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初下了最大的决心。“希望你不会后悔。”
方静瑶大叫着:“哇——我铁定不会后悔,太刺激了,谢谢你。”
“要是你家人发现了呢?”
“那也是好几天后的事,我才不怕。”方静瑶先说太话,她就当作一切都会没问题。
“要是新郎倌发现我不是你呢?他准会气死的。”夏宁初微笑地道,坦白说她倒不会担心这一点,只是随口问问。
“不会啦!反正都是陌生人,娶你娶我还不都一样,何况你长得比我美,我把机会让给你,算是他赚到了。他磕头道谢都来不及咧!”
既然双方都觉得这计划没什么问题,好像没有理由不付诸实行。
“夏宁初,万事拜托了,你可不能临阵脱逃哦!”方静瑶不放心,又和她确定了一次。
夏宁初温柔地微笑着,她当然不可能临阵脱逃,她等这一天已经七年了。
× × ×
纽约
整桩计划听起来似乎很简单,反正就是闪电结婚嘛!一场以谎言开始、骗局终了的婚礼,在牧师夫妇和路人甲、乙的注视下匆匆结束,没有人仔细看结婚证书上新郎、新娘签下什么名字,因为当事人丝毫没有兴趣将它拿回去珍藏,最好就遗忘在这间小教堂里吧!
男人嫌恶的表情、不耐烦的脚步,让夏宁初明白,原来这场婚礼不只是方静瑶急于摆脱。
她注视着他的背影,他是个健壮高大的男子,走路的步伐透露出他的厌烦,却不失优雅、矫健;他的肌肤晒成健康的古铜色,面貌英挺非凡。
她想,这么出色的男子,为什么不逃开这场双方都觉得勉强的婚姻呢?
她必须以小跑步才能赶上他的速度,他钻进法拉利里等她。她也跟着钻入。如果说这位叫梅英杰的家伙养了一只黑豹,正饿着它准备将她当午餐,她也不会觉得诧异,她被他阴沉的表情冻在后座。
南诺扬在整个荒谬的闹剧里,根本不曾正视过他的新娘,他只将这一切当作例行公事,任何女人的面孔对他而言都不重要,他只当她是个平庸的女人。
英杰要求他一定要在新婚之夜与他的陌生新娘圆房,他还真不是普通的为难。
好吧!就当作他是在召妓吧!
他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老了。他大概已经老得不太能做这种年少轻狂才会做的事。他承认他只想赶快结束,然后速速搭明天第一班飞离纽约的飞机回香港。
然后呢?把他的新娘留在纽约自生自灭吗?
她当然不可能自生自灭,她是个富家女,多的是数不清的财富等着她挥霍。
回到充作洞房的酒店房间,南诺扬脱下西装外套随手丢在沙发上。“我出去一下,晚上十点左右会回来。你把自己洗干净等我回来。”
他也不等她答腔,迳自往门外走去。她当然不可能天真地以为他和她的婚姻是一场柏拉图的实验剧场吧?
他得让婚姻有效,否则不算真正帮到英杰和他的美娜。不过,在晚上的重头戏之前,他想先出去透透气。
多么奇怪的情况啊!不情不愿的新郎留下新娘面对一室的静谧。
夏宁初轻喟一声,她很清楚晚上将会发生什么事,她也明白,为了要完成任务,她对自己的身体并无自主权,只要对她的任务有所帮助,不论如何难以忍受,咬着牙也要撑过去。
只要她的灵魂是纯洁的,身体被人蹂躏又算得了什么?经过七年的训练,她不应该还有痛苦的感觉才是。
第二章
简单吃过晚餐,依着那人的命令与要求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然后静静等待着。
这个梅英杰真是奇怪,一身的矛盾与不合逻辑,看他的行事作风不像心甘情愿的模样;但若不是心甘情愿,又为何离家千里娶她呢?不!正确的说法是娶方静瑶。
有许多女人命不好、运也不好,只得无可奈何的认命忍受。却也有女人命好运也好而不自知,例如方静瑶。看这个梅英杰既然肯跳入婚姻的坟墓,也算是个条件不坏的选择,不知道日后方静瑶会不会恨自己草率的决定,遗漏了这颗光芒万丈的钻石。
她希望自己今夜的牺牲能够得到悔英杰的信任,当然,首先她必须取悦他。在性爱这门艺术里,她并没有实务经验,但她很清楚那会是怎么一回事。这七年来,胡老在这方面给了她很多纸上资料,让她观摩了许多“影片教学带”,在意识形态上,她应该算是个中高手了。
蓦地,门开了又关的声音传来。
十点整,他回来了。真守时。
夏宁初不安地动了一下,室内灯光晕黄,而他凝向她的眼神让她的恐惧更升高。
他发现她是冒牌货了吗?
