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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士,这是我的房间。”
晚餐后,舒期看了会儿电视就在沙发上打盹,等她醒来想进房继续睡时,便看见正从浴室走出来的詹士跟著她回房。
“我知道。”他拿著毛巾擦著仍在滴水的头发。
“你不可以睡这里。”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这家伙竟趁她小睡之际把东西全搬进来!
他扬扬眉,没理会她的抗议,继续坐在床沿擦头发。
“詹士,你的房间在隔壁!”
“期期,我不是柳下惠,也不是和尚,况且我们也不是没同房过,何必多此一举?”他趁她不注意,伸手将她拉上床。
“我……”舒期躺在床上,为难的看著悬在她身上的他。
“别告诉我你有身孕,不适合跟我同房;我问过医生了。”他将她压在身下,食指沿著她的胸前,勾画著她的曲线。
“不——”
“我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让我示范给你看……”他扯掉自己腰间的浴巾,褪去她的家居服,将她雪白的胴体压覆在他古铜色的身下。
“詹士,我……”她倒抽一口气,身体不由自主的反应他。
“你不是说要补偿我吗?这就是我要的补偿。”他的手抚向她的小腿肚,缓缓的往上探索。
“可是我——嗯……”这家伙有病不成?她是个大肚婆吔!好吧,就算现在还不是,也快了啊……天,他这样吻她,要她怎么思考?
他的舌尖探进她口中和她的交缠,将她的抗议全吞入口中,其他的琐事早在他的爱抚下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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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退却後,两人仍舍不得分开交缠在一起的身躯。詹士从舒期身後拥著她,手掌下的心跳仍可以感受到她刚才的情潮。
他有一搭没一搭的爱抚著她迷人的酥胸,慵懒的吻著她颈後的一颗小痣。
“你是为了躲我才离职的?”
“嗯!我本来是打算再等一阵子就辞职的,现在只是提早几个月提出辞呈罢了。”结果事情的发展却出乎她意料之外。直到现在,她还搞不清楚她怎么会又和他躺在床上。
“工程部的那些人好像挺关心你的。”这两天他在工程部听到好几个年轻工程师在向项磊询问她的近况。如果不是每次都见项磊摇头,他都差一点脱口问他舒期的下落了。
“真的?可能是少了我在老总面前闹笑话,他们有点无聊吧!”打死她都不信那些木头人会关心她。
“项磊跟你很熟?”上回看见她从他的车里出来,又撞见他们两人在公司走廊上两两相望,尤其他们又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互相倾心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当初他那个刚出社会的妹妹就是当了项霆的秘书没多久,就被项霆那小子骗回家了。
他不希望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发生在项磊和他詹士的女人身上。
“项磊?就是因为他,我才能进项氏工作的。”否则以她的能力,哪考得进项氏啊!
“你们以前就认识?”
“我大舅是项磊大学时的指导教授,他还在读书的时候,我就常在大舅家里看见他。”
“是吗?”
“因为我的反应慢又常出差错,所以项磊在公司常常帮我说话。”
“你很喜欢他?”对别的女人他或许不介意,但对舒期他却私心的想占有全部的她。对她,他没有玩三人行的胸襟,就算是精神上的出轨他都不许。
“我?还好啦,不过我大舅好像比较喜欢他。”
“你大舅想把你跟项磊凑成一对?”詹士的声调高了起来。
“对啊!可是项磊又不喜欢我,而且他又是老总的小弟,当然不可能入赘到我们家,所以我后来就没再提了。”一提到入赘这两个字,她心里就有气。她八成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对不起舒家祖先的事,这辈子才会生为舒家人,一辈子被传宗接代的重担压得死死的。
“入赘?”
“你都不知道,我最可怜了,我们家又不是有钱人,要招个女婿哪有这么简单!”
