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想不到还挺有料的。”他笑说。
“你才营养不良呢!”她气愤地道,“我有C罩杯耶!”
他蹙眉一笑,“C罩杯很了不起吗?我还碰过F罩杯的。”
“我看你是碰到乳牛吧?”她不甘示弱地道。
他眉心一拧,“跟我抬杠?”
“不行吗?”她忍着强烈的不安及恐惧跟他顶嘴。
“行。”他撇唇一笑,眼底却射出锐芒,“等我尝过你以后,你会有一整年的时间跟我抬杠。”
语罢,他动手解开了她的钮扣,睇着她衣服底下白皙而细致的肌肤。
“色狼!色狼!救命啊!”因为惊羞过度,她放声大叫。
“你省省力气吧。”他抿唇一笑,“你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嗄?”她一怔。
“你知道吗?多摩有百分之九十四的地方都是森林,而你现在就在其中一处森林中。”说着,他俯身睇着她,“说真的,我不认为有谁会听见你的叫声。”
她怔怔地望着他,“森……森林?”
“没错。”他挑挑眉头。
“那……那我不是像美女与野兽里的贝儿一样?”她自言自语道,“我怎么那么惨?”
“喂,”他掐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你不是美女,我也不是野兽。”
她一脸委屈地瞪着他,“那我们是什么?你说!”
“我是幕府将军的后代,你是平民。”他说。
“先生,你大概是当世外高人太久了,告诉你,幕府时代已经结束很久啦!”她瞪视着他,“现在是二00二年!”
“你……”他从没碰过像她这么倔强强硬的女人。
一般的女人在这个时候不是吓得昏死过去,就是软趴趴的无法反应,可是她居然还在跟他顶嘴?
从他出生以来,所有人对他都恭恭敬敬、小心翼翼的,就连背叛他的前妻也不敢如此张狂放肆。
“你真的不知道我的厉害……”他语带威吓。
“你也不知道我有多厉害。”她直视着他,却发现她好像惹毛他了。
他唇角一掀,虽是笑着,那眼神却鸷猛得教人不寒而栗。
“你很厉害吗?”他声音低沉而沙哑,“那我倒是要见识一下你的厉害。”
“嗄?”她眨眨眼睛,惊疑地望着他。“你想……”
“你不是很厉害?”他促狭一笑,“既然你很厉害,应该知道我要做什么。”话落,他俯身吻住了她。
他单手将她那不驯的双臂高举过头,强势地揉弄着她胸罩底下的柔软。
朱实一方面感到惊悸,一方面又因为他的强势索求而心绪波动。
他的拥抱有力而真实,他的唇狂肆而火热……她觉得自己全身像火烧似的难受。
“不……”
她的抵抗及挣扎让他男性的征服本能觉醒,一股热气从腹闯往上窜,瞬间掩没了他的思考。
女人总是对他投怀送抱,因此狩猎比性更能带给他征服的快感。
她不同于他所经历的那些女人,她像猎物,顽强又有趣的猎物。
他的手伸进她胸罩内,揉住了她的浑圆,那柔软的触感,激起他强烈的渴望……
他不该对她有谒望,因为她只是他用来传宗接代的工具,而性爱则是为了传宗接代而必须实行的手段。
但……他发现自己亢奋着。
他的手指揉弄着她的蓓蕾,那小小的突出在他指尖下绽放,而她却浑然不知。
“不要!”她别过脸,不让他继续亲吻她。
他头一低,转攻她白嫩嫩的香颈——
“啊!”她惊羞地大叫,本能地想给他致命的一踢。
他像是早料到她会来这一招,于是把脚一压,“想暗算我?我可不是省油的灯!”
“你!”
“我曾经空手擒服一只体积足足有你三倍大的山猪。”他有几分得意。
“我不是山猪!”拿她跟山猪比,找死!?
“你确实不是山猪,山猪比你温驯多了。”他语带促狭地道。
“什么!?”她羞恼地瞪着他。
看着她杏眼圆瞪,两颊鼓起,活像只河豚的可爱模样,他发现自己的欲望消退了。
这不是因为她激不起他的欲望,事实上,他比自己所预料的还想拥有她。之所以不继续,是因为他突然有罪恶感。
他知道,在霸王硬上弓的情况下,她一定会恨死他。
但他不要她恨他。就算不爱他,至少也得不讨厌他。
见他突然停止动作,她疑惑地望着他。“你干嘛?良心发现?”
他睇着她,使坏地一笑。“有点软了。”
她一听,面红耳赤却又不甘示弱地道:“你不是很厉害的吗?”
“你是想我继续吗?”他目光一凝,语带恐吓。
她心头一震,一脸惊畏。
“知道怕就好。”他撇唇一笑,在放开她之前,又迅速地吻了她一记。
第三章
二00二年十二月二十三日 PM7:38
自从他离开后,她已经两天没见到他了。
她就这样被限制行动,整整两天都待在那个房间及房间外面的庭园里。
每一餐,都有个名叫阿树的欧巴桑会为她送来精致的美食,并为她准备一大桶的热水及一套换洗衣物。
“阿树婆婆,那个人呢?”终于,第二天的晚上,她忍不住向阿树打听。
阿树怔了一下,“那个人?”
