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汤曦羽还不敢肯定,但是看见那个年轻的女子频频以眼光审视白亚斯,日对偎在白亚斯身旁的她感到敌意……嗯,没错,就是这么回事。那白亚斯干嘛拉她来“插花”啊?还特地迟到……嗯,看来他肯定不是心甘情愿来赴约,所以才会玩这些花样。汤曦羽现在总算搞清楚了,原来她今天的任务就是当人家的——超级菲利浦。
“对不起,爷爷,我们来迟了。”
哦,那位老先生是白亚斯的爷爷,她果真没猜错。
“你不知道迟到是不礼貌的行为吗?”白亚斯的爷爷白振英沉着脸,语气冷凝地说道。
“没关系,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先坐下;来再说·吧。”那位中年男子适时打圆场。
白亚斯闻言,先是拉开椅子请汤曦羽坐下,然后自己也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这位是富华银行董事长徐宗华徐董事长,这位是徐夫人,和徐家千金。这是敝孙白亚斯。”
白振英简单地替双方人马做了介绍。
两方依惯例互相寒暄后,徐宗华不解地看着汤曦羽向白亚斯问道:“这位非常年轻的小姐是……”
“是我目前的亲密女友。”
像一颗炸弹似的,四个人的脸顿时变色。尤其是那位徐家千金,原本是羞答答地频频对白亚斯投以深情款款的眼神倏地一变,改以一种几近怨妒、冰冷的表情看着她。
此时的汤曦羽,成了四双眼睛“砍杀”的目标。
唉! “菲利浦”果然不好当啊——。
“我不是告诉过你,这是私人聚会,叫你别带外人来?”
白振英虽然以近乎冷然的语气说话,但是只要是有智慧的人,都听出其中蕴含的威严与盛怒。
“爷爷,您好像不是‘告诉,,而是‘警告’我不要带人来参加您的私人聚会。”白亚斯一脸嘻笑地说道:
“可是。我和我的女友实在是你侬我侬地无法分开,硬要拆散我们,未免太不人道了,更何况我们只是来屹顿饭而已。”
说到这里,白亚斯看向徐宗华继续说道:
“徐董,您应该是了解个中滋味的人,您认为我说的话对吗?”
徐宗华在心里暗骂一声“这个死小子”,!然而为了维持风度,!地面色不改地说道: “对,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的,白老,您就别介意了。”
唉!,明明被人家亏,还要替人家说好话!。徐宗华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
别乱来啊!
一直在旁观察全场情势的汤曦羽,则在心理替白亚斯捏了把冷汗。
对方可是富华银行的董事长那!带人来“闹场”已经很不给面子,还净说些挑衅的话,万一把他惹毛了,将来
生意上的往来不就难做?
“咕噜!”
此时有一个不雅的声音引起大家的注意。
“咕噜咕噜!”
所有的人都把视线转向汤曦羽,使得她再度成为注目焦点。
唉!不好意思,是她的肚子在唱“空城计”。
不能怪她,她最近都是十二点不到就把自己喂饱了。
“我饿坏了,可以开动了吗?”白亚斯看向白振英说道。
“来,吃菜吧,凉了就不吃了。”作东的白振英指着一桌子的菜向徐家三人说
席间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徐宗华看向汤曦羽说道,
“敢问小姐府上哪里,是哪家的千金?。他发挥交际高人的本色,想探听对方的底细。
“啊?我……”我到底是什么“角色”啊?
汤曦羽看向白亚斯。
“哦,她只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儿。”白亚斯代汤曦羽回答。
既是如此,他也没什么好顾忌。虽然白亚斯胆子不小,敢对他挑衅,不过从这里也可看出白亚斯的头脑和胆量非比常人,不愧是未来白家的接班人。至于风流成性……哪个企业家第三代不是这样,只要不过火就好。
再看看自己女儿那副样子……所谓知女莫若父,;平日眼界甚高且骄纵任性的女儿,这会儿成了一只乖巧的小绵羊,一副娇羞模样,显然是对眼前一表人才的白亚斯颇有好感。身为父亲的,当然是要为女儿的婚事着想。而那个汤曦羽哪能和他家的娇娇女相比,如果白亚斯够聪明的话,肯定是会“弃暗投明”,作出最佳的选择。
于是,徐宗华故意将汤曦羽冷落一旁,当作没有她的存在,开始强力“促销”他的女儿,拉拢徐白两家关系。
汤曦羽正坐在徐家千金的对面,所以对方的举动她都一目了然。
原本徐家千金听到白亚斯有亲密女友时,脸上一副失意落寞的表情:然而在两方家长的强力“护航”之下,又再度展开笑靥,一脸的羞人答答,时不时眼光飘来飘去的,藉机多看白亚斯几眼。
要看就看嘛!干嘛那么做作?不怕等一下眼珠子运转不当,成了斗鸡眼吗?
