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牛角?那得多久啊?”言心梦好奇地问,这牛的角很难长的耶!
“不知道!回去拜托判官,看看他可不可以帮我。”牛七拿着自己断了的牛角左右端详着,看了许久之后递给言心梦,“这个你拿着。”
“我要断了的牛角做什么?又不能当作是牛角面包来吃。”言心梦抿着嘴直盯着牛角。
“这东西是救命用的,若你有难时,吹着这牛角,只要是附近的牛头队员一听到,都会过来帮你,反正每位队员你几乎都认识,谁来帮你都一样。喏,拿去吧!”
言心梦拿下牛角,心情沉重地说:“那你要走了啊?”
“对啊!不然呢?总不能顶个大牛头出现在别人面前,没死的也会被我给吓死。”牛七打哈哈地说着。
也对!眼前牛七大哥没法力,也不能变成人形,的确会吓到人,说到这吓人,怎么他们聊了这么一会儿,却不见商大哥他们被吵醒呢?
言心梦回头看着商别业三人,只见他们个个呼吸沉稳,熟睡的模样。
“牛七大哥,我们没吵到他们吗?!言心梦用下巴努了努三人的方向。
“不会,我在叫你之前施了点法术,让他们睡昏了,只是这下我牛角断了,法力没法儿持续那么久,我们要是再继续聊下去,他们可能真的就会被我们给吵醒。”
原来如此!她还道他们三人何时变得这么没有警觉心。言心梦这才明了地点了点头。
说完话,牛七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臀部,向言心梦挥挥手说:“好了,我得走了,记得哦!那颗九转还魂丹可得好好收好,这牛角你也好好放着,有危险时,记得吹牛角求助。”
话一说完,牛七也跟着不见了。
还来不及问其他的事情,牛七就走了,言心梦只有看着手上的牛角,心里祈求自己能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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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了几天的路,在外头野宿了几天,就在言心梦快受不了的时候,终于在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村落。
小小的村落里,除了初一、十五从外地来的市集外,也没见什么外人来。
当下商别业等人就决定在村落借民宿住几天,除了休息之外也可以顺便打探—些消息。
当天晚上,商别业也收到了商离群传来的消息,证实了家中那位不动新娘是丫环假扮的,真正的新娘子于新婚当夜就不见人影,而更令人惊讶的是,新娘在出阁前几天早已奇迹似地醒来。
至于新娘子为什么会在新婚隔日就不见人影,言家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只说什么为了祈求平安幸福,新娘子与当初替她卜卦的师父去求神了,也不如是真是假。
商别业眼神放柔,嘴角扬起一抹笑,看来他得好好地问这个偷溜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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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天才刚亮刁;久,商别业走到言心梦的房间,却不见人影。
“钱大婶,请问你,有没有见到我们家那个梦小子?”商别业问着民宿的大婶。
“有啊!他往前头的稻埕走去了。”钱大婶指着前方堆置了一堆稻草的地方说
商别业向钱大婶道谢后,直接往稻埕走去。
刚接近时,就看到言心梦躺在桕草堆上,嘴里还哼着小曲儿,只是那乐音,自己从来没有听闻过。
“一个姑娘家光天化日下,躺在稻草堆上,成何体统啊!”商别业沉下脸说着。
言心梦闻言,抬起头看了商别业一眼笑道:“商大哥,你甭生气,不过也别太大声,我现在可是身着小厮的装扮,原本成礼统的事,也被你这么大声吆喝变成不成体统了。”
这丫头,都敢自己独自一人跑出来了,她还有什么事情不敢的,这会儿连这歪理都出来了。商别业也只能摇摇头,跟着她坐在稻草堆上,紧挨在她身旁。
瞧着她脸上那块大药膏,商别业轻轻地抚着她贴着膏药边缘的肌肤,”扬风的玉露膏还有效吧?脸还会不会痒?”
言心梦张着大眼,讶异于商别业这亲密的举动,因为这是不台宜的,就算是自己的前世,也只有亲密的人才会这样做。
她羞红了脸,不知道该说什么,从其他人礼貌性的保持距离,早知商别业对自己不一样,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大胆。
“以后你就不用再贴这膏药了,扬风这些日子已配好药力,另外帮你调了易容膏,你以后就用那易容膏。”
“嗯。”她顺从地点了点头。
“刚刚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商别业帮她把额上那小撮头发轻轻地往后拔。
“没什么,只是想一些琐事。”言心梦嗫嚅地说着。
“真的只是一些琐事?不愿意说给我听吗?是不是怕我像上次一样欺负你?”商别业心知她不说,故意逗她。
“哈!你故意的,你明知上次我被你吓坏了。”想到上次被他捉弄,言心梦也笑出声了。
“呵呵!我可没吓你哦,出门在外本来就得小心。”商别业取笑。
“我下次不会了啦!”言心梦娇嗔着。
“还有下次啊?你的胆子可真大!”商别业揶揄。
“哪有啊,哎呀!你又故意欺负我。”言心梦不依地说。
“好啦!不闹你了,不过有件事要问你倒是真的。”商别业凝视着她。
“什么事?”
