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回家?
那代表的意思只有一种,强迫她结婚!
「我不要!」
锺可凝娇柔的脸上,显出一抹不愿,随意盘起的秀发垂落,柔和了脸部线条,修长的双腿正为母亲的话而跺脚,正在洗澡的她以为是应徵公司打来的,谁知竟是台湾的母亲。
身上围著浴巾,下半身曲线展露无遗,教人移不开视线地想更进一步的探索布料里的身材。
身高尚可的她,没想到来英国後,入境随俗地改变饮食,谁知竟让她的身高冲破一百六十五公分,其他姐妹对她的转变无不称奇。
之前就有几个回台湾受死的姐妹,她不会傻得重蹈覆辙。
「妈,我还不要结婚,你跟太公说去。」
锺可凝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这种祸事会真轮到她头上,前几天还与姐妹们开玩笑,谁知大学一毕业马上轮到她了。
(凝凝,你先回来再说。)
「妈,我回去一定会被迫结婚,难道你打算眼睁睁看著我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吗?」那种事她一辈子都做不到,连想都没想过,况且她的人生才要开始。
(太公只是要你回来,又没要你结婚。)知道女儿的担忧,当母亲的只有苦口婆心地说服她。
「妈!」
那还不都一样,最後都会被逼著结婚,连最小的曼曼都在太公的计画中嫁人了,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凝凝,有事回来再说,不要让我们等太久。)
「妈,我跟你说,我已经在找工作了……」可惜电话那头已断线,看来母亲并没有听到她这句话。
不行!
她绝不能这样回去,太公虽然老了,但他可还精明得很,目前他最在意的无非是帮她们姐妹七人物色对象,在他有生之年能够亲眼目睹孙女的婚礼。
锺家的七个女娃儿分别是——
大儿子的大女儿——锺可薇,二十八岁,硕士毕业,长孙女。
二女儿——锺可盼,二十六岁,大学毕业,次孙女。
二儿子的大女儿——锺可芯,一一十五岁,大学毕业,三孙女。
三儿子的大女儿——锺可凝,二十四岁,大学毕业,四孙女。
二女儿——锺可云,二十二岁,尚在就学,六孙女。
四儿子的大女儿——锺可聿,二十三岁,大学毕业,五孙女。
二女儿——锺可曼,二十岁二局中毕业,七孙女。
锺家七个女孩在地方上虽有传闻,却少有人见过,原因是她们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国外,就算是回国也甚少出门。
锺可凝下了最後决心,她必须赶快找到工作,有了工作,太公应该不会再坚持要她回家,到时候她自由的日子才会真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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锺可凝消失了,整整一个月没和家人通话。
一个月後,锺家再次举行家庭会议,只为让离家五年、从未回国的锺家四孙女——锺可凝回家。
锺家太公坐在主位望著儿子与媳妇问道:
「你们联络得如何?」
而那一对中年夫妇,却沉默地摇摇头。
「没有联络上?还是又失去行踪?」
这四年来,锺可凝一再变换住处,无非是想让家人不能勉强她回台湾。
锺父抬头,莫可奈何地说著:
「上次打的电话现在被停用,完全联络不上凝凝。」
「又停用了?」
锺太公气怒地拍了下桌子,对于这四孙女,他是怎么都难以放心,离家四年从未回来一趟,最後连家中汇去的钱也原封不动地放在户头里,完全独立自主地在英国生活;有时想到便拨通电话回来报个平安,有时几个月没有捎过消息,让他们甚为担心。
现在更好了,她又大演失踪记,将唯一能与她联系的通讯都给断了。
「是的。」
看来又是要等她与家人联络才能寻到人了。
「爸,那有关帮凝凝找夫家的事,是不是要暂缓一下?」锺父伤脑筋的建议著。
女儿这会儿人还不知流落何处,真帮她定了相亲会,只怕到时候会闹出更大的问题来。
「不行,绝不能延。」
「可是爸,凝凝她……」锺母也开口了。
「凝凝人根本不在台湾啊!」
「没关系,我有办法让她乖乖回来。」
对於锺太公这么坚持的行为,为人子女的也只能点头同意,尽管夫妻俩都十分明白女儿不想成婚的事实,却还是难违长辈的命令。
看来,这次真是最後的通缉令了。
第一章
连著一个月找寻工作,总是抱著信心希望前去应徵,最後录取的人都不是她;这样几次下来,令她多少感到挫折。
这日,锺可凝窝在公寓里,将刚买来的报纸摊开,本想直接查阅就业栏,期望今天能够有好的收获。
