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扯我头发。」柴孟竹拍了拍他的手。
「我们去跳舞。」
「我不会跳。」依偎在他怀里好舒服,她真不想离开。
「跟着音乐扭动身体就对了。」他期待她不同的美。
她腼腆笑着,「我是音痴,更不喜欢人多的舞池。」
「有我带妳跳就没问题了,至于人多这很简单。」烈城杰立刻招来服务生吩咐。
听到他们的对话,她傻愣愣,「不可能吧,一定是听错了。」
「听错什么?」
「嗯?」她很努力的想,可是脑袋瓜子昏昏沉沉。咦?怎么有两个烈城杰?
红唇微张着说不出话来,惹得烈城杰情不自禁的又偷了香,「这样的妳很勾人,以后我天天灌醉妳好不好?」
「不行。」她很严肃的怒瞪着他,接着又咯咯的笑了。
「妳知道吗?我不停在想该抱妳回家做特别的事。」
「嗯嗯。」她不停点头,很显然已经完全没思考能力,还乖乖的窝回他怀里。
「哈哈,妳真是醉得彻底。」如果是清醒的柴孟竹一定会劈了自己。
不一会,酒吧安静了,除了酒保与几个服务生,其它人全离开了,轻柔的音乐取代重金属,气氛由放浪转变成浪漫。
「亲爱的孟竹,我有荣幸邀请妳跳舞吗?」
斯文有礼的态度教柴孟竹感到惊讶,伸手轻捏他的脸,「梦?一定是……烈城杰是那么的狂妄无礼……」
「啧!难得我这么浪漫,妳竟然这样响应我。」他又恢复霸道,搂着她直接走进舞池。
「我不会跳舞,真的。」她快站不住了。
「很容易,只要妳跟着我的脚步。」
浑厚的嗓音犹如催眠曲在耳边呢喃,柴孟竹困极了,身体的重心全放在他身上,任他带着自己旋转舞动。
这样算是跳舞吗?她完全不知道,只觉得贴着他好舒服,如果能永远这样依偎,让时间就此停住吧!
嗯……好困喔。
「孟竹?孟竹?」可人儿醉得比预期还厉害,见她身体不断往下滑,烈城杰不禁摇头失笑,才半杯的鸡尾酒啊。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从医院返家的路上,烈城杰的心情轻松愉快,因为母亲明天就可以办理出院,还有别墅里藏了他可爱的小女人。
十点了,宿醉的人儿可能已醒来,他必须快点赶回去,以免让她跑掉,烈城杰加速行驶。
口哨声悠扬,又是那一首「You are so beautiful」,他从不唱情歌,却不知为何近来喜欢上这首歌的弦律,便自然哼唱,渐渐成了习惯。
手机铃声响起,来电者是猎艳的股东何绍成,谈得又是同样一件事,想再生产有关策马的周边商品。
「不可能。」烈城杰的好心情被破坏了。
「烈先生,我们试过换模特儿、木雕作品,还是取代不了策马,就请你点头答应再版DVD、杂志,解放男人的欲望吧!」
「呿!他们的欲望不干我的事。」
「情趣商品、DVD的订单超过……」
懒得再理会,他索性将手机关机。哼!没杂志、A片看就可怜,那谁来可怜无法宣泄欲望的他?
见孟竹睡得深沉,只能单纯搂着她入睡,那感受对他面言真是残忍又甜蜜。
忆起喝醉的人儿,心不禁又开始发烫,不知不觉又加速行驶,恨不得马上飞到她身边。
天母半山腰的别墅,幽静恰人,可远眺阳明山美景,这里是属于烈城杰的领域,一座享受孤独的地方。
这里一直是禁区,而近日却变得很热闹,装潢工人进进出出,载运木材的车辆也往返入内数次,目前又多了一位娇客,还有她那些庞大的行李。
烈城杰迫不及待奔至房里,虽然管家说她还没起床,但没有亲眼见到她还留在别墅,一颗心仍是悬着。
轻轻开启房门,他蹑手蹑脚的移动身影,见娇小人儿还睡在自己的床上,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睡得好熟,红唇微微上扬,似乎作了美梦,有梦见他吗?
「烈城杰……」
听见自己的名字,他欣喜,只是……
「你很坏……」
好样的,竟然连作梦都在凶他,烈城杰正想偷捏她一把,灵机一动想到好点子,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确定她还熟睡才迈开脚步离开房间。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嗯?怎么一直有怦怦的声音?
长长的睫毛轻轻眨动,柴孟竹挪了挪身躯想翻身,这才发现她睡在工作室的原木地板上,而怦怦声就是来自烈城杰扰人的心跳,她猛然起身想远离,「你怎么可以抱我,快……」
她的唇被封住,火辣辣的滋味在口里狂烧,就在她快无法招架时,他才温柔的给予喘息的机会。
烈城杰坐起身,将她扯回怀抱,他很懂得诱惑,灵活的舌描绘着红唇,让她情不自禁的回吻,也探出小舌到他的口里与另一半嬉戏。
最后柴孟竹无法抗拒的瘫在他怀里。
「别抱我、放开我这些口头禅要改。」这是不容拂逆的命令。
理智渐渐回笼,柴孟竹急急离开,「你快走,最好离开千奇阁别再来。」
烈城杰只是静静揪着她瞧。
「你快走啊。」她不想再面对他了,每见他一次心防就被击溃几分,就怕自己沉沦了。
「妳还没发现吗?」他的嘴角噙着期待的笑容。
「你别又想使坏……怎么会?」柴孟竹退离至窗边,终于发现不对劲。
老天!冷气机、玻璃彩绘的天花板?
