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你撑著点!」江之中才离营帐不远,正要进入灌木丛之际,两抹相偎的身影伴随著一个女性嗓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止住步伐,盯著两抹人影接近,直到女人的美眸对上他。「回来了,嗯?」他面无表情地开口,低沈的嗓音中情绪难辨。
于采忧一震,抑著嗓音道:「迪沃被人打伤,我要为他包扎。」她不知道自己已因犯了一次禁忌,而成了绿洲人民的「黑名单」。他们一见她入绿洲,便发狂似的攻击她,迪沃为了保护她,当面与那些勇人冲突。最後,他们被追赶出来,落荒而逃,狼狈至极!
江之中扫视她身上破损的衣物,剑眉高挑。“这就是你要的,嗯?」他语带讥讽,胸腔却充塞著复杂的感受。他应为她的毫发未伤,只坏了些布料,大感安心;还是该为她此刻倚偎一个要死不活的色胚、浑小子,而大发雷霆呢?他鹰眸凛了凛,定在迪沃那双揽著她香肩、勒著她纤腰的「魔掌」上。
「抱歉,深渊大师,是我拖累采忧……」留意到江之中严肃的神色,迪沃赶紧解释。「我没想到,这儿的民风如此野蛮、凶悍,才要采忧……」江之中的目光让他难以顺畅一言辞地顿住语气。
「我扶你进营帐。」于采忧瞟了江之中一眼,携著迪沃,态度冷漠地绕过江之中身侧。
额鬓青筋一阵纠结,江之中探出臂膀,大掌抓住她的肩,力道一施,将她拉离迪沃身边,使得迪沃措手不及失了平衡,脚步跟枪。
「你做什麽!他是个受伤的人!」于采忧抵住他的胸膛,蹙眉冷斥。
「死不了的!」江之中不顾她的意愿,硬是带她回营帐。
他粗鲁地将她推进他们的棚屋。在黑暗中,他双眸刺刺冒火直瞪向她。「你要留下,就得听我的话行事,想出营地,只能跟著我!你最好清楚,除了我,在这片沙漠旱地没人能保你安全!」这儿的民族性没那麽、心宽好志事,他们是善记仇的强悍族群,虽然给了他江之中面子,让她免除刑罚,但这不代表她彻底被原谅!一有机会逮到她落单,他们还是不会放过她的!
「迪沃要调查绿洲的生物性,为的也是特辑的完美、工作任务的完整!」她缓缓坐落於地毯上,先点亮微弱的照明设备,然後」面生炉火,一面反驳他。进绿洲并不是要找凶险,而是为了工作……
「冠冕堂皇的理由!」江之中大掌一挥,生气地吼道。「表面为了任务工作,私下你们怎麽谈情说爱唳?」室塞在胸腔的莫名酸涩全倾而出,他阳刚英武的俊颜浮现不搭调的妒意。
于采忧凝望著他,某条不知名的神经猛然一抽——
这是干什麽?!他何须摆这脸色,这叫妒容满面吗?他们不是没有感情吗?
「我警告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助理!从此刻起,你最好远离迪沃,别让爱情冲昏头,忘了正事!」他手指著她秀挺的鼻尖,脑子飞闪过近日她和迪沃相处的每个场面,霸道无理的命令随即冲口而出。「不准在工作场所谈情说爱!」
于采忧一楞,美眸静幽幽地瞅他。好半晌,她沈稳地吸了口气,一脸冷然优雅地说:「大师是在干预采忧的感情生活吗?」他三番两次提「谈情说爱」,似乎认定她和迪沃真有情意。他这麽个想法,教她、心底闷痛,潜意识里像有什麽劣根性在作祟,直要开口激他——
「感情是很私密的个人生活,任何人都无权过问,大师请给采忧基本的隐私权!」她对住他的瞳眸。
她在承认和迪沃有了私情吗?!江之中短暂思忖。而後,瞬间火爆起来。「要谈情说爱?好!我会让你和迪沃一起调回巴黎休个假,好好热恋一番,用不著在工作场合偷偷摸摸地谈!」她冷静、淡漠……不知廉耻地当他面承认和迪沃的感情,这足以教他失控!
