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山游记
美美勿豆豆
“豆——”
娇柔的女声从电话中传来,让正忙得焦头烂额的小豆顿时舒缓不少。
“巫?安怎?”说话的同时丫豆的双手不停的努力工作着。
“我们公司在六月最后一个周休要去奋起湖,你要不要去?我们再多找几个人,匠子就可以住同间房了。”
“啥?粪起湖?那不就臭臭的?”耳背的丫豆一时想错字,脑子充满我们站在一堆臭臭旁边……
“臭豆豆,叫你读书不读书,连奋起湖都不知道,是阿里山那儿的奋起湖啦。”
“呃……呵……呵……”这时丫豆才弄清楚豆仔又闹笑话。不得已只能干笑带过。
“为了惩罚你对奋起湖的不敬,你一定要和我一起去奋起湖玩。就匠子!到时我再通知你时间地点。拜!”
不给丫豆任何说话的机会,她就把电话挂上,让丫豆只能对着电话筒瞪大眼呐喊。
呜——六月的最后一个周休……要去阿里山?呜——阿里山在嘉义哪……丫豆会晕车的哪……呜——
就这样,我们敲定一个旅游,就在出发的前一晚,我们美丽动人的丫巫小姐还不忘提醒丫豆要记得早早起床,然后要带零食,带换洗衣物等等。
到了出发的当天,早上五点丫豆及另名友人就从舒服的被窝里像只虫一样的蠕动而起。带着丫豆的家当和丫巫指定的零食,坐着贵贵的踢可士到出发地点啦!
“豆——在这儿!”美丽的丫巫着纤纤玉手,让刚起床的丫豆一时间以为现在的场景是在海边,丫巫是那清纯美丽的女主角,正对着她心爱的男主角挥动着手。
“吓!丫巫,你在吓人丫!带这么多东西?你是要离家出走吗?”快速的走过去会合一看!天——两天一夜的旅游她居然带着大包小包。
“没有丫,我带了三套衣服丫,我们要去爬山呢!到时爬一爬会流汗的,或是下雨没衣服换怎么办?还有丫,怕你们无聊所以我带了三本书来丫,我还带沐浴乳、洗发精、化妆品唷!”
巫如数家珍的一一从包包翻出她所带来的东东。“我刚还在便利商店买了五百多的零食唷!哎呀!我没带吹风机,丫豆,你有没有带?”
丫豆突然间如雕像般硬化在路边,看着那大大一袋的零食。她真的是要去两天一夜的旅游吗?
“呃……我不吹头发的,所以不可能带那个东东的啦!你快把东西塞回去啦,快出发了。”
“哦!好吧,到时看哪个丫姨有带,和她借好了!”丫巫慢条斯理的一一将东西放回,看得丫豆频频摇头。
天丫,这女人以为是出来逃难的吗?带匠子多的东东?
“丫——”突然的,美丽巫大叫起来。
“你你你你你……你在做什么丫?”快拿出帽子的把险遮住,路人都看向我们这边了。
“呜——我不想去了!呜——”
听到这句话丫豆的脸颊顿时出现一堆小丸子的黑线条。挖哩咧——找我来的是你,结果现在说不去的也是你?
“你……为什么不想去了?钱钱都缴了不是吗?”按捺住想杀人的欲望,丫豆仍用很轻柔的声音问。
“呜——今天有我家亲亲的比赛嘛……要是我去的话就看不到了!呜——”
天丫——让我一头撞屎算了!为了她家亲亲?DelPiero我恨你!让我们美丽巫要出去玩还玩得无法尽兴。
“你……你不是都有要人家帮你录下来吗?”
“呜——可……那锅人最近出车祸,现在找不到人帮我录。呜——我不要去了!呜——”
丫豆隐忍着想打人的冲动,深知不能打我们美丽巫,也不能强迫她去,否则到时她照三餐哭给你看就惨了。
“你不要哭了,我帮你问问。”丫豆拿出很少见的手机,快速的拔通电话。
在一阵讲角、沟通之后,终于让丫豆姐放行她老公帮忙录下当天巫她家亲亲的“倩影”。
“好了!一切搞定。”丫豆露出不可一世的表情,感受丫巫崇拜的眼光在豆子身上照射着。
“上车吧!要出发了。”
就匠子,我们浩浩荡荡的在台北早上六点多出发,要到阿里山上去喽!惹想知道下情,就敬请期待我们美丽巫的下本书吧!(匠子又可多A一本书啦!哇哈哈哈哈——”)
序丫~
菱子
什么啊?!小巫居然也看《长男的媳妇》?! 。
瞪着手中刚收到的书,菱子我不敢相信地挖了一下耳朵,朝话筒的另一端又问一次,“是‘那个’长男的媳妇吗?”
“对啦!对啦!”小巫有点不耐。“喂!我要挂电话喽,等一下要去逛街,不过我会赶回家看《长男的媳妇》,到时再讲,拜!”说完,便传来断线的嘟嘟声。
不会吧?!
