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订婚的事,我们都知道了,”兰老太太迎上兰都讶异的眼神,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这件事,你爷爷都问了,他跟你爷爷保证,他和典晴洋子的婚约只是形式上的,他爱的人是你。”
“奶奶……”兰鄀顿时羞涩脸红,风弥澈从未对她说过这些甜言蜜语,反倒是两位老人家先听过。
“别害羞啦,奶奶好歹也是过来人啊,”兰老太太笑呵呵,“总算你和我们兰家有缘,不但代替小沁,现在还帮我们陪伴阿澈,那时候坚持要你唤我们爷爷、奶奶是对的。”
“奶奶,我和澈,都不知道可不可以在一起。”她局促不安的低语。
“傻瓜,你们都有宝宝了,还说什么可不可以在一起。”兰老太太轻斥。
她难过地说:“这个宝宝是个意外。”
“意外?”兰老太太错愕后突然笑出声,“喔,如果他不愿意,就算你的手段再高明都不行。”
“奶奶,你真的认为澈会爱我吗?他从不说爱的。”她的不安全写在脸上。
“呼,你真的是个傻丫头,”她怜爱的拍拍她的手。“他不说,你不能从他的行动上来看吗?”
“行动……”她不懂的合起眼睛,想着在她昏迷的前几天,风弥澈陪伴她游玩的日子。
“奶奶,我懂了。”她感动的红着眼眶说。
“你懂就好。”兰老太太一脸欣慰。
* * *
“我不懂。为何风弥澈那家伙会知道我们的关系?”兰旭拥着典晴洋子妖娆细腰,上下抚弄的说,眼睛恶意的瞥向风弥东。
风弥东不满的眼神睨向紧粘在兰旭身上的典晴洋子,没想到这女人还真贱得可以,半小时前才和他在浴室里头翻云覆雨的洗鸳鸯浴,现在却趴在兰旭的身上,好似他们才刚刚欢爱过。
“别看我,”他那张扁嘴践又吊的说:“我和阿澈势不两立,更不可能泄露我们的机密。”
“那就是你了,宝贝,”兰旭紧捏住典晴洋子的下颚,残忍的用力抬起她的头。
“该不会是你也看上风弥澈那家伙,而不惜牺牲我们?”
“看上风弥澈?”典晴洋子细声的笑出声。“他有你……这么雄伟的宝贝吗?”
涂满蔻丹的手指淫荡的往兰旭的下半身摸去,当场引起兰旭尖锐的吸气声。
风弥东简直看不下去,他已经在怀疑自己为何会爱上典晴洋子这个荡娃,更不知为何会选择与兰旭这个瘪三合作?
兰旭不在意的露出挺立的男体让典晴洋子肆意的抚弄,而他更是得意不已的挑衅风弥东的耐性。
他不是白痴,当然也知道典晴洋子最新姘头是风弥东,而事实上,他不会在乎和谁共用一个女人,尤其他想找像典晴洋子这种货色的女人多得很,只要他能顺利将兰家的金山银矿弄到手,他兰旭要啥就会有啥。
“兰鄀回台湾了。”撇过脸,风弥东将这个消息告诉他。
“喔,那正好,我们想对付她就更容易。”兰旭的声音有些急促,原因是典晴洋子正俯下头,吸吮他的壮硕。
“继续找人对她催眠?”他知道兰旭对付兰鄀的手段,更晓得万一重度催眠的人失去控制的话,会永远变得痴呆。
这也是风弥东想要的结果,他得不到的,也不愿意风弥澈拥有。
他和兰旭一样性好渔色,也想染指兰鄀那清纯娇躯,想一尝风弥澈爱过的女人是否甜美。
“你……说呢……嗯……”兰旭已开始呻吟,他很快的屈服在典晴洋子的抚弄下,粗鲁的拉开她的头。“你也想要兰鄀对你这样服务?”他老谋深算的问道。
被人看穿心事的感觉相当不好受,风弥东试图掩饰眼中的不安。
“别问我怎么会看透你,”他悠闲的扯开典晴洋子包裹着身躯的薄纱布料,凹凸起伏的身子让两个色男人大饱眼福。“我连你身上有几根毛发都算得出来,更何况看透你的心。”兰旭得意的笑着。
他邪恶的笑着,并用手指狎戏典晴洋子敏感的身躯。
典晴洋子显然被他挑逗出欲望,她的眼睛已经开始变得迷潆。
“旭,你一直说兰鄀,难不成连你也看上她?”典晴洋子气结的问,只是她的态度依旧是撒娇着。
“我‘现在’只爱你这个宝贝,”玩弄的手指捏上她红艳丰挺的峰顶,他用早先典晴洋子说过的话回答她,“你认为她有这样放荡又甜嘴吗?”
