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奇了!既然是在楼下跌倒的,就不可能会伤口包扎得好好的,而且还包得那么漂亮?”
“嗯……”她一点也不想回答小红的问题,只好专注手中的牛奶。
“老实招来,你和谁一起回来的?”这下子换小红双手叉在腰侧。
“我和我的老板一起回来的。”
“霆铠哥!”小红吃惊地走到她的旁边坐了下来。
“对呀!晚上他请公司的同事去吃自助餐,又不放心我骑我那辆老旧的机车回来,就坚持送我回来啰!伤口上这些漂亮的包扎就是他的杰作。”靓仪指了指身上的伤口。
“他包的可真好,他该不会以前是当医生的吧!”
“我哪知道?你不会去问小霜,她是他的女朋友、他是她的男朋友;他们应该相当了解对方,去问她不是更清楚?”靓仪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
他们俩是男……男女朋友?不对呀!她记得那天在车上,卫霜明明介绍他是她的二哥卫霆铠呀!怎么靓仪会说他们是情侣呢?
小红忽然恍然大悟!眼前这个笨女人一定又误会了。
“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小红饶富兴味地看着她。
“事实摆在眼前。”
“事实?”
“对。小霜不是叫他sam,据我的了解,像他那种花花公子是最喜欢女人亲昵地叫他的别名,而非大名。”
“你不可能就依这点,而断定他们是男女朋友吧?”小红低叹了一声。
这算哪门子自以为是的歪理!有谁规定只有女友才能喊他的英文名字呢?谁规定家人就不能叫。
“当然。你看他们俩的动作多亲密呀!那天吃日本料理的时候,他还帮小霜吃掉她不敢吃的河豚肉,这就是个最好的证明;只有情侣才会有这种举动。”
不是只有情侣才会有这种举动,兄妹也会啊!我快败给你了。 “不见得是只有情侣才会有这么亲密的行为,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可能是兄妹?”小红试问靓仪,不过她多少也猜得出她会有什么答案。
“兄妹!哈……别逗了,他们个性差太多了,不可能啦!”
“WhY?你要晓得他们可是同姓卫喔!”
“同姓又怎么样?谁说同姓就不会是男女朋友。”靓仪愈想愈不对,小红干吗一直想强调卫霆铠和小霜可能是兄妹,“奇怪!你为什么要一直叫我相信他们可能是兄妹?”
“没有啊!只是想要提醒你不要有先人为主的观念,凡事多从多方面假设;别一口咬定你所看见的就是事实真相。”
小红决定还是让这个少根筋的靓仪自己去发现事实的真相。
“你怎么一下子说出那么有哲理的话来,让我好惊讶哦!”靓仪直拍胸部,做出怕怕的样子。
“你好过分!什么叫一下子?我本来就一直那么有哲理、有学问了。”小红狠狠地朝靓仪的后脑勺打了一下,害得靓仪才刚喝入口的牛奶差点就往外吐。 ”
她赶紧把嘴里那口牛奶吞下去,可是,却仍有点微呛,“喂!你不想整个屋子都是一股吐奶的酸味吧?别忽然往别人的后脑打,会变笨的耶!这次考试我如果没有allPass的话,你就惨了。”她摸了摸后脑勺。小红人虽娇小,但手劲却有力。还蛮痛的。
“好啦!我一定天天保佑你考试allpass,行了吧!”小红站起身,往房间里走,“很晚了,早点洗好澡、睡觉。明天早上我们第一节就有课,别忘了。”
“晓得!晚安。”
“晚安。”
小红回房后,靓仪一直坐在沙发上、喝着牛奶,思考着小红的话。
他们真的有可能是兄妹吗?可是他们的举止是那么的亲密,那么……那么的……算了、算了。我为什么要这么在乎他们是不是兄妹,这对我来说根本是一件毫无关系的事,何必庸人自扰。
“啊——睡觉啰!”靓仪伸了个不小的懒腰,将杯子拿到厨房,顺手将它洗好放在一旁晾干。
靓仪不自觉想起霆铠,其实他真的很体贴,又是风度翩翩,俊逸多金,也难怪他有如此优渥花心的条件。
第十章
“喂!靓仪,快点!要迟到了。”小红边朝靓仪的房间喊,边在客厅、厨房里到处寻找摩托车钥匙。“喂!靓仪,机车钥匙呢?快给我,我帮你先下楼热车。”
在房间里正手忙脚乱穿衣服的靓仪刹时停下她的动作。
啊!糟糕。钥匙被卫霆铠给拿走了,惨了!今天包准迟到了。
她赶紧穿好衣服,顺手从书架上拿出今天上课所需要的书本、拿起背包,往房外冲。
“快点、快点,要迟到了。”
“钥匙呢?”
