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显然才是那个最会交易的人。」还敢指责他靠威胁和承诺当交易。
「好说,教学相长嘛!与你相比,见笑了。」
「亲爱的,学习还得有智慧,以你现在的情势,No似乎不属於你的权利!」
「是呀!依阁下摧花大魔手的本性,这个权利大概也不会有属於我的一天。」
「你想说不吗?」他狂野的笑了,扳过她的面庞,索吻她的唇,且硬是以这勉强的姿势,深攫她的唇舌。
「小栽,不想接受我,就让我继续爱你吧!」
「不,讨厌……」小掌忽抓紧了羽绒大枕,以这动弹不得的姿势接受他的吮吻。
「你说,多少次才会让我这狂烧数年的火得到短暂的平息!」他咬上她的颈项。
对他缓缓展开的抽动,她有些屏息。「这种话,会让我……觉得羊入虎口,片甲不留的感觉。」多少次还只能得到短暂的平息。
「吞羔羊的猛虎,呵呵……」他笑,眉宇透出的恶狠狠却完全隐藏不了。「为了不让你吓到,我也控制了自己,就十天半个月不会让你出房门一步好了。」
「你……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他非比常人的可怕体能和耐力,被摧残十天半个月……下场……
小栽仿佛看到一个气若游丝的人躺在床上,望著窗外数凋零的落叶……
呃,气虚力竭的挂了!更重要的是,为了这种事,多不值!
「若我……离开了你……你真的会杀……小爸、烈华姑姑,杀我周遭每一个人吗……呀……」
一道有力的冲刺悍劲,激昂的颤抖让她趴倒在枕被中,身後的人随即覆上!
「这个答案我劝你别知道较好。」大掌包上她紧握住被褥的小拳头,像定住她挣扭的娇躯,深深的挺进、冲刺,带起战栗的欲望节奏。
「你好可恶……好嚣张……」可恨!「难道没有任何反制你的方法……」面容激红的埋进枕头中,呻吟的咬著唇。
「又开始思考对付反抗我的想法了吗?」欸,真是不死心呀!
忽来转疾又转缓的攻势,惹得她闷喊抽搐,原就浓浊的喘吟,面对他蓄意一再拉长律动的冲锋中,呼吸更显巅颤!
「等著,你的……所做所为,将来都会……反将你一军,噢……」
身後刚健的男性身躯传来一阵痉挛,倏然的让小栽倒喘。
「亲爱的,我确实很想等著看你想出何种新计谋,但我怕,你接下来是连『想』的余裕都没有。」
他翻过她的身,俯视她艳嫩撩人的胴体,笑了笑,拍拍她娇红的脸颊,像在安抚吵个不停的小孩。
「既然你还讲得出完整的句子,可见我的努力不够!」
接著在她瞠睁的双眼与讶张的唇下,再次正面覆向她,展开百无禁忌的放浪形骸!
这一次,小栽不止呼吸,连出口的叫喊,都残缺的破碎不全,确实让她连「想」的意识都没有,满脑仅剩狂潮的空白!
☆
黄玉双瞳在烟丝袅袅中幽凝蹙眉,拉回告一段落的思绪,他捺熄燃尽的菸蒂。
「用我的所做所为反将我一军!」想起她说过的话,到现在法西了解那是何意了。「好家伙,当时就想到要用怀孕威胁我吗?」
难怪接下来的那段日子,面对他的索求,她半是被动半是温顺的接受。想来他那段时间若没如此卖力,只怕还不够有说服力来实行她这个计画。
「果真是遇到任何境况,都有办法将计就计的鬼灵丫头。」
法西啼笑皆非的摇头,这个滑如泥鳅的小鬼,总能让他出乎意料。
「可恶的你……」逸出的声仅在唇瓣。「为什么……你不懂……你总是不懂我……」
这是那一夜,情事之後小栽无力的任他抱起时,整个娇躯蜷伏在他怀中,脱口而出这句毫无防备的话,他想细听,她却已累得沉沉睡去。
法西站起,来到石栏杆前,远眺彼方夜色下的山林,此时已近清晨,他几乎沉思了一整夜,望著渐起的浓雾,逐渐笼罩山林湖畔。
我不懂你?!总是话讲一半的瞪著我,一再摆明会让我好看,口中经常说著保证不反抗的话,行为做著全然相反的事!当他做出回击时,又跳脚的指责他,恶魔、野兽、只会摧残少女!
「这就是代沟吗?」
生活化的词,从来很难在他的环境中出现,若是交易代号、组织网络、枪枝配合体格的射程、勘察狙击要点、设下猎物狙杀的计画等,这些都难不倒他,但是得到一个女孩的芳心,似乎与这些扯不上作用!
从以前到现在,女人之於他,大多是情报、利益与肉体的互惠,他需要有用的情报,对方要肉体的慰藉,一拍即合的短暂欢愉,大家各得所需,没什么好费神。
只是小栽与这些都无关,为了得到她,是他硬将交易的手段摆到她身上,她会愤怒反抗是一定的,毕竟她的个性跟逆来顺受完全扯不上边。
以这样的方式离开,除了跟他示威,应该还有其他目的才是。
……她不属於你,不属於你的世界、你的一切!