“人家可不要你看上兰鄀,”大方的敞开双腿,让其下的明媚春光尽收男人眼底,典晴洋子早就习惯男人用有色的眼睛注视她。“你是我一个人的。”
“那你呢?你会是我独有的吗?”粗壮身子欺压上她,兰旭邪魅的奸笑,“你这个地方,和多少男人分享过?”他一个用力将滚烫的男性象征挤进她早已湿漉泛滥的花蕊。
兰旭一边进出典晴洋子的身躯,一边挑衅的横扫风弥东尴尬着灰白的面容。
“兰鄀那边,你要尽快处理,”风弥东受够了的霍然起身。“风弥澈我自会应付。”语毕他急步的走到房门口。
而他挫败的脸色,让兰旭感到十分兴奋。
风弥东“砰!”的一声将房门甩上,而里的兰旭也迅速从春情泛滥中抽出。
* * *
兰鄀挺着好不容易才稍见圆润的肚子,蹒跚的走下医院楼梯,在她的坚持下,兰老爷子和兰老太太也不勉强她带保镖,而让她一个人到医院产检,只要求她做完检查后,要尽快回家。
她笑得很甜,因为她手里拿着刚照好的超音波录影带和照片,准备带回家和爷爷、姐姐一起分享愉悦的心情。
“兰小姐?”一位身着墨黑西服,戴着墨镜的男人在楼下挡住她的去路,当男人开口叫她时的浓重日本口音,成功的骗了她的心防。“澈少爷已经来到台湾,希望能尽快见到你。”
“澈?”兰都的眉头皱紧,不知该不该相信。
“小姐,少爷非常想念你,所以特地前往兰家,兰老爷子说你在医院。”他的话,彻底让兰都信服。
想见风弥澈的心,让她忘记安全,更忘记拨通电话回家。
直到她坐上等候的黑色轿车后,才发现自己上当。
“好久不见,兰鄀。”兰旭邪恶又龌龊的对着她邪笑。
“旭……爷……”
* * *
“兰鄀……”一阵恼人的声音不断在兰鄀耳边回旋,她努力的想要挥走却宛如钟摆般,让人觉得厌恶。
“醒来,兰鄀,很多人在等着你。”恶狠狠的声音如雷劈般的将她唤醒,兰鄀努力的睁开疲惫的双眼,无神的向前望去。
她一睁开眼,就瞧见兰旭与她仅有一面之缘的风弥东,他们正用猥亵的贼眼望着她。
“欢迎啊,小鄀鄀。”兰旭不安好心的眼睛贼溜溜的在她身上打量,仿佛在看某种上等肉般的垂涎。
“旭爷?”她皱着眉,忍着脑袋强烈疼痛的感觉,她想起骗她来这儿的人。
“不错嘛,你还记得我,”兰旭单指挑高兰都的下颚,恶心的鼻息喷上她的脸,让人直觉作呕。“我还以为你的心,只记得风弥澈那家伙。”
“放了我!”她扯动被人钳制的手腕,疼痛的感觉让她皱眉。
“放了你?可以啊,等等就会让你回家,”风弥东也道,“反正阿澈也来台湾了,我不怕让你们再碰面。”
澈……来台湾?
