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的纵欲造成的酸痛让她疲惫和昏眩。
“你不能再碰我了。”她一脸决绝地看着他。
他看着她红肿的嘴唇,霸道的说:“我是你的丈夫,我爱碰你哪里就碰你哪里。”
虽然嘴上这么说,他却拉过被单盏在她身上怕她着凉。
“你不是梅英杰,我们的婚姻根本不合法。”夏宁初并没有希望婚姻合法,昨日在牧师面前签在结婚证书上的名字是她的本名,而非方静瑶三个字。
南诺扬冷冷地笑着,“我不是梅英杰,而你也不是方静瑶。”
夏宁初讶异地看着他,她真没用,出师不利,七年的训练一点用也没有。
是她太蠢还是他太厉害了?
“昨夜在我们第二次做爱之后,你睡着了,我也看了你的护照,夏宁初。”他仔细地打量她。
“没有人愿意将自己一生的幸福交给一个陌生人。”她轻蔑地看着他。
“你呢?你又为了什么原因愿意躺在陌生人的床上,被人像妓女一样的对待?”南诺扬挖苦地嘲讽。
“你以为呢?有钱能使鬼推磨。”她心里更不知所措了,要毁掉这个男人谈何容易,她根本不是那块料,胡老为什么一定要她做这件事?
南诺扬冷哼一声。“算你走运,并不是所有的淘金女郎都能挖到金矿的。”
× × ×
香港
空气里飘散着浓浓的咖啡香,窗外下着细雨,几株扶桑树倚窗边快活地探着头,偶尔飘下几片叶子落在细雨里。
夏宁初此刻坐在书桌前翻着一本宋词。
从纽约回来后,才入机场大厅,南诺扬即把她交给司机阿宝,语带威胁地恐吓她:“别耍花样。天涯海角无你可藏身之处。”
在纽约的短短几天与他过招了几回。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如何能毁掉他?或许在毁掉他以前,她已尸骨无存。
一个多礼拜以来的反常,她突然醒悟,原来这七年来她以为的训练根本算不上什么。
晴天时晨跑,雨天则休息;一周一次烹饪课程,以及七年来看过多部A片录影带等等……胡老对她只有一个要求——不能谈恋爱。这算得上哪门子的训练?
胡老怕什么?怕别人爱上她吗?还是怕她爱上别人?
天啊!她要毁掉的是一个男人,不是一只昆虫。胡老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就像掉人陷阱里的小动物,等待猎人的摆怖。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看你一副败德的样子,贱得像个娼妇!”
全然陌生的咆哮声吓了夏宁初一跳。她回头看向站在书房中央的福嫂,有些纳闷的开口:“福嫂?”
福嫂根本懒得解释,她举起右手狠狠地挥出一个巴掌,夏宁初的左颊要时多了爪印。
“福嫂,我做了什么得罪你的事?”
“你忘了你今天之所以在这里的责任了吗?”
“我的责任?”夏宁初几乎可以听到自己愈来愈强烈的心跳声。
“毁掉南诺扬,而不是在他睡了你之后,你就沉迷了。你的眼睛为谁发亮?脑子里塞了什么邪恶、肮脏的念头?”福嫂眼神严厉地看着她。
“你是谁?胡老……”
“你别多问,我在这里的身分是福嫂,你只管把自己份内的事做好。我会一直监视你,不论你有多聪明,都别想背弃你的誓言。”福嫂伸出霸气的手作势又要打她。“如果你敢做叛徒,就不只是刚才那一巴掌了。”
“我从来没起过背叛胡老的念头。”夏宁初委屈地道,原来胡老早巳安排好一切,她知道福嫂替南诺扬管家已有三年的历史。
“最好是这样,不然宁远不会有好日子过。”福嫂鼻孔扩张,口气强硬。
夏宁初绷紧身子,以手抚着胸口。“福嫂,求你告诉胡老。我会老老实实的,绝不会背叛他。”
宁远是她在世上所知唯一的血亲,小她六岁的胞弟。七年前胡老将他们由上海带到日本,直到她来到香港才分开。在她的心目中,再也没有比宁远更重要的责任和牵挂了,她早已猜到胡老会以宁远要挟她。胡老知道她有多在乎亲情。
“放心好了,只要你乖乖听话,不要忘了办正经事,胡老不会亏待你的。”福嫂很满意她肯定的承诺,语气也放软了些。
“宁远……”她还想多问一些事。
福嫂挥了挥手,打断她的问话。“别问我。我没见过你弟弟,你们姊弟的事全是胡老告诉我的。对了,南诺扬下午回香港,他的秘书一早紧张兮兮的通知阿宝去接机,你要好好把握时机。”
“福嫂,我想问胡老几个问题,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和他联络,你能不能……”
“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胡老到瑞士去了,除非他主动联络,否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联络他。”福嫂摇摇头。
“我……我不知道怎么毁掉一个人。”她咽了咽口水,困难地问。
福嫂神秘一笑,暖昧地看着她。“你已经开始做了,怎会还问这个笨问题呢?”
