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还有心情大笑?一个背着老公和外面的姘夫乱七八糟的女人一定不是个好女人!搞不好她是和她丈夫联合起来弄个仙人跳什么的……”上帝!她需要头痛药,也需要降血压的药。
“她的丈夫已经死了。”哪来的仙人跳?他可爱妈咪八成是看多了连续剧。“寡妇啊!”这应该没啥关系了。“改天带她来见我,我这准婆婆可是天底下最慈祥、最美丽的长辈,她一定会喜欢我的。”不是她夸口,又续常常赞美她是人见人爱的珍宝哩!“小沧儿并不是哪个财团的千金小姐,而且她的父母早巳双亡,亲爱的段夫人你不反对吗?门不当、户不对喔。”“早就告诉过你,我这个准婆婆是天下最好的,那种世俗的门户之见才没放在我脑里,而且她嫁给你以后,便是段家的少奶奶,堂堂下一任主席的夫人,别人尊重都来不及咧!”“敬佩、敬佩。”
“我这妈咪很开明吧?你呀,能够投胎到我肚子里是你八辈子累积的福报。”“段夫人教训的是……时间到了,我得回工地去了。”
“涯儿,有空去见见你老爸吧,他那人是爱你在心口难开。你知道的嘛,他做了三十几年的段氏企业主席,免不了霸权了点儿。”
“考虑。”他转身,送她一记飞吻。“再告诉你一件你知道一定更加高兴的事。”
“快说。”是不是未来媳妇已经有孕在身了?
“小沧儿第一次性经验的导引老师是我,她的亡夫并没有碰她的身体……”
嗄!她的耳朵是不是生了病,一个结了婚的女人竟然仍是处女?
处女寡妇!这真是骇人听闻的天方夜谭。
但是诚如涯儿说的,她的确是大大的高兴哟!
现下得赶紧回家翻翻农历,找个好日子,毕竟她儿子把那个处女寡妇给吃了,不能不负责任。
她得开始学习如何当一个人人称颂的好婆婆。
第四章
“夜涯!”江俊南松了一大口气,“你总算回来了。”
“我只出去一个小时,瞧你这副样子,是天塌了,或是地基垮了?”
江俊南拿着一个丧事用的信封袋递过去,“拿这个东西来的都是角头,看来很狠的样子。
段夜涯疑惑地打开信封……倏地,他的血色全失,丢下信纸像是狂风似的拔腿就冲。
江俊南捡起地上的信纸一探究竟——
和你度过三天两夜的女人在我们手上,不想替她送终的话,到山顶一会。
不准报警,你的女人身上的炸药随时可能引燃。
江俊南跌摔下一旁的水泥洼地。完了,段夜涯这一去,八成要被砍成几块当肥料了。
柴沧依像个粽子似的被歹徒们五花大绑,她的眼睛和嘴巴都被绑上黑布条。
“瞧瞧,这一身的细皮嫩肉,大概是天天泡温泉哟!”负责看顾人质的铁头好生垂涎。
他的兄弟铁钉则是凉凉笑着,“错了啦,这妞儿应该是把那个什么SK的当白开水喝啦!”
“难怪姓段的会看上她。”
“好想摸——把——”
“咳!”小胖和小高低喝着,“副帮主来了。”
两个铁家兄弟忙不迭地站到一旁,又惊又惧地喊道:“副帮主好!”
“好。”白牙这下可爽了,“大伙等着发大财吧!”
“仰赖副帮主的领导!”几十个手下握拳敬礼。
白牙笑撇着肥扁的厚嘴唇,“妞儿,委屈你了,忍耐一下,你的相好就快来英雄救美了。”
原来,他们是冲着段夜涯来的!
糟糕!要是他落到这一帮坏蛋的手中岂不是性命危险?
上帝、观世音,沧依求求你,保佑段夜涯安然无恙好不好?