在风弥东说完话后,一位曾经让她恶梦连连的白袍医师走进来。
“你……你们……想做什么?”她惊吓得直想闭上眼睛不敢向前看,甚至开始命令自己,免得重蹈过去那段悲惨的日子。
那位医师就是与兰旭同谋,对她施以深度催眠的心理医师。
“没想做什么,只是……想和以前一样,让你接受医师的‘服务’。兰旭邪笑的拉扯兰鄀的长辫子,逼她睁开眼。
“不,我不要!”惊骇的大叫,兰鄀并不怕自己被他们怎么凌虐,却害怕自己因受了控制而对风弥澈不利。
医师邪恶中带着残酷,当兰鄀听到却不断重复的滴答声时,她只能绝望的祈求上苍,希望自己的防御能力足以抵抗邪恶的力量。
虽然她知道自己不太可能办到,但是当风弥澈的俊脸浮现在脑海时,她开始相信自己……
第十章
“鄀鄀?”当风弥澈一脸担忧地在兰鄀失踪快一日后,重新出现在兰家大厅时,有了些许的松懈,他顾不得两位老人家在场,直接起身冲向前搂住她。
风弥澈从未有过的热情举动,让许多伺样挂心兰都下落的人都露出会心的笑容。
他们认为兰都平安回家就好。
“澈?”兰鄀迷漾的大眼一对上风弥澈那带着暖意的眼睛后,心中遂又多一份悸动。“你是兰鄀的风弥澈。”她傻傻地笑着。
“兰,你究竟跑去哪里了?害大家都好担心你。”沉不住气的依绿也来台湾,她现在见到兰鄀平安回来,忍不住问出大家心头的疑问。
“去哪里?”兰鄀皱起眉头,而后扑哧一笑,“呵,我在路上碰到同学,结果忘记回家。”她说得很顺,就像事先背好的台词。
“鄀鄀,累了吧?让阿澈陪你上楼休息。”兰老太太细心的发现兰鄀的黑眼圈,她贴心地说。
“嗯。”兰鄀顺从的窝在风弥澈怀里,大大的眼睛轻扫四周包围他们的人。
当她接触到某双毫不保留瞪着她直瞧的眼睛时,她本能便偎进风弥澈的怀里。
她知道那是监视她的人。
她知道自己不能让监视她的人知道她不再是他们的傀儡,她战胜他们对她下达的深度催眠,不能让他们知道她已用自己对风弥澈的爱战胜他们的邪恶。
缓缓的;她露出些痴傻的笑,圈住风弥澈的肩头娇笑着。
因为她记得,他们对她说的,唯有让风弥澈对你完全失去戒心,这样你要除掉风弥澈的机会就愈大。
她记得这句话,所以她才会毫无保留的将自己对他的爱意敞开让所有人都瞧见,而她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让他知道,发生在她身上的各种事情。
* * *
兰鄀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长发,换上粉蓝睡衣的她,显得格外的不经心。
此时的风弥澈,正在书房和兰老爷子商讨事情,所以给她很多时间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做。
房间的专线电话乍响,吓得她立刻惊跳起,她像看恶魔邪物般的瞪着电话许久后,才缓缓的伸手拿起电话。
“兰鄀,自由……”不断重复的恶意警告,像唱盘的跳针不停复诵,声声直捣兰鄀早已设防的心。
她甩下电话,按捺住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跳后,从抽屉翻出纸笔,迅速的将昨天到今天发生在她身上所有种种遭遇都写下,她相信,不管事情最后的发展如何,她都要让风弥澈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是真真确确的。
在她急速写完并且将信放进信封后,她把信收到抽屉中,接着取下手上风弥澈为她戴上的戒指,将它压在信封上头。
