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怪的破题法?!
嗯……呃……这个……
事情是这样的,话说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呢,晴姑娘那颗不中用的硬碟又给它阵亡了……唉(无言以对中)!
不怪它,真的不怪它,要怪就怪它的主人日也操暝也操,不让它有喘息空间,今天它要罢工抗议,晴姑娘实在真的也只能无言以对啊!
再加上《等待奇迹的圣诞节》一如原先所料,字数又给它失控了,碍於篇幅考量,那篇近六页的后记血泪史就不再重述,且让它随风……呃,随「碟」而逝,仅以「……」简略之。(<=超不负责任的作者一枚)
为了怕各位看完故事就直接丢开书去参加活动,没空理会长舌作者的唠叨,先将活动注解写在前头。
第一个问题,不用说,只要看过书就有答案。
第二个问题,我得解释一下,它绝对不等於「最喜欢晴姑娘哪本书」。
会有这样的题目出现,源於某─封信──
那名读者告诉我,据说「圈圈」是我的经典作,她去看了,和我以往的作品风格回异,她认为那的确是我的代表作,说到楼雨晴就会直觉的联想到这本书,虽然她其实较为偏爱「叉叉」(怕影响读者对答案的客观度,仅以圈圈叉叉代表之)。
所以晴姑娘想问的是,你认为足以成为晴姑娘的代表作,而不是你偏爱哪本书,了不了?
第三个问题真的就是自由发挥了,想告诉晴姑娘什么话,尽管砸过来吧!
至於当中的签名书十本,包含了晴姑娘从过去到近期的作品,挑出较受读者喜爱的十本,能不能正好拿到你想要的那一本,就完全看机缘了。
在此,当然也要感谢出版社的全力相助,解决了晴姑娘不少困扰。
OK,长舌作者的唠叨到此为止,我得控制篇幅,再写下去我的编编就要哭了。
看书去吧!
第一章
章前小语:错爱,是喜欢却不合适的鞋,穿了脚痛,扔了心痛
炎炎夏日,被喻为「最佳催眠排行榜」榜上有名的课堂上,奇异得没有任何一颗往下垂的头颅,每一双明亮的眼,全都聚精会神的望著讲台,时而振笔疾书,时而会心一笑。
原因无他,授课讲师言之有物,幽默而不失威严的教学方式,征服了每一颗年轻的心,再加上,天生一副好嗓子,说起话来,音色柔沈温和,在这炎炎夏日中,有如一阵沁凉微风,听得人身心舒畅。
最最重要的是,他尔雅出众的谈吐、清逸修挺的身形、俊雅出色的外貌,让人连眨眼都不舍得,就算是和尚念经,光听声音兼看帅哥,也够本了。
这堂课,是西洋艺术史。
事实上,他本身就是上帝最完美的艺术品。
结束这堂课的进度,裴季耘停顿了下,扫过讲台下每一张钦慕折服的年轻脸孔,目光在某一处停顿了三秒,才又移向他处,温玉流泉般的嗓音接续道:「这堂课就上到这里,这次报告的主题共有六个,我会交给班代,各小组依抽签的方式决定题目,下一堂课之前交上来。有没有问题?现在可以提出来……」
等他合上书本,步履沈稳地走出教室,已是十五分钟之后的事。
只是,没人留意到,他的眉心已浅浅蹙起。
下了课,原本静谧的教室,立刻闹哄哄地乱成一团,学生围成几个小圈圈,各自天南地北的聊了开来。
「嘿!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肩膀让人拍了下,安絮雅拉回恍惚的思绪,迎向那道清脆的嗓音。
「小卉,你吓死我了。」
小卉绕到她前面的座位,一屁股坐了下去。「你该不会整堂课都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吧?」
安絮雅心虚地垂下头,不说话。
小卉直觉便问:「庄哲毅那浑蛋又怎么了?」
「不关阿毅的事,只是睡眠不足,有点累而已。」
「难怪你气色那么差。庄哲毅是死了还是残了?这么没责任感,生活重担全丢给你去挑,不是我要说你,你眼光到底长到哪里去了?这种男人到底哪一点值得你无怨无悔的付出?不如早早分一分算了!」
「小卉,你不懂。」安絮雅垂下眼睑,低低地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尽的,他真的很疼我;如果没有他一路保护著我,童年时我就熬不过来了。」
小卉翻翻白眼。「你就是让青梅竹马这孽缘给害惨了!没见过像你这么死心眼的女人,你才二十岁耶,这世上好男人还有那么多,难道你就这样认定他了吗?」
「嗯。」安絮雅浅浅应道。「除了阿毅,我不会再看其他男人一眼,再好的条件都一样。」
有一个这么死脑筋的朋友,小卉著实泄气地说不上话来。
瘫在桌上好半晌,才想起什么似的坐直身子。「对了,说到好男人,裴教授真的是最佳典范。人长得帅,学问好,修养佳,气质谈吐更是没话说,将来嫁给他的女人真是幸福毙了。」
「嗯。」安絮雅点点头,这点她绝对认同。
「你也同意?」难得她也会对庄哲毅以外的男人有感觉,这可让小卉兴奋极了。「听说他拿学位像家常便饭耶!根据可靠消息指出,他家世一流,父亲希望他掌家业,所以他攻商,可是又偏爱文学和中外艺术,闲闲没事就到各学院串串门子,摘几个学位来配饭吃。我们校长可是卯足了劲,才高薪聘请到他来我们学校任教呢!」
「小卉,你说得太夸张了。」
「哪会?上学期财金系不知道哪一门课找不到适合的任教讲师,系主任就找他商量啊,刚好他有空档,就帮忙接了一学期。还有上次啊,我们那个素描课你还记不记得?汪教授去大陆一个月,也是他代的课,可见他真的有点本事。」
