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业、习业!别做傻事啊!”独眼八一行人正好赶到。
太好了!啸天虎吁了一口气,总算在千钧一发之际见到救兵前来,此时的刀尖只离他胸口不到一寸。
有惊无险!真是有惊无险!
见到许久未见的哥哥,王习业有些惊讶,为何大哥会出现在这里?“大哥,你被释放了吗?”看这情形也不像,大哥的手还被铐着。
“我是来劝你别做傻事,快将人给放了。”独眼八脸上有着明显的焦急,要是再晚来一步,弟弟可能就会犯下无法弥补的过错。
“不,大哥,等啸天虎自尽后,我就为你报仇了。”
“笨蛋,你以为这样我就会高兴吗?我犯罪入狱是我活该,不是别人的错,我从小是怎么教你的,要你好好做人,别步上我的后尘,要替王家光耀门楣,你忘了吗?你这么做我不会原谅你的。”独眼八一步步向他逼近,指责的眼神含着心痛,句句攻破他的心房。
王习业听到这一番话,立刻将手中的长刀丢掉,上前抱住兄长痛哭失声。“大哥,对不起,我错了。”他居然辜负大哥的期望。
“好了,还好你没伤到人,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要不是他双手被铐着,他也好想抱抱弟弟。
“呜……”突然一阵更难听的哭声传来。
王习业忘了哭泣,居然有人比他哭得更厉害,望向哭声来源,原来是独眼八一番苦口婆心的话,和他们兄弟之爱感动了啸天虎,激动之余他也为他俩哭泣。
红蝉娟不满的踢大哥一脚。“大哥,你哭个什么劲!还不快替大嫂松绑。”
对喔!他都忘了娘子。
柳君衩的嘴和手一得到自由,就紧紧抱住啸天虎,她差一点就要失去相公了,想起来还真是心有余悸,身子忍不住发抖。
“娘子,没事了,差一点我就见不到你。”
“我也是,相公。”
哎哟!浓情蜜意,红蝉娟快看不下去了,经过这次事件后,相信大哥和大嫂一定会更加恩恩爱爱、白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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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过后一个月,独眼八已伏诛,王习业的掳人恐吓之罪,也因为啸天虎夫妇的宽容,不指控他这次的过失,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听说他回去后更加用功苦读,等待明年秋试时金榜题名。立志要造福社会,帮助更多的人,也要弥补大哥所犯的罪业。
今儿个扬龙寨上下又可以一饱口福,到处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红布、大红灯笼高高挂。原因是啸天虎终于良心发现,自己该尽的新郎本分平白无故的给了三弟,所以大伙一致决定补拜堂一次。
这件事就只有扬龙寨的人参加,全部的人都挤在大厅里,至于冷青梦嘛一-就在一旁高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
众人齐声鼓噪。“抱新娘,新郎抱新娘,抱新娘……”
啸天虎红了脸,不好意思拒绝大伙儿的要求,一把抱起柳君衩往新房走。
“太好了!恭喜恭喜。”众人齐声鼓掌欢呼。
一身红嫁衣的柳君衩紧搂着相公,幸好喜帕盖着,否则她羞红的脸往哪摆!
“走喽!咱们闹洞房去!”
众人鼓噪不放过这对璧人。
“大当家,快掀喜帕,对!掀喜帕。”
“又不是没见过。”红蝉娟好心的为柳君衩挡去令人羞窘的场面。
“蝉娟小姐,你好扫兴喔!”有几个失望的声音响起。
“再吵就撤了那些好酒好菜。”
什么!那怎么可以,大伙儿争先恐后的跑出去,差点挤爆门口。大鱼大肉、好酒好菜,正等着祭他们的五脏庙,撤了多可惜啊!
顷刻,偌大的房里只剩下一对璧人,红蝉娟悄悄的替他们关上房门。
啸天虎盯着喜帕看,看不见娘子的脸,却又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
好一会儿都没有声音。“相公!”
