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走,说那么多于嘛!”希薇皮皮地把他往外拖,硬是要他去车库开车出门。
“希薇,你是不是在谈恋爱了?”上了车,畅谷还是继续追问,“以前你要拒绝男生的邀约都是直接说‘不要’,爽快得很,这回你会装模作样找理由还真是希罕喔!”
?没办法,要是让他知道我想去参加有很多男、女明星的狂欢舞会,他一定不准,只好装病瞒他啰!”她算是承认了自己有男友。
“他是谁?”
希薇神秘地一笑,“不告诉你。”
畅谷眉尾一挑,“我查也查得出来。”
“你敢查,我跟你翻脸喔!”希薇抿抿唇,“时候未到嘛!该告诉你的时候我自然会说。”
他不置可否地耸耸肩,“那就说说他为什么会不准你参加舞会吧!有我这个‘监护人’在也不行吗?”
她指指自己细肩带的红色小礼服,“穿这样就不行,因为别的男人会对我有非分之想,而他会想把那些男人的眼睛戳瞎。”
“太夸张了吧?”他笑了起来,“他是不是本身条件太差,缺乏自信,怕你被更好的男人拐跑?”
希薇摇摇头,“很难找得到条件比他好的耶!他只是不喜欢我穿太清凉的衣服在众人面前出现,也不喜欢我跟其他男人太亲近,因为他说心怀不轨的坏男人太多了。”
“那他自己就是好男人了吗?”他绝对要查出是谁在跟他宝贝妹妹交往。
“盼盼姊说他大概是台湾仅存的好男人。”
“田盼盼?”这个名字他已经听到快烂了,“是她介绍的对象?”
希薇点点头又摇摇头,“应该说,是我不小心让应该跟盼盼姊在一起的他爱上我了。唉!反正全是你害的啦!”
他一头雾水,“又跟我有关系?”
一本来就是,谁教你死不肯追盼盼姊?我……”
“啊”早知道他就别问,“再说就不带你去,要不到明星签名我可不管你!”
希薇噘起嘴,不甘不愿地当哑巴,没关系,回家的路上她再念他两遍补回来。
舞会是由畅谷一名友人为了庆祝自己三十岁生日而包下一家知名PUB举行,因为他是模特儿经纪公司的小开,跟演艺圈关系又不错,到场为他庆祝的明星还真不少。
“哥,我要到八张签名了!”希薇本来就醉翁之意不在“舞”,一进会场只要看见自己认得的明星,印象不错的就跑去要签名,畅谷看得有些受不了了才把她拉回自己身边。
“是啊!你真厉害!”他轻敲她头壳一记,“克制点,你是来当客人,不是来当影迷的,去吃吃喝喝、跳跳舞,没要到的我再叫小贝补给你,别到处去烦人!”
她大叫一声,“对喔!我都忘了去跟贝哥哥说生日快乐了!”
“看在今天是他生日的份上,你就叫他‘贝大哥’,别叫‘贝哥哥’,免得他爆血管!”
小贝已经抗议过好几次,希薇偏就爱叫他“贝戈戈”,让他每回听到就想去改姓。
“好啦!你们这些人就是爱乱联想,贝哥哥比贝大哥听起来明明亲切很多嘛!”
希薇边咕哝边去找人,而畅谷落单不到半分钟,马上就有美女上前搭讪了。
和舞会主人打过招呼,看见大哥已经跟美女下舞池,希薇便去端盘子拿了一堆爱吃的小点心到一旁找空位坐下吃。
不一会儿,人潮越来越多,畅谷来带她下场跳第一支慢舞,接下来的快舞希薇完全不缺舞伴,一首还没跳完便有别的男士预约下一首,而她也很久没玩得那么疯了。
只是会是罪恶感作祟的原因吗?她为什么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安奇拓?而且,他的表情还是气急败坏想K人的模样。
“完蛋了!”
希薇惊呼一声,抛下舞伴就往后逃。
“吕希薇!”安奇拓瞧见她一看见他就跑,火气更大了!
亏他实在担心她的身体状况,不顾两人的约定便开车去她家要“探病”,结果出来应门的菲佣却说她人好好的,还和她大哥去参加舞会。
竟敢欺骗他的感情,真是太可恶了!
他是真的气炸了,根本没留意自己的出现引起众人多大的注意,一心只想把那个穿着性感火红小礼服的女骗子抓回家“拷问”。
虽然他很不喜欢在公众场合曝光,但是“安丰集团”少东的照片在财经杂志上的出现率可不算少,加上演艺圈对“名流”的熟悉度,在场有三分之一以上的人全认得他,也知道他低调处理私生活的行事作风,看见他此刻怒气冲天地追着一个女人满场跑,视线当然全跟着他转啰!
“你给我站住!”
