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不凡看了两个女孩子一眼,只见她们酥胸半露、玉体横陈,说不出的艳媚入骨,他不敢多看,大声说:“你们自己玩吧!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卓庆生和钱永胜异口同声。
“小廖会生气!”孟不凡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他又干嘛生气?”
“她、她不准我碰别的女人,否则,她就不理我了。”孟不凡小声地说。
“你有没有搞错啊?他又不是你老婆,你管他理不理你?”钱永胜气急败坏地说。
“反正、反正不行就是不行啦!我要回去了。”
卓庆生忙一把拉住他:“这样好了,这件事我们不让小廖知道,你总可以安心了吧?”
孟不凡又看了女孩子一眼,忽然用力摇了摇头,大声说:“不行就是不行!我不能对不起小廖。”迈步便走。
卓庆生快被气死了,向钱永胜一使眼色,两人把孟不凡给架了起来。
“喂!你们干吗?”孟不凡气急败坏地说。
“我们这是为你好。”钱永胜边说边替他把身上衣服脱掉。
“是啊!等你享受过那种欲仙欲死的滋味,说不定你还会感激我们咧!”卓庆生用绳子把他绑到床上,笑嘻嘻地说。
“混蛋!你们两个大混蛋!”孟不凡想起咚咚,心里又急又气,忽然大喊:“救命啊!强奸……”话还没说完,嘴巴已经被卓庆生塞进一双臭袜子。
“鬼叫什么!你以为不用花钱喔?好心没好报!”卓庆生踹了他一脚。
钱永胜转头吩咐两位小姐:“好好招待这位客人,一定要让他‘转大人’成功,知道了吧?”
“知道了!”两位小姐打出娘胎没看过这么滑稽怪异的场面,皆不禁咯咯娇笑起来。
卓庆生和钱永胜拍了拍孟不凡肩膀,异口同声地说:“加油喔!我们会在外面替你摇旗呐喊的。”
孟不凡瞪大了眼睛,恨不得把这两个猪头宰了喂狗。
卓庆生和钱永胜却是欣慰地相视一笑,隐隐觉得自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开心地转身离开。
—名女孩子媚笑说:“我是露露,她是梦梦,我们会好好服侍你的。”
孟不凡拼命摇头,急出一身汗来。
“你不要也不行,我们可是很有职业道德的。”梦梦不住娇笑,轻解罗衫,像条蛇似的缠到他身上。
孟不凡又羞又气,只道自己失身定了,没想到却突然传来敲门声。
“那两位大爷也太急了吧!他们以为是在吹泡泡啊?这么快就完事!”露露边说边抱怨,走过去打开门。
“孟不凡!你在做什么?”丁咚咚一看到房内情景,惨白着脸说。
孟不凡见是咚咚,心里急着想解释,却苦于无法开口。
“枉费、枉费我这么担心你,原来你在这里风流快活!”丁咚咚只觉得心被片片撕裂,不争气的泪珠一颗颗滚下。
孟不凡见她玉容惨淡,心里又急又痛,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我不跟你好,你就去找别的女人,还、还玩这么下流的游戏。孟不凡!我总算认清楚你了!”丁咚咚本来还在期待他的解释,却见他默不作声,心中更痛,掩面跑了出去。
孟不凡大急,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把绑住自己双手的绳子绷断,挖掉口中袜子,就要追了出去。
“喂!你要去哪?”梦梦露露分别从左右缠住他,娇声询问。
“滚开!”孟不凡手臂一振,将她们推到床上,转身冲了出去。
走道上,卓庆生和钱永胜迎面走来,“不凡,你穿着件内裤要去哪……”
卓庆生话没说完,已经挨了孟不凡一拳头,嘴角鲜血直流,倒在地上。
钱永胜见孟不凡势若疯虎,拳头似擂鼓般地落在卓庆生身上,骇然色变,急忙抱住他,大声说:“你做什么?会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盂不凡双眼充血,大吼:“亏我们是十几年的好朋友,连你也欺负我!”
钱永胜还来不及反应,孟不凡一个肘拳已打得他直吐酸水,作声不得。
孟不凡这么一闹,整个楼层的客人都蜂拥而出,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唐圣豹队的球员。
甄耀名也在其中,见状大怒,大喝一声:“给我住手!”
孟不凡的拳头终于停了下来。
甄耀名沉声说:“究竟怎么回事?”
孟不凡却像是傻了一般,口中只是喃喃地说:“她从没哭过,她从没哭得这么伤心过……”
甄耀名无法可想,转而问钱永胜:“发生了什么事?”
钱永胜还没开口,卓庆生已抢着说:“我们好意找两个妞来,替孟不凡解解闷,谁知他吃完了却翻脸不认人……”
“他XX的!吃你的大头鬼,两个小姐我碰都没碰!”孟不凡气得想再饱以老拳。
卓庆生吓得躲到甄耀名背后,战战兢兢地说:“是了!你一定因为那玩意儿不行,才会、才会变成同性恋……”此言一出,众人尽皆哗然。
孟不凡大怒欲狂,气呼呼地说:“色鬼!有种把你的狗头伸出来,老子打得你妈妈认不出你这杂种来!”