一声粗嘎的嗓音传人她耳中,“妞儿你在发抖啊?不用怕啦,我们飞龙帮乃是有格调的帮派,不会伤害无辜的啦!姓段的一来,只要他识时务,我们立刻把你放了。”
如果不是嘴巴被布条塞住,她一定会破口大骂,他才不会蠢得为了她这个共处三天两夜的女人冒险人虎穴呢!
然而——
“段家少爷,恭候大驾多时。”白牙耍着短枪,自以为是帅气得很。
段夜涯淡瞄一眼这庞大的阵仗,“对付我一个人需要用到三分之一的飞龙帮分子?”
小胖低叫,“你怎么知道我们的身份?”
邪魅的俊笑缓缓扬起,他不答反问地谑道:想必你们为的是我的独家芯片吧!”
“妈的!你又知道?”小胖紧张地握紧手枪,冷汗涔涔。
这家伙又不是行走江湖的角色,居然神通广大的对他们飞龙帮了若指掌,好、好恐怖。
白牙却是拍拍双手,草莽味十足十地大笑,“不愧是金头脑!看来传言不假,你的段氏软件应该能够纵横商场,打遍天下无敌手。”
“将她松绑!”该死的,他们竟然如此折磨小沧儿。
“这可得看看你的诚意了。”白牙闲适地拨发短发,反正他的筹码足以把姓段的压得死死的。
“何以见得她是我在乎的?”他的花心应该是响叮当。
“哈哈,段家少爷你真的很幽默咧,要是你不在乎这妞儿你干什么到山顶来?”
是吗?段夜涯抚着眉梢,略略不快,他对小仓儿的确是有那么一些情愫,但是只不过是欲望而已,并不算太过在乎吧?
“随便哪一片芯片都可以?”他讨厌受人威胁的感觉。
一片芯片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不过是脑打激荡的戏耍之作罢了,即使对方狮子大开口要求十片芯片,他也舍得交换——
他的小沧儿是注定负欠他了,以她的一生一世来还。
白牙眼神一使,小胖和小高赶忙用枪顶住柴枪依的左右太阳穴,接着,他裂开两列黄板牙卤道:“我要你最近的心血结晶,还有,不准你泄露给任何科技公司,包括你自己的。”商机要抢了先才能海捞一把啊!哈哈哈,他好像可以看见成堆成叠的新币了。
“应你所求。”段夜涯的丹风眼扫向柴沧依。
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你包管安十个心吧!你的女人一根头发都不会少,但是如果我们的交易失败的话,她的头大概就得开花喽!”
“爸……”几声凄厉的呼喊听得白牙一凛。
“成功!成忠!成志!”他的儿子!
小胖和小高连忙放下枪支,往前快走,哑着抖声,“不要伤、伤害他们!”他们俩的高堂和老婆孩子也全被捆绑,而且分别被枪抵着脑袋瓜。
这是怎么样的雷雨闪电啊!“你们是哪一条道上的?”妈呀,几十个高大威猛的练家子,个个手上的火力不知强过他们几百倍。
为首的大胡子飒飒爽笑,“我们是幽冥阎王派来索魂的,地狱里的小鬼太无聊了,想请你们和你们的家人下去喝喝酒。”
“别乱来……这妞儿还在我们手上,如果你们敢轻举妄动,我、我就一枪毙了她!”白牙又急又慌地强作镇定。
大胡子无所谓地作了一个请动手的手势,“她可不是我的女人,死活与我无关。”
段夜涯丢过去一记冷眼,对方好像十分开心地朝他眨眨浓长的眼睫毛。
“你们要做什么?”白牙气得好想开枪火并,但是对方怎么瞧都是狠厉的大人物,他若是硬干,肯定要和这世界说再见。
“那妞儿转手给我们,我们想来个如法炮制,用她作为筹码‘威胁’这姓段的。”
“这……”把人给他们?那他的大梦不是破碎了吗?