她转身望着窗外,花园步道、人工造景、游泳池还有截然不同的风景,很显然这里不是千奇阁。
环境完全变了样,可是原木清香、陪伴她多年的工具,还有桧木屏风、棺材又怎么解释?
「住下来,以后这里就是妳的工作室。」烈城杰来到她身后,细说别墅每一处,还有为她购置增添的设备。
柴孟竹傻愣了好久,忆起两人分别又重逢,包括昨夜醉倒前的记忆,她的目光顺着赤裸的铁臂而上,落在精壮胸膛,最后停留在魔魅的轮廓上。
发觉自己丝质的睡衣不只有一件内裤,她激动的拉紧睡衣领口,「我们是不是……已经发生关系了?」
「我很想,可惜没有。」郁闷的叹息,他清楚记得帮她换衣服时的亢奋与难受,忍耐真是件难事。
「真的?」她狐疑的瞪着他。
烈城杰贴近的低语,「我要妳心甘情愿献身,否则就不会等这么久,还如此大费周章。」
欲望赤裸裸的呈现,柴孟竹感到呼吸困难。
「成为我的女人。」手指抚摸红唇,他期待着她的答案。
那渴望压迫着柴孟竹喘不过气,猛地退离他好几步,过了好一会思绪才恢复运转,「你怎么能擅自搬运我的东西,决定我的未来?」
他没想到得到的会是指责,遂板起不悦的脸色,「于公我是妳的上司,要妳来这里工作不为过吧?而且茂森所有的人都有参与我的决定。」
「什么?!」小脸略微泛白。
「于私我是妳的情人。」这是男人对女人的霸道。
瞧他说得冠冕堂皇,柴孟竹忍下住冷笑反驳,「你这叫假公济私,还有你对我而言只是陌生人。」
「陌生人?」这三个宇令他发狂,凌气逼近,掌心覆上柔软的左胸,「看看妳的真心,见到我为妳费尽心思,妳是感动的。」
「你你……」她想反驳的话梗住。没错,她是有被宠爱的感动,可是……
「承认吧,妳很喜欢我霸道的决定。」
「不!不该是这样的。」观念、想法,对彼此付出的出发点全然不同,最后柴孟竹还是抹灭那一丝感动。
烈城杰不解的问道:「妳在害怕什么?喝醉时的妳诚实多了。」
「为什么你总是要强迫我?就算我喜欢你,我也有选择远离你的自由。」她感到相当愤怒。
「我从来没对女人这么用心,更没有如此小心翼翼的对待,然而,结果却只换来强迫、远离?」他沉下脸。
「你的用心以性为出发点,蛮横又霸道,情人的相处模式绝对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一次她无法再忍受他的蛮横。
「妳竟然轻易就抹煞一切?」
「不然呢?难道该卑微的感谢你肯让我当床伴?」
他很厌恶这样的说法,「我确实习惯女人摇尾乞怜,但从不希望妳委屈。」
「听起来你是对我很特别,但那只是因为你图新鲜感,想换不同的游戏方式罢了。」柴孟竹能了解他想征服的心态。
新鲜感?他怔了怔,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响应。
很显然自己猜中了。她强忍住哽咽道:「我玩不起这场游戏,请你放过平凡的我吧!」
他咬牙进出话语,「我不会让妳走的,妳尽管说出要求,我通通可以满足妳。」
「我想要的你不会给。」
「不论是上等木材、衣物饰品、房子……」
柴孟竹哀凄的摇了摇头,「你不会懂的。」
烈城杰牢丰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妳到底想要什么?直接告诉我。」
爱不是用要求就能得到的啊,柴孟竹笑得怅然,自己开口要求的根本没意义,就算要到了承诺,那也不是真心。
晶莹剔透的泪水衬着惨白的小脸,她像是要消失般,他心疼的伸手想为她拭泪,岂料却被奋力推离。
「孟竹!」
她提起睡衣狂奔,漫长的走廊像是没有尽头,还来不及找到出口,整个人又被他扯进怀里。
「让我走、让我走,求求你放了我吧。」
「该死的!为什么妳还要离开,难道我对妳还不够好吗?」这样的结果他无法接受。
怒吼声震耳,她停止挣扎,「得到我之后又如何?玩具不新奇了就丢弃吗?」
「妳不是玩具,是……」
见他回答不出,柴孟竹的心犹如刀割,「情妇?还是你从没想过?」
「我……」她在心里占了什么样的地位,未来又如何,烈城杰确实从来没想过,而还来不及想出安抚的话,又被拋出的问题逼得哑口无言。
「我绝对不会是你最后一个女人对吧?」她绝望的叹息,「请找适合你的女人玩乐,至于你我,从相见的那一刻起就是个错误。」