卓庆生也火了,虽然不敢和他动手,嘴上却也不甘示弱:“孟不凡,是男人就别敢做不敢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小廖的丑事,哼!每天晚上哼哼唧唧的……”
孟不凡涨红了脸,冲过去又是一拳,却给甄耀名拦住了:“住手!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孟不凡勉强收住拳头,却还是恶狠狠地盯着卓庆生。
“所有人都到我房间集合,有些话我不得不说了!”甄耀名看了孟不凡一眼,长叹一声:“不凡,你先回房间把衣服穿上再过来……”
“我不要!我要去找小廖!”孟不凡转身就走。
“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吗?”
孟不凡愣住了,缓缓停下脚步:“你知道她在哪里?”
“我不知道,不过,有个人可能知道……”
“谁?”孟不凡急切地说。
“球团领队赵若谷。”
“他住在二楼,我去找他!”
“不用了!我刚才已经打电话请他过来我房间了。”甄耀名淡淡一笑,缓缓地说,“所以你还是先回去穿好衣服,再来我房间一趟吧!”
孟不凡无可奈何之余,只得点了点头。
★ ★ ★ ★
孟不凡一踏进甄耀名房间,便看见赵若谷对着卓庆生和钱永胜破口大骂:“你们两个是吃饱了撑着是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卓庆生忍不住辩解:“我们、我们也是为孟不凡好啊!谁知道小廖居然是女的……”
“瞎了你的狗眼啦!咚咚小姐这么漂亮的美人胚子,你看不出她是男是女?”赵若谷气得右手猛捶桌子,口水直喷到他脸上。
一干唐圣球员闻言,都涨红脸,低下头来。
钱永胜瞥了刚进来的孟不凡一眼,长叹一声:“看来还是不凡最有眼光了,看出小廖是女孩子……”
“放屁!我也早怀疑小廖是女孩子了,哪有男人长那么漂亮的?用膝盖想也知道!”卓庆生不服气地说。
钱永胜瞪了他一眼:“别放马后炮了!要不是你瞎起哄,我怎么会陪你搞出这种鸟事来?”
卓庆生无言以对,讪讪地说:“便宜了孟不凡这个臭小子!近水楼台先得月,摘了我们这朵唐圣豹队之花。唉!真是歪嘴鸡吃好米,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喂!你嘴巴放干净一点,还想挨揍是不是?”孟不凡闻言大怒。
“臭小子!你以为老子怕你啊?”卓庆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
“好了!都给我住嘴!”甄耀名快被这群活宝搞疯了,沉着脸说,“小廖不知去向,你们还有心情吵?”
赵若谷又气急败坏起来,一把拽住孟不凡领口,迁怒到他身上:“都是你这个混球不好,没事招惹我家小姐做什么!她要有什么意外,我非把你剁碎了喂狗!”
“你、你也不知道咚咚去哪了?”孟不凡大急。
“丁家四个小姐,就数咚咚脾气最拗,她要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在哪里,神仙也找不到她!”赵若谷又急又气,破口大骂,“我也算得上是从小看她长大,说得上比父女还亲。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非把你做成兵马俑,让你陪葬不可!”
孟不凡更是快急疯了:“我出去找她!”
“稍安勿躁。”甄耀名止住他,问赵若谷说,“小廖在北部有没有亲人?”
赵若谷眼睛一亮,一拍大腿,大声说:“丁二小姐在慈和医院当实习医生,租的房子好像就在附近……”
孟不凡大喜,抄了地址,一阵旋风似的冲出饭店。
钱永胜叹了口气,“看来这不解风情的小子真的动心了。我和他十几年的老朋友,险些没被他打死……”
“你还说?这件事是我们一起搞出来的,我挨的拳头却比你多了好几倍。”卓庆生忍不住“哼哼唧唧”唉了起来。
“叫春啊?叫得这么淫荡!”钱永胜没好气地说。
“我这算好的了,小廖房间晚上叫得更热闹咧!孟不凡那个淫虫……”
“够了没?愈说愈下流了!”甄耀名板起脸来,缓缓地说,“小廖是女的这件事,以后不许再说,更不许向外人提起!”
“为什么?”
“这是重大违例之事,若是让联盟知道,唐圣豹队铁定被判定失格,逐出联盟。”甄耀名冷冷地说,“你们不想变成无业游民吧?”
众人心中一凛,纷纷点头。
★ ★ ★ ★
“咚咚,那个人已经在大门外站了一天一夜,让他进来好不好?”丁叮叮从窗户向下看,见孟不凡仍站得像个卫兵似的,实在有些不忍心。
“不要!就让他站到死好了!”丁咚咚别过头去,一脸倔强。
“咚咚,别使性子了好不好?”丁叮叮柔声劝解,“赵先生也打过电话,说明这是一场误会……”
“才不是误会咧!我都亲眼看见了!”丁咚咚气呼呼地说。
丁叮叮苦笑摇头:“你怎么这么死心眼?赵先生不是已经解释了,他是被逼的嘛……”
“反正他就是对我不起,活该他在外头喝风!”
