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敢?打从五年前开始,我和你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我是生是死,都是我的事,你阎凯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干涉我!”
“我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干涉你?”阎凯冷笑一声,按下车窗控制锁接过展慕文从窗外递进来的一张纸,“我用五百万买回你的卖身契,你说我有没有理由和立场干涉你?”他忽地一把扯住薛情的长发,将她拉近自己,“既然你喜欢让人作贱,那我就成全你的心愿。老张,开车!”
“你要做什么?我不要跟你去,你放我下车,放我下车!”薛情着急地又捶又打,拼命想打开车门。
一旁的阎凯冷眼道:“这辆车的玻璃全部都是防弹隔音玻璃,连司机都听不见我和你的交谈声,更别提外面的人了!所以省省吧,别浪费力气了。”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薛情突然觉得自己完全不认识眼前的男人,更猜不透他心中在想什么。
“我要你做我的情妇,不对,不是情妇,情妇还可以得到我的疼爱与骄宠,对我来说,你只是解决我性需求的奴隶。”他低下头凑近她惊骇的脸庞,手指轻抚着她微微颤抖的唇,“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的主人,知道吗?”
薛情顿时觉得一片天旋地转。“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了夺回五年前应该属于我的东西,为了报复一个对于感情不忠的女人,更重要的是,我用五百万把你买回来,当然就有权决定你的一切。”
“你不能这样做,不能这样对我,我没有……”
“没有背叛我是吗?那我问你,我在医院急救时,你又在哪里?是在婚纱店试穿新娘礼服,还是在钟高齐怀中,使尽浑身解数讨好他?”
提起当年,阎凯便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号大傻瓜,竟然会爱上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甚至和她相约殉情!
结果呢?他差点一命呜呼哀哉,而他认为真心真意爱他的女人却和别的男人步入礼堂,全世界大概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傻、更笨的人了!
“我……”薛情张大嘴欲言又止,满眼凄楚,但终究没有开口解释。
“你说啊!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背叛我?难道你那么希望我死吗?是不是我死了,你才可以放心和钟高齐共效于飞?”阎凯使劲摇晃着她,彷佛要将满肚子的怨恨都发泄出来似的!
“不是,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薛情被他摇得胃里一阵翻腾,一张嘴,大口大口的秽物往座椅和阎凯身上吐,瞬间洁净、豪华的车厢内充满了难闻的酸味。
阎凯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瞪着她,胸口上下剧烈起伏着,一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模样。
薛情无限委屈的瞅着他,“对不起,我……”
这时,车子平稳地停在阳明山上一幢豪华的红色别墅前。
当司机才刚停好车,阎凯立即下车,同时粗鲁的把薛情从车内拖出来,“跟我上楼!”
“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
薛情虚弱地挣扎着,她的头依旧昏沉,思绪依旧一片混乱,连身体也疲惫得走不动,但阎凯却视而不见,硬是将她拖上楼,又不由分说的把她塞进浴室里,打开莲蓬头,让冷水直接淋在两人身上。
“不要,好冷!”薛情不住的摇着头,同时颤抖地抱紧自己。
但阎凯像是铁石心肠般,对于薛情的哀求丝毫无动于衷,甚至动手扯掉两人身上的衣物,以肥皂、冷水,用力刷洗着薛情的身体,嘴里恨恨说着。“你说,有多少男人看过你的身体,又有多少男人爱过你?”
“没有,没有人!”薛情混乱地呐喊,两手抵在阎凯赤裸的胸前,试图阻止他的行动。
阎凯用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无所遁形的面对自己,“你说谎!你以为我没去过酒廊,不知道那里是做什么的吗?既然你这么不甘寂寞,这么想让男人糟蹋的话,那我就成全你!”
“不要……”薛情的话说到一半便让阎凯给堵住了。
他蛮横地啮咬着薛情犹带着酒味的红唇,吸吮她口中的蜜汁,大手刻意揉捏她雪白丰腴的双峰,“说!有多少男人吻过你?”
“没有,没有!”薛情依然摇头否认,她只去上班二天,第一天莉娜帮她解围,免除了卖笑又卖身的危机,第二天连椅子都没坐热便让他带回来了,试问有哪个男人有机会接近她?
可阎凯显然不相信,他低声咒骂着:“你还说谎?”
张嘴含住她因寒冷而瑟缩的粉嫩乳尖,阎凯惩罚地以牙齿啃啮着,这让薛情瞬间掉入痛苦与极乐的边缘,脑海里所有解释的语词都缓缓退去,只是本能地低吟、摆动着娇躯。
“我再问你,有多少男人爱过你?”阎凯清澈明亮的黑眸凝望着怀中已被欲火掌控的人儿,第三次满是愤怒地问。
薛情根本连话都说不出来,她摇着头,激喘地否认。
阎凯见状,心中怒火更盛,以手拉过她的大腿环在自己腰上,他奋力一挺,毫不怜惜地占有怀中颤巍巍的娇躯,用极度的激昂与狂烈,直接将她由痛苦边缘带上欢愉的顶端,让自己尽情地在她的包容里奔驰,将自己的种子如数洒在她的身体里。
不知过了多久,薛情才缓缓从激情中清醒过来,她以为一切就此结束,但是她错了!