夏宁初微蹙眉,一头雾水。“我什么都没做啊!”
“你只要继续和他在床上翻滚,就能毁掉他了。”福嫂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我不明白。”夏宁初在心里打了个冷颤。
“你尽管迷住南诺扬。不需要问太多问题。”福嫂不耐烦地挥挥手,搞不懂她哪来那么多问题。“好了,好了,我得下楼扮演管家的角色,哪像你这么优闲,躺着当妓女就行了。”
福嫂刻薄的声音逸去,却重重敲击在夏宁初的心坎里。
妓女?一个妓女的角色?!为什么胡老会选上她?
× × ×
一阵寒风卷起,才秋天,不该这么冷的。
这一个礼拜的时间,南诺扬做了许多事。首先,他去了一趟温哥华,处理一件世纪末最大的投资案,他准备将部分的资金投资在温哥华的度假酒店;然后心里实在不放心地又飞了一趟纽约,确定他和夏宁初婚姻的合法性。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在意这婚姻的合法性,或许……他是迷恋上她了。
其实,他不喜欢这种盲目的迷恋。对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他不该有太多的眷恋,尤其是女人的身体。
所以他厌恶自己,开始自我反省,想要摆脱这种无药可医的感觉,反复思索之后,他得到一点觉悟,也许他是迷上她的纯真无邪吧!当她深谙男女之事后。失掉了现在的纯真,或许他就能忘了她、冷淡她。甚至离弃她。
一定是她的纯真让他反常的。他微笑地下了结论。
可是有哪个女人在被男人需索无度之后还有纯真可言?就从今夜起吧!他要彻底粉碎她的纯真。
“阿宝,不用直接回家,先回总公司。”南诺扬摇下隔音玻璃朝司机阿宝道。
阿宝颔首,他早已习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除了将分内的事做好,他一向不多话,就算有什么事就在他的眼前发生,通常他也只是冷眼旁观;刻意问他,也不见得能让他松口,不明白他此项美德的人只当他是傻子,但他不在乎,一点也不。
步出了车外,南诺扬直接搭乘专用电梯上顶楼。
一出电梯,神清气爽的梅英杰映人他的眼帘。“本想来碰碰运气的,没想到你会到公司来,我正感无趣想走人呢!”
“你怎么会无趣?不是到南非度蜜月了吗?”南诺扬随手打开办公室的空调。
秘书华小姐立刻由她的小办公室出来,紧张的解释:
“南先生,我不知道你下午会过来,所以没有先开空调让空气对流。”
“别紧张,我只是来兜个圈子,一会儿就走。”他打开电脑进入公司几个主要资料档,用很快的速度浏览了一下。
“南先生,要喝卡布奇诺还是曼特宁?”华小姐顺口问。
“不了,在飞机上喝了一整天的咖啡,现在不想喝,你去忙吧!有事我会叫你。”南诺扬连看华小姐一眼也没有,淡淡地道。
华小姐掩上门,不再说什么。
“搞不懂你到底有什么魅力,让每个秘书小姐都能待这么久。上回的王小姐要不是移民,我想她会捧着‘南鼎’的饭碗老死;这回这个华小姐也来四年了吧?”梅英杰道。
“不是什么魅力,大概是我从不对她们做些下流的性骚扰动作,稳定性自然够;而且我对我的员工一向大方,每年公司分红一定让她们口袋麦克麦克。”
梅英杰点点头,关心地问;“对了,那个方小姐没给你什么麻烦吧?”
“你呢?你娶了美娜,你的家人没让你闹一场革命吗?”
梅英杰耸耸肩。“我没娶美娜。美娜怀孕是假的,她甩了我,跟一个黑人跑了。”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失恋的模样,反而像是无事一身轻。
“你说什么鬼话?!”南诺扬咆哮道。
“你们飞纽约结婚的那天,我本来和美娜要去注册结婚的,谁知道那婊子搂了一个黑人在我面前晃,不知羞耻地告诉我她不要我,黑人比我有意思多了,而她也没怀我的孩子,纯粹只是想嫁入豪门罢了。”梅英杰沙哑地说。
“黑人比你更有钱吗?”女人真无情,唯利是图。
“当然没有,黑人是个穷舞者。我调查过他,他穷得连房租都付不起,有一搭没一搭地替歌星伴舞。美娜还得上班赚钱养他。”梅英杰摇摇头,嗤笑了一声。
“听你这么说来,美娜的眼光一定有问题。或许那黑人是个人品高尚的人吧!”这是唯一的解释。物质条件上不合逻辑,只有往精神层面想了。
“狗屎!人品高尚个头!”梅英杰不平衡地骂了一句脏话,平常他可是不屑用脏话来形容一个人的。尤其是黑人,他可不想被世界和平协会的人扣上种族歧视的帽子。
“既不为钱,人品又是一坨狗屎,那么就是美娜瞎了眼喽!”