见他没应声,她又道:“人家项磊是含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吔!就算他肯让人招赘,项总也会先一掌劈了他,再找我算帐。”她伸伸舌头,当是说笑。
“你知道就好。所以你最好离项磊远一点,不要替他惹麻烦。”她若真敢去招惹项磊,就算项霆没说话,他也不会让项磊好过。
“你不要一直提醒我项氏那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狮子好吗?一天到晚张牙舞爪的,就知道仗势欺人。”她翻翻白眼,不想再听到项总的事。
他在她身后露出一个微笑,对她在公司被项霆吓坏的事略有耳闻。他提醒自己下回要知会项霆一声,要他对她好一点,不可以再吓坏他的小情人。
“说也奇怪,都是同一对父母生的,人家项磊就比他大哥斯文又有气质,看来也比较顺眼。”以前托她帮忙拉红线的女同事,可以一路从工程部排到大马路上了。
“不准你喜欢他!”他一个翻身欺在她身上,凶了她一句。
她不解的噘著嘴,不知道他为什么一脸阴霾。她敷衍的点点头,管他发什么神经,现在她困死了,只想睡觉。
詹士重重的吻了她一下,拥著她,知道她真的累了。一夜的纵欲无度,他是该让她好好休息。
第七章
关上办公室的门,詹士挂好西装外套,浏览一遍桌上的留言,先回电话给安东尼,因为留言上标示著“紧急”。
“老哥,这次你不回来不行。”安东尼在电话那一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董事会又有什么意见?还是李氏又有什么新问题?”他拉开领带,靠向椅背。这回那群老头子又想了什么怪招整他?自从他三年前接下总裁的棒子,这群老头就怕他不够忙似的,四处给他找碴,而公司的最大股东兼前任总裁——他父亲也没阻止那群老骨董,有时还加入找碴的行列,一起整他。
上回安东尼急召他回去,就因为董事会一口咬定他是因为绯闻而走避东亚,要他亲自出面解释。
提到那桩弄错人的绯闻他就生气;他只是出面为已婚的堂弟亚历摆平这场婚外情,结果却成了他是逼莎拉堕胎的负心汉。事实上是莎拉怕孩子会破坏了她维持多年的好身材,坚持不肯将亚历的孩子生下来。
“老哥,李氏企业在港口的工人已经组成了工会,说要跟你谈,要不然他们就要开始第一波的罢工。”
“工会??欧尼尔筹组的吗?”他猜测道。
“对,他现在是工会的发言人。还有公司有些董事提议要停止港口扩充的计画,这些事你不回来没法压下来。”
“嗯,我知道了。”
“要快呀!情况如果失控,我可不负责!”
“我再过三天就回去。”
挂了电话,他开始将手上正在处理的事转交给属下处理;幸好他有先见之明,几天前就把舒期的签证办好,要不然他还得拖上好几天。
舒期趿著一双拖鞋,在巷口的便利商店逛了大半个钟头,才拿了一大瓶鲜奶和几包零食到柜台结帐。
她拎著购物袋往回家的路走去,才到巷口就让人给叫住了。
“小期!”项磊朗声唤著。他是刚好在这附近和人谈公事,就顺便过来看看她最近好不好。她突然辞掉工作,不只他担心,工程部那些同事也不时的来询问她的近况,大夥儿对她憨直的个性都有些不放心。
“项磊!好久不见。”舒期露出欣喜的笑容迎向他。
“还没找到工作吗?”他微笑地打量著她。
她只是摇摇头,不敢跟他说她正在待产。
他和她一起走进巷子,指著手上的纸袋道:“这些是你忘了带走的私人物品,还有一盒王组长的订婚喜饼,她托我带来给你。”
“谢谢!大家好吗?”她不太好意思的搔搔头,笑了笑。
“还不是老样子。不过你辞了工作就没了消息,大家都想知道你的近况。”项磊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总觉得舒期有些不一样,可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很好啊!有空我会去看看大家的。”原来那些木头人真的关心她!
“工作找得怎么样?”他看她手上也没报纸,不像在找工作的样子。
“我……我想先休息一阵子再说。”
“你想找哪种工作?我可以帮你留意一下。如果你想回公司上班,我去跟人事部说一声,明天你就可以回来上班了。”
“这以後再说吧!如果有需要,我一定会去找你的。”项磊就是这点好,总是在照顾人。
“嗯!我这阵子要出国受训,你自己保重。有事可以去找二哥,他会帮你的。”他当然不会叫她去找大哥项擎;他总觉得她就像自己的妹妹,没关照她一下就觉得不大对劲。
见她露出浅浅的微笑,他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上去吧!我帮你把东西提上去。”
舒期转身想开门,不意却一头撞进詹士的怀里。
“不用麻烦了!我来就好。”詹士脸色不甚友善的拉过舒期,伸手拿走她手上的钥匙,冷冰冰的说。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舒期见著他,傻傻的问了一句,好半晌才记起仍站在一旁的项磊。
项磊惊愕之余,才发现詹士还一脸敌意的瞪著他。他笑笑,把手上的纸袋递给詹士,心下对憨直的舒期竟会跟詹士变成一对感到意外。
“项磊,你不要误会,我跟他只是室友,我们——”她急急的想跟项磊解释,怕她和詹士的事会被其他人知道,却不知道自己愈描愈黑。直到詹士加重放在她肩上手掌的力道,她才在他的瞪视下住口。
“小期,那我先走了,有事打电话给我。”项磊赶在自己笑出来前快步走出那条小巷子。詹七那副想抡起拳头揍他一顿的尊容,和他家项磊大哥吃醋的样子实在有够像!
