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只要他的脚没有好,叶真树只能做他一辈子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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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原浩介和魏海莉又要在日本举行婚礼,只是这场婚礼和在新加坡举行的那场完全不一样,来参加婚礼的人少之又少,好像刻意不让人知道似的。
如果不是有什么隐情,这场婚礼实在一点都不像石原组组长的婚礼。
魏培德抽空赶来参加婚礼,但他可不是为了来参加一场寒酸的婚礼,更何况这场婚礼的女主角还是他的宝贝女儿。
“浩介到底在搞什么?当初是他坚持要在日本举行婚礼,结果却弄得这么见不得人,实在太丢脸了。”他颇为女儿抱不平,因为她值得更好的对待。
“爹地,别这样。”魏海莉劝着父亲,其实她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我也赞成婚礼节约一点,反正我已经有过一场风光的婚礼了。”
“我是怕你受委屈。”说来说去,他到底是为了女儿着想。
“我一点也不委屈。”魏海莉笑得一脸幸福,不像是说谎,“只要浩介对我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老实告诉我,他真的对你好吗?”
魏培德老谋深算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总觉得事情不简单,“石原浩介”今天的表现一点也不像是个娶得美娇娘的新郎,反而像个……像个爱人被抢走的郁闷男人。
魏海莉想起自己刚来日本时,当时她真的以为“石原浩介”不理她了,可是……她想起那甜蜜的一吻,不觉地羞红了脸。
“他对我极好。”
“那我就放心了。海莉儿,你要记住,你永远是我的‘波赛顿珍珠’,有什么委屈一定要告诉我。”
“嗯。”
魏海莉觉得自己真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然而,她很快就会知道,天堂和炼狱是如此接近,而幸福与不幸也只有一线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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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树,我今天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你不替我高兴吗?”石原浩介问。
”我敬你。”
叶真树一口气喝干摆在自己眼前的酒。
石原浩介也喝干了酒杯里的酒,“你放心,我今天将度过一个快乐的新婚之夜,我不会忘了你的好处。”
他拍拍手,立刻就走进一个千娇百媚、身着和服的性感女郎,而她一进门便直直的往叶真树走去,并且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
“这是……”叶真树挑起眉毛。
“这是我的情妇友美,她的床上功夫很好,今晚她是你的了。”石原浩介说道。
“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叶真树讽刺的说。
石原浩介就是有这种坏习惯,喜欢将他不要的情妇送给他的手下。
叶真树也有几次收到过石原浩介的“礼物”,可他总是提不起太大的兴趣。
山崎友美着迷的端详着叶真树完美的五官,她很久以前就想试试被这个男人拥抱彻夜做爱是什么滋味。现在,石原浩介将她送给他,正好如了她的愿。
“叶少爷,你可要好好疼爱人家喔!”
她故意稍微拉开和服的衣襟,让叶真树轻易便看到她雪白丰满的胸脯。
叶真树如她所愿的将手伸进她的衣襟内,在石原浩介的面前揉捏她的乳房。
“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你的技巧有多好了。”如果她真的能让他忘记魏海莉的话……
石原浩介哈哈大笑,“看来我打扰到你们了,时间已经不早,我也该回房去享用我的新婚妻子。”
叶真树目送石原浩介离去,他的心里一紧,对待山崎友美的动作也变得更加粗野。
“啊!叶少爷……”
山崎友美忘情的呻吟,为了让叶真树尽快占有她,她迫不及待的脱下自己的和服,在叶真树的面前赤裸裸的展现自己的身材。
如果是魏海莉她会怎么做?她一定不会这么淫荡的呻吟,她会很害羞、会很矜持,会……
他只想要魏海莉。
“可恶,我想要的不是你,滚!”
“叶少爷……”
山崎友美脸上的激情未退,她不明白叶真树为何中途停止,而且还如此生气。
“滚!”叶真树又说一次。
“我不能走。”
在她还没得到满足之前,绝对不要就这样离去。
叶真树将酒杯丢向墙壁,酒杯应声而碎。
“再不滚我就杀了你!”他现在是真的想杀人。
那双眼睛是野兽的眼睛,山崎友美虽然渴望叶真树,可她更爱惜自己的生命。
“好,我走,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说完,她拾起自己的衣服离去。
“可恶!”
一想起今晚是石原浩介和魏海莉的新婚之夜,叶真树就心痛难当。
他握紧酒杯碎片,希望身体的痛能让他忘却心里的疼痛。
第六章
魏海莉对于新婚之夜充满期待,因为她已经做好准备,今晚将成为“石原浩介”真正的妻子。
只是,接下来的情况却令她措手不及,真正的石原浩介推开门走进新房揭开了这个令人震惊的真相。
“先生,你走错房间了。”魏海莉直觉地说道。
她见过这个男人,那一天他和石原浩介走在一起,就是他们接吻的那一天。
石原浩介笑着走向她,“我没有走错。”
“可是……这里是新房。”魏海莉觉得这个男的怪怪的,好像……
石原浩介将她推到床边,“没错,这里是新房,你是新娘,而我当然是新郎啰!”