「也许吧。」安絮雅无意识地把弄发尾,漫应道。
「都没看到他和异性走得特别近,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说不定早有意中人了……」说著说著,小卉突然压低嗓音,十足八卦姿态。「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耶──」
「什么感觉?」
「裴教授对你──很不一样。」
安絮雅没防备地呛了下。「什么东西──不一样?」
「你没发现吗?有时候他目光扫向讲台下的时候,都会在你身上多停留几秒。」
「那是因为我上课不专心。」安絮雅被她挑起危机意识。
裴教授这个人虽然脾气温和,但就是能赢得学生的敬与畏,原因无他,在他温文儒雅的表相之下,牵扯到课业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在他眼皮底下,不会容许学生得过且过,该狠的时候,当人绝不手软,祖宗十八代来说都没有用。
「我不是说那个啦!」小卉懊恼地低嚷。「唉呀,我也不会讲,就是一种……女人的直觉嘛,有时候他看你的眼神……反正很不一样就对了啦!」
安絮雅哼笑。「是哦,上次你的直觉告诉我,这张彩券会中,结果六个号码连一个相同的都没有!」
小卉尴尬地傻笑,搔了搔头。「有对捐社会,呒对普众生嘛!」想想不对,赶紧抓回原话题。「你相信我啦,真的不一样,他有时会看著你皱眉。」
「任谁遇到这种以打混为最高指标的学生,都会皱眉的吧?」
「不是,是那种──很忧心的皱眉,你都没发现吗?」
并没有。
「我个人是认为,你该去补个眠了。」有神智不清的现象。
小卉没听出言下之意,随口道:「下一堂结构概论再补就好了,那个教授超无趣的。你还没回答我,如果裴教授真的喜欢你,你会怎么办?」死咬著话题不放。
「哪有怎么办?我有阿毅了。」她神色平静,奇怪地看了好友一眼。
哇咧!小卉差点吐血。
这么一个条件优到爆的男人,和庄哲毅那个联考吊车尾,只能勉强捞个破五专去蹲的家伙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她居然──
真是太暴殄天物了!心痛啊……
「你当心裴季耘因爱生恨,当得你一辈子都毕不了业!」实在呕得很,被不知惜福的同学气得内伤,忍不住出言恐吓。
「你想太多了。」根本没有的事,瞧她说得有手有脚的,她只是他的众多学生中,很渺小不起眼的其中一个而已,裴季耘要真有可能对她另眼相待,那她相信拔光毛的北极熊也不会冷了──因为小卉的笑话已经冷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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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早前还艳阳高照,不过才一转眼就变了天,一阵骤雨打了下来。
标准的夏季午后雷阵雨。
算准了这场雨下不了多久,才刚走出学校的裴季耘并不急著离去,就近到对面的7-11前避雨。
他拨了拨垂落额前的湿发,审视了下手边的书,确定灾情并不严重后,开始有闲情欣赏雨中即景。
由这个视角看去,对面就是他任教的大学,一个个他认识的、不认识的学生将书本拿来挡雨,行色匆匆的在雨中奔走,突地,一道熟悉倩影闯进视线。
她只观望了一秒,便奔向校门口等待的机车骑士。
男孩有一张年轻不驯的脸孔,那是不受岁月薰染,最纯净狂放的傲然气质,也有最直接纯挚的热情──
他看见男孩迅速将外套脱下,披在女孩身上,再帮她将安全帽戴上,女孩回了他一记好甜的笑容。
男孩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杯冷饮,凑到女孩唇边,女孩正要张口,男孩白目地临时转了个方向,将吸管送回自己嘴里,被戏弄的女孩哇哇叫地捶打他,惹得男孩畅声大笑。
男孩不知在女孩耳边说了什么,她脸红娇嗔地捶了他一记。
站在大雨中,他们浑身都湿透了,却有最原始单纯的满足与快乐。
那女孩的面孔,他今天才见过──是安絮雅,今天上课中,唯一斗胆神游太虚的学生。
男孩他也不陌生,时时见他接送安絮雅上下课,感情极好,次数一多,就这样记住了。
目睹她上了他的机车,将手紧紧圈在男孩的腰上,娇容贴靠著宽背,全心全意的依偎姿态,彷佛天涯海角都愿追随──
这就是青春啊──
年轻无忧的生命,真好。
直到他们的身影,在他眼前变成模糊的小点,而后消失,他收回目光,垂敛眼瞳数著滴滴答答落下的雨水。
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来电显示,按下接听键。「行书?」
「季耘,你那边下雨吗?」范行书听到雨声了。
「嗯。」他轻应。
「那你小心不要淋到雨,你身体不好。」
「嗯。」
察觉到他比以往还沈默,范行书关心地探问:「怎么了吗?」
「没。只是突然觉得,年轻真好。」
范行书一脸困惑,接问:「你很老了吗?」
「是啊。」他轻笑。
「可是你才二十八岁。」还小了他两岁!