“咚咚,你未免律人过严了吧?”丁叮叮实在拿这个小妹妹没法子,轻叹一声。
“才不呢!真正的君子就要像柳下惠一样坐怀不乱、不欺暗室,这混球这么没用,管他去死好了!”
“他要真成了‘柳下废’,只怕你还要伤脑筋呢!”丁叮叮莞尔一笑。
“二姐,你故意曲解人家的话啦,愈来愈不正经了!”丁咚咚涨红了脸大叫。
丁叮叮有些脸红,无奈地说:“算了!反正我也不心疼,让他淋雨好了……”
“下雨了?你怎么不早说?他感冒了怎么办?”丁咚咚又急又气,拿了把雨伞冲到楼下。
“嘴硬心软,死要面子,真拿这位大小姐没有办法。”丁叮叮笑着摇了摇头。
“大浑球!伞拿去啦!”
孟不凡一见是丁咚咚,心中狂喜:“我想你想得好苦,我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
“别臭美了,我还没原谅你呢!”丁咚咚白了他一眼,却见他浑身被雨淋湿,忍不住说,“笨蛋!下雨了知不知道?也不会找个地方避雨!”
孟不凡握住她的手:“你毕竟还是关心我的……”
“谁、谁关心你,我恨不得你被雨淋死好了!”丁咚咚脸上略红,甩脱他的手。
“你要不关心我,就不会拿伞给我了。”孟不凡看着手中的伞,好生感动。
“我、我家伞多得没地方放,才、才拿一支给你这只落汤鸡……”
“随你怎么说,我知道你的心就好。”孟不凡又握住她的手。
“你知道我的心,我却不知道你的心。”丁咚咚轻轻挣脱他的手,幽幽地说。
孟不凡大急:“我对你的心从没变过,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丁咚咚别过脸去。
“那次的事情是误会,我是被逼的。”
“你嘴上说被逼,心里却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
“我没有!”
“你有!”
“你是空谷幽兰,我为你痴迷都来不及,怎么会去沾惹野花野草?”孟不凡急出一身汗来。
丁咚咚咬着嘴唇,低声说:“家花哪有野花香,那两个女人都那么漂亮。”
“没有你漂亮!”
“你骗我。”
“在我心中,你是最美丽温柔的。”孟不凡又执起她的手,柔声说,“只有你,会为我吃醋……”
“谁为你吃醋,不要脸!”丁咚咚晕红双颊,却没有再挣脱他的手。
孟不凡将她揽在怀中,低声说:“也只有你,会担心我有没有添衣服、有没有吃饭,会在我生病的时候,默默守在我旁边。”
丁咚咚心里甜丝丝的,娇嗔:“油嘴滑舌的,就会哄我开心。”
“我不是哄你,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孟不凡深深注视着她,目中有无限柔情,“这些话我早想对你说,只是一直不好意思说出口。”
咚咚倚在他怀中,轻声说:“现在为什么又说得出口了?”
“我怕你不原谅我,这些话以后再没机会说了。”
“我可还没原谅你呢!”丁咚咚笑着不依。
“真的?”孟不凡眼中也有了笑意,故意苦着脸说,“那我让你惩罚好了!”
“好啊!你说罚些什么好?”
孟不凡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说:“就照上次我罚你的那样,换你罚我喽!”
丁咚咚羞红脸,轻捶他胸膛:“你美咧!休想!”
“那我就想不出别的惩罚了。”孟不凡轻吻她的额头。
“色狼!老是没个正经。”丁咚咚白了他一眼,忽然灵机一动,“就、就罚你一个月不准碰我……”
丁咚咚话没说完,孟不凡已吻上她的唇,她心神一荡,也忘了自己刚刚才说的话,小脸微仰、星眸迷离,忘情缠绵起来。
雨仍在下着,伞被抛在一边,却没人在乎了。
尾声
唐圣豹队终于打入季后赛,和汉阳鹰队展开七战四胜的总冠军决赛,前六战两队不相上下,以三比三打成平手。
第七战在南部唐圣棒球场举行,现场涌进爆满的球迷,还有三百多名“天主教圣心育幼院”的院童,在不知名人士的邀请下,开开心心地到场观战。
自从丁咚咚的身份曝光后,甄耀名原本不打算再让她上场,无奈先发主战投手用尽,只得派她担任第七战的先发投手。
唐圣豹队球员一看场上的投手是娇俏可爱的丁咚咚,虽作男人打扮,却是难掩丽容,无不肾上腺素激增,个个如狼似虎,勇猛难当。
汉阳鹰队郭大炮拎着棒子站上打击区时,忍不住对孟不凡说:“喂!你们队友是怎么回事?每个人都像吃了大力金刚丸一样,连卓庆生这家伙也打得出全垒打?”
“还会有什么事?每个人都变成发情的公狗了!”孟不凡没好气地说。刚才卓庆生打了支全垒打跑回来,一把抱住了咚咚庆祝,还挨了他一记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