“就是你们主公。”
“噢……”阿树恍然大悟,“你说主公啊,他去东京办事了。”
“办事?我以为他是深山野人呢。”她轻哼一记。
阿树笑了,“主公他在东京有大事业,一年内总会到东京几趟。”
“事业?”她脑海中浮现他穿着盔甲战袍坐在办公桌前,然后一堆穿着西装的人跪在地上叫主公的好笑画面。
忖着,她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朱实小姐找主公有事吗?”阿树问。
“没事,我没找他,他最好别来烦我。”她把头一撇。
阿树抿唇一笑,“要是没事,我出去了。”
“嗯,谢谢你帮我送饭来。”
“应该的。”阿树说完,退出房外。
说真的,平时负责伺候别人的她,一时之间还真不习惯被人家这么伺候着。
而且整天被软禁在这里,真的好无聊,无聊到她忍不住要胡思乱想。
只是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很想念她的家人,大概是因为感受不到什么立即的危险吧。
突然,比企胜平那张成熟又充满魅力的脸庞,浮现在她脑中;
“太诡异了……”她喃喃自语。
为什么她没想念家人,却反而想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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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00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 AM6:15
平时在家里因为要帮忙店里的事务,她大概都是这个时间醒过来的,有时甚至更早。
可是在这里待了两天,她发现早醒也没事干,还不如睡晚一点……
突然,她感觉到自己似乎被两道视线锁定住,而且还有一股徐徐的、沉稳的气息轻拂着她的脸。
“嗯?”她睁开眼睛,赫然发现了他。
“啊!”她尖叫一声,像是枝头上受到了惊吓而飞起的小鸟。
胜平盘腿坐在她身边,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她慌张地爬起,警戒地抓紧自己的衣领,“你做什么?”
“没事,看你睡觉。”
“干嘛不出声音?你想装神弄鬼吓我吗?”她瞪着他,羞色爬上了她的脸颊。
“你睡得很甜,而且还打呼,我不忍心叫醒你。”其实他昨夜就回来了,因为她早已经就寝,他才没有叫醒她。
“我打呼?”她惊羞地道:“胡说!”
“打呼有什么丢脸的?”他挑挑眉,“狗睡觉都会打呼。”
“我不是狗。”她嘟起了小嘴,表达她的不满。
真是个无礼的家伙,老是拿人家跟动物比,前天说她比山猪凶,今天又说她跟狗一样会打呼,可恶!
睇着她可爱的模样,他挑眉一笑。
“嗯,你不要随便跑进我的房间。”
“你的房间?”他睇着她,似笑非笑地,“这里所有的房间都是我的,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不着。”
“你……”她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你干脆不要回来好了!”
他微皱起眉头,“嗯?”
“你失踪两天,我以为你从此都不会来烦我丁呢!”
“看来……有人在想我。”他促狭一笑。
“什么?”她像是被抓到小辫子似的羞恼着,“鬼才想你咧!”
看见她那羞红的小脸,他抿唇一笑。
他发现,她才来了两天,他笑的次数已经超过两年的分。
“起来吧!”他霍地站起,“我帮你买了一些东西,看你喜不喜欢。”
她一怔,这才发现门边堆了一个又一个的箱子及纸袋。“你又玩什么花样?”
“是你的衣服跟鞋子。”说着,他从其中一个袋子里拿出一件大衣,“你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我帮你买了一些回来。”
“一些?”她爬过去,打开了其中一个箱子,“这样叫一些?
依她的目测,这一堆行头比她家里的还多,而且……都是名牌。
“你要在这里待一年,总不能什么都没有。”他觑了她一眼,“再说,今天是平安夜,明天就是圣诞节了,就当是你的耶诞礼物吧!”
她一怔。难道他去东京不只是处理公事,还特地帮她选购了这些衣鞋吗?
天啊,她突然好感动,因为活到二十四岁,她老爸跟老妈连她的生日都会自动Pass过去,可他却为她准备了耶诞礼物……他凝视着她,神情变得很温柔。“你好像很感动?”
她脸儿一热,“哪有?”
他的表情又忽地变得冷漠,甚至有点生气。“你不感动?”
该死,他现在在跟她培养感情,她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干嘛要感动?我又不是心甘情愿来的!”她直视着他,发起了牢骚,“你不知道我快闷死了吗?”
他一顿。“你很闷?”
“当然,我被软禁两天了。”她气鼓鼓地瞪着他。
他凝望着她好一会儿,像是在思忖着什么。
看见他那锁眉凝思的模样,她有一点不安。“你这古代人,又在盘算什么?”
