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女儿的行为了若指掌的他,闭着眼也能猜女儿在做什么。
这一次,终于可以顺利地前往机场。
风本风云堂
“二哥,你说大哥能不能带回人?”藤纪由子问藤纪辰。
对于大哥这次的决定,她从一开始就不赞同,特别是掳回人质这件事,而且对象还是“冷族”。
“不用担心,大哥会处理的。”藤纪辰宠溺地说。
风云堂堂主——藤纪司,也就是他们的大哥,在他眼里总是闪着一股卓然及令人折服的坚忍,这样的大哥深受父亲的钟爱,一直将他视为风云堂的继承人,只是向来严肃又不苟言笑的大哥总是冷静沉着,在他处理父亲交代的事中,截至目前为止还未出过差错。
而今,年过二十五岁的大哥,为了藤纪默子,他做出此项决策。
这一切只能怪沙居的冷廷风,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要逼冷廷风交出默子。
一想到大哥当初做出这决定时,他也持反对立场,可当他见大哥为了寻回默子,日夜不休憩地加派人马寻找时,他最后还是妥协了。 只要能找回他们心爱的妹妹,他与大哥会不惜一切代价。
但他们掳的人不是冷蝶儿,若对象是她,根本没有机会下手。前阵子整个沙居为了冷廷风私自带走默子一事而大乱,也在同时加派人员保护冷蝶儿的安危,如此以来,大哥只有将目标放于他人身上。而炎居的炎皇此次前来日本,证实身边还带着女儿——任奴儿,所以大哥将对象锁定为她。
“掳来任奴儿,他们真会要冷廷风交出默子吗?”藤纪由子不安地问,心里似乎藏着事,只是向来冷淡的她没多说。
自小父亲及哥哥们即给了她及默子舒适的生活,就算天塌下来,也有人顶着,所以她及默子可以说完全的不知人间疾苦。
“放心,就算冷廷风不交人,沙居及炎居也会逼他交出,除非他们要任奴几代他受过。”藤纪辰眼中闪过一丝冷酷。
藤纪由子暗淡的眼悄悄地垂下,想起冷廷风带走妹妹的事,她的心怎么都难以平息,原来该与他走的人是自己,可现在呢?
藤纪由子心中暗伤,默子喜欢冷廷风吗?否则她为何要与他一起离开。
她知道自己早已没有资格拥有冷廷风,她有婚约,那是父亲替她订的,她不能悔婚,自然对冷廷风的感情无以回报。
但默子不同,她可以随意爱上任何一个她所爱的人,那是她所没有的自由。
看来这次为达目的,大哥应该是不会罢休了。自从父亲过世后,大哥便担下风云堂的重责大任,很难相信年仅二十五岁的大哥能把父亲留下的事业发展得如此好,在大哥没有笑容而显得冷峻的外表下,有着一颗比谁都狂热的心。
“大哥会伤害她吗?”
听说任奴儿与她同年龄,只有十六岁。
“那就要看对方怎么回应了。”
大哥的脾气向来是不怕别人低头,就怕别人对他施以高压,那只会惹得他反扑,使对方损伤更重。
藤纪由子听完话后,不再出声地坐在客厅的沙发椅上,看着二哥远去的身影,
她有股冲动想要告诉二哥,她不嫁给那个人!可,她最后还是作罢。
已为默子的事万分心烦的哥哥们,她不能再增添他们的烦恼了。
夜晚,当炎皇飞抵日本后,只见他神色匆匆,像在找寻什么似地急躁不已。
“炎皇,出了什么事?”沙奕上前一探究竟,谁知却得知了这等大事。
“奴奴不见了,我明明要她跟在我身边,谁知一下飞机她马上走丢了!”
这次他只带了炎皓,沙皇电话里只交代说是私事,谁晓得会出这种事。
“奴奴失踪?”
沙奕一听,紧张不已。
“没错。”
沙奕立即招来手下,要他们四下搜寻,沙居的人对任奴儿自是熟悉,她和冷蝶儿一样,古灵精怪得教人又爱又气。
炎皇阴沉着脸,心中发誓若是真找到了她,非好好痛打她的小屁股不可,竟敢走丢,这事若是让老婆知道了不晓得会有多担心。
经过两个钟头的搜寻,都已经晚上了,还是一无所获。
“炎皇,我想还是请你回沙居一趟,这件事可能不单纯。”沙奕说。
炎皇毕竟见过大场面,哪里听不出沙奕话中的涵义。
“奴奴的失踪与沙居有关?”
难道是和这次沙皇要他前来商讨的事有关?但又怎么会扯上奴奴呢?