“爸爸!救我们!”三个小萝卜头哭得连鼻涕都流出来了。
小胖和小高也转向他苦苦哀求着,“副帮主,先放手吧!下一次再……”
白牙的五官扭曲来又扭曲过去,老半天他才闷闷地道:“这一摊我们不干了。”
“一起换过来吧!”大胡子淡淡地扬手示意换人。
唉,他这个二太子还真是能者多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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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蚁的军火队已经把飞龙帮的总堂捣毁,飞龙帮成了死虫帮了。”
“白牙那一帮人就由飞龙帮的帮规去处置吧!告知白蚁,叫他转往澳门去执行任务。”借刀杀人才是上策,小喽喽的下场还不配由他发落。
“是。”
“到山下守住出人口…”
转眼之间,几十个像是恐怖组织的黑衣人已经无踪无影。
早巳松了绑的柴沧依,正依偎在段夜涯的怀抱里,汲取他温暖的气息。
感谢上帝,让他毫发无伤的与她紧紧相拥。
可、可是……安全了吗?她抬起依旧苍白的面容,惊骇未定地轻问:“那个大胡子会不会伤害你?我听到他也想要你的芯片。”她不懂,段夜涯不是建筑工人吗?哪来的什么可以发大财的芯片?
“他太无聊了,所以说说笑话。”他好兄弟神出鬼没的功力更上一层楼了。
强猛的气势逼近,大胡子一副想要揍人的神色,“段太子你应该向我磕头谢恩!我救了你的女人。”
段夜涯皮皮地嗤笑着,“大恩不言谢这句话听过没?大混血儿。”
“没心肝的家伙。”又浓又密的大胡子之下似乎正咒骂不休。“早知道就让你损失几片芯片……”枉费他的义薄云天。“越太子,你可是堂堂黑帮帝国执牛耳的人物,什么时候学会女人家的唠叨了?”“交友不慎。”
望着越潜天玉树临风的伟岸身影往山下大跨步走去,段夜涯大喊,“知会火焰一声,他名下的日本公司需要他偶尔回去指挥坐镇。”“火焰和他的老千爱妻正在环游世界,那间日本公司的真正总裁又不是他,他管它死活!”
Shit!他诅咒段夜涯的祖宗八代,生出这种专门“嫁祸”于人的太子爷。
柴沧依忍不住好奇地问:“原来他不是坏人,他是你的朋友吗?”
“他是我的朋友。”虽然时常斗嘴。“至于他是不是坏人很难界定,他是那种黑灰白道游走自如的人,不过他的身份应该是世俗所认为的大魔头。”
“怎么说?”
“他在四岁的时候已经学会拉弓射箭,并且命中红心,咚昙词且涣鞯纳袂故帧5北鸬耐湫『⒃诹废靶醋抛约好值氖焙颍言谏倭炙卵爸泄涫鹾透骷胰ā!?/P>
“这样的童年不是很可怜?”
“他没得选择,因为他的混血儿父亲大人乃是欧美的黑帮领袖,人称国王。他的宿命便是接掌犹如一个帝国的黑帮组织。如今的黑白两道也得卖他面子,即使是搞破坏的恐怖份子,对于他都是尊敬崇仰加上胆战心惊的极度畏惧。”“你和他怎么会是朋友呢?”一个建筑工人和一个黑帮教父?好奇妙的友谊。因为他和那家伙都是牛津的高材生,由于越潜天脾气暴躁且孤僻得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他和火焰只好悲悯的和他称兄道弟,分送一些温暖慰藉那家伙的枯竭心灵。“回答我的问题呀!”她是好奇小猫,她的世界里根本不可能有这种仿佛是神话故事的情节。段夜涯紧紧锁扣她的眼神,眸底盈满她所心悸的光芒。“‘劫’后相见,我们的时间不该浪费在甲乙丙丁的身上。”她被他瞧得慌了,心湖的涟漪一圈又一圈的扩散,“那么,嗯、那么……”他一副似乎想把她吃掉的态势……
“荒郊野外不太‘方便’吧。”微微勾勒一抹自我压抑的浅笑,天知道他多想就地“解决”怀中的软玉温香。
她狠狠、狠狠地怒瞪他一眼,表示她对他的极度火大。这色男!
