咻。
这个谢礼可真是痛……
“啊——”泛着泪雾的她竟支撑不住,晕厥过去了!
第三章
屋外大雨滂沱。
屋内的段夜涯一夜无眠,他圈抱着熟睡中的柴沧依,满心的疑惑难解。
一个已婚妇女竟然仍是处于身?难道她的丈夫不能人道?
“你……”醒了的柴沧依由于宿醉,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他故意恶笑着,“可别告诉我,昨晚的一切你全忘了?”她不会以为她只是做了一场春梦吧?
“啊!”闻言,她的嘴巴张大得足以吞下一颗鸡蛋。
“想起来了?”
她瞪着他男女皆爱的无俦俊美,不知道是该羞赧害臊,或者应该动手打掉他可恶的笑容。“柴沧依,你已经不是处女了。”他的陈述里掺杂着审问的口气。
哼,拜他所赐。“我当然明白!”
明白?他眯起沉亮的丹凤眼,“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这个结了婚的女人还是处女的奇迹吗?”“我……”她的舌头好像咬断了,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