「收回你的话!」她突然失去冷静,站了起来,双手侧握成拳,浑身压抑似的颤抖,走到他面前。「不准你再说我偷偷摸摸!」她咬著牙,一字一句都是抖音。「我和迪沃之间,你不都看得清清楚楚!不准你说我偷偷摸摸!」她美眸闪烁著流不出眼眶的水光,心灵深处有著强烈却也沈重的情绪在翻腾。
江之中顿了顿,一股直觉取代怒火冲上脑门。「你、心里藏著什麽事?」他的敏锐终於能用在她身上,让他抓住那个教她几次失控的关键。「不能说*偷*是吗——」
「闭嘴!」她扬高柔腻的嗓音,绝色容颜同时掠过激动地瞪向他。
「果然是……」江之中收低声调自喃。双臂环上胸膛,微眯黑眸审视她,半询问半命令地道:「什麽事埋在你心底,把话说开来!」
「我的事不用你管!」他的眼神让她有种被看透的难堪。她旋过身避开他,迈动长腿欲离开棚屋。
江之中一把攫获住她的皓腕。「告诉我,你的全部,你在压抑什麽?防卫什麽?」老早以前,他就想问了,只是他自由、外放的性格,不想为此事心悬烦忧,何况这是无足轻重的「他人」之事,直至此刻意识到她和迪沃过从甚密,他竟莫名的觉得自己一定得清楚她的所有!
「你没资格管我!放手!你没资格知道我的事!」她甩掉他的箝制,冷冷斥骂。
江之中的眉头狠狠皱起。她的态度对他而言,像是热油浇淋,让他胸中的怒火一下又窜烧起来。「谁有资格?」他扣住她的双肩,扳回她的身子,俊脸逼近她,怒气直袭她的美颜。「迪沃吗?他有资格管你的事、他有资格知道你的全部、他比我有资格这麽做吗?」语毕,他硬是压上她的唇,密密实实地吻住她。
谁比他江之中有资格?没有人!没有人像他这样拥有过她!没有人比他清楚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息香味!他崇尚自由,不该自陷於爱情里,身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有肉体关系,并不代表什麽!怛,和她于采忧发生关系後,再意识到她和迪沃的亲昵,他竟然无法将她当成纯纯粹粹的异性,这就是爱—.她像是他江之中的一部分生活,让他闭起眼,还能看见她,他该承认这是爱情!她对他而言,不单单是个女人,而是他的爱情!
「住……手……江之中!」她捶打他的胸膛,粉舌在唇齿躲著他的纠缠。
江之中大掌托住她的臀,将她抱离地面,灵活的舌尖滑过她每颗贝齿,勾引著她的回应。
「江……之中……」她摇著头,在他唇里含糊言语,夹在他腰侧的双腿不停地踢摆,拒绝给予他任何热情。
江之中一手由她臀部抚过她的细腰,窜入她的衣衫下摆,隔著丝薄的内衣揉捏她娇挺浑圆的丰盈。
她闷叫一声,触电般前挺腰臀,纤颈後仰成弧形,柔软的秘密处自然贴紧他的腹部。
江之中移动脚步,靠向床,与她交叠躺上床。没一会儿,他褪去了她破损的外衣,长指轻轻拨弄那已硬实的女性蓓蕾。
「住手!江之中!」她推高他压在自己胸前的头,眸光望进他眼底。「我们没有感情……」她不要再次承受肉欲後的、心灵空虚……