罗睦天的警告在耳边响起,精光掠过眼瞳。
「只要我要,就是属於我!」他凛凛扬唇。「小栽,别笨到去找古圣渊还是罗睦天寻求保护,尤其罗睦天,别逼我真的做出让大家都後悔的事!」
法西清楚,被小栽称为罗叔的罗睦天,在她心中所代表的意义,一个幻想的恋人目标。虽然这只是小栽单方面的想法,但是只要这个想法存在,他就不会容许她接近罗睦天!
他冷笑,或许该再跟小栽说一件事,他是个胸襟、气量素来就很小的男人!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走进人声喧嚷的一楼用餐大厅,其中一面全是落地大窗,面向繁花茂盛的园区,明亮的阳光与花卉让人增添用餐的怡然。
侍者、人群穿梭,往来皆是高鼻深轮廓的西方男女,突然走进一位英挺的东方男子,不输西方人的高拔,再加上威严与自负的面庞,神采透著几分倨傲,颇为引人侧目。
一见来人,一个看来高阶层的男子马上迎上前,低头交谈了几句,东方男子闻言後面色严厉,相当不悦!
「她说若不引见李先生,绝对会後悔,因为她握有……李先生无法抗拒的把柄!」人高马大的经理,一见男子射来的眼神也嗫嚅的道。
「把柄!」可笑。「这种话能让你动摇,你这个负责经理是怎么被训练出来的,为什么轻易就让人进来!」
这是一座控管严格的商业大厦,整栋规画为珠宝展览馆,分楼分层长期展览各类型珠宝,更上层是各种难得一见的古玩、古物,馆内硬体设备先进,还常与时尚结合,举办珠宝与服装的名流秀,进出的人皆有一定的社会地位与身家,在这属於重要投资者的东方男子,馆方上下都不敢怠慢。
经理连忙赔礼。「这位小姐的外形和态度,起先以为是李先生正在筹备中的模特儿,守卫才让她进来,没想到她一进来就直接指名要见李先生,还说……带著孩子来投靠你,先生你绝不敢不认帐。」经理讲得含糊,语意却很明显的暗示。
「马上轰她出去!」当下断然喝斥。
他不可能会认识这种无耻女子,也没在外留风流债,或许该说,唯一有的一桩在他「缠斗」下终於完美落幕了。
「可是那个小姐说,不见她,馆内哪个地方会……爆炸,她就不知道了!」
东方男子神情一肃。「通知保全部,要他们在馆内各处搜索,看有什么异状,告诉跟我随行的周医生别乱走。」
「可是……周医生已经跟那个小姐聊起来了。」
「什么!」
「原本怕那个小姐是危险人物,特别将她带往室外的花园休闲区。」以防真是个危险人物,在无人宽广的地方较好制伏。「结果周医生下来用餐,正好遇上,两人就这么热烈的聊起来了。」
「阿瀚这家伙!」东方男子恼得一把推开往花园的门,大步跨去!
才走进阳光灿烂的花园,就听到男女愉悦的笑声,映入眼帘的是一幕恍若错置年代的感觉,光的斜影透过枝叶轻洒,映照出眼前一身嫩粉色旗袍的女子,难怪经理会说守卫以为是筹备中的模特儿。
少女高挑的背影,因贴身的粉色旗袍显得相当轻盈飘然,与他近来规画的展览;打算以中国服饰来展现东方珠宝金饰的贵气雅美,这个少女虽只见到背影,随著长发轻扬,淡淡透出一股清新的俏丽,气质颇为符合展览标题,「传统&时尚的精灵」!
近来为著展览,穿著传统服饰进出的模特儿颇多,这个女孩能进得来,也是趁著这种时机之便。想到她以何种理由进来,东方男子任何些许的正面印象全都飞掉!