汤曦羽在心理替徐家千金感到疲累。明明爱看人家爱得要死,却为了顾忌形象不敢大方看着对方,还要故作害羞状。像她,就直接看个够。
虽然大多数的男人都被这类故作娇羞的女人蒙蔽,不过,汤曦羽觉得她要是男人的话,对这种女人肯定敬而远之、散谢不敏。因为和这种人相处,实在是太累。
“来,多吃一点。”白亚斯体贴地夹菜给汤曦羽。
虽然两方家长一搭一唱的,想全力促成两家的好事,不过白亚斯只是虚应故事,对徐家千金皮笑肉不笑的,却不时夹菜给汤曦羽,表现他的“情人”风范。
每次白亚斯夹菜给她时,对面都会射来一记“死光”,吃得汤曦羽胆战心惊。这种表里不一、心机深沉的女人,就算她是男人也会害怕,深怕哪天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为了免除对面“死光”的侵袭,汤曦羽只好尽量把碗“填满”,以防白亚斯再夹菜给她。
此刻的她,正打算夹一个虾仁球。
她的胃口一向很好,对于美食向来无法抗拒,尤其是水里游的,她更是不会放过。虽然先前白亚斯已经夹了一个给她,但她还是吃不过瘾,打算自己出手再夹一个。
只见汤曦羽优雅地将筷子伸向她的目标,由于虾仁球有点滑溜不易夹起,她刻意施了点力,想把它夹紧;不料,也不晓得是哪种物理作用,这颗虾仁球居然奔向徐家千金的怀抱,溅了她一身。
汤曦羽看闯了大祸,急忙奔过去向徐家千金连连抱歉,还拿面纸要帮她擦衣服。
然而徐家千金一点也不领情,一把堆开她,表情厌恶地吼道:“走开啦,没教养的女人!”
话一出口,原本尴尬的情况更显得难以收拾。汤曦羽愧疚地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只见白亚斯一脸阴鸷地走过来,向徐家千金说道:
“对不起,这个没教养的女人是我带来的,闯出这样的祸来,算是我的不对,我在这里郑重地向你道歉,“至于你的损失,明天我会派人送一套全新的衣服到府上作为赔礼,希望你满意。”
不等徐家千金有反应,白亚斯转向一桌子的人说道:
“为了防止我的女人再度闯祸,我还是把她带走比较恰当,也好让你们安心吃。不好意思,我们这就先行退席,你们慢用。”
说完后,白亚斯迳自牵起汤曦羽的手,两人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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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亚斯带着汤曦羽来到一家有格调的西餐厅,继续他们的午餐。只是从头到尾,除了点菜以外,白亚斯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汤曦羽心理愧疚极了。
都是她不好,硬是要吃什么虾球,才会把事情搞成这样。她早该知道她的工作一向多灾多难,从未顺遂过;即使这种简单的“吃饭”的工作,她依旧不该大意才是。这下子可好,工作搞砸也就算了,还让老板生气。
看着眼前一脸阴沉不语的白亚斯,汤曦羽就不禁要责怪自己。原本有如一轮太阳的地,此时彷佛被一层厚厚的鸟云遮住,所有的光芒顿时没了。汤曦羽实在很不愿看见这样的白亚斯,总觉得心理好痛、好苦,好想替他把乌云赶走,恢复他的神采。只是,她不晓得要如何打破这片沉默。
面对眼前精致的美食,而且还是她最爱的海鲜料理,她都已无心品尝,甚至吃到嘴里有如嚼腊。
“怎么?不好吃吗?”白亚斯从沉思中回归现实,注意到汤曦羽似乎无心吃饭,只是低着头不停地翻动食物。
一听见白亚斯开口说话的声音,汤曦羽赶忙抬起头来,一脸歉疚地对白亚斯说道: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把事情搞得这么倡,还惹你生气,我——”
“你说什么?惹我生气?”白亚斯打断汤曦羽的话,
不解地问道。
在思考了几秒后,白亚斯了然地笑道:
“你别误会,我没有生你的气。事实上你的表现我很满意,要不是你,那顿饭还不知道要吃到什么时候。”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我之所以心情不好,是因为……听见一些令人不舒服的话,而勾起一些不想亿起的往事。所以,你不用感到傀疚。”
令人不舒服的话?难不成是那句“没教养的女人”?