“被卫霆铠给拿走了啦!今天只好奢侈一点坐汁程车上学。”靓仪满脸的心疼及不舍,要花那么多钱搭计程车。
哎!如果不知情的人一听还以为她仃J家有多穷,搭一次计程车也叫奢侈;但事实正好相反,要不是她们家有钱的话,她哪有那个本事念圣曙学院。
只不过她除了学费外,并不想在生活上也依靠她老爸,多花费她老爸的任何一毛钱,情愿自己打工赚取生活费,然而打工的钱有限,T市消费又高,所以她才会宁愿骑机车上下学,可以省下很多的钱。
其实她也不是真的很讨厌她老爸,只是不晓得为什么她老觉得她和她老爸没办法和平相处,可能是没有缘分吧!
当她们到达一楼,打开大门时便看见一辆亮眼的银蓝色车子停在门口,不用多想也知道那是谁的车。
“哇!霆铠哥真是救命恩人,这下子我们可不会迟到了。”小红按捺不住又可以坐跑车的心情,快速地跑到车旁。
其实霆铠已在她们大楼的门外等待她们许久,只是没料到她们会这么姗姗来迟。
“小红,上车吧!我送你们去学校。”
“嗨!小红学姐。”卫霜甜甜地笑着。
小红这才发现卫霜她也坐在车里,“嗨!小霜。”
小红扳起前座,进到车里和卫霜一起坐在后面。想当然尔,剩下的那个位子就是靓仪的了。
靓仪同时也发现了卫霜,而且觉得奇怪为什么她不坐在前座,反把位子留给她;她不禁思索脑海中的印象,情侣不是应该坐在一起的吗?
“嗨!早。”霆铠不晓得为什么一看到靓仪+b里就觉得很舒坦、爽朗。
通常他根本不会那么早起床,早起简直是要了他的命,更何况是像今天早上一样自动起床。其实应该说他并没有真正地睡着,自昨天下午吻了她以后,她的甜美似乎一直纠缠着他,让他一直不能入睡。而且他一直想着今天要来接她上学,甚至准备了好几个闹钟,每个闹钟都只间隔五分钟;这样便能得知他下了多大的决心。
“早。”经过昨天的相处,靓仪对霆铠的评价似乎好了许多,“我们今天应该用不着你车里的急救箱吧!”靓仪开玩笑地看着他。
靓仪和霆铠一坐妥,他便加足马力,避开了塞车的路段,及时地将她们送抵学校。
“谢谢你送我和小红到学校。”
“没什么……”霆铠从车里拿出一袋早点,递给靓仪,“里面有瓶鲜奶。”
看到霆铠体贴地对待靓仪,小红及卫霜两人不禁相视摇头,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们之间那张似有若无的情网正在滋长着。
“你怎么知道我爱喝鲜奶?”
如果在和她相处了几个礼拜之后,还不清楚她嗜喝鲜奶的话,那他便是属于“竹本口木子”一族的成员。
“上课要迟到了喔!”霆铠顾左右而言他地提醒她们。
她看了下手表,“啊!糟糕!小红,小霜快走。”
“你几点下课?”
霆铠这句话摆明了是在问靓仪,但靓仪却认为他是在问卫霜;一直看着卫霜,正奇怪她为什么没回答。而卫霜也一脸不解地看着靓仪,为什么她会直盯着她看却没有回答她二哥的问话。
“靓仪学姐,Sam在问你话。”
“啊?喔!十一点。”她纳闷他居然在自己女朋友面前问别的女人几点下课,他到底把卫霜置于何地?
“我十一点来接你去公司。”霆铠打开车门,欲坐进车里,却教靓仪给喊住。
“不用了,只要你记得叫人把车骑来还我,我自己会去公司上班。”靓仪不让霆铠有机会说话,随即转头问卫霜,“小霜,你今天几点下课?”
卫霜则有点莫名其妙地回靓仪的话,“下午四点。”
靓仪又转回头。“我看你下午四点再来吧!”
“你不是只上到十一点?”
“是啊!不过你四点来不是接我,是接小霜。”
“我下午四点还是会来接她下课。十一点先来接你去公司上班。我还是不放心你骑那台破机车在交通状况这么恶劣的T市里到处乱闯。”他只要一想到因为她骑那台破机车有可能会发生的种种事故,他的心脏陡地就受不了。
靓仪不满地看着他,原来他真想脚踏两条船,有了卫霜这个小女朋友还想泡她;这人真是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可是我不需要你来接我,我有手有脚不需要麻烦别人。”
“不麻烦!就这样,十一点我会准时到。”霆铠不理会靓仪反对。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都说不要,你是听不懂?坐你的车才危险,谁晓得我要是坐了你的车会发生什么事?光想你车上的急救箱我就害怕。”靓仪下了决心要和他保持距离。
“你!”
卫霜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看着霆铠,只有她才知道他车上急救箱的真正用途。
“没你的事,都上课了还不去教室。”他老觉得靓仪对他好像有误会,但又说不上究竟是什么?