江之中短暂瞥她一眼,不发一语,俯首吻住她的唇,舌尖像是一枝攻击的箭直抵她的咽喉,穿进她心口,让她一阵痉挛,粉舌胶贴他的,不由自主地与他交缠。
激情的冲击太强,他们很快地掉进意乱情迷的热切里。
江之中脱解彼此的衣物,带著性感的调情手法,吮吻她全身,撩拨她每一个敏感核心,直到她的娇躯像朵带水芙蓉般温润柔腻时,他才扳开她嫩白的大腿,将火热硬实的下身顶进她体内。
「啊——一她娇喘呻吟,雪白的上身在床上侧翻,柳腰如蛇般扭绞著。
江之中将她的一条长腿跨在右肩膊,大掌托高她的臀,深长狂野地挺刺她的欲望。
她上身侧卧,柔葵曲在胸前,纤白的指尖掐著铺被,不住地喘息、低泣。她的身体兴奋地反应他、为他开展,每一个细胞都随他跃动,仿佛大叫著快乐,这是没有感情的结合吗……
「喝——」他沈声长吼。在她的幽径绞咬自已时,浑身一阵抽搐,下腹硬挺抵紧她,将爱液射入她体内,拥著她奔腾在极乐的峰浪……
「没有感情吗?」喘息定後,他曲肘撑著额鬓,侧身躺在她後方,胸膛贴抵著她的美背,大掌抚著她汗湿的芙颊,沈思般低喃。「你懂吗?没有人比我更有资格!」他单手握住她交叠在胸口的小手,浅吻一下她的肩头。
她一阵轻颤,心宛如遭遇重击般无法防卫外力。「我不懂。」她冷著嗓音,排拒他话里的涵义。
江之中的眼神凛了凛,扳过她的身子,锁住她的目光。“迪沃不会比我有资格!」他将迪沃视为「敌」,这麽醋劲明显的话,她该懂的!
她看著他。“你会要一个没身分的伴侣?」她突然这麽问。嗓音很轻,只是耳语,并非针对他的问题。
然而,江之中听得一清二楚。他将这句关乎她身世背景的问题,听得一清二楚。「你想说什麽?」他盯住她那对走神的美眸,沈声问道。
她回过神,重整焦距凝视他一会儿,漠然翻身背对他,避开他的询问。
江之中哼了声,起身离床,披了一件毛毯,坐在火盆前点菸抽著。「你现在不想说,也没关系,我不会逼你。但,你该懂!没人比我更有资格知道你的全部!这一点,你最好牢记!」他这样爱漂泊的人,一日动了情,就是这番强势霸道,不容人拒绝!
她听了他的话,身体几乎无法动弹,就怕心底某层被击垮,不过,难以否认的是——她冰冷表面下的情感已因这席话而松动了……
* *
她终於可以下田野了!
赶在任务结束前的这个礼拜,江之中带领她出队,让她彻底了解这片漠地的人及风情与地理景观。除此之外,这些天,他们从没回营地过夜。江之中总在收队时,将她引导至一处尚未被开发的小绿洲,然後,生起火堆,衬著火光,与她在星空下浪漫地做爱——
「啊……」水畔旁,传来缠绵的女性娇吟。于采忧坐在江之中的腿上,双臂环著他的肩颈,纤白玉腿夹在他健美的臀侧,像朵花般温柔地包里著他,感受那最後冲刺所带来的强烈酥麻与快感。
江之中汗湿的俊颜埋入两只摆晃不休 哪榧洌嬷饲烤⒂辛Φ亩鳎⒖实厮蔽撬暮烊戚砝佟T谡饷挥腥搜痰穆讨蘩铮亩饔兄奥目悍埽莘鹨巡辉偈芪拿鹘溃┚褪翘斓丶渥钤嫉囊欢浴?