青松里一阵震天价响的喧哗,几个人或窃窃私语,或大喊大叫,几个人如遭雷击的发怔呆立。
唉!柴沧依无可奈何地看着这一切……
都是段夜涯害她的!
而且他一定是故意的捉弄!
今晚他从山顶带着她回到青松,当着众目睽睽,对她嘴对嘴的亲个老半天,这已经够狠了,临走前他居然还一副宣誓似地撂下话——
“柴沧依,你是我的心肝宝,任何人也休想打你的主意。”
然后她的耳朵立即嗡嗡的呜叫,周围的抽气声此起彼落。
可他仍未尽兴地再度挑拨着,“明晚我来接你共度良宵,乖乖等我。”
对啦,他是潇潇洒洒的离开了,可是她却是下场凄惨!
员工们包围着她,连声地恭喜她寻觅到第二春,而且是那么出色迷人的帅哥。
客人们贝口是议论纷纷,难听的调侃句句听入她的耳里和心上。是呀,她可是个新婚初寡的未亡人,不该和男人太过亲近。
至于那些不动不语的“人雕像”,竟是因为段夜涯的男色太厉害了,把她们电得一塌糊涂。
害得现在这一堆莫名其妙的嫉妒、批判的眼光都一一射向她……
“如果他进入演艺圈肯定成为超级巨星。”
万人迷呢!她低喃着。
“沧依!”
“呀?伶苑。”怎么连她都陷入迷思中?
叶伶苑的笑容极不自然,“大家闲嗑牙的是事实吗?你有了情人?”
“不、不是这样的……”她和他并没有谈情说爱呀,只有三天两夜的肌肤之亲……可这叫她如何说明白,羞死人了。
“你们亲吻过了,甚至逾了矩!”
她低下头,仿佛是个被抓奸在床的不贞女人。
将柴沧依拉到一间空置着的蒸气房,叶伶苑低嘶,“虽然大哥病故了,恢复单身的你有权利恋爱或是结婚,但是人言可畏,不能不当心。”
“我晓得你关心我…”
“那男人做什么工作?”
“建筑…”
叶伶苑的眼睛瞠直,“建筑师或是建筑商?”
这小女孩还真的专挑金龟咧!
“不是,他是建筑工人。”
“什么!”她头壳坏掉了啊!“沧依,你怎么可以和一个下阶层的男人搅和在一起?”没房没车没钱的男人,再帅也没戏可唱。
“那是他的工作,工作不分贵贱高低。”不知怎地,她就是很不高兴伶苑用这种轻蔑的语气说段夜涯。
叶伶苑的优雅气质消失了,她讽刺地讥笑道:“这种话是唱高调!说好听些,你是清高,实话来说,是你没有受过人情冷暖!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爬。”
“如果没有工人盖房子,我们就无屋可住;如果没有清洁员收理垃圾,大家的生活不是很难过吗?”
“你这么为他说话,是不是已经认定他了?你和他相恋多久了?一个月?两个月?”
叶伶苑的咄咄逼人使得柴沧依难堪地抹上赧色。哪有认定呢?她和他的“开始”是个意外,她对他才没有暗生情慷……
应该吧!可是心头怎么有一股虚心的感觉呢?
“上回我和你说的算了!”千算万计仍是白费心机。
“财产的事吗?”她紧张地问着,政镇生前交代她一定不能违背,庞大的不动产绝对不能落到小叔们手上。
叶伶苑点了下头,心里颇不是滋味,既然柴沧依都已经和野男人勾搭上了,那么政里的阴谋不就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