“不要!”希薇说着便突然一缩身,消失在人群中。
安奇拓才不死心,睁大了眼,锲而不舍地继续找。
“才做一次‘放羊的小孩’就被逮到,我果然不是做坏人的料。”
安奇拓看起来好像快被她气疯了,白痴才乖乖被他拎回去呢!
“礼服诚可贵,面子价更高。”被他抓到肯定是当死猪一样扛出去,她自认脸皮还没厚到那地步,干脆往地上一跪,用爬的躲避他的视线追捕,这种“高度”他肯定想不到!
凭着“骨肉至亲”的心电感应,茫茫人海中,希薇依然顺利地爬到畅谷身边,伸手从他口袋里取出车钥匙。
“车子我先开走啰!”
反正凭他的“男色”随便都能哄个美女开车载他回家,所以希薇撇下一句话,拿了钥匙不等他回答就又“爬”走。
“她是谁呀?”正被他搂在怀里的波霸美女狐疑地问。
畅谷勉强撑住上扬的唇线,“泊车小妹。”
打死他也不承认此刻在地上爬的那个白痴是他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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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下午三点要开经营会议,别忘了带上月份的美国分公司财务报表,放在我右边抽屉第二格的绿色活页夹里,自己拿。”
“希……”
不等他开口说第二个宇,希薇就把手机切掉了。
“我真是聪明,想到这么好的办法,真是‘公私分明’!”
拿着笔记型计算机,带着手机,希薇今天一整天都在公司各部门溜达,跟安奇拓大玩捉迷藏。
要不是怕耽误公事会被他“罪上加罪”,昨晚才惹他生那么大的气,今天她才不上班哩!至少也得请个两、三天的假,给他时间消消气,现在被活逮不被骂到耳朵长茧才怪!
用手机提醒他开会时间,用计算机连上公司内部网络,随时将整理好的资料传送给他,她可没延误到半点公事喔!
“吕秘书,请立刻回副总裁办公室。”
一整个早上,她已经听到五次广播要她去“送死”了。
“我会那么笨吗?你广播我就回去让你骂?我又不是你养的皮卡丘!”
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打着计算机,她窝在五楼的文具室里嘲笑安奇拓的蠢,除非是被他当场逮到,不然她从昨晚躲到现在,有什么理由要乖乖去让他念到臭头?
“吕秘书,请立刻回副总裁办公室。”
又来了!
“限三分钟内赶到,不然副总裁将公开‘秘密’。”
啊?
“秘密?他要公开什么秘密?”
这回加了时限,希薇可不敢再掉以轻心。
“是要说出我是他的女朋友?还是更不要脸,告诉别人我的右边屁股有颗痣?”痣的事还是他说她才知道的呢!
“拜托,他叫总机这么广播,就算什么都不说也很暖昧呀!”
计算机一关,希薇跑得可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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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表,时间越接近三分钟,安奇拓眉间的皱褶就越深。
希薇该知道他这个人一向说到做到,如果她再把他的话当玩笑,他只好厚着脸皮,真的用广播公开两人的情侣关系,看她还往哪藏!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
在他倒数计时到“三”的同时,门板终于打开,但希薇却是整个人站在门口往下瘫。
“希薇!”安奇拓飞快奔向前,在她完全跌坐于地前扶住她,然后将她抱坐到沙发上,“你怎么了?”他紧张地问。
希薇喘得上气不接下气,高跟鞋一踢掉便把脚抬到沙发上,一脸痛苦的以手势示意他帮她捏腿。
“你到底又去做什么怪事了?”他先去把门锁上,再回来按摩她的腿,这一幕要是被别人看见,他在公司严肃、威武的英明形象就全毁了!
她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我哪有做怪事!是你没良心,要人家在三分钟之内爬七层楼,害我跑得腿都快断了,要是我突然暴毙怎么办?”
他轻蹙眉,“谁教你电梯不坐要爬楼梯?”
“电梯跟我作对,偏偏挑这时候坏了嘛!”她屈起左腿,指着膝盖给他看,“你看,我还跌倒撞瘀青了。”
安奇拓看见了她腿上的瘀青,也瞧见了她的裙底风光,原始的生理反应又有了。
“注意一下你的坐姿!”他强迫自己思无邪,不然昨晚的事又要被她混过去了,这个小妖精说不定是故意想以“色诱”堵他嘴。
“坐姿?”希薇低头一看才发觉自己春光外露,连忙放下脚,拉拉裙摆,斜瞄他一眼,“你看到啰?色鬼!”
“色你的头啦!你全身上下还有哪一个地方我没看过?”
他没好气地实话实说,希薇闻言便敛起眉、抿着唇,害臊地低垂着头,那娇羞可人的模样让他真想立刻将她抱在怀里亲几口。
“昨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安奇拓起身到她对面的沙发椅坐,保持一些距离来让自己冷静询问她,“你跟我说你突然头痛、肚子痛,怎么会出现在pub里?”讲到这他就有气,“昨晚和你跳舞的那个男人是谁?第二号男友吗?”