只见阎凯抓过毛巾随意将彼此的身体擦干后,便抱起她往床榻走去。而在她还来不及反应前,他又再一次占有她,一次次将她从地狱推上天堂顶端,一次次让她分不清黑夜或白昼,直到她疲倦地窝在床边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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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终于亮了!
当阳光透过窗户射进室内时,薛情在一片酸疼中醒了过来。
“醒了?”尚未弄清楚是怎么回事,阎凯泠泠的声音便在耳际响起。
听到这声音,薛情整个人霍地弹了起来,使得原本盖在她身上的被褥顺势滑下,露出窈窕有致的玲珑身躯,而在她雪白的肌肤上,仍可以清晰看到一夜欢爱的成果。
薛情羞得涨红脸,急忙想拉起被子,哪知一个袋子对着她扔过来,阎凯冷冷地道:“给你十分钟把衣服穿上,一会儿我们要去医院看丫丫。”
薛情一怔,“到医院……看丫丫?”
阎凯缓缓站起身,以居高临下的姿势睥睨着她,冷静平淡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丝的愤怒,“我去医院看我的女儿,有什么不对吗?”
薛情顿时觉得脑袋一片轰然巨响,他知道了?他知道丫丫是他的女儿了?
第三章
薛情不知道自己就这样愣了多久,但是当她开口时,声音却是微弱、颤抖的,“你胡说,丫丫不是你的女儿,她不是!”
“不是?”阎凯逼近她,猛然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迫使她面对自己,“你敢说不是?”
“当然不是,丫丫是我……丫丫是我……”
“是什么?是你和钟高齐生的,还是你和其他男人生的?”
“不是,丫丫是我的,她是我一个人的!”
“喔?”阎凯冷哼一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你看这是什么?”
薛情一看差点晕了过去,“那是丫丫,你怎么会有丫丫的照片?”
“丫丫?这不是丫丫,这是我妹妹阎馨四岁时候的照片!”阎凯又掏出另一张照片,照片中的小女孩有着明亮澄澈的灵活大眼,样子极甜极美,手里还抱着一只已经玩到有点脏的黄色小老虎,“这张才是丫丫。”
薛情的嘴因为过度惊讶而合不起来,那是阎馨?怎么会这样,丫丫竟然和阎馨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很诧异吧?我第一次看到照片时也不敢相信,丫丫竟然和阎馨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阎凯用力以手捏着薛情小巧的下巴,危险的气息吹拂在她脸上,“代表丫丫是我阎家的骨肉!”
“你怎么会有丫丫的照片?难道……你派人调查我?”
“没错,因为你的话太不合逻辑,你的行为也太奇怪了!想想看,你是薛家的二小姐,有北方企业庞大的家产作为后盾,还有一个富可敌国的前夫钟高齐可以依靠,却来找我这个被你遗弃的旧情人,这不是很奇怪吗?唯一的解释,就是丫丫是我的女儿!而正因丫丫是我的女儿,所以你不敢回娘家,更不敢向钟高齐伸手要钱,只好恬不知耻的来找我这个默默当了五年父亲的笨蛋要钱,我说得对不对?”
薛情的脸白得吓人,若非阎凯抓着她,只怕她整个人已经滑到地上去了。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
“我为什么还拒绝你是吗?因为我恨你,我恨你居然带着我的孩子嫁给别的男人,我恨你即使来找我帮也是谎话连篇,更恨你竟宁可下海去当人尽可夫的妓女,也不肯将事实真相告诉我。薛情,你到底把我当作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大白痴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我也不想听!现在把衣服穿上,我在楼下等你。如果你十分钟后没有下来,我会就这样把你绑到医院去!”说着,阎凯甩门而出,临走前,他鄙夷地瞪了薛情赤裸、美好的身躯一眼,仿佛多看她一次就多一份憎恶似的。
薛情花了好力的功夫才没让眼泪掉下来,她颤抖着手穿上阎凯为她准备的衣服,胡乱用手爬了爬头发,便打开门走出去。
这幢别墅虽然只有阎凯一个人住,但是该有的管家、佣人,乃至打扫庭园,修剪花木的园丁,以及负责安全的警卫等无一不有,因此薛情根本就是低着头走下来的,她不敢看,也不敢抬头,她怕在这些人的眼中看到鄙视和不耻。
阎凯修长的身躯斜倚着车门,两手轻松地插在裤袋里,眼睛紧盯住薛情,从她低垂的螓首到微微颤抖的娇躯。
“上车!”他低声命令,然后自己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薛情不发一语将自己埋进舒适的座位中,任凭车子在路上奔驰,将她载往自己最期待,也最害怕的地方。
四十五分钟后,阎凯的车子停在医院前面,一如来时一样,阎凯又低声命令:
“下车!”