「错误?」手被扳开,明白她会永远离去,烈城杰急急将她扯回怀里,「不许走!」
「够了,这样的情形还不够难堪吗?你凭什么留住我?」
「妳想要婚姻?我允诺。」
感觉好冷,柴孟竹不禁打了个冷颤。他怎么能说要娶她,却不肯允诺她是最后一个女人,「我才不要被打入冷宫的束缚。」
「妳……没得选择!」他低吼,疯狂的血液沸腾。
很可怕的眼神,让她心惊胆颤,「你想做什么?」
「彻底占有妳,让妳永远无法远离我。」烈城杰的理智被愤怒蒙蔽,再也顾不得心甘情愿,即使她会恨,他也要不择手段留住她。
「不要,你只是受不了被拒绝,别因为这样就对我残忍。」
「不,我对妳不只是想征服,妳怎么可以说是残忍?」对她还有着很多无法形容的情感,无奈他一时还捉摸不清。
「就算你得到我的身体,我也不会留下来,你就放了我吧。」
「不可能!」她的话无疑是激怒,烈城杰粗鲁的把她扯进房间,蛮横的将她纤细的娇躯压在身下,丝质睡衣禁不起摧残而撕裂,美丽的胴体一览无遗。
「不要!不要!」惨白的小脸满是惊恐,柴孟竹双手成拳,不断捶打他的背部。
「我不可能让妳走。」烈城杰恨极了她说走就走的冷然态度。
吻不停在她白皙的肌肤肆虐,他迫切想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抚平心底突然涌起的恐惧。
她的双手被箝制住,再也动弹不得,只能绝望的哭喊,「呜……求求你别这样对我……」
苦涩的泪水沾湿他的唇,失控的情绪减缓几分,终于停止了粗鲁的行为,心疼的爱抚被吻红的身躯,「孟竹,对不起,我……」
「快放了我,不要再碰我。」
他的声音瘖痖,语气近乎恳求,「告诉我,妳不是真的想走,我可以……」
「求求你放过我。」强硬的手段让柴孟竹对他更感失望。
烈城杰仿佛被狠狠捅进一刀,黑眸燃烧着火焰,强横低吼,「那妳就恨吧!」
「不要不要……」
啃咬吸吮耳垂,烈城杰浑厚的嗓音低语,「别怕,我不会弄疼妳。」
「不……」
每一滴泪水都教他心疼,喃喃恳求,「别倔强,让我疼惜妳。」
魔魅的嗓音频频勾魂,她仅存的理智瓦解殆尽,允诺与呻吟同时逸出。
娇喘的模样令人骨蚀魂销,烈城杰更加把劲的冲刺,一次又一次的爱着她,直到两人筋疲力尽。
太疯狂了,床铺零乱不堪,梳妆台前的东西全被扫落,前一刻镜子还映照出身体纠缠的画面,落地窗帘在她达到高潮时被扯坏,而湿淋淋的浴室里还有一同泡过的洗澡水……
房内昏暗,淡淡的月色是唯一光源,空气中缭绕着激情香气,窗外微风偶尔吹拂扰动,寂静无声随着时间流逝,气氛有愈来愈低迷的倾向。
欲望之火熄灭后,理智全数回笼,方才的情欲纠缠让柴孟竹难以面对,泪水不受控制的纷纷落下,怎么也没料想过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思绪紊乱、无法思考,该恨他还是爱他?她很茫然。
烈城杰拥着她瘫在床铺,怀中人儿身躯频频战栗,无声的哭泣令他倍受折腾,伸手轻抚粉嫩脸蛋,她明明就在身边,他却觉得彼此的距离更遥远,仿佛眼睛一眨她就会消失。
一点也没有得到她的踏实感,烈城杰恨不得再要她一回,倾听吟哦声让心情踏实,但不能再放纵,她太累了。
「孟竹。」
听闻呼唤,柴孟竹僵直着身躯不敢回头,害怕又会再次沉沦。饶了她吧,假如哪天他厌倦了她,届时她该怎么活?
「我们结婚。」他束紧铁臂,让光滑背部与他之间毫无缝隙。
柴孟竹怔了怔,泪水落得更凶,从他命令的口气,她根本看不到未来,这样的婚姻能维持多久?
「这是母亲给我的戒指,妳先戴上,明天我们就去挑妳喜欢的钻戒。」烈城杰拿下尾戒想套进她的手指。
柴孟竹否言不语,双手紧握成拳。这是无声的抗议。
「我保证妳会是最美丽的新娘。」拨弄秀发,他亲了亲她颈边的吻痕。
沉默许久,柴孟竹终于忍不住哽咽,凄楚的笑问:「那你能保证我是快乐的新娘吗?」
「会的。」她的问题令他心惊,自己的回答竟是一点把握也没有,因为她看来还是如此的哀怨。
「我不可能会快乐的,让我走。」
「不许!乖乖戴上戒指,我们明天就去订制结婚礼服。」他蛮横的扳开她的手,不给她拂逆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