他突如其来的抱住魏海莉,她下意识的使用以前无往不利的防身术,可是……
防身术对这个人却失效,这个男人比她以前遇到的对手更强,而且他不是喝醉了就是疯了。
“浩介,浩介——”
力气敌不过人家,魏海莉只有无助的叫着新婚丈夫的名字。
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眼前的男人却露出轻浮的笑容。“没想到我的名字从你的口中说出是那么动听。”
“什么!”魏海莉睁大眼睛望着他。
“我是石原浩介,也就是你的丈夫。”石原浩介自我介绍。
“不,你不是石原浩介,你不是……”魏海莉只能摇头,这件事太荒谬了,石原浩介明明就是……
石原浩介却很残忍的告诉她:“我就是石原组的组长石原浩介,那个在新加坡和你结婚的男人是我派去的。”
“不,我不相信,你骗我,你骗我!”魏海莉想要冲出房去,她要去找那个“石原浩介”,要他亲口告诉她,说这一切都是假的。
但,石原浩介根本不让她脱逃,他今天非得要让她成为他名副其实的新娘不可。
“我没有骗你,否则,你亲爱的‘浩介’在哪里?而且如果我不是石原浩介本人,外面那些手下也不会让我进入新房,你就认命的当我的组长夫人吧!”石原浩介将她压制在床上。
竟然有这样的事,魏海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遇到这种事情。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样愚弄她,这样欺骗她……
“因为这只脚。”石原浩介指着自己的脚,“我无法保证你肯下嫁于我,所以,我只有出此下策。”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魏海莉喃喃念着,她被骗了,她爹地被骗了,所有人都被骗了……
在新加坡向她求婚的那个“石原浩介”是假的,他们一同经历过的快乐也是假的,就连她的恋爱都是假的,而她的婚姻更是一场大骗局。
到底还有什么才是真的?
“你也嫌弃我的脚对不对?”
魏海莉只是木然地看着他。
“你认为那个人比我好吗?可恶,你是我的老婆,我不准你心里想着别人!”
他发狂似的扯开她和服的衣襟,露出浑圆饱满的胸部,他邪笑着低头吻住那片柔软……
魏海莉已经没有感觉了,她怎么会有感觉,她被最信任的人给骗了。
没有感觉,所以现在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无所谓了,她不会感到悲伤,而且连掉眼泪的冲动都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停电,加上窗外的月亮也躲了起来,使得整个屋内顿时一片漆黑。
“搞什么?”石原浩介低咒一声。
石原组内部有自己的发电机,说什么也不应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摸索着房内的电话,想质问负责此事的手下;可是,他却被人突如其来的揍了一拳,而他连是谁揍他的都不知道,就又被人给一拳打下床。
“谁……是谁?”石原浩介在黑暗中大喊。
没有人回应他,不过房间里确实另有其人,那人连揍了石原浩介二拳后,即回到床上,捂住魏海莉的嘴,抱着她夺窗而出,那行动之迅速,简直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谁?到底是谁?”
在黑暗中,石原浩介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感觉不出来,他失去行动的力量。
不久之后,室内才大放光明。
可是,室内除了他以外已没有其他人,连他重要的新娘子都不见了。
“可恶!到底是谁?”
是谁能在黑暗中行动自如,而且敏捷如豹?
是谁胆敢破坏石原组组长的新婚之夜?
是谁夺走了他的新婚妻子?
哼!要是让他知道是谁干的,他绝对要那个人后悔惹上他。
“来人,来人呀!”他暴怒的大吼大叫。
几乎是立刻的,就有人撞开门冲进来,他们看见石原浩介狂怒得想杀人的模样。
“你们到底是怎么守卫的?让人来去自如的闯入石原组总部,还劫走了新娘!”
“啊!组长,属……属下立刻就去调查。”那些人急急忙忙的退下,生怕溜太慢会被台风尾扫到,更怕被石原浩介的目光杀了。
“慢着。”石原浩介没好气的叫住他们,他一点都不信任这些人,而他唯一信任的就是……
“去把真树给我叫来。”
“是。”
不久之后,一名手下前来报告:
“组长,所有地方都找不到少爷的人影。”
“怎么可能,你们确定任何地方都找过了吗?”石原浩介不相信,这时候叶真树应该在山崎友美的床上才对。
“报……报告组长。”又有另一个手下冲进来向石原浩介报告,“门口的守卫肯定没有人闯进来,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只有叶少爷离开,就在刚刚,他走得非常匆忙,似乎……似乎……”
“似乎什么?”