他站着一动也不动。“我以为你会离开这里,离开我。”
夏宁初微微一笑,她的身体轻轻抖动着。她告诉自己要勇敢,不要畏缩。她润了润唇,“如果你想让我们的婚姻更具真实性。做你想做的事吧,我不会反抗。”
南诺扬没有开口,眼眸阴暗。好在她的声音满好听的,这使得今夜将发生的事变得比较可以忍受。
他很重视女人的音域。
“你好像过于迫不及待了,我不喜欢我的老婆过于放荡。”他斜睨着她,与她的视线相遇。
“男人总是持双重标准,你对你的情妇一定会有不同的要求对吧?”夏宁初慵懒十足地笑着补充;“还是太放荡的女人会让你有压力?”
他冷冷地笑了笑,“女人,过来。你最好别让我失望,言过其实的女人我见多了。”他不喜欢在他床上的女人过于挑协。
她依言走下床、走向他,他的视线定在她身上,似乎透视了她的睡衣。
南诺扬托起她的下颚,捏痛她,低头吸吮她的唇。分开她的齿,舌头强自探入她温暖的口中,和她的舌交缠。
夏宁初僵住了,呼吸微喘,她从未被人这样吻过。
他半途中断这个吻,抬起头冷硬地说道;“别反抗。”他的手伸进她的睡衣里,“很好,前扣式的很方便。”
胸罩上的小扣子对他而言根本不是障碍,脱下女人的衣服是一项再熟练不过的技巧。
他将她的睡衣推过双肩,一次露出一边的乳房:她闭上双眼,想要躲开他欣赏的双眸。他的手指大胆地在她的乳头上轻捏,他看着她的表情,好玩地加重指上的力道。在微黄的灯光下,他认为她有点不自在,是厌恶他的碰触吗?她觉得他不够有魅力、不够吸引人吗?
他并不知道她的反应来自于羞怯和犹豫。毕竟知道是一回事,被人这样对待又是另外一回事。
很快地,他让她赤裸地站在他面前,而她仍紧闭双目。
南诺扬看着她,这女人一点也不肉感,身高只及他的胸膛,与他一向热爱的高挑丰满型美女完全不同。
他一手揽着她的双肩,她柔软的身子令他亢奋,纯然的欲念已被挑起。她形状美好、白皙的乳房,及水灵的一张脸,看来纯洁得像个处女。
她当然不会是处女,充其量只是个装模作样的演员,他是这么以为的。
他狂热的吻她,舌头再次粗暴地强行进入,想要逼她对他有反应。
他喜欢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玫瑰香。
夏宁初一动也不动,连哼也不曾哼一声地忍受着。
“张开眼睛,看着我。”他强势地命令道。
她不敢违抗命令,双眸惊惧地看着他。
他开始在她面前脱自己的衣服,迅速地脱得一丝不挂。她将脸转开,但他的手掌却不让她得逞。
他利用机会,低头热烈地吸吮她的乳房。
她伸出手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她不要这种亲密。她是来执行任务;不是来享受感官快乐的。
他一手拦腰抱起她,将她丢在床上。“很快就会结束了,我承诺过,过了今晚,我们的婚姻关系必须固若金汤,至少得持续一年半载。”
她躺在床上的姿势正巧不雅地张开了大腿,白皙的大腿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亢奋,他很久没有因为性而这样兴奋过了。他想起苏菲亚曾抗议过他不够投入,他邪美的一笑,他确实很久不曾狂烈地投入过。
他的下体亢奋肿胀得令他神经崩溃,他想自己现在一定正如苏菲亚的期望——像一只发情的公狗。
她慌张地并拢双腿,并试图坐起来,这实在太疯狂了,她即将被这个陌生男人强奸。
“来不及了,你现在不能临阵脱逃。”南诺扬粗鲁地将她推倒在床上,拉起她的手碰触自己勃起的男性象征,然后俯身看向她,猛吻她的嘴、她的颈子。
她用力打他厚实的肩膀,“我不是你以为的那个女人!”
她的声音被他炽烈的吻含在口中。他根本听不见她的话,只想尽快纾解他体内的欲望。他吼了一声。粗鲁地冲进她体内。夏宁初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剧痛,她咬住下唇强忍着,额头上沁出汗珠。
南诺扬无情地继续推进,他从来不曾这么失控过,他知道以自己这般粗犷的身材很可能会伤害她,但他踩不了煞车,这个柔弱的小女人彻底让他失控。
他的喉咙吼出像猛兽般的呻吟,身体不断的痉挛。他狂乱地咬啮着她雪白的肌肤,狂暴地吻她,意志力终究被打败,然后他第一次将精液泄入女人的体内……
她微喘着,手指紧紧抓住身侧的床单。
他静躺了一会儿。才滑出她的身体。“下次就不会痛了。”
床垫的重心移动,她感觉到他离开床走向浴室;也红着脸,尚未从方才的激情里平静下来。
浴室里传来水声,但很快就停止。
等到他坐回她身旁时,手中多了一块毛巾。
他邪恶地微笑着,她则警戒的小心吸气,立刻弹坚起来。
他将她推回床上,“躺好,不要乱动。”
夏宁初开始挣扎,他只好将她的双手高举过头顶,然后分开她的双腿。几秒钟之后一块温热的布压了上来。他温柔的擦拭着刚才狂野的痕迹。
她觉得尴尬极了,没有男人看过她如此私密的地方,更野蛮的是,他的头埋了下来,加入方才毛巾才驻足的地方。
他用舌头绵长地吻她脆弱的地方,像着了魔似的。
夏宁初惊叫着,再也不能忍受他的热情对待。没有爱,甚至还是陌生人的两个人竟然犯下如此淫荡的罪行,而她根本是个货真价实的骗子。
“求你今晚不要再来了好吗?求你放了我。”她死命地哀求着。
他抬起头大笑,“我很贪心,你成功了,你让我迷上你的身体,我永远也难以满足。”
× × ×
夏宁初在黎明前安静地溜下床,穿上睡袍,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她迅速地伸手在他斜披在沙发上的外套内袋摸索,小心地拿出暗袋里沉甸甸的皮夹。
就着晕黄的灯光,她翻看放在皮夹里的护照。
南诺扬……
天啊!他不是梅英杰?!
