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写完了!
说造句话时,心里有很复杂的感觉。
为什么别人花五天就可以完成一部故事,我却是花了五天的好几倍才完稿?虽然在这五天的好几倍里,我的确有许多事务绊住,像是陪侄儿玩,沉浸在伤心小栈及接龙的游戏里无法自拔,忙着电子报的事……可扣掉这些林林总总,我还是花了五天的好几倍时间呀!
所以,除了嫉妒羡慕人家外,还是只能嫉妒羡慕。
在《掐死你的风流》之前,我其实有完成一部稿,但为了配合套书的发行,该部作品还不晓得何时能出版呢,读者可能会觉得从《侠少闯情关》以后,岳盈有很长的时同没出书,就是这个原因。
提到《掐死你的风流》这个书名,是从「恰似你的温柔」而来的,岳盈一直很羡慕那些能把书名取得别致、漂亮的作者,他们还不只一次取一个书名,还有系列名称及标题,真是教人又羡又妒,为什么我总是想得那么辛苦?
呜……谁教我是苦干实干的金牛座,非得想得脑筋打结,才勉强诌得出来!
《掐死你的风流》是个迷你系列,只有两本,这个系列名称想得我头昏脑胀,看在我实在太可怜的份上,请大家勉强接受吧,就叫做(春城情话)。因为昆明号称是四季如春的小瑞士,这是古代作品,总不能叫「瑞士情话」吧?只好叫(春城情话)。
故事内容我不要说,说了你们还看什么,对不对?我在想爱情应该不是教人堕落,而是一种提升人向上的力量才是,而且我也不想写男主角恨女主角让他丢了极大的脸,就去伤害女主角的故事,虽然整个故事还是在恩怨情仇里打转,但我让身为主角的下一代跳脱出上一代的桎梏,让他们的爱情空间更自由。
爱情有许多面貌,往往会因为人的个性而有极复杂的变化,不过我想在这里表达的爱是宽厚的爱,不是狭隘的,所以让笔下的主角都尽量拥有一颗宽厚善良的心。谢锋鎏不因吕锻金曾给他难堪而挟怨报复,尽管他当时很怨恨,自尊也受到极大的伤害,但他选择让怨恨及伤害转为正面的力量,刺激他成为一个崭新不同的人,好让曾经轻视过他、对他有过误会的吕锻金对他另眼相待。
这些也许会有别于市场的流向吧,但看累了男报复女、女报复男故事类型的朋友,不妨转换一下口味,或许会发现新的眼界。
聊到这,要把之前的活动做个总结,有参与活动的朋友一定急着想知道自己有没有雀屏中选吧,造就来公布。
《火种》该书的活动中奖者是云林县的李家妙,可以得到《情定女儿星》、《黑洞里的春天》及《掠爱复仇者》三本书。
《A钱妙女郎》该书的活动中奖者是高雄市的沈玉茹,可以得到《地狱三王子》系列一套三本。
《侠少闯情关》该书的活动中奖者是台中市的刘淑艳,可以得到《洞庭三君》系列一套三本。
办这样的活动,岳盈其实从参与的读者那里得到许多,所以,我们再来出题目送书吧。这次的题目是:岳盈的作品中最有感觉、印象最深的是哪本书,请写出至少三百字的感言。至于送什么书呢,就送幸运中奖者最想要的那本书吧,请在一月底之前,寄到北投邮局第十五号专用信箱。
最后,我要为「岳色盈人」的网站做广告。
想再靠近岳盈一点吗?知道岳盈的近况及想法吗?提供一个充满岳盈观点的知识性网站,网址是:yuehin.2u.com.tw。每月发行的电子报是由岳盈亲自撰写,欢迎大家上网踊跃订阅。