“瞎眼的是我。那坨狗屎有个最大的优点,听说他在床上十分勇猛。”梅英杰泄气地说,在别人面前承认自己技不如人是件残忍的事。
南诺扬并未笑他,男人在这方面一向脆弱,就像女人在胸部脂肪的尺寸上斤斤计较一般。“你有那方面的功能障碍吗?如果你需要可靠的医生,我可以推荐……”
“我很好啦!试过了,一切正常。”梅英杰又恢复了自信。
“别逞强,有的时候只是心理因素,请教专家会好些。”
“安啦!那个方小姐……不错吧?”梅英杰心里一直悬念着这件事。
“我也没娶方小姐。”南诺扬将电脑关了机,准备面对他的审问。
“什么?你没娶方静瑶,可是南鼎全公司上上下下的员工都知道你结婚休假去了,你到底娶了谁?”太奇怪了。
“原来,在指腹为婚的把戏里不只你心不甘情不愿,方小姐她也找了人代打。”
梅英杰狂笑了一声。“谁这么疯狂敢嫁给你?”
“一个叫夏宁初的女人。”南诺扬淡淡地说。
“你查过她吗?”
南诺扬摇摇头,“不需要调查。”
“你不怕来路不明的女人太危险了?”
“我并没有打算拥有她太久。你说的,我有家族责任要担负;有一天,我会离婚。”
“什么时候?哪一天?”梅英杰还是觉得不妥。女人有的时候就像一颗不定时炸弹,变化莫测。
就像美娜,他本以为她很简单、很好控制,娶她基本上零风险,结果呢?一名黑人勾个手指头,她就欲仙欲死了。他是吃过女人亏的,好在损失不大。
“不知道,等我厌倦她为止吧。”南诺扬讪讪地回答,对于这个问题他不愿细究。
“糟糕!那个真正的方静瑶看来是离家出走了。方家到我们家来要人,我还觉得莫名其妙,这下可好,这一切与我们原先的计划完全背道而驰,梅家与方家的联姻关系又回到原点了。”梅英杰叹了口气,真倒楣,本来以为逃过一劫的,难不成绕了一圈还是得娶那个黄毛小丫头?
南诺扬看他一脸苦恼也爱莫能助,他自己要烦的事情也不少,只好安慰道:“也许是天意安排,你娶不成美娜,那个方静瑶注定要嫁给你。”
英杰诅咒了一声,“她八成是个怪胎,否则哪有胆量逃婚,搞不好是个思想前卫的小辣妹,那我可受不了。”
“你是新世代的雅痞,辣妹配雅痞正好,不要杞人忧天,世事无绝对,顺其自然吧!”南诺扬安慰他。后头两句话其实也是安慰他自己的。
第三章
南诺扬故意拖到午夜才回家,他在心里抗拒着不想太早面对他的纯真小妻子。
他在一楼的浴室洗完澡,罩了件浴袍直接走上二楼。书房里虚掩的门内透出微弱的灯光。
会是谁?这么晚了还在书房里。
他推开门。“老天!”他轻叹,像是发现藏宝处一样。
书桌上堆满了颜料及画笔,年轻的夏宁初趴睡其中。
书桌旁面窗的地方置了一个画架,他停在画架前,着迷地看着画布。
画布上栩栩如生的画了窗外白昼时的景致,充满了鲜活的张力的色彩——雨中飘落的扶桑。
他僵在原地数秒,心跳加速,他没想到她有如此的才华。除了身上所散发出的独特纯真气质,原来她还才华洋溢呢!
“你吓著了吗?”
南诺扬愣了一下,转过头看向她。“有一点。”
她从书桌上悠悠地抬起头。“我想也是。”
他走向她,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爱抚似地捏着,力道恰到好处,让夏宁初觉得很舒服。“你有一种不寻常的美。”
她的轮廓不像一般东方人的平板,而是立体、雅致的,像经过大师雕琢过。
他低垂下头,咬紧牙关,身体像是着了火似的,他的唇先是温柔地拂过她,她的双唇情不自禁地分开,让他的舌炽热地入侵,与她的舌尖相缠,她则不由自主地发出呻吟声。
他的右手来到她的背后,有力地托起她,将她按向他濒临失控边缘的下体。她害羞地倒抽了一口气。
他的手更往下探,来到她最私密、最脆弱的地方。
他贪婪地揉捏着,隔着薄薄的布料爱抚她,如带有魔力的手指点燃了彼此热情的火焰。
夏宁初不知道南诺扬是怎么办到的,她突然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皮沙发上,而他在她身上。
他沿着她纤细的锁骨往下吻,双手忙碌的将她的睡衣脱下。
半晌,夏宁初赤裸着上半身静静躺着,没有移动,她记得福嫂告诉她的,只要乖乖躺在床上,让他为所欲为,就能完成任务。她现在很乖,没有任何反抗的举动。
这样就能毁掉他了吗?她完全没有概念。
两人目光相锁。她迎上南诺扬欣赏的目光,他的黑眸因欲望而变得更黑。
他伸手开始揉弄她的乳房,她的乳房是美丽的桃形。乳头是蔷薇的颜色。他着了魔似的吻着她的乳房,“你是我见过最能让我情欲高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