「小姐,很特别的一幕画面,若你对扮演五○年代的人有兴趣,或许去上海会更好,若你别有阴谋,劝你洁身自爱对你比较有利!」
女孩终於转过身来,也终於让人看清她处在光影反射中的一身粉色旗袍,是一款结合时尚的改良式旗袍,传统的领口与细致的珠扣设计,很难相信竟能在她身上穿著这么脱颖出众,天然自成的气韵,珠宝别在她身上只怕反而失色。
少女以食指半勾下娇容上的墨镜,乌亮的眼瞳好玩的打量他。
「香港李家二公子,李虎啸!」高见和栽满意的以灿笑唤著来人。
第八章
有别於李虎啸的疏离淡冷,眼前这位一身端正西服的东方男子,连五官都拥有东方人少见的立体感,无框眼镜下更衬出他斯文的气质,看来温雅近人。
此刻,他一脸尴尬笑颜的处於两道视线中,不知该对哪边陪笑最好。
「瀚瀚,我好佩服你喔!每天跟块北极冰层处一起,难怪要不停的喝热茶驱寒。」红唇微嘟的嗔道,蓄意展现优雅的小手,小指微扬的端起茶喝。
冰层!「这个……其实虎啸呢……与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相处,是稍微冷漠了一点点,可是私底下没那么……冰!」周青瀚安抚小佳人。
「真的吗?可是人家好冷喔!总觉得对面吹来冰风暴,真是个没温度的人。一俏丽小脸迎视坐於正对面的冰锐双眸,丝毫不见退却,反而挑眉眨了眨。
「瀚瀚!」李虎啸冷冷的眼淡横扫去。「我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幼齿的小名!」
「幼齿,哈哈!」乾笑两声,可爱的小姐喜欢替人取小名,他不好拒绝,否则让那张阳光小脸不高兴多罪过呀!「看吧!虎啸也挺幽默的。」
「幽默。」娇颜甜甜一笑的咋著舌头。「我从来不知这两个字会从冷冷硬硬的花岗岩里长出来耶!」
「花岗岩会长东西呀?」禀著学问精神的青瀚神情大亮,推推眼镜。
「所以才有会奇迹、难得一见、This is impossible!(这是不可能的,)这些词句嘛!」
「这个……」原来是绕一大圈继续暗讽虎啸是花岗岩石。
「懂了吧?花岗岩哪懂幽默呢!再说,若会觉得北极冰层有温暖,那是失温将死的人吧!」
「还不到、还不到!」说起这种带著研究的观察,青瀚也神色一正的发表看法。「以虎啸还不到冰层失温的状态,真的冰层是没有温度的,若以人来说,温度就是温暖,温暖是感受,笑容是最直接的感受,所以只要有笑容就代表有温度。」
「哇!瀚瀚你好有学识喔~~」这个看起来不知世间险恶,活像温室男人的家伙果然有趣。「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东西还不到冰的程度喔!」食指指著面对面那尊寡言,面色深沉不动的「东西」嚷著。
「严格说来,是有冰却不失温。」青瀚以他精辟细微的角度道:「虎啸是有笑容的,因为他是生意人,卖笑是一定的,所以笑的次数还算水平之上,只是维持不久,我算过,他唇角扯那一下应付对方都只有0.5秒,之後嘴就拉平,打过招呼後他是绝不笑的,套一句世人常说的,虎啸有很酷的性格。」只是有点过头。
「就是说,他只有接客时挤了点温度出来。」俏脸下得了的叹息摇头,以可怜的眼神望著对方那副愈见阴森冷硬的面庞。「只有唇角的皮肉生涯,生命很空虚的,啸~~」抛送媚眼,娇柔一唤。
李虎啸的双眼露出厌恶,尤其对这种毫不知耻的女子。
「小姐,他不适合开这种玩笑。」周青瀚忙压低声示意。「对女人他更是不苟言笑,你不是找他有正事,快说吧!」
「听说香港李家二公子李虎啸和大公子李龙腾不一样的是,大公子在婚前女人关系复杂,还爆过情杀的绯闻,反观二公子却是个相当洁身自爱的男人,说得好听是不乱搞男女关系,说得直接是不近女色,差点让人以为你是同性恋,要我说呢!那叫假正经。」
一声不得了的惊喘发自周青瀚口中,他张著阖不上的嘴,愣看高见和栽!
「怎么?我说错啦?」对方肃然凛视的神态,狠狠透出想把人直接处死的怒焰。「你敢说,自己从没仗权仗势乘机欺骗过一个落难的女孩,还被人称为最有原则自爱的男人,呿,伪君子!」她可是认识受害者的,别想赖。
「虎啸、虎啸,息怒,至少听她说完目的嘛!」青瀚赶紧按下起身要走人的李虎啸,缓颊场面。「年轻小女孩,说话难免不懂拿捏的分寸,万一真有要事来找你,大家错过,有个疏失就不好了!」
「比起朋友,你对小女孩包融力可真大呀,瀚、瀚!」李虎啸重声冷哼,如果不是看在朋友的份上,依他往昔作风,这小丫头早被轰出去了!
哪可能现在这样,三个人坐在花园休闲区里,对著他压根没兴趣的人喝茶,听著两颗蠢包扯烂话。
「你别对自己老婆之外的女人都没耐心,仔细瞧瞧,这个小姐跟你有得拚,以你这副严以律己,少言不笑,就跟冷和硬结缘的人,生人一见就回避,亲人靠近都得考虑,努力攀话也只能得到你正眼对看三秒钟,超过三秒钟最好自己别开头,否则不是冻死就是心律不整昏死,可是你看——」
周青瀚霹雳啪啦的指向对面小娇娃。
「这个小姐面对这么严酷、冷峻、活动暴风雪一样的你,非但没有别开头,还坚定不移的望著你,她做到了常人做不到的事,多么勇敢,看在这份值得鼓励的勇气上,就该听听她要说什么!」
原本就很冷的场子因这番话更是温度骤然失温,李虎啸端著他的面无表情,却有很寒、很冷、很冰的气流感以他为中心幅射扩大,冰刨视线缓缓扫过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