薛情像个柔顺的机械娃娃般,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准备开门下车,可就在她的手刚接触到门把时,阎凯突然扳住她的肩膀,“等等!”
她诧异地回过头,正好迎上阎凯落下的唇。
一手扣住她的柔肩,一手托住她的脸,他将两片灼热的唇牢牢复上她的,用前所未见的温柔吸吮、吞噬着她的甜美。
但这个来得快去得也快,薛情还没反应过来,阎凯便已经移开唇,“现在这样子看起来好多了,刚才你苍白得像鬼。”
薛情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有种想哭又想笑的冲动。天老爷!这是什么逻辑?如果不是他,自己又哪会狼狈至此?而他却说自己像鬼?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自己?还有他会从自己手中抢走丫丫吗?
不,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他抢走丫丫,丫丫是她的宝贝,是她这五年来之所以能活下去的动力,如果失去丫丫,那她就什么也没有了!她绝不容许这种事发生,绝不容许!
彷佛洞悉她的想法般,阎凯停下脚步,“你在想我会不会把丫丫抢走是吗?”
“难道不是?”
“我当然想要我的女儿,因为那是我应得却被你所剥夺的权利!走吧,手术时间订在十点,晚了你就看不到丫丫了。”
“十点?可是詹大夫说的是下星期二,为什么……”
“我要她在最好的状况、最好的设备与医师群下接受手术,所以连夜让慕文联络台湾所有的心脏外科权威医生来帮丫丫动手术,难道你不想让丫丫赶快恢复健康吗?”
“当然想,可是不是在这种不尊重,又未被告知的情形下让丫丫动手术。”
阎凯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尊重?那么你带着我的孩子嫁给别的男人,也是尊重我的意思吗?”
薛情的脸倏地刷白,“你……”
“现在开始,丫丫的一切由我负责,在没有得到我的允许前,我不许你私自照顾丫丫,也不准你带她出去,更不准你私自替她决定事情。”
“不,这不公平!丫丫是我的女儿,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为什么我不能照顾她?为什么我不能替她决定事情?”
“可是你别忘了,丫丫也是我的女儿,而我却从不知道她的存在,连她生病要动手术都不知道,甚至连一次生日也没帮她庆祝过,这又公平吗?”
“我……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不让你知道的,实在是因为……”
“实在是因为什么?是不是因为我突然变得一文不值,不配当你薛二小姐的丈夫,也不配当你女儿的父亲,所以你就琵琶别抱,嫁给有钱有势的钟家少爷,对吗?”
“不是,阿凯,你听我说……”薛情急着抓住他的手想解释,但他却无情地甩开她。
“走吧!如果你想手术前再见丫丫一面的话就快走。”阎凯说完,丢下薛情迈开大步离开。
薛情一脸凄楚的咬着唇,无奈的跟在他背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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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搭上电梯,来到丫丫的病房前,一如在车内一样,阎凯在薛情准备开门时开口说:“笑一个,别让丫丫看见你苦着脸。”
薛情点点头,勉强让自己浮起一抹笑容,但说实话,那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
阎凯见状不由得皱起眉头,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敲了敲门,让薛情先进去。
一进病房,薛情让满室的洋娃娃以及填充玩具给吓得说不出话来,而丫丫小小的身子就淹没在这片玩具海里。
“妈咪,你终于‘肥’来了!”看见母亲,小丫丫不清不楚地喊着,同时兴奋地从床上跑下来投入薛情的怀中,小嘴胡乱地亲着薛情。“妈咪,丫丫好想你喔!”
乍见女儿天真的笑容,薛情原有的忧思愁虑突然一扫而空,她露出一抹灿烂如朝阳的笑容,亲昵地香着女儿的小脸,“妈咪也好想丫丫,丫丫乖不乖?有没有听护士阿姨和医生叔叔的话?”
“有,丫丫很乖,都没有哭也没吵,所以护士阿姨又给丫丫五个红心喔!妈咪,丫丫现在已经有二十个红心了,妈咪要买什么礼物给丫丫?”
“丫丫想要什么礼物?”
丫丫有些苍白的小脸埋入薛情的胸前,彷佛很认真在思考着,当她抬起头正想说答案时,却突然看见一直站在门边痴望着她们母女俩亲热谈心的阎凯。“阎叔叔!”
阎凯不觉笑开了脸,略略弯下腰,抱起丫丫奔过来
的小小身子。
“阎叔叔,你又来了。”
“是啊,叔叔又来看丫丫了。”贪婪地看着女儿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