“她不会打电话给你的!”詹士对著项磊的背影喊道。
“你这是在干嘛?”舒期见项磊走远了,终於忍不住甩开他的手。
“那家伙来这做什么?”他第一次提早下班就撞见这两个人背著他私下会面,谁知道这是不是第一次?不过他不会让他们有下一次的机会。
“都是你啦!现在项磊知道你住在这裹,我以後要怎么做人?”舒期怒气冲冲的走进公寓,这个坏家伙,就不会替她的将来想一想吗?
詹士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後上楼,非弄清楚他们的关系不可。
“期期,我不准你打电话给他!”他关上客厅的门,不讲理的说。
“他是我的朋友!”她气急败坏的站在客厅怒视著他,“现在公司的人马上就会知道你跟我同居,你要我的脸往哪摆?”思及此,她就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这样最好!省得他跟你纠缠不清。”见她双手捂著脸,一副不堪受辱的样子,他倒有些幸灾乐祸。最好大家都知道她是他詹士?华德仕的女人,那就没有人会越雷池一步了。
他靠在她的房门口,见她气呼呼的将床上的衣服丢来丢去,突然开口道:“伦敦公司有急事,我明天一早就得走。”
“你要回去了?” 一听他又要走,她的脑筋顿时一片空白。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她勉强开口问了一句,突然觉得心口闷闷的,好似透不过气来。
“不知道。”他好笑的看著前一秒还是只小泼猫的她,现在突然垮下脸来。那口气分明就是舍不得他走。
不知道?那是不回来了?是不是表示两人缘尽於此?他真狠,说走就走,一点都没有考虑到她,亏她还相信他在床上说的那些甜言蜜语。
“我走了,你会不会想我?”他用食指抬起她的下颔,审视著她的表情。
“我才不会想你!”猪八戒!没良心的大臭虫!就这样抛弃她跟小宝宝。她拨开他的手,瞪了这个薄情汉一眼。
“真的不想我?”
她鼻头一酸,眼底浮起一层水气,想到腹中的孩子,扁扁嘴就要哭出声来。还有……她还没跟他要到钱呢!
“既然你要走,那你什么时候要给我钱?”她一双小鹿般的大眼闪著期待;她得先为宝宝打算。
他要离开她,她竟然只想到钱?!她当他是凯子还是傻子,他若真给了她钱,她九成九第二天就溜得不见人影。
“你东西收一收,我们明天一早要赶飞机。”詹士往床头一靠,咚的一声又撞到床头,他喃喃的骂著这张小床;回伦敦也好,至少可以不用忍受她这张床。
“我们?”她皱著眉,对他的话有听没有懂。
“对。我问过医生,他说可以。”他看著她咬著粉红色指甲的诱人模样,一股想要她的冲动自下腹升起。
“我又没有签证。”她摇摇头,找到一个好理由。她才不要去伦敦,那又没有夜市可以吃消夜,一定会饿死她的。
“你有签证。”他拉开床头柜,拿出她的护照和签证。
“你偷拿我的证件!”她嘟着嘴瞪着他。
“你陪我去伦敦,我会给你钱。”唉,他詹士?华德仕竟也有要用钱才留得住女人的一天?
“你现在给我钱,我不会乱跑的,我保证你一回台北就找得到我。”她跟他打著商量。她一点要去伦敦的心理准备都没有。
“我短期之内不会再来台北,你得跟我回伦敦。”他才不会再相信她。
“我——不——要!”她很有骨气的回答,打定主意不跟恶势力低头。
“你去就有钱,不去就没有。”要治她,用钱最快,效果也最好。
“那里没有夜市,我会饿死的。”她是那种没吃蚵仔煎、臭豆腐就没元气的人——不过如果没有钱,她会连命都没有。
“伦敦有中国城,你饿不死。”他耐心十足的陪她耗。
“那里很冷,天天下雨,又下雪。”
“外面冷,但是房子有暖气。而且现在是夏天,还不到下雪的季节。”
“我——”
“如果你不想去收东西,我有更好的方法可以打发时间,你想试一试吗?”他靠近她,顺手抚上她的腰际,深邃的眼明白的透露了他的意图。
“你少不正经!”她飞快的跳下床,狠狠的瞪他一眼;大白天的不去工作,就只想到这种事!
舒期打开衣橱,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带些什么东西才好。她又没去过英国,也不知道那什么东西用得到、什么用不到;她回头想问问詹士,才发现他早睡得像个死人似的,还打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