“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带我去见沙皇。”
“我马上要人安排车子。”
正当众人疲于奔命地寻找任奴儿时,她正优闲自在地在女厕所里整理服装,打算她的冒险。
“太好了,终于脱离爹地的掌控了。”
任奴儿一面打量自己,一面重新梳理过长的发丝,因为卷曲,不得已她只好将头发整个扎成两条大辫子。
“好了。
她瞧着镜子满意地给自己一个微笑,殊不知其他人正用羡慕的眼光盯着她的美貌。
偷偷站在女厕门边,确定父亲已离开后,任奴儿兴奋无比地迈开步伐准备离开机场。
但她还是不够小心,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有三个人正悄悄地朝她靠近,趁她不注意时从后头将她擒住,吓得她失声尖叫。
为防她再度开口,其中一人将她的嘴捂住,另外两人则招来车子,急忙将她绑上车。
这一幕全看在藤纪司的眼中,他冷漠的眼中闪着怒气,若他没看错,那个被绑走的女人正是炎皇的女儿任奴儿,没有人再有那样突出的外表,还有她那头麻花瓣。她是他的猎物,是他打算掳回的人,谁都不能带她走。
没知会手下,他随后开车尾随在那辆车后头,想必那三个人来意不善。
而被捉上车的任奴儿则是一改初时的惊慌,努力要自己镇定并且看清楚这些坏人的模样。
看她一双眼很是认真地注视着他们,让车内的人甚觉奇怪。
“你们这样算不算是绑架?”
“闭嘴!”
“我又不认识你们,你们快放了我,否则我要爹地修理你们。”
就算她年轻不懂事,也多少明白她的外公在日本赫赫有名,而她的父亲更是世界有名的冷族门皇之一,想必这三个人没有打听清楚她的身份,才会这么胡来。
“修理?除非他不要你的命!”
任奴儿从他们发狠的口气明白一切不单纯,恐惧又重新升起,她开始挣扎,“放开我!听到没有?”
就算不能逃走,她也不会这样乖乖让人捉走,她是炎皇的女儿,不能让人看笑话。
“这臭丫头,死到临头了还敢反抗?”那人先是在她脸颊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力道之大使她顿时昏眩。
“等一下我们会让你好好的动、大声的叫,你留些力气吧。”
他们的口气好可怕,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
爹地!救我!我好怕。任奴儿在心底在呐喊。
跟在车后的藤纪司一路跟随,足足有一个钟头的车程,终于看见那辆车在一家宾馆前停了下来,他的眼神更为暗沉。
明显的事实摆在眼前,那三人最好不会伤她一根寒毛,否则后果将会令他们永生难忘。
她是寻回默子的筹码,失去她就等于失去默子。
第二章
任奴儿被推进一间房里,里头的摆设很新颖,不过色彩却大胆且煽情。
“放我出去!”她想冲出房间,却被外头的人拦住,同时还一把将她往里面推,使她整个人倒向床边。
“想逃?”
那个开口的人脸上露着邪恶又丑陋的笑,吓得任奴儿拼命尖叫。
“你讨打?”
刚才那一巴掌的余痛还在,她摇摇头,咬着下唇不再出声。
眼泪一串串地直滑落,她梨花带泪的脸更显动人,看得那三人好不兴奋。
“不错,真的不错,若是拍成录影带一定会造成轰动。”其中一人猥琐地说。
录影带?那是什么意思?
她不安地刷白了脸,恐惧地缩成一团。
“别怕,等一下保证让你舒服的。”
接着,有个人开始脱衣服,一边朝床上走来,直往她靠近。
“你别过来,别过来……爹地!”
任奴儿吓得想跳下床,马上又被拖回床上,这次她身上的衣眼被撕破了,露出里头的雪白,连纯白蕾丝的内衣肩带都被扯落了一边。
“啊……不要!放开我……”
这时,其中一人抓住她的双手,另一人压住她的腿,另外一个人则是继续脱她的衣服。
不一会儿,任奴儿全身被脱得只剩下内衣裤。
“真是漂亮。”三个人眼光一亮,全盯着她的身子瞧。
下一秒,不断尖声哭吼的她发现眼前有着一下又一下的闪光,不禁睁开眼,这才发现竟然有人在对她拍照,对她几近全棵的身子拍照!
“不要!”
这样的屈辱使她挣扎反抗,得到的下场是再次被甩了好几下巴掌。
而他们的手还可恶的在她身上毛手毛脚的,今她想吐。
“拍好了没?”有人不耐烦地问,他想快点上了她。
“再几张就好了。”
这时,她发现有一只手粗鲁地掐住她的胸部,让她痛得叫出声,另一只手则在她双腿上滑动,而她却无能为力……
“好了!”那拍照的人放下手上的相机,急忙地上前,打算享受她美妙的身子。
突然,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吓了那三个年轻人一大跳。
藤纪司看到的第一眼就是任奴儿痛哭失声的挣扎模样,而那三个人渣则在她身上胡来;她几近全裸的身于完全曝露在外,遮不住春光。
“你竟敢坏了我们的好事?”那三人一见只有藤纪司一人,立即出声叫骂。
藤纪司的冷眼微眯,看得那三人浑身发毛地后退。
“放开她。”那声音很冷,很沉。
“办不到。”其中一人说。
“你是不是也想要上她?等我们享受完后再轮到你也不迟。”
随即,三人哈哈大笑准备再次朝任奴儿下手。就在这时,其中一人突然飞离任奴儿的身子,一会儿另外两个人的重量也不复在了。
“你”
当那人遇上藤纪司冰潭般的眼时,立时怔住。
“要命的话就走。”没温度的嗓音里,多了一股压抑。
“我会找你算帐的,你给我小心!”其中一人手因脱臼,不住地呻吟着。
但在藤纪司的冷眼凝视下,那三人只有仓皇逃走的份。
任奴儿缩在一旁,努力地想遮住自己赤裸的身子,全身不停地发抖。
“不要过来……走开……”
经过刚才那场惊吓,任何男人对她而言都十分可怕。
藤纪司脱下身上的外套,看着地上遭人撕裂的衣服,想必是无法再穿上了。
“别动了。”
他并不想温柔地安慰她,可见她如此害怕的模样,二十五年来一向无波的音调下禁放柔,手轻轻抚着她的头,感受她发丝的柔软。
“走开!”