季耘天生就是读书的料,入学考时便直接跳读三年级,所以他成了最年轻的三年级入学生,而他们成了同学。
后来,发现三年级的课程他还是游刃有余,老师们商讨过后,又打算让他成为最年轻的五年级生,但是他拒绝了,原因是──这里有比读书更好玩的东西。
事后,季耘才告诉他,他就是那个「好玩的东西」。
他很好玩吗?他也不晓得,只是觉得好奇怪,同学都很懂得将他「擅加利用」,可是季耘不会这样做,还会帮他拒绝那些他根本不想答应的事,担心他太好说话,早晚会吃亏……
季耘人缘一向极好,同学都喜欢亲近他,可是长久以来,季耘只将心事告诉他,也只对他好。
明明他比他小,可是好像一直以来都是季耘在保护他。
而现在,他依然是全校最年轻的大学教授。
他还知道,季耘年年蝉联学生票选最受欢迎的教授第一名。
这样居然还敢喊老?
「心境吧!那种年少轻狂,和女孩子手牵著手走在街上,笑闹著共喝一杯饮料的年岁,已经离我好遥远了。」
你──好像从来也没有过这种年岁吧?
范行书将话藏在肚里咕哝。
季耘一向都沈稳理智得很,有时候常常会怀疑年纪比较大的其实是他。
「季耘,女孩子──要怎么追?」
察觉到他被这个问题严重困扰,裴季耘正色问:「这是你这通电话的目的吗?你有对象了?」
「呃,也不算啦……」
裴季耘眉心蹙起。「把事情从头到尾,完完整整说给我听。」
「一、一定要说全部吗?」
「全、部!」他口气坚定。这夸张的家伙,老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钞票,有时真被他搞到心脏无力,不多留神点,真怕他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就──昨天,我生日,你知道的嘛,然后啊,行威他们就找我去喝酒……」
雨声,伴随著手机内规规矩矩的招供声,慢慢流逝。
「……再然后啊,我就吻她嘛……啊、啊再再然后──一定要说吗?」声音开始呈现困窘。
裴季耘叹气。这老实过了头的人,真的是他多年挚交吗?他修养怎会这么好?居然到现在还没被气死!
「准你参照小说模式,隔行换页跳到天亮了那一段。」
「就、你知道的,反正就是『那样』嘛!然后她帮我做早餐,整理客厅……」
耳边听著范行书形容那名女子对他多好,他陷入凝思,冷不防的,一句话害他差点没拿稳手机──「我想娶她耶!」
「范行书!立刻打消你的念头!」
「为什么?」
还为什么?!他连这女人的目的都还没摸清,哪敢让范行书娶一个只睡过一晚的女人?他总有一天会被这个活到三十岁,依然「天真无邪」的男人给忤逆死!
心思转了个弯,他改用另一个方式说:「行书,你先不要急著向她提嫁娶的问题,想想看,你们才认识一晚,贸然求婚,会把人吓跑的。」
「你这样说好像也有道理。」
裴季耘吐了口气,准备好用一场雨的时间,好好给他洗一下脑……
唉,他本来可以很年少轻狂的岁月,就是被这些人给糟蹋掉的,身边全是这种让人放不下心的人类,操心完这个,又要烦恼那个,他哪轻狂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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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冒雨回到两人共同租赁的小套房,安絮雅脱去湿淋淋的外套,到浴室放热水,拿了干净的衣服正要进去,庄哲毅缠搂住她,在她耳边低语:「一起洗?」
她微微羞红了脸,手肘顶他胸膛一记。「你别闹了!」
「谁闹了?我是──」一条毛巾抛来,堵了他的话。
「赶快把头发擦乾啦!」
看了眼塞来的毛巾,目光由空荡荡的胸怀,移向当著他的面关上的浴室门,碰了一鼻子灰的庄哲毅耸耸肩,听话的换下湿衣服,擦乾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