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子静静听著,毫不反抗的任他将她推躺在单人沙发上,扯开她身上的和服,在熟练的挑起她的热情後,便是强悍的入侵。
“和子,还是只有你最听我的话,从来不会反抗我。”想起茗双的拒绝,源广二更以征服的姿态去对待身下的女子。
神田和子搂住他,放任自己沉浸在他所创造出的激情幻境里,不去想任何事,也不去想他心里还有别的女人。
“既然她在乎源慎一,那么从明天开始,我要让她尝到痛苦的滋味。”
“你……打算……怎么做?”一波波的快感袭向她的感官,在他刻意缓下速度的进出之间,她好困难才能发出声音。
“扯源氏的後腿。”制造一些意外状况让源慎一应接不暇。这是第一步,接下来,源慎一会忙的不得了。
他扬起狂恣的笑容,然後在一记猛烈的冲刺下,终於仁慈的将两人送上欲望的高峰。
他一向知道怎么在亲密的过程中拖延,消耗她的体力,一如以往每一次的亲密过程後,她在他身下剧烈的颤抖,除了攀附他,再也没有其他力气——就像她对他的爱,除了倾尽所有,无法有任何保留。
即使明知道他爱的是别人,她依然离不开他。和子紧抱著他,多希望……有一天,他也会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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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早晨特别容易冷,太阳的热度要洒不洒的在天边摩蹭著,大地上即使见得到阳光,却一点都感受不到太阳的温度。
一声电话铃声在极度安静的清晨中显得特别响亮,宫下茗双就算还没睡醒,也被吓醒了。
“茗双。”她还没开口,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她笑了出来。
“小亚,这么早?”她瞄了下书桌上的电子钟。
“想你啊,就打了。”小亚的声音十足暧昧。
茗双又是一阵轻笑。“别灌我迷汤了,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只有一件小事,要不要来陪我住几天?”
“陪你?”
“对啊,顺便帮我端盘子。”
“又要叫我打工哦——”茗双的语调娇娇柔柔的,拖了几秒钟之後才回答:“好吧。”
“谢啦。”小亚松了口气。“对了,这几天过的怎么样?”正事说完了,小亚开始问闲事。
茗双当然知道她在问什么。
“该见的人都见到了。”
“什么!?那、那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小亚的尖叫可以扯断电话线。
“他们还能对我怎么样?”茗双失笑。“在京都,我还有个爸爸,有他在,谁敌对我怎么样。”她坐起身,一手卷起电话线。
“真的吗?什么事都没发生?”
“当然有。”茗双顿了下,轻声道:“我和慎一和好了。”
听到她这么说,小亚也停顿了下。
“你确定吗?”
“嗯。小亚,我相信他。”
“你以前也这么相信过他。’小亚提醒。
“我没有忘,但是,我不想骗自己。我爱他,只爱他一个。”
小亚听得叹气。
“我早知道那家伙对你的杀伤力,结果你还是拒绝不了他,可是那家伙要是敢再欺负你,我不会放过他的。”
“小亚,谢谢你。”茗双笑了出来。
“别说谢。”她警告。“我中山亚织只认定你是我的好朋友,所以我不可能眼睁睁看著任何人让你伤心,就算他是你爱的人也不行。”
“我知道,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好了,我要挂电话了,你来的时候,如果店还没开,就自己到我的住处来,钥匙放在‘秘密’的地方,记得吗?”小亚一向把家里的备份钥匙放在自家门口,只是那个位置秘密的就算是专业的小偷也找不到。
“记得。”
“那就这样,我挂断电话啰。”
“拜。”宫下茗双将电话放回原位,然後拉了下床边的环状绳索,将书桌上的窗帘拉开。
和小亚通完电话,她也完全清醒了。她起身进浴室梳洗一下,然後换上轻松的衣服,便神采奕奕的下了楼。
“爸,早安。”她来到餐厅,俯身亲了下父亲的脸颊,然後拉开椅子在父亲身边坐下。
“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醒来了呀,再睡下去好浪费时间。”她笑道。
“小姐早安,今天早上想吃什么?”管家端来宫下五郎的早餐,然後朝宫下茗双问道。
“跟爸爸一样的稀饭就好。”宫下茗双回道。
“奸的。”管家退回厨房去准备另一份。
宫下五郎不急著吃早餐,反而看著自己的女儿。
“茗双,你看起来比前几天有精神多了。”
“因为回家了呀!”她笑的很甜。“而且这几天睡的好、吃的饱,没什么事好做,我都觉得自己胖了呢。”
“要真胖一点才好。”宫下五郎不太满意的看了下女儿纤细的体态。“你呀,去了国外五年,也没见你把自己照顾的胖一点。”
“爸,我又不高,这样算刚好啦。”她抗议。
“我不管现代流行什么瘦身,反正你不许少吃,别让爸爸为你的健康担心,知道吗?”