石原浩介简直快被这个手下给气死了。
“似乎还带了一个人。”那手下终于将消息报告完毕。
石原浩介几乎不用问叶真树带走的人会是谁,答案已经非常明显。
真是一大讽刺啊!他竟然被自己最信任的人给背叛了,这种感觉真是他妈的令人不爽到极点。
“立刻通令全国……不,全世界的分部,展开追捕叶真树的行动,要活捉他,知道吗?”
“是!”
从这一刻起叶真树已经正式和石原浩介决裂,可是这对石原组来说并不是件好事,他们是石原组的两大支柱,失去其中一个,都足以毁了石原组。
魏海莉像个毫无生命的娃娃,任由叶真树将她带到一家旅馆里。
从叶真树将她从石原浩介手上夺过来后,她就是这副模样。
不哭不笑、不说话也不看他,无论他对她说什么,她都没有反应。
是他害她变成这个样子的,一切都是他的错!
“海莉儿,现在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魏海莉没有回答他,依然是眼神空洞,呆滞的直视前方。
“请你告诉我,无论是什么事,我只想完成你的愿望。”他只想要赎罪。
愿望?她能有什么愿望?她的心已经死了。
“海莉儿……”
“我想洗澡。”魏海莉终于说出逃出石原组后的第一句话,“然后我想回新加坡。”
她的确需要好好的梳洗一番。在他的印象中,她尽是服装整洁,精神奕奕的,从没有像现在这么狼狈过。此刻她的头发凌乱,而身上的和服简直是衣不蔽体。
可是,回新加坡的事却是万万不能,等她洗完澡后,他会和她说清楚的。
“从石原组总部出来的时候,我也一并将你的衣服和护照带出来了。”
叶真树从黑色的皮包拿出一件纯白的衣服递给魏海莉。
她接过衣服,却露出一抹凄凉的笑,“以前我的衣服几乎都是纯白色,我也最喜欢白色,可是现在……我只觉得这真是讽刺。”
她再也不是那个单纯如白纸的魏海莉了。
“海莉儿……”
魏海莉没理会他,迳自走进浴室,约莫过了半小时,叫真树听到从浴室里传来的尖叫声。
“海莉儿,你怎么了?”
叶真树顾不得礼貌不礼貌了,他冲进浴室,就见魏海莉蜷缩在角落,她原本白皙的皮肤变得红红的。
“你……”
“我再怎么洗都洗不掉那个人的感觉,还有这些痕迹……”魏海莉喃喃念着。
她说的是石原洁介在她身上留下的吻痕,在她胸前的吻痕怎么洗都洗不掉,它就像是个烙印,她一看到它就想到叶真树对她的欺骗。
叶真树从没这么后悔过,他竟然将一个纯真善良的女孩逼到这种地步。
“海莉儿,我该怎么做?该怎么做呢?”
叶真树忘情地紧抱住魏海莉,此时他对她完全没有情欲,只有深深的怜惜。
他错了!
叶真树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做错了,如今他要怎么做才能让魏海莉回复到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波赛顿珍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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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魏海莉从浴室出来后,叶真树要她坐下来。
“海莉儿,关于回新加坡的事我暂时不能答应你。”
“不,我要回新加坡,我要回家!我好想爹地、好想妈咪,你好坏,为什么不让我回去?”受到伤害的魏海莉只想躲进家人为她建构的象牙塔里,这样或许她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叶真树按住她的肩膀,“不是我不让你回去,而是你暂时还不能回去,浩介一定会在日本和新加坡的机场,还有魏家附近埋伏守候,如果我们贸然前往只会自投罗网。”
他对她分析目前的处境,当然,他们的处境是真的非常危险。
“我可以打电话给爹地,要他来接我。”魏海莉又想到另一个方法,总之,她一定要离开日本,离开这个欺骗她的男人。
“不行。”叶真树立刻反对,“浩介一定会派人监视你父亲,他一有什么举动,浩介一定会知道。”
魏海莉闻言,歇斯底里的大叫:
“我不管,我一定要立刻回家!”
“相信我,你只是暂时不能回去,我发誓一定会想办法尽快送你回家。”叶真树试着安抚她。
“我已经不相信你了。”
只是这么短短的一句话,却让叶真树的心都凉了。
她已经不相信他,而这又怨得了谁呢?他自嘲的扬起嘴苦笑。
“我知道,我也不奢望你会再一次相信我,只是,当初是我将你带离你爹地的身边,我有责任将你送回去。”
只是责任而已……“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她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