谁知她的目光却落在另一处上,笔直地盯著里头的人瞧。
手不自觉地拿起那张报纸,有些失神地凝望著上头的他,那个曾是她爱过的男人,却也是令她放手远去的男人。
项伯谦——一个有著英国贵族血统的东方男人,家庭背景皆优於锺家甚多的家族。
项家世世代代都是极富盛名的政治家,唯独项伯谦例外。不顾家人的反对执意从商,利用良好的人脉关系及个人能力,异军突起的他快速在商业界打出名声,也得到家人的首肯,持续扩大事业。
推拒家人金钱及权势的支助,项伯谦的成就对项家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毫无举足轻重之力,但是他还年轻,才三十而立的年纪正是勇闯事业的好时机。
认识他只能算是机缘,为了独立自主的锺可凝,完全不使用家里汇来的钱,全凭著自己的能力打工生活。但这样的日子多少也会有穷困之际,在她大二暑假那一年,为了房租及学费急著找寻打工机会时,由同学的介绍下进入了项伯谦才正起步的公司。
回忆就像流水般地由锺可凝脑海里窜过,那个男人,有著漂亮俊美的五官,刻画深邃的轮廓带著不妥协的坚毅;黝黑如星夜的双眸扣紧她的心弦,教她沉入那潭幽深锐利的眼瞳中。
曾经他用宽阔的胸膛为她挡去寒冷,如钢铁般有力的双臂将她围在他那方天地尽情呵宠,使她犹如玫瑰含苞地绽放开,艳丽娇柔的散发女人气息,令他的目光舍不得移去,只想将她嵌进心窝独享。
可惜那样的甜蜜并没有持久,而放弃的人是她;是她的不安,是她的猜疑作祟,是她无法敞开心怀的畏惧。
这样一个美好的男人为她痴迷她该骄傲的,可是她没有;反倒是担心若有天当他走出自己的生命时,她能够承受所留下的伤害吗?
项伯谦霸道,一举手一投足皆自在从容地展现他的不凡,在他生命中还未有他得不到的东西,所以他狂妄著。尽管他疼她、呵护她,可是她感受不到一丝爱意,就好像她是个受他宠爱的娃娃,他是舍不得伤害她、舍不得失去她,但那只是因为他的自恃自大。
抚过报纸上的冰冷照片,此时眼前的他是那么遥不可及,而触手不可及的他已走出她的生命;当她拒绝他的要求时,负气自大的他眼睁睁地看著她走,高傲的身段矗立不可动摇。
本以为二年过去,她该遗忘了,可是脑海里那段往事却不断浮现,要她重新感受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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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暑假那年,进公司当小妹的锺可凝,清纯可人的东方脸孔,让她受到公司绝大部分同事的疼爱。
她在公司上班了一个多月,在一次的因缘际会,使得她错将老板项伯谦当作客人招待,就在这时她引起项伯谦的注意。
「先生,请问你有事吗?」正忙著清理办公室里盆栽的锺可凝跑过来问道,因为开会所以整个公司的人全在会议室里,经特别要她留意招待客人。
锺可凝一下课也来不及换装便马上赶来上班,此时身上正穿著上学时轻便的牛仔裤,及一件追随流行的清凉小可爱;上半身除了小可爱外,几乎是雪白赤裸一片,让人不忍将视线移出雪白的粉嫩中,更甚者想咬住颈背的白皙无瑕。
本是赶回公司开会的项伯谦,被远处跑来的锺可凝给吸引住,当她跑动时,及肩的秀发轻轻地舞动,来回扫过纤细的肩膀。
一直到她站立在眼前,才发觉眼前的她更是娇小,不及他肩膀的身高让他低头与她目光对视,惊讶於她身上那件贴身小可爱。
「你是谁?」公司员工有特定的员工制服,而她这样的打扮分明是来扰乱男人的定力,分散上班的专注力。
对她的服装不赞同地蹙了下眉,他等待她的回话。
「我是公司的工读生,先生你这边请坐。」
完全不识总经理真面目的锺可凝,还殷勤地请项伯谦至会客室坐下。
「你不认识我?」就算是公司的工读生,竟然不晓得公司的老板,这样的荒唐事他还是头一遭遇上,而且是在他自己的公司。
锺可凝为他冲了杯咖啡,弯身送至他面前,因为这个动作,使得她胸前一大片春光全落入项伯谦眼中;而这一瞥使得他眼神黯沉,连忙栘开逐渐凝聚热火的视线。
「很抱歉,我才刚来不久,所以对公司的事务还不甚熟悉。」
经理曾教过她,有些客人就爱摆身架,要人一眼就能喊出他的大名,为此她仅能尽量的表明自己的打工身分,冲著这一点应不至於惹恼客人,也为她免去过多的麻烦。
见她继续立於眼前,项伯谦的眼光再次大胆地打量她,同时发现这个小女孩挑起他少有的兴趣。
「公司其他人呢?」他当然知道所有的人都在开会,而且还等著他的到来,不过从她口中说出的软细音调敦他嗜听,为此想要她多说些话。
