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他都不允许他们彼此有那么亲密的称呼!
“你给我记住,别再靠近她。”阙宫傕眼神冰冷犀利的瞪视徐浚史,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进出一串会教人打从心底发毛的威胁。
徐浚史相当错愕,他到现在还搞不清楚这个男人的身分。
“你到底是谁?”居然这么命令他!徐浚史皱起眉头瞅视那朵可怜的小花,“幽,他是你的情人?”
任庭幽已经够恐慌的小脸随即猛摇,直到压在她胸口的手臂几乎挤出她肺里所有的氧气,她受迫于压力才停止。
“这太过分了吧?放开她!”徐浚史不再认为有趣了,庭幽看起来那么怕那个陌生男人,他不能不插手了。
徐浚史企图从阙宫傕手中抢回任庭幽。
“浚史……”她纤白玉手伸向徐浚史,面对这样的窘况,她又急又羞。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一再欺负她、一再让她受窘,连这一次也不过见了他三次面,她却每一次都得以落泪收场,究竟是庭洋还是她得罪了他?
“放开你的手。”阙宫傕咬牙对着她耳朵喷射熟腾腾的火气,他不容许任何男人碰触她,更不容许她碰触别的男人!强烈的妒意几乎烧灼了他,他铁条一般的手臂锁住她,让她被逼得跟随他的脚步走。
“不……不要,你放手……放手……”任庭幽着急地推着他,“你……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放开我……”
“你站住!把幽放开!”徐浚史上前挡住他,不让他拾级而上。“你到底是谁,凭什么如此无理!”要不是站在阶梯上,他得顾虑到任庭幽的安全,他一定会无揍这傲慢无礼的家伙一拳。
“让开,别把我惹火。”阙宫傕眯细的深眸射出冷光,脑中一再掠过这小子勾搭任庭幽的肩膀,还企图吻她的画面,神情变得更加冷酷。
“可恶!你实在——”
“浚史,住手!”黄蕹急急忙忙跑下来,“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摄影师都准备好了。”
“黄蕹,这个人是衣冠禽兽,他不肯放开幽!”徐浚史气愤地指着阙宫傕指控。
黄蕹其实早看到了,面对徐浚史的指责,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阙先生……”
阙宫傕脸色阴霾,圈锁在怀中的小女人眼露求助的神色在那小子和黄蕹之间徘徊,让他感觉自己像一只兽性大发的大野狼,无疑更加深他的火气。
“黄蕹,取消摄影,把人都带走。”他突然决定。
黄蕹愣住了,好半晌的错愕让她忘记要开口。
“你是什么人?”徐浚史狐疑地瞅住这个似乎习惯于发号施令的男人。
“浚史,阙先生目前是我的老板。”黄蕹露出为难的神色,“阙先生,为什么要突然取消摄影?这样会造成公司损失……”
“我有我的理由,所有的损失我会负责,明天早上我会开会说明。”阙宫傕语气冷硬的说。
黄蕹深锁着眉心,她并没有忽略阙宫傕对任庭幽表现的那股深切的占有。于公,身为经理,换做往常她所面对的阙子嫣,她绝不会如此轻易就妥协,但现在……她一句话也无法辩驳。
徐浚史瞅睇这个跋扈的男人,“既然你是老板,要取消工作我没话说,不过你必须放开幽,你把她吓坏了。”
任庭幽脸色一阵红,她为了今天的拍摄烦恼得一夜无眠,现在不用拍,她感到相当意外也松一口气,但抵在她胸口的手却始终令她无法正常呼吸,她既无力挣脱他,在他怀中她甚至怯懦得连开口都有问题,她真觉得自己好狼狈、好窝囊!
“你放开我……”她忍着眼眶里随时有可能滑落的热泪,声音轻细而脆弱。
阙宫傕面无表情,只是突然低头在她耳畔说了一些话,只有任庭幽听得到。她全身一僵,他提出了要求,她好迟疑、好犹豫,最后,她点点头。
而他终于放开了她。
“幽,我们走。”徐浚史立刻牵起她的手。
当她犹豫着想说什么,阙宫傕已经握住她的另一只手。
“放开她,我跟她有话谈。”
徐浚史狐疑地用眼神询问任庭幽。在阙宫傕的注视下,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能勉为其难的点头。
〓♀www.xiting.org♂〓 〓♀www.xiting.org♂〓
他说,“留下来,我才放开你。”
她之所以点头,是因为当时太困窘、太难堪,在黄蕹同情的目光和浚史的义愤填膺之下,无法为自己解围的她所呈现的懦弱,实在是使她太不耻,迫使她急于跳脱那样的困境,才不假思索答应他的条件……
现在,别墅里只剩下她,和他。工作人员,包括浚史都走了;而她,后悔了。
挑高的大客厅,四面的光线充足,冷风微微流动,那张单人沙发上的男人,任庭幽尽量避着他,星夜般的眸始终低垂着不敢接触他,在那双深邃黑眸的注视下,她的胃又不舒服了……纤白玉手不由自主地紧捂胃部。
阙宫傕手撑着下巴皱起眉头。她非常刻意的挑了一个离他最远的窗口站着,好像他随时会飞扑过去吃了她似的。她有必要这么怕他吗?