“你独自一人出门,府上没人会担心吗?”
“哦,我家里没人知道我出门。”
“怎么可能会没人知道?”这丫头还真以为商家的人那么容易骗啊!
“因为有人代替我啊!”言心梦笑着说。
“代替你?人怎么可以代替?除非没几个人见过你。”果真是这么一回事,这丫头实在是太大胆了。商别业直盯着她看。
“你猜对了!的确是没几个人见过我,所以我也才能顺利地跑出来。”言心梦眼神古怪地说。
“那可真的巧了,商大哥这次出门就是为了找人。”
商别业意有所指地说着,只是言心梦还不知他的意思。
“找人?谁啊?”她好奇地问。
“我的妻子。”商别业深深地看着她。
听到他说找他的妻子时,言心梦的心突然沉了下来,连脸上的表情也变黯。
为什么胸口会闷闷的,甚至于还有点痛痛的?好难过哦!言心梦暗想着。
“商大哥,你结婚了叼?”言心梦强颜欢笑的问。
“结婚?”这是什么意思?这丫头尽说些古里古怪的话。
“就是成亲的意思。”言心梦赶紧解释。
“商大哥是成亲了,只是新娘在成亲当晚就偷溜走、”商别业仔地瞧着她的表情。
“咦?为什么?她不喜欢商大哥吗?”言心梦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她才不相信以商别业的人品,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喜欢。
不过……耶!跑的好,这样子我就有希望了……咦?我怎么会这么想呢?言心梦自己唐突的想法给吓到。
商别业被她那丰富的表情给弄得快笑出声,只是还没弄清楚状况前,他可不能先露馅。
“我是不知她喜不喜欢商大哥,但是商大哥很喜欢地倒是真的,而且我也找到她了。”
什么?他很喜欢她?那她算什么?还以为那新娘跑了,自己有一线希望,哪知幻灭成空。言心梦快哭出来了
“怎么了?你怎么一脸快哭的样子?”商别业好笑地看着她也不点破。
“没事。”
“那商大哥再告诉你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事?”她无精打采地问,,
“商大哥的妻子和你的名字一模一样,也叫言心梦。”
是啊,这年头取这么一个诗情画意的名字才能吸引人。
“而且她有一个很特别的外号,叫不动新娘。”
对啊,是很特别啊,一个新娘不会动当然特别,原来除了她之外,还有人的外号和她一样。
“怎样?你说巧不巧?你想不想认识她啊?”
巧,怎么会不巧呢!冲着她的名字和她一样,连外号也一样,当然要会会这号人物。
“我当然想认识她,商大哥的妻子我怎么会不想认识呢!”言心梦醋味十足地说着。
“那现在我介绍给你认识,她也在这里。”
“在这里?”言心梦快速起身,看了四周,除了自己和商别业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的人,“人在哪儿?”
只见商别业抬起子,用手指指着言心梦的鼻头,轻轻地说着,“不就是你。”
“商大哥,你别闹我了!一点都不好玩。”言心梦拨开商别业的手指,不太开心地说。
“我哪有在闹你,你这丫头,看来不我好好地揍你一顿,你是不清楚状况。”商别业瞪着她,“你不要告诉我,你连我的名字都没听过?”
是没听过啊,只不过……啊!难怪,难怪当初听到商别业这三个字,心里老觉得非常熟悉,原来是……
言心梦这会儿是要笑也不是,要哭也不是,只有傻呆呆地看着商别业。
第四章
小小的厅堂里,坐着不说——浯的商别业,与看戏的邬扬风和步羽辰。
而言心梦则嗫嗫嚅嚅地像个小媳妇儿一样,只是低着头张着大眼,什么话也不敢吭一声。
久久,商别业冷着语气说:“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了吗?”他的脸色充满柔情。
言心梦只好从她清醒之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连牛七要地找时辰镜的原因也告诉他,但有关她前辈子还有牛七是鬼差的事,她还足略过不说,毕竟这种事还没人遇过,人家只会当作是荒诞不经的言论罢了
“有很多事连我自己也都还没弄清楚,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言心梦恳求着。
看到她恳求的神情,商别业也就不再追问了。
“唉,你这丫头,”商别业叹了口气。
明白商别业不再追问自己,言心梦放下心中一块大石。
经过数日的相处,三人皆知言心梦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虽然调皮、淘气了一点,但还是明事理,分得出事情的轻重。
“心梦,还是有些事要再问你。”商别业严肃地看着她。
“你问啊,商大哥。”言心梦回道。
“你见过那面镜子吗?”