“知道。”她只能应是。“爸,我要去大阪住几天,可以吗?”
“去大阪住?”宫下五郎皱眉。“为什么?”
“小亚早上打电话来,请我去帮她几天忙,大概是店里又忙不过来了吧。”她从管家手里接过自己的餐盘。
“去帮忙可以,但是不可以累坏自己。”他叮咛。
“我会照顾自己的。”她保证。
“对了,昨天晚上你和广二谈了些什么?”宫下五郎边吃稀饭,边问道。
“没什么。”她耸了下肩。“他说的,和以前差不多。”
“他很中意你。”宫下五郎当然不会笨得看不出源家的浑小子们在打什么主意。
“可是我只当他是普通朋友。”她郑重声明。
宫下五郎敏锐的看著她。
“你还爱那个欺骗你的浑蛋?”他沉了声。
“爸,慎一不是浑蛋。”她低声道。
“不管有什么苦衷,他都不应该伤害你。如果他爱你,那么伤害自己所爱的女人,就是个混帐男人。”
“爸,不要怪他。”她求著情。“他心里也不好受。”
“那么让你受了那么多苦又算什么?”宫下五郎到现在想起来还是很生气。“他可以在上一刻追求你,却在下一刻宣布和别的女人订婚,连一个解释都不给,让你伤透了心,害你不得不离开这里。茗双,你是爸唯一的女儿,我不容许任何人这么玩弄你!”
“爸,他身上背负著太多家族责任,我不怪他。而且,他没有玩弄我,我相信他爱我,从来没有改变。”
“茗双——”
“爸,不要怪他,也不要生他的气好吗?就看在——他是我爱的男人份上,原谅他一次好吗?”她请求著。
“茗双,你……你何必这么傻!?为了一个曾经伤害过你、背叛过你的男人,值得吗?”
“我不是傻,只是太爱他而已。”她说道。“爸,爱一个人没有什么值不值得,也不会想对不对,你为了雪子阿姨终生未娶,甘愿孤独一生,我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懂得爱。”她迎视著父亲的眼神。
她只喜欢一个人,也只爱一个人,无论她爱的那个人有什么不得了的缺点,她还是爱他。
“你……”宫下五郎无力的想叹气,茗双虽然不是他亲生的女儿,但是固执的脾气却跟他一模一样。“他值得你这么做吗?”
“值得。”她毫不犹豫地回道:“对我来说,他绝对值得。”
“那么广二呢?”
茗双认识广二在慎一之前,她对广二的态度始终有礼而疏远,但对慎一却是掏心又掏肺的爱恋,难道,这就是命运吗?
“广二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朋友。”
“他对你也是真心的,难道他不值得你爱吗?”
“一个男人不会在深爱一个女人的同时,还可以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如果没有其他原因,一个男人这么做,我很难相信他的真心。”她停顿了下。
“爸,你和广二的父亲是好朋友,源家的情况你一定比我清楚。广二的父亲是次子,虽然继承了家族长的位置,但因为排行的关系,广二即使比慎一年长,仍然只能排列为‘二’字辈。而後,家族长的位置又由慎一继任,广二心里有著太多的不平。他对慎一、对整个家族的矛盾情结,你一定懂。”
“我是懂。”她分析的还真是清楚,宫下五郎叹口气。“你真的清楚你在做什么吗?”
“我很清楚。”她点头,表情严肃,没有任何一丝迷惘。
“那么,爸爸只能祝福你了,是不是?”宫下五郎软了语气。
“谢谢爸。”她笑开来,倾向前搂了爸爸一下。
其实,宫下五郎对谁都不能放心。
先说源慎一,就算他对茗双是真心挚爱,但他伤害过茗双,谁能保证不会有第二次?