《长男的媳妇》不都是菱妈那种有“年纪”、有“经验”的人才会看的“超级经典乡土剧”吗?怎么小巫一个云英未嫁,走在时空尖端的新女性会想不开,跑去看那种不演到孙子或曾孙辈不罢休的八点档呢?
“不行!”扬起我两道正义之眉,“我一定要好好开导她,总不能因为她心爱的PIERO和意大利队在欧洲国家杯输给法国佬,她就开始自暴自弃……”
本着“日剧至上”主旨的菱子我,实在素不能理解小巫看“长男的媳妇”的动机,该不会输球的刺激太大了吧”
ㄣ,有可能て,刚才小巫大人在电话中就有提到,书中的女主角被她写成“植物人”就因为意大利输球的悲愤所驱使的。
说不定以后只要PIERO输球,小巫书中的男女主角可能不是哑巴就素聋子,PIERO如果哪里受伤,剧中人物就会在同一部位残废……Oh,God!
小巫,你千万别傻事,可别将来所有笔下的主角们集合起来,刚好开“残障联谊”。
“猪头菱!”
“喝!小巫!你怎么突然冒出来?”
“哼!”穿着PIERO球衣,小巫一脸不屑,“现在‘长男的媳妇’可素女性观众必看的连续剧,没看的落伍菱闪一边去吧!”
“可素阵美凤的双眼皮粉假丫……”和友台的萧大美女有的ㄘ〤丫。
谄媚菱灵光一闪,决定换个话题——
“最近和PIERO甜不甜蜜呀?”
“我们一直都粉甜蜜丫,”小巫笑得粉开心,“有我这么体贴、温柔、可人、美丽的老婆,当然粉‘性’福ら厂厂厂厂……”
是、是,只要一提到小巫亲亲PIERO,这女人就再也没有理性。
哼!PIERO素不错看啦!我个人觉得比已经三十好几的布莱德彼特帅,也比下巴有点短的英萨吉俊美,(布迷和英迷请原谅丫,我是屈服在亚巫的淫威之下的!”)可素菱子最爱还是木村拓哉,没人比他帅噜!
“木枯OGS算什么?你眼睛瞎了才看不出PIERO比较优!”
“什么OGS,人家他是成熟稳重!”
“猪头菱!你不要签名书了丫?”小巫眯着眼,冷冷地睨着我。
“这……”卑鄙,我委屈的噘起嘴。
“呵!呵!呵!”
小巫得意地掩唇大笑,我再度屈服在她的淫威下
呜……
第一章
东京 上野清水公园
四月,樱花盛开,日本到处弥漫着赏樱的气氛,就连风族关系企业也不例外。
“少爷。”在开满樱花的树下,一群穿着墨黑和服的男人们,在见到藏青西服的男子时,纷纷起身并恭敬的以九十度大礼鞠躬哈腰。
而他们这般架式,要想不引人注目也难。
“今天都别客套,”风弥澈大手随意挥舞,原本冷凛的唇瓣,或许受到美丽的气氛的影响,略略扬高。“都坐下,谁不听命,谁就领罚去。”
众人闻言莫不听令行事。
风弥澈锐利的眼四处移动,这种闲散在樱花雨落的机会不多,今天要不是受到姑姑那双哀求他放松心情的眼睛,他不会勉为其难的放下手中成堆的公文,又放手下难得的赏樱假期,抛开身份的来到清水公园。
其实偶尔过过这种生活也不错。在接过某位手下温热好的清酒时,他如此想着。
须臾,他也不知为何的起身,接着一团黑影突兀的冲进他毫不设防的怀里。
风弥澈想都没想的搂住那团柔软的东西,他低头后即掉人一潭深不可测的黑潭。
“救……我……”
清不可闻的娇柔嗓音飘入他耳里,女孩一身的黑却已浸湿的身子,正软软无力的瘫软在他怀中,她姣好的身躯正紧紧贴住他的手臂。
“少爷,”率先反应过来的手下直接想接过女孩,替主子分担,却不其然的察觉风弥澈搂她搂得死紧,当下就收回手。“请把她交给我们处理就好。”
“处理?她是人啊。”想都没想的,粗暴语气已从风弥澈嘴里说出,就连他自己都感到讶异。
“少爷?”所有人面面相觑的望着他大跨步的离去,却无力阻止他从未有过的莫名举动。
“我送她回去,你们继续。”冷着一张酷脸,他并不想对手下解释太多他的行为。
他头也不回的抱住没几两重的女孩,更不理会后头那些疑惑他行为的眼光,其实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做出这种无法解释的举动。
* * *
“只要让他爱上你,你就自由……”同样平板无波的话,不停地灌注在她的思绪深处,兰鄀睁着无神的眸子,视线的焦点落在不知名的黑点上。
“只要我……让他爱上我……自由……”她努力抓住即将漂浮离她远去的意志力,脑袋昏昏沉沉的早已超脱,不受她意志的控制。
“对,只要他爱上你就好,”平板的声调持续着,一点点起伏都没有的声音宛如丧钟般的灌输她。“兰鄀最乖、最听话了,去吧!”语毕,一股力量用力的朝她的肩上挥舞。
“嗯……”痛!红色腥味立刻充刺鼻息,她没有伸手抚触痛楚来源,反而努力迈步朝着目标物移动。