真奇怪,过去几天已经消失的感觉又回来了,那股占有欲甚至比过去更强烈,看见她和徐浚史有说有笑,还任他搂搂抱抱,胸口一把怒火几乎把自己灼烧,他差点过去砍了徐浚史那只搂抱她的手!
为什么?她今天看起来又像一朵彷佛随时会折断的小花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过来。”
低沉的嗓音划破沉冷的空气,笔直砍人任庭幽的心脏,她吓得一震,别说真的走过去,她甚至毫不给面子的畏缩了一下。
阙宫傕咬牙,不等她缩到墙角去,他主动站起来过去抓住她的手臂。
“不要……不要……”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任庭幽下意识的抗拒他。
阙宫傕眯起眼,凝视她的神色更为冰冷而愤怒。她可以任那小子勾肩搭背,他却连碰触都不准……一条条的青筋在额际、颈脉间凸暴,他紧紧咬住牙,足以把她吓坏的火气爆怒的喷在她脸上,“不准说不!”
她瞠大惶恐的黑瞳,他的吼声吓白了一张粉颜,他不知节制的用力更抓痛了她纤细的手臂。
那双更为恐惧的双眸则更加惹怒了阙宫傕,“不准怕我……你听到没有?不准怕我!”
他气愤那双面对他时总露出怯惧的幽眸,他无法忍受!
“啊……”任庭幽几乎立刻察觉他下一刻要干什么,还来不及逃避,他愤怒的脸庞已经压下来,她抖颤的唇瓣随即被夺了去。
他锁住她一身柔骨,紧紧的将她锁抱住,娇躯紧密的贴合在一副强壮的身体上,没留一丝空隙,刹那间她的身心全痛了……
他火热的舌撬开她的贝齿,柔软而灼热的与她接触,他用强霸的吻掠夺她,几乎夺光她所有的氧气。
不够,对他来说这还不够,他强烈而巨大的欲望无法满足,光占有她柔软娇红的唇瓣和粉舌,还不足够满足胸中那股欲火。他解开她衬衫的衣扣,需索的嘴唇由她的下巴滑下白皙的玉颈,她的身体如此甜蜜……
一只火热的大掌伸入她的胸罩内,任庭幽因那赤裸裸而陌生的接触全身僵硬,他湿热的唇舌在她的胸口印下浓密的细吻,更使她倒抽一口气,一切的亲密接触全是她不曾体验过的,她害怕,本能地抗拒他……
“不要……求你……放开我……”她的胸口还有她的胃都泛疼,脑海中不断闪过他和别的女人拥吻,还有一再把她当做洋……无法抑止的疼痛刷白了她的脸,痉挛的胃使发凉的身体不停战栗……
她的不对劲一下子浇熄他的欲火,他松开她,看见一张冷汗涔涔、发白的容颜。
“你怎么了?”他抚摸她苍白的脸庞,从未有过这样莫名的紧张,不等她开口,他立刻把她横抱起来,让她躺到沙发上。
“药……”任庭幽勉强指着她的皮包。
阙宫傕立刻抓起那只皮包倒出里面的东西,然后很快找到一瓶药。
“几颗?”他倒出里面的药丸。
“两……”她痛得紧紧捂住胃部,连一双黑眸都闭上了。
他拿了两颗药,倒了一杯开水,扶起她的后脑勺让她服下药丸。
他放下杯子,然后把她抱在怀中,让她的头靠着他的胸膛,他一直抚摸着她的发,吻她的额头。
过一会儿,他沙哑的询问,“好一点了吗?”
她没说话,脸颊慢慢灼红,这时候意识到自己躺在他身上,她心里一阵燥热,缓缓推开了他。
“谢谢你。”她低着头,看见自己衬衫的衣扣全被解开了,双颊瞬间窜红,手指立刻慌乱的抓紧胸口。
“该看的我早看光了。”他看着她多余的动作。
任庭幽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手指忙乱的扣上扣子,虽然已经吃了药,胃还隐隐作痛着。
他拿起药瓶看了一下,“紧张性胃炎?”他皱起眉头,毫无疑问他是害她“发病”的罪魁祸首。
“还给我。”任庭幽羞耻地抢过瓶子,已经够怯懦的她实在不喜欢让人知道她有这种毛病。“你……你为什么……一再……一再……欺侮……我?”她双颊绯红,不敢看他。
她无法了解他,是不是他对洋也是这样?对其他女人呢?莫名地,她的胸口又泛疼了。
阙宫傕凝视她,她的疑问加深他眉心的纹路,一向不耻于对女人主动,更别说他会去强迫女人,种种的不屑作为,他却全为她做了,似乎是老天爷恶意开他玩笑,他居然强烈的想要一个怕他怕得要死、把他看做比猛兽更可怕的女人,他甚至无法容忍任何男人碰触她,一股滋生起的强大占有欲甚至有想将她囚禁的念头……连他都觉得疯狂而不可思议。
他已经很清楚的明白,即使没有加入徐浚史,光是那场裸背的镜头,他也不能忍受的?!所以他已经决定换掉她!