任奴儿拼命拍打他想推开他,谁知他像座山移不开。
“你不要靠近我!”
像在发泄般,她将内心的恐惧藉由槌打他倾泻而出。
“我不会强暴你,别再挣扎了。”
藤纪司为她套上外套,触及她的背部时发现她全身冷得吓人。
“他们欺负我……”任奴儿最后似乎打赢了,也打酸了,手不再挥动,只是静静地垂落,任它们置于身侧。
藤纪司也不知哪里来的心思,蓦地坐上床将她置于身前,紧紧地挨向他的胸膛。
就这样,她的心缓缓地平静下来,哭红的眼也慢慢地闭上,整个人枕靠着他,似乎他能带给她安全感。
望着她平静的脸,藤纪司轻轻摸着她滑嫩的脸蛋,讶异于自己失控的温柔。
由于外套只足够盖住她的上半身,下半身根本是直接曝露在他眼前,竟带给他极大的视觉震撼。
那双无暇匀称的玉腿今他喉头一紧,急忙别开头。
天啊!
她只是个十六岁的丫头啊!
他的动作让披在她身上的外套滑落,露出她白玉般的身子。
这时,他看见在她身上有多处瘀青,看得他一把怒火直攻心田。
“该死!”
他该杀了那三个人,光是他们这般欺凌她就理应受死,他要的东西不能有损伤。
叹了口气,藤纪司打算先行带她离开,不过他眼前的女孩似乎不同意,紧紧地抓着他不放。
“放手。”
但不管他好说歹说,她就是不放手。
藤纪司出于无奈,只得亲自动手扯开她的手。怎知他的手才一动,任奴儿便开始抗议了——她双手环上他的脖子,整个身子拼命往他身上贴。
“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这个人给她极大的安全感,跟父亲一样,熟悉的气息使她不愿放手。
“我不会走,你先放开我。”
他不觉得两人这样的姿势是对的,更何况是目前这样的处境。而眼前的她不过才是个小女孩,一个和由子同年龄的黄毛丫头。
“不要!”
任奴儿更将脸埋进他胸前,吸取他的气息;干净清爽的味道直扑面来,其中还带点咸咸的汗水味。
藤纪司接触着她的身子,一双手置于半空中,感觉她柔软的胸部正抵着他的胸膛。
“你是谁?”
眼前冷淡又严肃的男人,让任奴儿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她和他根本没见过面。
藤纪司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深沉的看着她。
“你要干什么?”
任奴儿怎么说都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女孩,被他目光一瞧,立即吓得眼眶带红、抿起嘴,怎么刚才还救了她的人,这会儿成了另一个可怕的人?
庆纪司冷眼瞧着她的转变,以食指抬起她的下颚。
“不准哭。”
那张俊美的脸上显得严肃不已,他向来不懂得安抚女人的情绪,就连自己的两个宝贝妹妹都一样,差别只在于外头的女人他不屑一顾。
“你会不会跟他们一样?”
眼睛连眨几下,她努力不让泪水滴下,生怕自己苦是不顺从他的话会惹他发怒,眼前的男人面无表情的模样比她父亲还让她害怕。
“若是你再这么哭下去的话。”
这话不算恐吓,但多少带些要挟在内。
任奴儿一惊,连忙推开他的手退至床后,离他远远的,双手则是将他的外套紧紧拢在身上。
“你怎么了?”
藤纪司被她突如其来的举止给怔住,失去她那温香软玉令他心头一阵失落。
“别过来。”
一脸委屈及无辜的表情让藤纪司沉默地盯了她好一会儿,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防御地盯着他瞧。
“过来。
“不要!”
她想到爹地,更想抱着爹地撒娇大哭,又为自己若不是中途偷跑也不会遇上这等事感到自责,说不定爹地正准备好要揍她了。
“你要惹我生气?”
“我没有,求你送我回去好吗?”
她死赖在床角,怎么都不肯起来。
但藤纪司只是露出一个冷笑,他会送她回去,不过先决条件是他们必须交还默子。
“你先过来。”
“你愿意送我回去了,没有骗我?”她轻柔甜美的嗓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