后头,是一股阴邪的沙哑笑声回荡风中,头上则飘洒着瑰丽的樱花雨。
一股寒风吹拂樱花树梢,树梢霎时飘起一阵美丽的樱花雨落,花瓣雨丝丝绯红,教人迷醉。
她的长发披散,顺着肩头散下的发,已有些许沾到肩上的血液。
“自由……兰鄀……自由……”同样的话,努力支撑着她即将倒下的身子,直到她发现自己跌人一个温暖,状似等候她许久的胸膛中。
潜意识里她知道自己狼狈不已,抬起依旧无神的眸,朦胧间,她让自己跌人那潭漆黑的深渊中。
她笑了,笑得安然恬适,笑得无牵无挂,安心的放松悄然浮上她的眉眼。
从未有的暖意如泉水涌上心头,她睨见那潭深渊有难解的担忧后,她选择闭上早该合上的眼。
因为她知道自己可以安心依靠他,将自己托付给他——一个全然陌生的男人。
自由呵,她几乎可以闻到自由的芳香,就在樱花盛开的日子里,在挣脱树梢求得落土的樱花雨中,她闻到自由的味道……
* * *
风弥澈蹙着眉,不曾有过的担忧在他眉宇间俨然可见。
他无力的瞪着她深入肩胛的刀伤,打小习惯于白刀进,红刀出的他,很容易判断出那看似恐怖的伤口,是塑钢制成的蝴蝶刀所造成的。
什么样的女孩会让人在光天化日下,在樱花季的清水公园中被人杀伤,而伤口深且见骨,却不至于取走她的小命?
她身上的衣物是风弥澈亲手替她褪下,包括她最为贴身的衣裤,他翻遍她所有能够放置钱财、证件的裤袋,没想到她除了近十万的日币和少许台币、美金外,就连一张信用卡也没有,更遑论护照或签证之类的东西,遇上这样的“麻烦”,令他头疼不已。
“少爷!”风族的专属医师阿跞,恭敬的跪在外头等候传唤,他已经耳闻风弥澈今日怪异的行径。
“进来。”风弥澈稍稍退后些,好让医师替躺在他床上的女孩诊治,虽然他已经先行处理过伤口。
阿所知道自己不能多话,但他对躺在床上的那位绝美的女孩真是感到好奇极了。
他先拆掉风弥澈替女孩包扎好的纱布,一看伤口后,他不禁微微点头。没想到,少爷已经将伤口处理妥善,他只需帮她注射破伤风即可。
在看到女孩注射时略略皱紧的眉,风弥澈忍不住开口询问,“她,没事吧?”
“除了怕她会发烧引起感染外,少爷已经将伤口处理得很好。”阿跅实话实说。
“嗯。”风弥澈点头,然后又继续问其他的问题,“你觉得这伤口是什么刀造成的?”
“蝴蝶刀,”果然是风族的专属医师,阿跅想都没想的就回答,“若我没看错,是塑钢制成的蝴蝶刀。”
“果然,”轻抚长了胡碴的下巴,风弥澈再度佩服起自己的判断力。“你看这是哪个道上的人会做的事?”
“在日本,很少人会用蝴蝶刀伤人。”这是事实,但也不一定,毕竟惯用刀剑的人,临时兴起,换把兵器用用也很难说。
“那台湾呢?”风弥澈的眼睛落在被他散放的那堆钱币中,台币不巧就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这小的不知道。”阿跅抱歉的说,毕竟他只是个小小的医师,对那些只会打打杀杀的帮派问题,他几乎都不过问,也不想知道。
“嗯,留下药品后,你就可以离开。”
此时床上的女孩轻吟出声,原本被风弥澈塞在她腋下的丝被,这时有些跑位的让她稍微露出无瑕的背脊。
“主堂那边,你什么都不必说,我自会处理。”他已打定主意不让任何人干涉他的行径。
“好的,少爷。”阿坼纵使想说些什么,也只得吞进肚子里。
“下去吧。”风弥澈不再多话。
阿跅领命的退下。
风弥澈在精雕木门再度关上时,才伸出手,慢慢抚过女孩细致的侧脸。
“你是谁?”他悄声的自言自语着。
“兰鄀……”女孩低语着,好似在回应他的话。
风弥澈讶异不已的眨眨眼,他听见她开口说话,但细小如蚊蝇的声音却让他有抓不住的不真实感。
“说,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他对兰都的耳朵低吼。
“兰……兰鄀……自由……爱……自由……”
断断续续的话让他抓不住重点,况且她说的是他不甚熟悉的语言。
“兰?爱?自由?兰爱自由?这是啥怪名字?”风弥澈不解的想摇醒她,却在看见她发际冒出阵阵冷汗时,止住自己的行为。
“自由!”这回兰鄀以英语喊着,“还我自由……我要自由……兰鄀的自由……”
她的手胡乱挥打,弄得风弥澈在没法子之余,拿起一旁方才医师留下的药丸,在熟读用药指示后,他用嘴含住在一大口温开水,打开她的唇后,就着她的口硬是将药丸灌进她的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