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要鸡犬升天了!”王佳佳忍不住大呼!
哇咧!容襄芸白了两人一眼,好笑地说:“你们也未免想太多了吧?”
“谁叫你遇到他,又突然买一堆好吃的回来,所以我们就不得不多想一下咧。这绝对叫做人之常情。”王佳佳笑着说。
没错,这样的说法也不无道理,换成她可能也会那样想,但是她知道,那是小说情节,她没那么幸运,也不想当那个幸运者。
容襄芸不以为然地说:“他脾气超坏,谁嫁给他准倒霉。”
“真的喔?”
“没错。”
“好吧,那你总要说个始末,不然我们哪知道他怎么个坏法。”贝怡馨率先打开那一堆好吃的袋子,而早就饿得咕咕叫的王佳佳连忙用手捏了一块由豆干塞到嘴里面。
“我今天的雇主是他的好朋友,结果出了那个结婚宴之后,他就跟踪我。”
“跟踪你?那么有钱的人竟然有跟踪人的嗜好?”王佳佳又吃了块臭豆腐。
“纯属误会。”容襄芸觉得那样说也不太对,连忙补充:“是他对我和他朋友的关系感到好奇,因为我收尾款的时候被他看见。”
“那真糟糕。”
“那还好,最糟糕的在后面。”她说话慢吞吞,急煞了两个听戏的观众。
“说快点!”两人同声催促。
“别急嘛!”
“让你说完天快亮了!”贝怡馨边说边喝着饮料。
“对喔,那不说了。”
容襄芸还没来得及逃亡,就被两人扯住,“你存心让我们失眠吗?”
“为什么会失眠?我没买咖啡也没买乌龙茶啊!”她忍不住反问。
“下文!”没有下文,她们会胡思乱想一整夜,那肯定要失眠的。
“喔!”她一脸恍然,“后来他动手打了我另一个雇主,结果闹得警察都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王佳佳闻言脸色都变了。
“就是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
“那你怎么没说啊?”
“不想让你担心啦!”
“那现在又说?”
“因为已经是过去式了啊!”容襄芸哈哈大笑,好像说的是别人的故事,“你们绝对想不到那个于庆隆向人低头道歉的样子有多么好笑,他现在一定恨死我了,搞不好今晚失眠的人是他。”
“这就是你大肆庆祝的原因?”
“没错。”
贝怡馨塞了满嘴食物,还一脸纳闷,“可是我不懂呀!他干嘛要打你另一个雇主?”
“他把我当成水性杨花脚踏两条船的女人!你们说可不可恶?”
“你?脚踏两条船?”王佳佳忍不住哈哈大笑,“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如果你会脚踏两条船,我去放鞭炮庆祝。”
“去!说那什么话,好像我交不到男朋友似的。”容襄芸没好气地由她一眼。
她只是不想让感情困扰自己,并不是没有人追,现在没有任何事情会比得上赚钱更加吸引她。
“不过,这样会不会惹到他呢?”王佳佳忍不住担心了起来。
“是他不对,而且我想他那种大忙人也没空理我这种小市民的。”
“但愿如你所想。”
容襄芸起身拍拍屁股,笑说;“来吧,女侠要开始大杀飞天蟑螂!飞天蟑螂身在何处?”
王佳佳跟着起身,指着地上那堆倒塌的书本,一脸愁容地说:“大概成为那倾城之书下的亡魂了。”
死掉的蟑螂她更怕,所以整个屋子都很干净,就惟独那堆倒下的书被遗漏。
“那个就交给你了,我要去洗澡了。”王佳佳苍白着脸往浴室走去。
当容襄芸看着那堆倒下的书本想象蟑螂的死状后,转而又坐下。
“你干嘛?”贝怡馨不解地问。
“我决定先吃饱再解决。”不然等解决完,她会恶心得什么都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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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餐厅的于庆隆越想越恼,想自己回去肯定睡不着,就拉着高震到附近的酒吧喝酒解闷。
“我实在想不到你会冲动到去打人。”高震仍是一脸的无法置信。
“那还不是为了你!”想替他出口气,结果惹来一肚子的火,他这是招谁惹谁?
但这一想,似乎是从被容襄芸踩到脚开始,他就一路倒霉。
于庆隆接过酒保递过来的烈酒,一口仰尽。
“我是很感谢你这样为我两肋插刀,奇是还是觉得你太过冲动了。”高震还是不太明白他的冲动所为何来?“过去的你,总会很冷静地分析每一件事情,就算我是你的好友,你也不可能会为了我出手打人,你的行动让我受宠若惊!”
“去你的受宠若惊,我是看不惯那个女人表里不一。”对她的行为,他只能嗤之以鼻。
“等等,人家是在工作赚钱,一不偷、二不抢的,你不能用那样的字眼去批评人家。”
“和男人搂搂抱抱算是正当职业?”他可不那样认为。
“那叫做演戏!”