还有一个决定,他要……把她据为已有。
他不希望她又胃痛,所以今天会先放了她。另外,有一个疑问,一个在今天更加清晰的疑问,他决定要弄清楚。
“我送你回去。”
为什么他不回答她的问题?任庭幽抬起充满疑惑的黑瞳,那眸中慌惧未散,只稍稍注入一丝勇气凝望他……意外地,她看见一双愉快而柔和的黑眸,她愣住了,心跳无端地快了好几拍。
第五章
在那双责难的目光飙视下,任庭洋那一脸堆起的笑再也挂不住。
“干嘛啊!你以为我愿意让庭幽去啊!我也是不得已的嘛!话说回来,这是我们姊妹的事,我干嘛得看你脸色啊!”她擦起腰,也不再给徐浚史好脸色看了,要不是念在青梅竹马一场,她才不肯甩他哩。
“我真没想到你为了名利,连幽都可以出卖……原来你是这种女人。”徐浚史甚至不屑于正眼看她。
“拜托!都什么年代了,只是露一下背有什么关系嘛,你别说得好像我叫幽去卖肉好不好?”任庭洋故意翻起白眼,坚决否认自己心虚。
“你没有吗?”徐浚史懒洋洋地哼了一声。
任庭洋愣了一下,他的口气实在太侮辱人了!“徐浚史,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指我叫幽去出卖灵肉?”他敢给她说是,她会立刻一脚踹过去,不信他试试看!
徐浚史看穿了她的意图,所以轻蔑的口气收敛了些,“那个阙宫傕你怎么解释?他大老板的眼神好像庭幽是他的所有物。”
任庭洋咬牙切齿兼皱眉,“我可告诉你,我是凭本事争取到这个角色的,从头到尾庭幽参与的部分就只有必须裸露背部的时候,你最好给我停止你脑袋里肮脏的想像。”
徐浚史眯眼瞅住她,“你是说……过去一直和阙宫傕接触的是你?”
任庭洋没注意到他眸底一瞬间窜升的火光,心虚的想起庭幽代替她去接受验身的事。
她撇嘴,老大不愿意的坦白,“我承认阙宫傕是看上庭幽没有错,可是那跟工作没有关系啊,是我先光明正大的争取到这个角色,他看上庭幽也是后来的事啊!”她急于辩驳。
徐溶史紧盯着她的眼睛,“你怎么知道他看上的是庭幽不是你……你们长相几乎一样,他又不知道你们是两个人。”
任庭洋笑起来,“起码他看我的时候就从来没有爆出火光啊,可是我听庭幽的形容,他看着她的时候好像就不是这么回事了。你不也说他看庭幽的眼神像把她视为所有物吗?依我看,他虽然不知道我和庭幽同时扮演一个角色,不过他看我和庭幽的眼神显然是不一样的,我想可能连他自己都会很疑惑。”
瞧她口气里的得意洋洋,徐浚史已经不难了解这小麻烦在玩什么把戏了。他松了一口气,扬起嘴角。还好!
“可怜的幽居然有你这么坏心的妹妹。”话是这么说,他的语气里却充满宠爱。
“你应该说我是热心的红娘才对。”任庭洋马上纠正他。
徐浚史毫不赏脸的嗤之以鼻,“那种男人哪里好?我看幽怕他怕得要死,会爱上他才有鬼。”
“是吗,我就不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比我更了解幽。”任庭洋昂起下巴,凭她和幽是双胞姊妹这一点,她有把握她的直觉不会出错。
“你啊,最好别害幽了。”徐浚史还是不认为把任庭幽交给阙宫傕是明智之举,这个男人在桃色方面的风评对良家妇女来说可不太好。
“我晓得怎么做对她最好,你别插手。”任庭洋瞟他一眼。
徐浚史倒没再多说,庭洋再怎么爱管闲事,也不能主宰庭幽的心思吧?一切的决定权还是在庭幽身上的。
〓♀www.xiting.org♂〓 〓♀www.xiting.org♂〓
教任庭洋怎么都意想不到的是,阙宫傕居然要换掉她?!
接到这样青天霹雳的“恶耗”,任庭洋差点变成化石了。
在黄蕹的办公室中,她险些尖叫,不解的追问:“为什么要换掉我?我哪里表现得不好?你们不满意我哪里?”
黄莅看她一眼,那眼神之中,彷佛说明她自己应该很清楚,而任庭洋,她当然是一点也不明白才会追问的。
“黄经理,我想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吧?”她是那么自信十足,还打算藉这支广告一炮而红,她绝对不相信自己的表现会差,没有理由她会被换掉,没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