再说源广二,就如茗双所说,他心里有著太多矛盾的爱憎仇恨,他不会真心爱上任何女人。
宫下五郎虽然不在商界活跃,但对於广二存心与慎一别苗头的事也略有耳闻。他对茗双的追求,大概有一半的原因是想得到他的资产,用来作为抢回源氏主权的後盾。
唉!罢了、罢了。
只要能让茗双快乐,他这个做父亲的再没有其他要求。
第五章
家族,是一种荣誉,也是一种负担。
源慎一与源广二,同属於源氏子孙,年龄相近的结果,是自小便不断被拿来相比。
慎一为了避开这种宿命,曾经远至国外求学多年,但祖母的一句命令和健康不佳的消息,让他不得不回来。
然後过去的事再度重演,他无心争逐,却偏偏得到了广二最想得到的家族长位置,命运注定了他避不了这种无谓的家族纷争,他只得面对,纵使无心挑起战事,但战事却始终跟随著他。
在昨天晚上两人在餐厅见过面之後,广二在隔天早上回到京都的祖宅,在拜见过祖母之後,两人在沙砌的山水庭园里,再度遇上。
“堂哥。”慎一先开口招呼。
“大阪的事务繁忙,没想到堂弟会有空在这时候回到京都,难道你不管公司的事了吗?”广二锐利的看著他。
“公事是永远忙不完的,现在有绪之在,我不一定得时时待在公司。”慎一笑了笑。
“因为有绪之在,所以堂堂源氏的家族长可以光明正大的整天追著一个女人跑?”广二每句话都是挑衅。
“堂哥,就算是上班,我休个几天假也不为过吧?”慎一啼笑皆非。
显然堂哥对他的敌意,并没有因为这几年的刻意减少碰面而降低,反而是不断加深。
“休假可以,但如果你是刻意来打扰某些事,别怪我没有先警告你。”源广二随意摘下一片叶子。“我和茗双之间的事,你最好别介入,也别再去打扰茗双。”
“很抱歉我无法答应你,堂哥。”什么事都好谈,唯独茗双,他无法将她让给任何人。
“那么你是故意和我作对?”
“何不说,对於一个好女人,我们都有追求的自由,而我们的眼光一致,只能说是家族血缘的因子影响。”他平和的回道。
“好。”源广二转身面对他。“既然你这么说,那么以後发生的事,希望你下会介意,毕竟要追求一个女人,我当然会用尽方法,就算我们是堂兄弟,我也不会把自己喜欢的女人让给你。”
“公平竞争。”源慎一点头同意。
“哼!”源广二冷嗤了一声,随後转身准备离开。
突地,一阵微沉的声音唤住了他的脚步。
“你们在谈什么?”源老夫人在侍女的搀扶下走向他们。
“祖母。”源慎一与源广二同声唤道。”我们只是在聊天而已。”
“是吗?”祖母锐利的眼眸扫著两人的表情。“刚才我听见什么女人、追求,还有让不让的,又是什么?”
“没什么,只是我和堂弟在商量一件事而已。”源广二回道。
“真的只是这样吗?”她看向源慎一。
“只是这样而已。”源慎一与源广二的说法一致。
源老夫人再度看了两人一眼,然後点了下头。“好吧,不过你们两个记住,在源家没有自家人内斗这种事,你们也不要开先例。”
“是。”两人同声应道。
“嗯,”源老夫人点点头,在侍女的搀扶下走向另一处去散步。
祖母一走,源广二立刻收起和悦的表情,连看也没看源慎一,便不置一辞的跨步离开。
源慎一当然明白源广二刚才话里的意思,所谓“先礼後兵”,这不过是他正面开战的宣告而已。
想到茗双,源慎一刚才黯闷的心情一扫而空,脸上浮现一抹谈淡的笑意。
茗双是个不会记仇,在情爱面前也不懂得保护自己的女孩,所以尽管他曾经负了她,让她背著痛苦远走他乡五年、她还是学不会防他、恨他,甚至在重遇的时候,又将全部的感情与信任都交给了他。
她虽然怕再受伤,但却没有因为怕而下愿意爱他。这样的茗双,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负她。
五年的分离已经够了,而这场与广二之间的家族争执也该有个结束,以後的时间,他只想留给白己最心爱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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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源慎一的车里,宫下茗双不时偏头打量他,觉得他似乎有心事。
“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看他?
“你怪怪的。”她直接指明。
“我!?”
“你是不是有心事,还是……广二对你说了什么?”她猜测道。
他一愣。”为什么猜是广二?”
“因为他和你不合,昨天晚上看见你之後……他的态度就怪怪的。”
“怪怪的!?”源慎一立时将车子停在路边,侧过身看著她。“他对你做了什么?”
“没有啊。”慎一的反应好激烈,茗双小心的措辞。“他只是不太高兴看到你而已,还有不想我和你在一起。”
“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她犹豫的想,决定还是不要说太多,於是反问道:“你呢?又为什么心情不好?”
再三确定她的表情後,他才回答她的话。
“没什么。”就算有也是过去的问题。他重新启动方向盘,开向嵯峨野的方向。
将车子停进停车场後,两人徒步走向车,源慎一皱眉的想将她肩上的大包包拿到自己身上。
“出门一定要带这么多东西吗?”大包包颇有分量。
她笑了,任他牵著往前走。“习惯嘛,要不要告诉我,为什么你一直绷著脸?”
他偏过头看了她一眼。
“你不相信我说的没事?”
“不相信。”
她回答的真直接。源慎一想道。
“慎一,”她拉住他,认真的看著他:“我对你的熟悉,就像你对我一样,如果你不想说我不会勉强你的,但是不要说没事来假装什么都没有,这样会让我觉得你想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