为了安抚自己狂跳的心,她想下楼热杯牛奶喝,尤其经过这些事情后,她的身子已渐渐承受不了,她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否能健康的生下宝宝。
“鄀鄀?”风弥澈突然出现抱住失神的她,吓得兰都差点尖叫。
“澈,你和爷爷谈好事情了?”兰鄀抬起脸,关心的问。
“嗯,都说好了,”他露出宠溺的表情,而他找外祖父母的都是兰都的事,他恳求他们撤销对兰鄀的收养,这样才能解除两人之间暧昧的亲戚关系。“爷爷和奶奶答应我们结婚。”他开心的向她说道。
“真的吗?”同样高兴的表情让兰都忘记掩饰自己应该是被人催眠的事,她兴奋的搂住风弥澈的臂膀。
“嗯,我何时骗过你。”爱怜的亲吻她的嘴角,风弥澈没注意到楼下有个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
但兰鄀却敏感的留意到。
或许是她面对一楼起居室的关系,她瞧见那位监视她的男人。
而就在这里,她觉得灰暗的空间中,有个银色又刺眼的光亮快速闪过。
兰鄀下意识的闪身和风弥澈交换位置。
当风弥澈尚未反应过来时,一声剧烈的枪声响起,直接划过寂静的室内,惊扰屋内所有的人。
他真的无法反应,因为他只见到兰鄀直直的滚下楼梯,而她的胸口……正汩汩流出鲜红色液体……
滚下楼梯的兰鄀撞上柱子,虚弱的躺在地上。
“鄀鄀!”风弥澈惊惶失措的冲下楼,抱住兰鄀。
被巨响引来兰老爷子和兰老太太也被眼前的画面吓软了腿。
兰老太太当场晕厥,而兰老爷子则瘫在楼梯上,一步也动不了。
“鄀鄀……”风弥澈颤抖的手碰触兰都冰冷的脸颊。
“澈……你……没事就……好……”兰鄀挤出一抹难看的笑,风弥澈担忧害怕的表情,着实让她不忍。
“你怎么这么傻!”紧抱住她低斥着,其实他的心好痛,他恨自己没能力保护她,还让她为他伤。
“我……没关系……他们……他们要的是你……你的命……不是我的……但……见到你没……没事就好……”兰鄀无力的将想说的话说完,脸上挂着欣慰的微笑,“我是你……的累赘……不要因……为自己而害你……受伤……”话一说完,眼睛就紧紧闭上。
“鄀鄀!”风弥澈惊慌的大吼,他疯狂的摇着兰鄀。
搂紧她,他悲愤的眼眸梭巡凶手。
只见依绿痛哭失声的高举台灯,打着躺在地上一个抱着头,痛苦呻吟的男人。
“少爷,我看到这个人开枪!”依绿哽咽的说她见他开枪他后立即要逃跑,遂拿台灯砸人。
风弥澈没多说话,飒西已前去处理,警车声也由远方呼啸而至。
* * *
手术室外,一群人心急如焚的在等待。
原本风弥澈坚持不愿意放开兰鄀的手,他牢牢的握住她冰凉的柔荑,她面无血色,他也跟着她苍白着一张脸,体力不支的他让医师要求待在手术室外等待。
医师的决定让他在担心之余,无力发泄满腔的愤慨,尤其是他外祖父母也在的场合中,他更必须表现出比任何人还要坚强。
依绿在旁尽责的帮忙安抚兰老爷子和兰老太太的情绪。
“少爷,这是在小姐抽屉里找到的东西。”兰家管家手里拿着信封和戒指交给风弥澈。
当风弥澈见到信封时,心中的怪异升到极点。
兰老爷子停止焦虑的来回踱步,兰老太太也暂时止住泪水,就连依绿都用关切的眼神等着他说话。
风弥澈蹙眉的抽出信纸摊开,上头娟秀字迹立刻跃人视线。
信纸上十多行的字他很快的就看完,只是当他看完兰鄀近乎是遗言的信后,他悲愤又自责的回身猛力捶打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