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的唇移开他的后,她浅浅的舔了舔自己的唇,意犹未尽的模样看得他心头一阵燥热。
终于,她像品尝了一顿大餐一般,酒足饭饱的表态:“真的很软耶!跟手指的触感差不多……,,
“你……你怎么……”他的舌头不灵光了,忘了怎么说话;可他的双手,在刚才很自然的摆上她腰间后,就怎么样也拿不下来了。
露肯后神色自若地扬眉,看了他一眼才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你这是……”迦罕银又惊又气又叹!他又平白无故被一个女人给强吻了!怎么说呢?他的心情真的很复杂。
转眼间,她又不知灌了几杯红酒,夺下她手中的酒杯,他有点火大,“你可不可以不要喝了?”
“啊?”她有些“茫”了,迷迷糊的回应:“你在哪啊?好几张脸哪……”
抓住她张扬的手,他瞪着她说:
“你明不明白你刚才做了什么?”
“啊?我做了什么?”
“你……”他知道此时此刻跟她谈,她肯定没记忆,可是他不甘心,他就这么给她侵犯了!基于男人的自尊,他必须扳回一城才行。
“你真好看!”
又来了!她的手又不乖地爬上他的脸,沉醉于他的俊颜,她的唇又凑了上去。
“等等……”
他有些明白了,是不是她一喝醉,不只变得多话还摇身一变成了色女?那是不是代表——她将吻视为游戏,且吻过不少男人?
思及此,一阵不舒服的怒意冲击着他,想开口,又被她硬生生的吻住;心中喜怒交集之时,环在他脖子匕的手突然松开,唇中的热度顿时得以释放,她的头轻轻地滑至他肩头。
迦罕银凝神一瞧,细长的睫毛微翘,覆盖而下,红润的嘴唇微启;她已经睡了,却惹得他忍不住爱怜的看着她出神。
面对安静的她,他有股怦然心动的感觉,嗅到她鼻息间的酒气,登时让他的沉醉醒了一半,耳边突然响起古德铁的一句话:
姻缘这种东西是很簿弱的,当感觉来的时候,不
感觉?古老大说的感觉是什么?他摸摸胸口,那股火热的急流正快速地在里头窜动,他有些明白了!虽然古老大都叫他作爱情的傻子,不过,现在他想要改变这个头衔应该还不是太迟才对!
当然,接下来就是要好好的把握喽!他当机立断拿起话筒,与那位忠诚的仆人搭上线。
(主人!我的老天爷!您到哪里去了?)昂捷在某街头拜天拜地的狂叫着,(我找你好久了,您怎么出去也不跟我说一声?我担心死了……)
“好了!”迦罕银连忙制止这位忠心仆人的关心,正色道:“我决定改变行程,暂时不回国了。”
(啊——)
昂捷的嘴张得下巴差点掉下。
“有什么事再用手机跟我联络,就这样了。”说着迦罕银欲收线,手边的佳人显然比昂捷重要多了。
(等等……等一下!)昂捷彷若天下大乱般的大叫:(主人!那我怎么办啊?喂……)
迦罕银狠心地挂上电话,只留下昂捷一人在街头欲哭无泪。他此刻早把昂捷抛至九霄云外,一把抱起露肯后朝楼上房间走去,心中已有了蓝图,要想留在她身边,得冒险使些手段才行……
对迦罕银这个恋爱白痴而言,往后的日子恐不是他能预测的!可是有一点是他最先想到的,那就是把他的吻要回来!
第三章
唉……哟……
嗯……头好……痛……这是露肯后醒来的第一个感觉和呻吟;而第二个感觉,就是发现她常年使用的枕头终于让她有舒服的感觉了!软硬适中不说,还留有暖暖的温度……
咦!?温度?这个热度好像不太正常耶!她伸手摸了摸,那触感……像极了人的皮肤……
她一惊,双眼倏地睁开,眼前的光景吓得她从床上跌了下来。
“啊——”她立刻发出一声石破天惊的尖叫。
迦罕银早已预料到她这个反应,慵懒地伸了伸手,打了个呵欠,等待她下一个反应。
“你是谁?你……”
她下意识摸摸自己,慌乱地看着打着赤膊的迦罕银以及不太整齐的床单,任谁看了都可以想像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迦罕银始终以无辜的脸相对,她则是一副不敢相信自己会发生这种事的表情,可有些事又不得不开口问清楚:
“你对我做了什么?”
“这是我想问你的。”
迦罕银依然无辜得很。
他那副天真的模样立刻让露肯后起了反省思过之心,她检查自己后,小心翼翼地问:
“我们昨天……”
“昨天?”他皱皱眉,刻意想了一下才缓缓地道:“你硬拉我来你家喝酒,然后我们都喝醉了,之后我们就在床上了。”
“不会吧?”她那么随便哪?她自问。
“对呀!”迦罕银用力点点头后,很沮丧地说:“被你硬拉出来之后,我的工作就丢了,我还在想要怎么办呢……”
“不会吧?”