汤曦羽虽然不晓得其中原由,但一想到白亚斯不是在生她的气,还说她的表现今他满意,心理不禁感到一阵轻松。
“我们刚刚那样,你爷爷好像很生气。”汤曦羽想到白振英一脸铁青的样子,觉得不该这样刺激老人家。
“没关系,他已经‘习惯’了。”
虽然白亚斯笑着说话,不过汤曦羽却觉得他的笑容好像带有苦味。可能是他爷爷常常逼他相亲,所以他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吧。
“你好像很不喜欢相亲。”
“没错,无聊至极。”
“说的也是。”汤曦羽颇表认同,因为她觉得这样的安排有点假,根本看不出双方的底细。“可是你刚才的举动会不会砸了你们白家的生意啊?那个徐董的脸色不太好看那”
“放心,只要是在商场闯荡多年的人,不会不了解在商言商的法则。这种不愉快还不至于有什么影响,更何况他女儿的表现也令人遗憾。”
没错。汤曦羽回想刚才的情况,虽然她不对在先——不该吃那个该死的虾球,但是徐家千金也不该说出那么伤人的话。
其实她可以理解徐家干金的反应。看着自己心仪的男人对别的女人频献殷勤,却不多瞧瞧真正的“女主角”,任谁心里都会不愉快。
不过,这样的迁怒实在太没风度,既然对方已有“女友”,自己就该谨守本分,不该再“笑想”了。可见这女人平时的个性一定不怎么样,白亚斯没看上她算是眼光好。
此时,侍者将已吃完的餐盘收走,换上一杯饮料。
等桌上清除干净后,白亚斯从口袋里拿出一本支票簿,挥洒几笔后递给汤曦羽。
那是一张面额一万元的支票,也是此次“临时工”的工资。
汤曦羽不但没有收,还取下白亚斯买的珍珠耳环说道:“我不拿你的钱。还有,耳环还你。”说着,还准备从皮包里拿出装耳环的盒子。
白亚斯阻止她。
“为什么不拿钱呢?我们事先不是说好了吗?”
“我拿你的套装、皮包、鞋子就足够了,它们的价钱已经疽我工作两、三个月的薪水,所以我不能再拿你的任何东西。”她虽然爱财,但也懂得分寸。
好个不贪心的女人!白亚斯在心里说道。
“不拿钱没关系,但耳环请你收下,我用不到这个东西”
“你可以送给你的女朋友吼”白亚斯的女友肯定是一箩筐。
“我的女伴是很多,可惜的是没有一个适合戴这种端庄的款式。”
啊?怎么会呢?难道他的女友都不端庄?
白亚斯似乎看出了她的疑问,解释道: “我的女伴都是‘那种’的,而且都是属于‘高级货’。至于小家碧玉、名媛淑女之类的,我一概不碰。”
“为什么?”汤曦羽可以理解男人喜欢去风月场所找乐子的“劣根性”,但是,在那种地方怎么找得到真心人呢?更何况这种关系也不可能长久啊。
“我和她们的交往性质属于交易,互取所需,不涉及感情。基于不‘造孽’的理由,只要是对我有感情期待的、会纠缠不休的、以及处女,这三类女人我向来是不碰的,所以当然是那种女人比较方便。”
好奇怪的想法哦!
“为什么不要感情?”汤曦羽虽然知道这样追问人家的隐私不好,但是她真的很关心。
“因为我天生是和感情无缘的人。”
又是那片鸟云。
虽然短暂,但是汤曦羽仍然看见白亚斯又有阴影扫过。
为什么他会请出这么悲哀的话呢?他明明是集外貌、财富,甚至是头脑于一身的人,怎么会和感情无缘呢?他是所有女人心自中的“最佳男主角”耶!
她真的想不出任何理由可以解释白亚斯的说法。
至于这副珍珠耳环你留下来吧,我认识的女人中,你是唯一和它相配的人。为我戴上它好吗?”白亚斯示意她将拿下的耳环重新戴上。
听到如此窝心的话,任何女人都很难违抗。汤曦羽只好“盛情难却”地将耳环戴回原位。
“真的,你戴起来很好看。”
“谢谢。”
眼前这个男人,连温柔都令人心醉,怎么会没人爱呢?
“想找什么工作?”白亚斯转移话题。
“一个不会被老板辞退的工作。”
“嗯?”这下子换白亚斯一头雾水。
“说来你也许不相信。”汤曦羽苦笑着说道。“我的工作运非常差,好不容易找倒的,却很容易又被老板辞掉,所以我的工作经历简直可以写成一部‘灾难’史。”
看到白亚斯对她所言所语听得一脸的兴趣盎然,她就拣了几个比较具代表性的“经历”向他娓娓道来。
听完汤曦羽的陈述后,白亚斯一脸惊奇地说道: “真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运气这么差的人。”
“没错,这要不是亲身经历,我也不敢相信。”汤曦羽无奈地说着。
白亚斯脑海中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你对工作条件有什么要求吗?”
“只要老板肯任用我,给我薪水,这就行了。”唉!只要有人雇用,哪敢要求什么。
听了汤曦羽的回答,白亚斯决定未她一个工作机会。
“我这里有一个长期性的工作,要不要做看看?”长期工作!汤曦羽的眼睛顿时发出晶亮的光芒。
以她的观察,白亚斯家里肯定是开大公司的,所以才能出手阔绰。看来他是栗介绍公司里的空缺给她吧,,她不敢要求什么职位,毕竟自己学历不高,也没有什么专业技能;只要工作稳定,又有钱赚,当小妹她也不介意。
“什么工作?”汤曦羽摩拳擦掌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