另外,岳盈的电子邮件信箱是:[email protected],也欢迎寄信到我的邮政信箱,我会尽快回复。
楔子
棋盘岩上两道身影从日出打到日头西斜,剑、掌交战过后,不分胜负的身影四掌交接,进行着内力的比试。
岩下的双方随从屏气凝神的分向八方,警戒的眼耳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擎天庄与笑天堡的主人每隔三年便来一次这种大战,每次只要比试到内力,双方人员都会进入全神戒备。因为内力比试最不容外力干扰,要是此刻有个绝顶高手乘机下手,比试中的两人轻则内伤,重则陨命。
这个道理夏孟哲再清楚不过,棋盘岩四周密怖了一庄一堡的高手,他自己则和擎天庄总巡院查中野轮流巡守。然而在岩下守候了近六个时辰任何人都大感吃不消,眼见太阳逐渐没落向远山交接的谷底,满天绚烂的彩霞为昏暗的夜色所吞噬,夏孟哲将手绕到颈后揉搓酸涩的颈肌,顺手接过从人体贴递来的香茗,俊眉微蹙的就唇啜了一日,眯起的眼睛转向翘首注视岩上情况的李岩。
年未弱冠的他人如其名,浑身散发着岩石般的气质,怪不得能不动如岩般的注视棋盘岩上较量的两名高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有种经过山峦风雪历练的精悍与厚实,俊朗的五官深具魅力,尤其是那对眼睛深如大海,闪射出超出年龄的智慧。顷长的身材则有着练武人绝佳的体格比例。据说他已深得吕笑天的真传,这点尤其让夏孟哲感到忧虑。
他的义兄擎天庄庄主谢擎天与笑天堡堡主吕笑天的功力连战五次的结果可说在伯仲之间,但吕笑天有一点绝对强过他义兄,就是他有李岩这样的徒弟,义兄却唯有一个不成材、教人头痛的独子。
义兄几年来专心于武艺的修练,放任独子锋鎏为所欲为,他不敢想象义兄要是有个万一,锋鎏如何扛得起擎天庄?恐怕不到一年就把偌大的家产败光了。
近一年来,他力劝义兄停止这种没意义的争斗,把心力放在独子的管教上,无奈他就是不听劝,使得他半月来心神不宁,易卜的结果又带着凶兆,真是教他忧心呀。
希望这次能如往常一样,两人平安地战得平手,这样双方就能在日落时分各自打道回府了。
这思绪尚未自夏孟哲脑中消退,警讯已传来,数道烽烟分别自周围的山林间升起,火焚的气味隐隐可闻见。
守在要道的一庄一堡弟子在干什么!?夏孟哲正打算命人前去查看,远处传来的金戈交击声令他眉间的皱折更深。
李岩似乎也察觉到不对,方一转眸,棋盘岩上变生肘腋。
「不好!」夏孟哲大呼一声已来不及,只见一道黑影凌空飞升到岩上,落在吕笑天背后快速发掌。
当他和李岩双双赶到,他只来得及截住被那掌的威力击飞出去的谢擎天,鲜血自谢擎天口鼻狂涌而出,夏孟哲当机立断的从怀中取出续命金丹喂进他口里,再替他诊脉。
指下断续的脉息令他脸色大变,心沉到谷底。
第一章
熏人的香风拂过耳颊,将一阵暧昧的私语低低的送进谢锋鎏耳里。
他挑眉带笑的眼眄向左侧以送菜为名传递幽会密约的美婢红唇,引来娇俏的人儿颊面升起红晕,同时衔过右侧美人亲手奉上的美酒,不忘递给她一个浪荡笑容,迷得人晕头转向之际,再将流转的眸光朝正面领着舞妓翩翩飞舞、紧紧吸引住在场酒客的楼兰阁红妓花舞娘看去,无言的传送他的允约。