神思飘上了沙漠的星空,在亮亮闪闪间,她甜腻的喘息声夹杂木柴燃烧的微弱爆裂声,歌吟著狂喜的来临。
激越的欢爱过後,江之中将她推躺在铺垫,把自己的外衣盖在她身上,裸身行至水边泡湿毛巾。他强健的体格暴露在月光下,每一寸起伏有致的肌肉,均泛著野性的色泽,彷佛诉说著一场极乐战斗後,他所获取的满足。他拧好毛巾,转身朝她走来。她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仰著美颜,眸光直勾勾地观望明月。
“冷吗?」他蹲坐在她腰侧,掀掉盖著她娇躯的衣物,轻柔地擦拭她晶莹发亮的透红雪肤。“要不要加点柴火?」瞄」眼火堆,他有些闲散地问。
她摇摇头,在他将湿冷的毛巾覆向她腿间时,眨了眨满盛月光的美眸,轻喘间道:「你为什麽要这样对我?」他到底看上她哪一点?他不是轻蔑她这种人吗?
江之中停下手边动作,定定地看著她。「要理由,可以有几百万个,怛,男女之间只要宣明一个条件,就是终点!」爱情要量化、要质化,一一条列理由和条件,苛求彼此,那只是终点,所谓的坟场,没有开始,便是尽头!
于采忧心一震,冰霜似的美颜被他的话融出娇弱?她不知道,他外放、不羁的性格里,情感是这麽固执、强悍,他就要压垮她的自我防卫,教她迷失了……
她微微颤抖,江之中丢开毛巾,拥著她,盖上外衣,不再说话,斜挑著唇角入睡。
火堆自然烧熄的那刻,江之中同时清醒。天际未亮,他拉著她走,走出绿洲,来到一处所在。
“这次任务的最後一个早晨,你拍些破晓、晨曦的景色吧!」他站在沙丘顶端,遥望著束方对她说。
她将相机准备好,等待那刀刃般的光芒切割这块漠地。过了很长的时间,她发觉自己竟下意识地将镜头定在江之中身上。
他站在沙丘缓坡处,皮靴陷埋在沙砾里,俯视取镜,似乎在攫取什麽珍贵的镜头。
就像在南极时那般,他老喜欢俯角拍摄,仿佛他是大地主宰……
不由自主地,她再次按下快门,这个不到两秒的动作让他抓著,他瞬间回首。看向她的镜头,朗朗」笑,像是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中。她一诧,心跳陡然漏了半拍,垂下相机,跪在沙丘顶看著他一步一步走上来。
「南极*遗毒*嗯?」他上了沙丘,站在她眼前,倾身拉起她。「这次可不能再拿去参展了!」他拨顺她的长发,扬唇调侃她。
她有些尴尬别开脸庞,望向他刚刚取景的 浩隆!改阍谂氖谗幔俊顾匚剩吡κ棺约嚎雌鹄醋匀淮尤荨?
「一对交配的蝎子!」江之中直接答她。
她猛地转头看他绝伦容颜飘染上难得一见的排红。
江之中对住她灼亮的双眸,有些邪气、有些故意地重复道:「我在拍一对正在交配的蝎子—.」
他的嗓音低沈暖昧,充满调戏,她一阵薄怒,旋身便想离开这个教她难堪的气氛中。
「别动!」她才侧过他身前,他便惊吼,情绪飞快转为紧绷,鹰眸瞅著一只由她衣领爬入她发丝的蝎子。他神经一抽,想也没想地便将右手探进她乌黑的长发里,上下滑动,左右撩拨。
她愣住,什麽状况都还没搞清楚,就见他倏地拍手,而一只黑亮的蝎子正螫在他长指上。「喝!江之中!」她惊骇地倒抽口气。
江之中使劲将蝎子甩离指尖,倏地以绳带缠紧指节,用力挤出伤口里的血液。半晌,他抬眼看她,发现她美颜苍白,红唇微微抖动,眉宇间净是担忧,让他心有不忍。
「没事的,」他安慰她,笑了两,自嘲。「也许是刚刚被我*坏了好事*的那对蝎子其中之」呵!」
「有毒……」她开口。江之中随即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