这次,她真的自责万分了!
“对呀!”他的表情一派悲凄,像是惨跌到谷底般,“主人特别放了我六个月的长假,本来我想在台湾赚一些外快,可是……”
“不会吧!”露肯后叫了出声,她同情地看着他,靠近他轻声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以往是不会喝醉的,昨天……比起你丢了工作,我的贞操就不算什么了。”
这是什么话?恐怕也只有她说得出来!
“关于贞操……'’迦罕银倒还想澄清,其实昨天压根儿没发生那回事。
“没关系!”她反过来很义气的拍拍他,“是我的错,我不会要你负责的,倒是你的工作,我会负责到底。”
“不是……”迦罕银坚持一定要把事情说清楚,可是他说话的速度终究比不上她的。
“就这么办吧!”她看了看室内,下了个决心。“你就在这里工作好了,我平常要去公司上班,这里全交给小米照料;今天是礼拜天,她不上班,所以你明天才看得到她。我等会儿先教你一些基本常识……”
“等等!”迦罕银虽然很同意留下来,因为这是他今早起床计划中的事,不过,离他真正的目的还有些微差距。
“什么事?”她看着突然很认真的他,十分不解。
他正视她,顿了两秒后,道:“你真的不介意吗?”
没头没脑的,她根本不知道他所指为何。“你讲什么?”
“你的……贞操……”真是难以启齿,不过他还是说了:“你真的不重视?”
露肯后看着他,缓缓地坐了下来;面对如此正经的气氛,她突然有些慌张,“我以为……这个……嗯……怎么说呢?有些男人是会有处女情结啦!其实我也有,不过,没了就没了,还能怎么样?”
“好!”他不知何时已拉起她的手,“你还是在意的,是不是?在我面前不必伪装,你说不用负责其实是骗人的,对不对?而我,也绝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我娶你,你嫁给我!”
露肯后惊讶地差点掉了下巴,她听错了吗?为什么她的脑中一片空白?眼前这个帅得要命的男人在跟她求婚?
“你……你、你……”她抽不回自己的手,只能哇哇大叫抗议:“你疯了你!我承认对你的脸有那么丁点喜欢,但是……你又没钱……我干嘛要嫁你?”
他将她的手握得更紧,解释道:“你不懂的,我祖国给我的观念和主人的训诫,我们全以帝国主人为榜样,一旦和你……我就必须负责。”这是他信口胡诌的,反正她不可能知道他在骗她。
“那……那是你们国家!”她颇不以为然,“我没必要遵守,况且,你还得在我这里工作,哪有老婆付老公薪水的?你甘心这么没用?”
“我有没有用,你以后会知道。”他意喻深远的说。
“你没必要娶我的,真的!”她拍拍他道:“我不认为我们一定要结婚。况且我又没怀孕,你想得太严重了。”
“我娶你,不完全是因为今天这个原因。”更何况这个“原因”根本没有发生过。
怎么?他的眼神怎么突然——深情款款起来?露肯后抖着身子怯怯地问:“那还什么原因?”
“我喜欢你!”他说,手轻轻的在她手上捏了一下。
露肯后全身一震,仿佛有一股电流自掌心窜进,流入她全身,她的身子开始发热。她今早已经惊吓过度,假他再说一句诸如此类的话,她保证会昏倒。
“你真的疯了?”
“不骗你。”迦罕银诚心道:“你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
“别说了……别说了……”她不想听,她的脑袋开始发晕了。她敲了敲头,认为自己一定还在睡梦中。
“我不会轻易放入自己的感情,因为我没有经验。”他仍滔滔不绝,“要不是你,我不会有这种感觉,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会证明我有能力娶你。”
“哦……”露肯后发出一个懊恼的吼声。
眼见她仍是不答应的神态,他只好使出杀手锏——眼一垂,嘴一垮,一副楚楚可怜样,只差没咬着床单掉眼泪了。
“你自己也说过要负责的,我唯一要的负责,只是要你嫁我而已,你却不答应……”
“哦……”露肯后万万想不到自己的慈悲心会在此时再度发作。不过,她的哀号也仅止于此。
咚的一声,迦罕银应声抬起眼寻找她,只见她已面露愁容的晕倒在地。他得逞的笑了开来,起身抱起她回到床上,抚平她深锁的眉头,轻轻的印上一吻后,才向四周望了望,伸了伸懒腰。
有很多事还等着他去做呢……
*
露肯后再次醒来,余悸犹存的向室内望了一圈——没人?这个讯息让她着实松了口气,想必刚才是一场梦。太好了!她就想嘛,那个男人生得太梦幻了,既然叫“梦幻”,就代表是梦境一场了!