“我还艺术呢,演戏!”
“先生,你对她有偏见喔!”
“那是因为她的行为让人不屑。”于庆隆冷哼一声。
“我倒是觉得她很可爱!下次我还打算请她当我的挡箭牌。”
男人喜欢换女人这没啥好奇怪的,但是听到高震的话,于庆隆却打心底感到不舒服,“她真的在当什么出租情人?”
这年头什么工作都有,可是却没想到会有人前卫到去开个情人出租店。
“是啊。”
“那和应召女有什么不同?”
“你可千万不要把她们和应召女联想在一起!”听了他的话,高震哇哇大叫:“也许我该让你去看看她们的广告宣传。”
“什么广告宣传?”
“买淫勿来!”
“那你到底找个假情人做啥?”还害他当众出洋相,越想越恼!
也许高震太闲了,而他太过无聊,才会多事地跑去跟踪,又多事地动手打人,真是多事过头了。
“没有麻烦,是我找出租情人的主要因素。”
“却替我惹来一堆麻烦。”
高震哈哈大笑,“放轻松!放轻松!”
“如果换成你去打人,还打得很没意义,看你能不能放轻松!”于庆隆白了他一眼,又灌了一杯烈酒,今晚他若不醉,是肯定睡不好觉的。
高震很有自知之明,今晚肯定要当他的司机。
“就算她们高喊着自己很高贵,但还不是一样有钱就OK。”
“那也没错。”
“有钱就搞定,是吧?”于庆隆眼神突然冷冽了起来,连一旁的高震都不寒而栗。
他看着他,有点发毛地问:“你又想干嘛?”
“没干嘛!”他诡谲一笑,举杯向他。
于庆隆,人称商业黑马,当他露出野兽的眼神,肯定就是有人要遭殃。
高震有点怕,也忍不住为那个即将被他报复的人祈祷。
第三章
容襄芸刚抵达公司,就被唤进店长办公室,以为要接新工作的她一脸兴致勃勃,她却听见顶头上司用温柔的声音说着——
“你的客户要求你赔偿!”
“我的客户要求我赔偿?”
“是啊。”
“谁啊?”她每个工作都很认真在做,而且绝对是百分之百专业;连客户要求比较亲密的亲脸颊都答应了,这样敬业的态度还被要求赔偿?太没道理了嘛!
“詹亚士。”
“詹亚士?”昨晚他被打了一拳换到了三万块,就算脸肿了要休息,那么一个月不工作也肯定好得了,那还不够?还打主意打到她身上来,简直就是个无赖,“店长,别理他,他根本就是存心不良。”
“但是他说得头头是道,我不能够不理会。”
“他说什么?”
“他说你个人的行为导致他无辜受伤,更让他在朋友面前挂不住面子;这样根本就不算是完成工作,他有权利要求我们赔偿。”
这种话也说得出来,简直就是吃定了她!
“店长,我确实是完成工作了,那个打伤他的人突然出现并不是我所能预料的,他跟踪我,然后莫名其妙打了詹亚士,这样实在不能说是我的不对。”
听得出来容襄芸很气愤,尉永绘也知道这个女孩日子过得很辛苦,决定要替她扛起一切责任。
“好吧,这件事情我来处理。”
“等等。”
“怎么了?”
“我觉得该让那个打他的人出面才对。”她没错,公司就没道理揽问题上身,“如果由公司出面,那个詹亚士不知道又会怎样狮子大开口。”
“你找得到打他的人?”
“当然。”
“你可以处理得来?”尉永绘还是一脸担心。
容襄芸用力点头,并且信誓旦旦地说:“请店长放心,这件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妥当,绝对不会影响到公司信誉。”
从小她阿婆就告诉她,一个人要有责任心和荣誉感,这样做事情才会成功。所以不管日子再怎么苦,她总是以阿婆的话来勉励自己。
店长姐姐对她已经够好了,给她打工的机会,她不能够造成她的困扰。
“我等下就去找那个于先生,并且请他和詹亚士讲清楚。”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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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总是多雨,不分季节,爱来就来,有时毛毛细雨,有时倾盆如注,昨天下大雨今天却出大太阳,可以早上晴空朗朗,下午却阴风阵阵。
“特讨厌的鬼天气!”
容襄芸刚走出地铁站,外头就下起雨来,没有带伞习惯的她看雨根本不打算停,只好拉着外套遮住了头,一路冲向对面的骑楼。
可是,这样却仍是让她成为落汤鸡了。
终于抵达威格办公大楼,她却在柜台处被拦下来。
“小姐,你这样会弄湿我们楼上的地毯。”总台小姐不客气地说。
“我找人。”
“找谁?你可以告诉我,我帮你打电话上去请对方下来。”
好啊,如果威格总裁亲自下来见她,不知道这群人会是什么表情?