她偷瞄了他一眼,正巧迎上他的黑眸,阴暗的光线使她看不清楚他。
他像豹一般敏捷地走下床,全身赤裸;他虽身材高大,步伐却轻灵优雅。
他优闲地接过她手中的护照放在梳妆台上,一只手臂圈住她纤弱的肩膀,简洁的道:“吓了一跳吗?我叫南诺扬。”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试图冷静地问。
他就是南诺扬?在命运的安排上对她反而是一件好事,让她的计划更方便,不是吗?
毁掉一个人——南诺扬。
“因为英杰已有心上人,对于这桩婚姻十分苦恼,而我,则是欠了他一份天大的人情,必须此时此刻偿还,所以我娶了你。”
“太荒谬了。”她难掩讶异地道。
“我又想要你了。”他深沉的男中音像撼动人心的和风。他的唇攫住她的,灼热、冷硬却满是热情,挑逗她初解人事的少女身躯。
南诺扬掀起她的睡袍,在层层的丝绒布料之问找到她的乳头。
她想推开他掠夺的手,但发现根本起不了作用。
他大口的喘息,带着欲念低吟:“乳头是女人的性感带之一。”
他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手滑进她的双腿间,用手撩拨她的柔软地带,然后以一根手指进入她,深深地探索。
她的身体如被电殛般,她强力推拒着他的胸膛。“你不能再这样对我,你不是梅英杰,没有权利这么对我!”
她害怕他这种骇人的需索,她的双腿无力,已站不住,她突然跪了下去。
他迅速往前倾,用手臂圈起她,将插入的手指抽出。然后,他将她推向最近的一面墙,固定住她。
他的手臂持续支撑住她脆弱纤美的身体,温柔缓慢地脱下她的睡衣,他用超乎常人的意志力,梭巡着她哀求的表情。
“你这个无耻的好色之徒!”她气若游丝地指控,赤裸让她觉得寒冷。
他是她要毁掉的男人,而她却站在这里承受他的性爱折磨!她的身体因为经历了强烈的性交而泛着微微的痛楚。
这个男人根本丝毫不如节制。
他用他的左手支撑她的重量,无情残忍地将他巨大、肿胀的下体戳进她的身体。
夏宁初对他这次狂猛的入侵克制不住地猛吸口气,她想逃离却被他紧紧地锁住。他的力量远远在她之上,她的身体纤弱渺小,根本无法与这个粗犷高大的男人相抗衡。
他狂野地轻啮咬着她雪白的颈项。然后是乳房,他巨大的身体抽搐着,自制力早巳失去控制,喉中发出野蛮激烈的声音;她的身体起了一阵痉挛,情潮涌现地嘤咛出声。
原来在没有爱的情况下,两具肉体的结合也能激出如此炽烈的情潮。
他咆哮着,集中全身的力量推挤她。她在失去知觉前,感觉到他的精液流泻人她的身体内。
她好害怕,在她毁掉他之前,他会先毁掉她。
一阵晕眩袭来。她渐渐失去了知觉……
刚才激烈的做爱似乎并没有掏空他,他缓慢地抽离她体内,毫不费力地拦腰抱起她。他知道自己实在太粗暴、太野蛮了,但他的意志力已经不能克制他的欲念。这个陌生女人到底是神是魔?
他将她平放在床上。优闲地打量她身体的曲线;她并没有苏菲亚那么丰满,也没有她那么高姚,苏菲亚的乳房沉甸甸的,包裹在他的大手里刚刚好,而她的新婚妻子则不。
但他为她着了魔。
南诺扬轻轻抚过她白皙的肌肤,该死!他激烈放荡的行为让她白皙的肌肤上多了好几处瘀青。和他情欲高涨之际所留下的咬痕。
他轻柔地分开她的双腿,她腿间留着他的精液。他到浴室再一次沾湿毛巾,包住手指温柔地拭去性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