而且他做什么事好像都逃不出卫霜那个古灵精怪的手掌;他在她面前就好像是如来佛手中的孙悟空。
“好、好,没我的事。”没她的事才怪。她眨眼促狭地说:“哥下午四点喔!你可别放我鸽子,要不然你就该惨了。”她会让他老哥追靓仪追得更辛苦,他若不信他就放她鸽子试试看。
霆铠受不了地看着她,无奈地叹口气。
※ ※ ※ ※ ※ ※ ※ ※ ※
十一点,霆铠就在校门口等靓仪出现,但看着校门口穿梭不停的学生,就是看不到靓仪的身影。
其实靓仪跷了最后一节课,冒着教授可能会点名的危险情况下,宁愿跷课也不愿让霆铠逮个正着。
然而,他不死心地足足等了两个小时,才放弃开车回公司。
霆铠一回到公司便吩咐秘书叫靓仪上来见他。
气死他了!
这小妮子居然敢放他鸽子,让他枯等白耗了两个小时。
唉!这下霆铠可踢到铁板,也颇能感觉到卫霜被他放鸽子的那种焦躁不安滋味了!
“叩、叩、”霆铠办公室传来敲门声。
“进来。”
靓仪打开门走了进去。
她正在赶一份软体,忙得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因为她不想让别人以异样的眼光看她,她也是有实力的。而卫霆铠居然在这时叫他的秘书,命令她来他的办公室。
“有什么事吗?”靓仪语气不是很好。本来就是,对付这种什么事都要以他为中心、大男人主义的人,实在是不用给他多好的脸色看。
霆铠则生气地指责她:“为什么放我鸽子?”
“我可没和你约好喔!所以我根本就没放你鸽子。”
“你!早上不是说好十一点你下课的时候,我会去接你吗?”霆铠一面对靓仪,就又生不起气来,无奈地看着她。
“我又没有答应你。”
“你知道我足足在校门口等了两个小时吗?”
“我没和你约好,是你自己情愿在大太阳底下等两个小时的。我可没拜托你来接我哦!”
她居然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好像他等了她两个小时是他活该、自找麻烦。
霆铠还是难捺气忿地走到靓仪的面前,愤怒地抓住她的手,“你这是在怪我没事找事做——自找的。”
“本来就是,反正你闲闲没事做,只须动动你那张嘴,一口袋就麦克、麦克;不像我们拼死拼活,就只为了混一口饭吃。所以你才会无聊到情愿在我们学校浪费两个小时的时间,只为了享受免费的‘日光浴’。”她可不怕眼前的“纸老虎”。
从她认识他到现在可没有真正看过他发标,自然而然认为霆铠只是只纸糊的老虎,没什么好可怕;更何况她向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看来她好像当他是只病猫,现在不发威给她看,以后就真被她给看扁了。
突然霆铠想到了个教训这小妮子的好方法。
他一手抓紧靓仪的手、预防她逃跑;一手钳住她的下巴,毫无预警地朝她的唇吻下去,让她见识、见识他可不是什么病猫,他可是一只动作敏捷的豹,而原本惩罚性的一吻,却一发不可收拾地渐渐深入,两个人都陶醉在激情的热吻里。
每多吻靓仪一次,霆铠就深觉自己想腻在她身边。她就像一座未经开采的宝矿、处处令他惊喜。
他从不曾对哪个女人动过心,其实他也曾想过或许他注定得游戏人间一生。但在遇上靓仪之后,他的心中不时兴起了成家、安定下来的念头;他发现他真的喜欢上她了,而不再仅是想将她列入自己的花名册里。
靓仪第一次发现她还蛮喜欢霆铠的吻,不晓得为什么总是不能抗拒他的诱惑力。
但她只要一想到他这个花花公子不晓得和多少女人接过吻、上过床,她就觉得有一肚子的怒火正缓缓炽烧着;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有卫霜了,居然还是这么花心、处处留情。
“啪!”想着想着她不自觉地甩了他一巴掌。
顿时霆铠的脸马上浮现红红的五指印。
“你!”震铠愕愣地看着她。
“你真大胆!一次又一次地占我便宜。”靓仪气得脸红脖子粗。
“是吗?可是你却一副陶醉在其中的脸,怎么?还想再来一次吗?”霆铠调侃地看着她,他真是气不过被掴一巴掌。
“你……你真是不要脸,离我远点。我看到你就觉得恶心至极。”
“是吗?”霆铠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又吻住她。
居然敢说他恶心,从没女人批评过他,她们可爱死他了。
“啊!”靓仪狠狠地用牙齿咬伤霆铠的嘴唇,霆铠不自觉叫了一声,离开她的唇;摸着嘴角的血,“你居然咬我!”
“对付你这种色狼用不着客气,这还算小case。”
“你!……难道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对啊!其实她是否真的那么讨厌他,她自己也不能确定?就因为他花心吗?还是他一心想脚踏两条船?
“我……我不知道。”
“你可以试着说出来。把你心里对我的不满说出来。为了你,我可以改。我……我真的很喜欢你。”
喔!该死!他觉得自己就像十几岁情窦初开的少男一样,那么迫不及待地承认了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