她起身拾阶而下,在楼梯的转弯处,她听到楼下传来一阵不寻常的碗盘撞击声。
耶?她当下竖起耳朵细听,心中狐疑不已,不是猫儿打翻了碗吧?
她悄悄走下楼,拐一个弯,如小偷般来到厨房,眼前的景象让她不得不以尖叫取代她的惊讶:“啊——你、你、你……”
迦罕银身上的衬衫两袖卷起,西装裤下是双不太协调的小猫造型室内拖鞋。
不是梦!这三个字像打雷般击中露肯后的脑牮,她瞠圆了眼,半天说不上话来,只能看着他正与瓦斯炉上的一锅“东西”缠斗着。
迦罕银回过头,打了个招呼:“你醒了?”
“废话!”露肯后大叫,冲到他面前道:“你……你怎么还在我家?”
他看她一眼,拿了一副手套准备将锅子端上桌。“早上跟你说过了。”
“可是……可是我又没答应!”她盯着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的跟在他旁边抗议。
迦罕银将桌上的菜、汤排成梅花型,对她的大呼小叫充耳不闻,自顾自的为自己的摆设下赞语:“嗯,不错!”
“不错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她曲解了他的意思。
“做菜啊!”迦罕银可得意了,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手艺可以这么好。“如何?”
她瞪着他,与她的聒噪比起来,他显然闷许多。这么不配合大吵大闹的人,她感到一阵力不从心,随手拉了张椅子坐下,张嘴一呼,将心中的怒气全部吐出。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无奈极了。
“吃饭啊!”迦罕银盛了两碗饭,一碗给她,自己则在她对面坐下。指着面前的食物,他做了个邀请动作,“可以用了。”
面对他始终的答非所问,她真的没辙了。看向一桌的菜肴,莫名的感动袭上心头,但脱口而出的,竟然是——
“你打算用这桌菜来表示要娶我的诚意吗?”
他深深的看着她,为什么她老是语出惊人呢?不过,看样子她显然不反对他成为她丈夫的事实吧。“你理想的婚礼是什么?”
露肯后微微的想了一下,才道:“基于我们目前尚属于陌生的阶段,我们应该从‘认识’开始才对!等我真正了解你,你的经济能力也够了,再来问我那句话吧!”
她的口气像是“很无奈的承认了这个丈夫”!
关于这一点他倒无所谓,反正他有办法让她从“很无奈”变成“很乐意”;一个新娘子不该满面愁容才是。
“还有——”她转以严厉的表情看着他,“你在我店里帮忙时,我可是会公私分明的哦!tt
无所谓!迦罕银还是认为这没什么大不了,他配合地道:“那么,你订个规则条例吧!”
她认真思索后点点头,“也对!于公于私,我都该订个规则比较好。”
“在这之前,你可不可以先吃饭?”美食当前,竟引不起她的食欲吗?他真该伤心了!
慈悲为怀的露肯后啊!最怕无辜可怜的表情出现在她面前了!她又叹了口气,在他满心期待的目光下,夹起翠绿的白菜,狐疑道:
“哪有煮熟的菜这么绿的?有没有熟呀?”
“有熟没熟,吃了就知道。”他的回答很短,跟他的问句差不多。
好吧!她心头这么应了一句,将筷子上的菜送入口中,看他朝她猛眨眼,示意她非得下个评语不可的模样,她才努了努嘴,“还好啦!”
迦罕银有些些失望,指着另一道菜问:“那这个蛋呢?”
“蛋?”露肯后故意挑了挑一边眉毛,心里嘀嘀咕咕着:就是不说你煮的好吃,看你能怎样?她用筷子掀了掀蛋皮边缘,“蛋嘛!很好煎的,怎么吃不都一样?”
“吃吃看。”他很有耐性,又朝着她眨眼,等她将一截蛋放入口中。
她又皱了皱鼻,“你是放了糖吗?”
“糖?”迦罕银莫名其妙地回应:“是盐吧!”
“这个是什么?”她再指指砂锅问:“你用这个煮清汤?会不会太浪费了?”
迦罕银马上否认且抗议:“这哪是清汤?”
“不然是什么?”她夸张的用汤匙往里头又搅又捞的,“水母汤啊?怎么看不见材料?”
“怎么没有!你看——”他好不容易盛起一汤匙,微小的“物体”就沉淀在匙底,他得意的说:“我在冰箱里找了很久哩!”
“什么、什么?”露肯后忍不住指着那匙中物大笑,“这是黑胡椒啦!哪能用来当主菜煮汤?”
“谁教你的冰箱里什么东西都缺!”迦罕银忍不住叹气,本以为是一桌好菜,结果才让她品味了其中三道而已,就已被批评得如此不堪,那后面二道菜的评语是可想而知了。
她灵机一动,开心的拍了拍他,说:“你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这样吧,以后家里大大小小的事,举凡家事、溜猫、买菜等都交给你了!你说好不好?”
他能说不好吗?“这是你的规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