“才不是!我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
“不知道?”他撇高唇角,鹰眸闪着寒光,“你不知道他的名字就跟他出去跳舞?”
她被他的锐利眼光震慑得往椅背一缩,“我是跟我大哥去参加贝哥哥的生日舞会,你看到的那个男人只是来邀我跳舞的,他又不是明星,我也没问他名字,所以我当然不知道他是谁嘛!”
他的炯炯黑眸紧盯着她,“你要去参加朋友的生日舞会可以跟我明说,为什么要编个生病的理由骗我?”
“明说你会让我去吗?就算会,你一定又要干涉我的衣着!”
“就为了这样?”他神情严肃,“为了穿性感衣服去跟陌生男人跳舞,所以你欺骗我,让我一整个晚上坐立难安,飚车赶去你家想看你的状况,然后气得冲去Pub找你,像傻皿一样的被你给甩在那儿?”
看他的模样离捉狂的边缘不远,希薇连忙穿上鞋,待会要溜才快。
“你别想溜!”安奇拓早看出她脑袋瓜里的想法,“今天你没跟我把话说清楚,就别想离开我的办公室。”
“唉!”
她又把鞋脱掉,反正跑没他快、力气也没他大,她肯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干脆摆个舒服的姿势“受死”。
“好,我先跟你说对不起,骗你的确是我不对。”她委屈地说:“可是我是怕你又生气嘛!我知道除非必要,你很不喜欢参加那些交际应酬,我也不想带你去参加昨天的舞会,因为里面除了明星还有不少记者,让你以我男朋友的身分陪我去,今天我们的情侣关系就传遍全省了,而我自己去你又会担心,所以我才想撒点小谎。”
“你就那么害怕让别人知道我是你的男朋友吗?”安奇拓起身走到办公室右侧的观景玻璃窗前,背对着她说:“我差点忘了,你当初接近我是另有目的,现在目的完成,你一定巴不得早点甩了我吧?”
“我哪有?”她穿上鞋,“踏、踏、踏”地快步走到他身边,“我有什么目的了?我又没对你怎样。”
“你忘了这个了吗?”他一拨发,露出右额上的伤疤,“我知道你是为了阻止我追盼盼才答应当我的女友,但是相处那么久了,难道我还不能让你‘弄假成真’?你只管让我发了疯地爱上你,却不管你犹豫不定的态度伤我多深吗?”
“我……”
他额上的伤疤令她心虚,他悲吼的质问更教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觉得压力好大,”她紧握双拳,结结巴巴地说:“我没有预计要那么早恋爱、结婚,我以为自己得在经历过很多段感情之后才能成熟地决定我的终身伴侣,我更不是故意引诱你爱上我的,而且你真的确定你想要的终身伴侣就是我?”她反问他,“你只跟我谈过恋爱,不想再多认识一些其他女孩于再决定?”
“不想!”他冷冽的视线凝住她双眸,“可是你想,对吧?你想再多方比较之后再决定?比什么?比外貌?比学历?比家产?还是比谁的床上功夫好?你打算跟几个男人‘切磋’之后再决定?十个?二十个?还是……”
“不准你胡说!”希薇气红了脸,抡起拳头便要往他胸口捶下,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还将她压贴在玻璃墙上。
“我自己的心我自己知道,我要的就是你!所以我绝不把你让给任何人!绝不!”
怒意转化为狂猛的情欲,安奇拓狠狠吻住她,钳紧她的四肢,制住她的挣扎,吻遍了她的美丽脸庞,轻咬着她的耳垂,再顺着她优美的颈线一路吻至她的衬衫领口。
“不要,”她羞赧地,试图转身,“会被看见的。”
“这片玻璃墙由外面是看不见里面的,”安奇拓在她耳畔低语,“你是真心想叫我住手吗?”
安奇拓将她翻转身压贴在玻璃墙上,俯首再度吻上她的红唇,由背后传来的刺骨寒意让她不由自主地伸出双臂拥住他,想从他那儿得到更多的温暖。
“奇拓,你在吗?”
一个煞风景的声音突然在室内响起。
“我在。”
父亲用内线直接对讲,安奇拓及时吻住了希薇的娇吟声,停下所有动作,拥着她轻喘片刻才响应。
“立刻到我办公室来一下。”他停顿片刻,“叫吕秘书也一起来。”
在他怀中的娇躯颤抖了一下,安奇拓随着她的视线看向地上凌乱的衣物和散落的钮扣,被嫉妒与恼怒冲昏的脑子总算回复了理智,更惊讶自己竟会如此的冲动、粗暴,完全丧失了平时的冷静自持。
“吕秘书请假回家了。”他抱起她,往休息室走去。
“请假?那你刚才的广播是在做什么?你们两个到底……”
“爸,我办公室里有客人,有什么事等我过去再说吧!”他只急着找希薇,倒忘了父亲人在公司了。
“忙完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