好一个花舞娘,善睐的明眸似笑非笑的在翩若鸿惊而起的袖影里大送秋波,使得他有些酒意的脑子又晕沉了几分,只见她回身转佩,袅袅纤腰如水蛇般舞出妖娆的风情,那种轻灵优雅却不失烟视媚行的步履姿态迷得在场酒客心荡神驰。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只要是见过花舞娘的男人,有哪个不想一亲芳泽,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他当然也想。
谢锋鎏邪邪的勾起唇,看着花舞娘领着众舞妓在乐声中缓缓退下,与她再次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目光。
等我呀……
那双如丝的媚眼无声的传递着情意,谢锋鎏自然是当仁不让的领受,不忘以眼神示意他绝对会赴约。
于是,当歌舞声歇,他以如厕为由向友人告了声罪,跟等在外头的贴身小厮万福交代了声,到茅厕绕了一圈,带着酒意依照那名俏婢女的指示,往花舞娘约他相见的厢房而去。
转过第三道回廊,离楼兰阁大厅交织着乐声人声的喧哗越来越远,替代的是某种安静的暧昧氛围。有的房间仍是灯火通明,从微微敞开的房门可以见到侍婢、小厮穿梭送菜,莺声燕语中夹带着男子充满情欲的调笑声;有的房间只留下一盏昏黄的小灯,门是紧紧合上的,仔细听说不定可以听见低低弱弱的男女喘息;还有的房间虽有微弱的灯光,却是悄无人息。
谢锋鎏停步在长廊尽头的厢房门口,静默的声息正属于第三种的悄无人息。他怀疑自己是否走错房了,就算花舞娘人未到,也该先遣个小婢来呀,还是她正躲在里头等他,想给他一个惊喜?
心念电转间,他伸手碰触精雕细琢的门板。
咿呀一声,门朝里开,他跨进门槛,首先进入眼睑的是桌上的酒菜,接着看到雕花架子床上悬着的大红销金撒花帐子已经放下,帐中隐约有道优美的身影。
他全身血液为之沸腾,原以为花舞娘会被前厅的酒客绊住一阵子,没想到她的动作这么快,人已经在房里等待了。
就跟他一般迫不及待。谢锋鎏掩不住得意的咧嘴笑。
他对自己的男性魅力向来自信勃勃,放眼楼兰阁的寻芳客有哪个及得上他少年风流、温柔多金的?怪不得连那花舞娘也抵挡不了他的魅力,主动邀他做人幕之宾。
他挑高眉,闩紧房门,嘴角邪恶的扬起,踩着晕沉的脚步朝床里的佳人走去。
「美人儿,劳你久等了……」色迷迷的眼光仿佛可以穿透那层帐帘,看见花舞娘只着了件贴身衣物热情如火的等待他的降临。这使得流淌在他血脉里的液体更加的滚烫灼热,刺激着胯间的情欲勃发。
「我来了……」在逸出一阵低沉愉悦的笑声同时,谢锋鎏伸手抓向大红销金撤花帐子,桃花眼中盈潇如炬的欲情,迫不及待的想上床与佳人温存。
他探身进帐帘,还不及看清楚床上佳人的媚态,只听见有人大骂一声:「无耻淫徒!」雪白的掌影夹带一股威棱的力道闪电似的掷来,啪的一声把他盈盈带笑的俊脸打得歪在一旁,身体朝床下跌去。
震惊之余,他只能感觉到脸颊熟辣辣一片,嘴里有股腥气涌出。在浑噩中眨了好几次眼方能回神,明白自己被人打了一巴掌,体内迅速燃起一团火。
他困惑又愤怒的爬起,打算回床上找打他的人算帐。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砭骨刺肤的冷芒无情的自帐中灿射而出,吓得他魂飞魄散的往后退。
真是够了!