忽然,他将大衣往她身上一披,然后拉起她的手——
“喂,做什么?”她一怔,被动地被他往房门外拉。
“跟我走就是了。”他回头瞪她一眼。
她皱皱眉头,嘀咕着:“跟你走就跟你走,干嘛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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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平拖着她来到马厩,却发现她已经气喘吁吁。
他睇着她,“你怎么喘成这样?”
“你……你家大啊!”她白了他一眼。
什么嘛,也不想想他手长脚长脚步大,他走一大步,她得快跑两、三步才跟得上。
“我家大也不是我的错。”他扬起下巴,睨着她。
“我走得不快难道就是我的错?”她没好气地顶他一句。
“你是第二个跟我顶嘴的人。”
“是吗?”她咧嘴笑笑,一脸你奈我何的表情,“第一个怎么了?”
“被我埋了。”他面无表情地说。
朱实一震,木然地望着他。他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难道说他真的……
天啊,她还是别有事没事就跟他顶嘴。看他脾气古怪,要是哪天发起疯来把她干掉,她就是尸体烂了,都不会有人发现。
看她一脸惊慌,知道她怕了。他得意地在心里偷笑。
上一个跟他“顶嘴”的人,是善胜的老爸——金子老爹。大概因为他年纪已经足够当他的曾祖父,所以总是十分直接地,指责管教他这个第二十代的主公。
不过金子老爹已经在前几年,以一百零三岁高龄过世,并被他厚葬了。
“进来。”他拉着她走进马厩,“自己挑一匹马。”
因为怕被埋了,朱实有点畏怯。抬起眼,她发观他的马厩里约莫有十匹马,而且每匹都一副头好壮壮的模样。
“原来是真的……”她忍不住惊呼。
“什么?”他疑惑地望着她。
“我爸说他要自杀时,有人骑着马去阻止他,我们以为他是吹牛的,原来都是真的。”
他抚摸着一匹黑马,“骑着马巡视森林比什么都方便。”说罢,他打开门,将黑马牵了出来。
“我看你骑‘纯白’好了,它的脾气还不错……”说着,他打开旁边的门,牵出一匹漂亮的白马。
脾气不错?朱实存疑地看着那匹眼神高傲的白马,颇不以为然。
“对了,”他一边帮马套上马鞍及缰绳,一边问:“你会骑马吗?”
当然……不会。她这辈子了不起只骑过脚踏车。马她只在动物园看过,而且是小学旅行的时候。
不过她不想在他面前显得笨拙、没见过世面,于是她撒了个大谎。
“当然会骑。”她一脸自信,“骑马跟骑车一样,有什么难?”
他挑挑眉,斜睇着她。“那就好。”
套好马鞍跟缰绳,胜平拉着马走出马厩,并将纯白的绳子交到朱实手里。
“我带你去透透气吧。”他说。
“骑马不是要穿骑马装?”
“只是散步,随便就可以了。”说着,他轻松地跨上马背。
看他一蹬就坐上了马背,她当然不能当“逊脚”。
幸好纯白是匹母马,体型比公马小了一点,虽然她是菜鸟,但有样学样,倒也坐了上去。
他睇了她一记,露出了“不赖”的表情。
“纯黑,走吧。”他说。
他胯下的黑马像是听得懂人话似的往前走去,步伐稳健而悠闲。大概是因为有他在,她骑着的纯白也非常温驯地尾随着。
就这样,他们骑着纯黑及纯白走进了森林——
被古木及巨木围绕着,朱实感受到不曾有过的沉淀及宁静。
“你之前都在做什么?”突然,他转头问她。
“之前?”
“就是来这里之前。”
“噢,”她恍然,“在家帮忙啊,我爸爸开了很多家饭堂。”
他皱皱眉头,“除了那个,你没做过其他的事?”
“我是阿信,苦命得很。”她有一点埋怨,“我们家是男尊女卑,所以我从小就被当佣人一样使用。”
看她一脸哀怨的表情,他忍不住撇唇一笑。“那么说,你来我家等于是鲤鱼跃龙门、麻雀变凤凰了?”
她白了他一眼,“你干嘛说得一副好像我求之不得的样子?”说着,她把头一甩,“拜托,我是莫名其妙被卖来的。”
“你觉得这里不好?”他有点认真。
“太无聊了。”她一点心眼儿都没有的直说。
“我陪你玩还无聊?”他直视着她。
回头迎上他锐利的目光,她心头微微一震。
他在的时候其实一点都不无聊,因为他总会给她一些惊吓或刺激,虽然对身体健康不见得有好处,但至少那些感觉及经验都是她不曾有过的。
不过,她不会承认这些事实。
“你这个人就很无聊啊。”她挑挑眉头,言不由衷地。
胜平陡地一震。
“胜平,跟你在—起太无聊了。”
倏地,前妻雪乃的脸庞及声音像把扁钻般,钻进了他脑子里。
朱实一点都没发现他神情的变化,继续说道:“而且你阴晴不定,很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