“嗄!”
“掀头盖啊!”
“喔!好!”
喜帕下露出的是一张娇艳的脸庞,人一生就那么一次,上次啸天虎错过了,幸而这次大家又鼓噪着再举办一次,让他有机会见到娘子穿新嫁裳的美丽模样。
他真是三生有幸,一定是他前世烧了好香,今世才娶得美娘子,而且她还不嫌弃粗鲁又难看的他。
柳君衩被他发直的眼眸注视着,含羞敛眉,微红了双颊,更显得风情万种。
说也奇怪,自从和娘子心意相通后,他已渐渐的不再害怕和娘子亲近,也不会一紧张就想落跑;不过,娘子生气时他还是会害怕。
啸天虎情难自禁的走向柳君衩,缓缓的俯身。
近看朱唇红艳欲滴,体态娉婷婀娜,真是众里寻她千百度,此心却已巧系佳人。愿能携手相伴到白头,共度今生缘。
尾声
七年后
离别多年的冷青梦,带着小如雪回到扬龙寨,在后花园的一角--
啸天虎的儿子啸天立,正自得其乐的在玩小土堆。
取名为天立的用意,是希望他能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小小年纪却横眉竖目的,像极了爹亲啸天虎。
他小肥手正玩着土堆,小眼瞄见来人,脸一红便迅速起身,直觉想躲开。
“站住!”漂亮的小女娃粉嫩嫩、白里透红的脸颊,嘟着可爱的小红唇,黑白分明的眼灵活的转着,双手扠腰瞪视着眼前想落跑的小男孩。
“小雪……姐姐。”啸天立被吓得直视地面、牙齿打颤,肥嫩的小手绞扭在一起,结结巴巴的叫着。
“太小声了,听不到。男孩子说话要大声点。”小如雪趾高气昂,一副大小人似的教训他。
好凶,好恐怖。裤裆里肥短的小腿,不听话的直发抖。
见他不语,小如雪又用拔尖的声音指责道:“你哑巴啊!不会说话吗?”
“呜……哇……”啸天立跌坐在地,不但压坏小土堆,心灵也严重受伤,哭的伤心至极。
堂堂大当家之子,曾几何时被人这么大吼,连娘亲都没骂过他。
“立儿,你怎么哭了呢?”柳君衩来了好一会儿,听闻 心爱儿子的哭声,终于还是不忍心的现身,见儿子坐在土堆上哭,心疼的问。
啸天立一见靠山来了,扑进娘亲的怀里。“娘娘……小雪……姐姐凶我……”他抽抽噎噎的说着。
“小雪,你是姐姐,怎么可以欺负弟弟?”柳君衩温柔的询问原因,没有责备之意。
“漂亮姨,我在训练阿弟的胆子,枉费他是男生,我只是说说他而已,没打也没骂他,他却哭着找娘,羞羞脸。”她边说还边比手势,并在脸颊上划了几下。
柳君衩好笑的看着理直气壮的如雪,刚才的情景她也瞧见了,儿子和相公还真是如出一辙,遗传到怕女人的毛病,也许如雪还真能训练儿子的胆量。
“那可就要麻烦你了,小雪。”
啸天立脸上挂着两条泪痕,不敢相信的望着娘亲,居然和凶姐姐站住同一阵线,可想而知他未来的悲伤命运,他负气的推开娘亲说:“我讨厌娘!”他哭着跑走了。
如雪有些羡慕的说:“阿弟真好,还有娘可以讨厌。”她只有两个感情很好的爹爹。
看出她的落寞,柳君衩心疼的搂住她说:“你是阿弟的姐姐,阿弟的娘也是你的娘,以后你就把阿弟的娘当亲娘。”
天啊,绕口令似的,不过小如雪还是听得懂,泛出贼贼的笑容,心想那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欺负阿弟,不!不是欺负,是正大光明的教导、训练阿弟,她可是很有爱心的姐姐喔!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