「他们在开会。」望了眼墙上时钟,她不晓得会议室里的会议是否要结束了。
「先生,你有急事吗?」
不知为何,锺可凝对他直接投来的目光感到不自在,尽管她向来穿著就十分开放,对於异性的赞美也是以笑带过,从未在意;可是他不同,他的眼神带著侵略性地盯著她,让她有种赤裸裸的错觉。
「没错,我确实有急事。」坐在沙发上,项伯谦伸展修长的双腿,倾身拿起桌上的咖啡杯,就口饮著。
「那……那你先等一下,我去通知经理。」被那样的目光盯住,她恨不得能够离开,所以马上这么说著。
「不用了,你陪我聊聊天,不要打扰他们开会。」其实说来,这个会议十分重要,但他不在意。
锺可凝退了一步的身子因他的话而顿住,一时间不知该留下还是离开。
「呃……我……」
「去泡杯咖啡,然後坐下!」他命令的说道。
锺可凝顷刻问怔忡住。
在家太公总是以命令的口吻说话,尽管他对她们姐妹是疼爱不已,但是老人家就是有他的威严在;而今,在英国见不到太公的日子里,她头一次听到有人竟然这么自然地下著命令,那副与生俱来的尊贵使她不敢拒绝。
听从他的话,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就近坐在他对面,低著头,优雅地喝著手里的咖啡。
同样出生良好家世的锺可凝,不凡的气质使项伯谦猜疑著,她的一举手一投足间,都展现著富贵千金的姿态,打从他一出生,身边多的是这类型的女人,他绝不会看错,眼前这个女孩有著优於他人的家世。
她却出现在他的公司,在公司里当个打工小妹,这一点更是教他想一探究竟。
低著头的锺可凝根本不晓得项伯谦的目光,只是一个劲儿地暍著咖啡,期待会议快点结束。
「可以再帮我泡杯咖啡吗?」
「啊!什么?」
项伯谦将杯子推至她面前,「咖啡。」
「哦,好,你等一下。」
她拿了杯子,起身为他冲泡,当她泡好端起杯子转身时,项伯谦的身影却立於身後,教她惊讶地打翻手中的杯子。
热咖啡烫伤了她的手,也烫红她胸前的一片雪白,弄湿了她的小可爱,让她疼得直呼痛。
「啊!好痛!」
她的小脸因为疼痛而皱著,让项伯谦急得拉过她的小手检视著。
「有没有怎么样?」他只是想来告诉她别加糖,加了糖的咖啡通常不合他的口味,谁知竟害她吓得打翻杯子。
「好痛哦……」
不只手痛,连胸前被波及到的肌肤都像火烧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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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想,项伯谦拦腰将她抱起,直往他的办公室冲去,那里头有他专属的盥洗室。
一进到盥洗室,先将她的小手置於水龙头下,利用冷水不断地冲刷,同时拿起一旁乾净的毛巾浸湿往她胸前探去。
「不要!你干什么?」一手被他扯住,另一手则是护在胸前,锺可凝谨慎地看著他。
他在干什么?项伯谦自问,不过是想利用冷水帮她消红除肿,免得留下烫疤,只是他为何这般在意,大可要她去洗手间自行处理,可他没有。
「把手拿开。」他命令道。
「不要!」一手拼命地想甩开他的掌控,却教他握得更紧。
「再不处理,小心留下疤痕。」
不顾她的反抗,一把将她给拉至怀里,背靠著他胸前,大手拿著毛巾轻轻抵住小可爱上头的柔软胸脯。
「你……你住手!」因为这样亲密的动作,使得锺可凝羞红了脸,急得想挣开他的箝制。
「不要乱动。」
虽然有毛巾覆住,但是她胸前那片柔软还是引起他的注意,特别是她挣动时,那团柔软也随著她晃动,更引发他的手想去碰触。
不知是他吼叫的声音过大,还是这样做多少消除她的疼痛,锺可凝安静了,将背靠到他怀里,任他将自己包围住,冷水冰凉的感觉使她放松。
不知过了多久,锺可凝这才忆起,两人这样的举动过於亲昵,连忙扭身。
「先生,我已经不痛了。」见他还不愿放手,不得已锺可凝只好回过头告诉他。
她的话才说完,胸前的毛巾缓缓栘开,手也被他给放开,恢复了自由。
「确定不痛了?」
项伯谦抬起她的小手瞧著,心仪它的修长纤细,确定上头的红肿已消退不少,他才放心地点头,眉头也放松,不再吓人地深锁著。
「嗯,不痛了。」锺可凝手抚著胸部,担心地想要确定那里是否没事。可是身後的人迟迟没有行动,教她无法如愿。
「你怎么了?」手按在她纤瘦的肩膀上,他低头凝视她的脸。
不是不痛了吗?为什么小脸还是皱著?
「我……可不可以请你出去一下?」终於放大胆子地说了,锺可凝低下头没瞧见他脸上闪过的神情,所以没能看见项伯谦担忧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