“哦,你说时辰镜啊?没见过耶!”言心梦不好意思地说着,因为要去找镜子的人是自己,结果连镜子也瞧见过,那怎么找呢?
“时辰镜?你说那面镜子叫时辰镜?”
原来那面镜子还有个名字,三人心中想着。
“对啊!叫时辰镜,牛七大哥告诉我,因为那面镜子上面画有十二个时辰,所以就叫时辰镜,”言心梦肯定地说。
“你一直提到的牛七大哥是谁?”商别业续问。
“他是我朋友,那面时辰镜就是他的。”
“那可真奇怪。”邬扬风突然出声,
“奇怪什么?”言心梦不明臼他怎么会突然说出这句话。
“奇怪的地方就是为什么他自己不去找,反而要你这个没有见过那面镜子的人去找?”邬扬风不明白地问。
“因为他没空啊!”言心梦避重就轻地回答。
“他没空就必须由你一个弱女子出来找吗?难道他没有其他友人?”商别业不苟同,总觉得她有话没说清楚。
“嘿嘿!”言心梦尴尬地笑着。
“别装傻!老实说吧!”商别业瞪了她一眼:
“他是有别的朋友,但没有人有空,而且若找不到时辰镜的话……”
“找不到会怎样?”商别业追问着。
“对啊!找不到会怎样?”步羽辰也问。
“嗯,如果找不到时辰镜,将有许多人无法如期投胎,到时天地的运行将会大乱。”言心梦低语。
原来如此,这时辰镜除了可以扭转乾坤之外,竟然还关系到天地的运行这么一件大事情。众人听到言心梦这一提才知晓,原来时辰镜还有这项秘密存在。
但就算是关系到这么一件大事情,那似乎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为什么要她去寻找呢?这中间还是有不对劲的地方,到底是哪儿呢?商别业深思着。
“对了!换我问你们。”言心梦想起自己也有事要问。
“哦,你也有事要问我们?”商别业扬起眉梢,直视着她。
“对啊!你们问完我之后,当然是换我问你们喽。”
“那你问吧!”商别业颔首同意。
“我算了一下时间,你们应该比我早离开商家不是吗?”
“有吗?”商别业打哈哈地说。
“当然有,我是因为有牛七大哥帮我,才那么快到了那个官道,据牛七大哥说,那路用骑马也要半天的光景,也就是说,你们早在我出门前,你们就溜了不是吗?”言心梦眯着眼直盯着商别业。
“老邬,我要去买东西,你要不要一起去?”步羽辰迅速起身,快步走到门口。
“好啊!我也有些药材准备去外头找找,我和你一道去。”
邬扬风也快步地走向门口,厅里只剩下商别业与言心梦两人。
“心梦,你听我说,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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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个小免崽子,才一个早上你就把衣服弄得一身脏,看我不宰了你!”钱大婶大声地喝着。
“娘,痛啊!娘,你别拧了。”小土豆吃痛地叫着。
“痛!你也知道痛,那你还成天往那小六子家跑,每次都给我弄得脏的要死地回来,你当你娘成天没活儿做,只帮你们兄弟俩洗衣就够了啊。”钱大婶的声音又急又响着。
“娘啊!我下次不敢了,你别再打啦!好痛啊——”小土豆叫得像被打得很惨似的。
“哎呀!你这死小子,竟敢装那声音出来,好!你要哭、要叫,我就真的让你哭、让你叫!”
钱大婶卷起袖子准备好好地“伺候”小土豆,可这左瞧右看地,怎么也没有看到那根家法。
“这奇了!那家法跑哪儿去了?”钱大婶找了半天,翻也翻了半天,怎么都找不到那根家法。
突然瞧见小土豆眼神占怪地溜溜地转,想也知道,铁定是这家伙藏了起来。
“说!你把家法藏在哪儿了?”钱大婶双手搬叉腰,怒气冲冲地问着。
小土豆心一惊,赶快要跑出门,结果就和刚要进门的言心梦给撞了满怀。
“小土豆,你做什么,怎么那么急,连路都没瞧清楚?”言心梦被撞得眼冒金星。
“心梦哥,我娘啦!我娘要打人了!”话一完,一溜烟地人就跑走了。
“小土豆,你给我回来——”钱大婶扯着大嗓门吼着。
哇啊,好大声哦,去比赛“大声公”铁定前几名。言心梦捂住耳朵苦笑着,免得耳膜破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