带着这意念的身形尚未站稳,剑光如影随形的紧蹑而来,谢锋鎏被咻咻作响的剑气攻得左支右绌,来不及看清对方的身影,就被逼得在地面滚了两圈,还差点被剑尖刺中。
这是怎么……
整个意念都来不及在脑中完整形成,从地面快速弹起的谢锋鎏只觉得耳垂微痛,冰冷的剑刀从身后贴着他颈子划过,带来些微的刺疼。他惊恐万分的僵在原处,眼角余光瞥到一柄三尺青锋斜斜架在他颈子上,顺着剑身看去,只见一只欺霜赛雪的小手稳稳握在剑柄上,他小心翼翼的将头转过去看,不由怔住。
怎么也没想到会遇上这么一双眼睛。
本来以为能在他猝不及防下甩他一巴掌,又用这么狠准的剑法打得他无招架之力,这人定然是江湖中顶尖的杀手,岂料迎视他的竟是一双稚气未脱的清澈如水眼眸,只是里头流动的并不是如水的柔情,而是如炬的液体火焰,正混杂着愤慨及轻蔑的情绪席卷向他。
撇开她莫名的怒气不谈,倒是位艳丽可比天上朝阳的美人儿哩。谢锋鎏在心里暗暗赞叹,虽然脸上还热辣辣的作疼,脖颈上架了柄锋利无比的剑,仍不妨碍他欣赏美人的兴致。
瞧她年纪约莫十二、三岁,乌黑的秀发梳成三丫髻圈住她修长优美的脸庞,光洁晶莹的额下嵌了一对黑白分明且生气勃勃的眼眸,两条浓密有致的修长蛾眉正对着他倒竖,一管直挺的俏鼻喷着怒息,还有一双紧撅着的红艳香唇,端的是明艳照人,目光往下落向她胸前的隆起,在紧身衣衬托下,女性的轮廓分外明显,虽然发育得还不算成熟……
「你在乱看什么!」冰冷的娇斥凶巴巴的朝他吼来,谢锋鎏紧接着感到颈肤一痛,满脑子的绮念跟着飞到九霄云外。
混合着愤怒的恐惧和疑惑从心底生出,这一生中还没受遇这么歹毒的凌辱,这名看似稚气、出手狠辣的明艳少女到底从哪里冒出来,为何要这么对他?
「你搞什么?」他备感挫折的低吼,伤口的疼痛让他对自己经历的这场疯狂险境感到一阵怒火攻心。「到底怎么回事?就算要死,我也不想死得这么不明不白!你是从哪跑出来的女强盗,究竟想对我怎么样?」
「我才不是女强盗!」少女恶狠狠的瞪他,骄傲的挺胸抬头,甚至偷偷的踮起脚尖。
要死了,这个淫贼居然长这么大个,害她脖子仰得快酸死。
「跪下!」她高傲的命令。
谢锋鎏不敢置信的大吼:「妳说什么?」
「我叫你跪下!」
「你、你……」他气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僵着身子怒视向她,咬牙切齿的答道:「我谢锋鎏除了父母、祖宗外,还没跪过谁呢!你要嘛给我一剑,别想凌辱我!」
少女不以为然的瞪他,秀眉微微蹙起。这个叫谢风流的脾气怎会这么硬?她原以为他是个只会玩弄女人的花花公子、软骨头,没想到这么有骨气!
寻思间,剑下的谢风流竟趁她略微分神,身子一晃的脱离她长剑的范围。
她气得柳眉倒竖,心里暗骂他好狡诈,竟用话让她分神,皓腕灵巧的一收一放,随着身形移转,如影附形的再次把长剑架向他。
谢锋鎏被她灵敏的剑招困住,几次移形换位都挣不脱,身体撞到摆布着酒菜的圆桌,心念一转,随手拿起酒壶往少女砸去。
忽然撞来的黑影不知是什么东西,少女本能的避开,紧接着咻咻声袭来,她迅捷的移转身形,将手中的剑舞得密不透风,只听见耳边一阵乒乒乓乓声响,再没有任何不明暗器飞过来,少女方收回剑势,跟着发现地面狼藉的散置着被掷落的酒壶与杯盘碎片,酒香混合着菜香一古脑地散逸于空气之中,窜进她鼻内,令她皱起眉。
她用力挥走飘荡在鼻间的味道,跳到一旁寻找她的目标物。在门口方向看到她守株待兔要教训的男子正打算开门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