容襄芸突然坏心地想看看这些人垮下脸的样子,那肯定很有趣的。
“我找于庆隆先生。”
“于总裁?”竟然有人不知道死活的直呼总裁大人的名讳,这个女人是谁啊?
光讲名字,柜台小姐就吓呆了,那要是于庆隆自己下来,不知道要不要叫救护车喔?
她觉得自己还是老实点比较好,阿婆若是知道她这样恶作剧,肯定会念她一整天。
收敛了顽皮个性,容襄芸很有礼貌地告诉柜台小姐:“我叫容襄芸,请小姐帮我通报一下。”
“要见我们总裁要先预约的。”
“但是我有急事找他。”
“还是得先预约,然后再由我们的总裁秘书帮你安排。”
可惜她没那么多时间,再过十五分钟,她就得去当泊车小妹,她要在十五分钟内搞定一切。
正巧看见前方电梯有人出来,容襄芸趁着柜台小姐翻纪录本的时候一路冲进电梯,然后在柜台小姐的大叫声中关上电梯的门。
“Yes!安全上垒!”
电梯扶摇直上,容襄芸看着每个楼层的介绍,可是却不知道于庆隆在哪个楼层,最后她选择由最高层找起。
电梯终于停止,她跨出电梯门的刹那却马上被人抓住!
“你们抓我干嘛?”她明知故问,未经通报私闯公司地域,她不被抓才怪。“我说过我要找于庆隆,你们通报一下不可以吗?”
“如果没有预约,我们无法帮你通报,请你离开吧!”警卫按下电梯按钮,准备要把她往里头送。
可是在被送进电梯前,容襄芸看见从另一扇门走出来的男人,“于庆隆,我正在找你!”
听见她的大叫,于庆隆连忙转头,可在看见她的刹那,他的脸色就变得灰暗,“怎么又是你!”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贼贼地笑说:“我想你会比较想私底下和我谈谈,对吧?于总裁。”
算准了他不敢吭声,容襄芸乐得甩开两个抓住她的警卫,“我就说我找你们总裁有急事,你们偏要拦住我不放,我说完话就会离开的嘛,干嘛那么紧张?”
就算要绑架,她一个弱女子也没那个能耐,这些人真是紧张过头了。
“你们下去吧。”于庆隆沉声交代着。昨日之事若是张扬出去,他面子也挂不住,“你,跟我来!”他冷冷地转身,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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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派非凡,这就是高级主管的办公室喔!一个人的办公室就有她们出租店那么大,这个于庆隆真是太得天独厚了。
容襄芸不停地赞叹,骨碌碌的眼珠子猛在办公室里打转,却换来一声嘲讽。
“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于庆隆哼着气说。
“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她看看表,急切地说:“被你们那群员工一闹,我现在只剩下七分零六秒来说明我的来意。”
她常常看表,从他在婚宴上碰见她开始,她总是在看表,这种举动让人感到奇怪。
“我只给你三分钟,请你快些说完,快些离开!”昨夜他还是没有睡好,虽然醉了,满脑子还在气她害得他整个心情都乱调。
他从没出手打过人,更没有跟踪过任何女人,所以昨天发生的种种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以为醒来噩梦会了,却没料到一到公司就看见她了。
现在,他头痛欲裂,无心工作。
内线电话传来嘟嘟声响,他按免提键,问:“什么事?”
“总裁,下午的会议都准备好了。”另一头传来秘书的声音。
“告诉大家,会议改明天开。”头都痛死了还开会,那会要他的命的。
“是。”
必恭必敬,大概所有人都这样对待于庆隆的,才会造就他那种目中无人的个性。容襄芸冷哼一声。
“你剩下一分五十五秒。”于庆隆冷冷提醒。
“哪有这样的,是你自己和那个女人讲电话,才害我没机会讲话。”
“以你的伶牙俐齿,会没机会讲话?”
很好笑,她才认识他一天,甚至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却已经习惯他的冷嘲热讽了。“你尽管咬牙切齿,因为我接下来要说的,大概会更令你火冒三丈。”
“那就请你行行好,放过我的头,我头已经很痛了。”
看起来好像是真的,她也很想放过他,可是放过他,谁来放过她?
“很抱歉,因为你做的好事,结果害得詹亚士要向我索求赔偿金,所以我无法如你所愿地闭嘴。”容襄芸歉然地说着。
“詹亚士是谁?他向你索求赔偿金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粲笑提醒他:“詹亚士就是被你打肿脸的男人。”
那个恶梦,他想遗忘,她却不停提醒他,“我已经赔给他一笔医药费了。”
“但现在他是索求赔偿金。”
“什么赔偿金?”他最厌恶那种贪得无厌的人,活像咬住了肉不放的赖皮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