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出兵救回女儿,也许连夫人也将离他而去。
月雅是他们的独生女,夫人为了月雅已卧病在床数日了,始终不见好转,最近稍有起色,也是他安慰一定攻上山寨救回女儿才销见好转。
“王爷,招兵买马之事是秘密进行,急不得吧!”
“急不得?急不得?你一天到晚告诉我急不得,难道你没瞧见夫人为格格终日食不下咽的病倒了,你说我能不急吗?”
端亲王是非常爱护妻女的,如今女儿教土匪掳了去,夫人又病倒了,可想而知他的心情是争到了极点。
“王爷,耐心点,欲速则不达呀!”赵骞劝着。
虽明白即也一样放不下整颗心。
“对了,恭亲王那边有没有消息?”打战总希望有个帮手。“送去的信回函了吗?”
“今日收到。”赵骞递上方才守卫交予的一封信。
端亲王迅速拆阅,阅读当儿是眉开眼笑。
信的内容不外乎是打算助其一臂之力,差只差他来的时日。
“赵骞,人马什么时候齐,本王就什么时候攻上山。本王要你们时刻待命。”
“是,王爷。”
若冰和无悔文订日过后,短短一个月的日子已过,而今日则是无悔迎娶之日了。寨里是热闹非凡。
月雅可没闲着,她一早起床便张罗着一切,忙得不亦乐乎。她还计划着预备闹洞房哩!不过,闹洞房计划铁定不能让冷若傲知道,不然,他不但会想尽办法阻止,八成还会将自己锁进房里。
“格格!”月雅身后有人唤着,不是别人,是姬儿。
“啥事?”
“格格,想必你今天打算闹洞房是吧?”见月雅点头,不待她邀请,马上一口应允参加。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说的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姬儿教月雅给带坏了。否则以她下人这等身份岂有资格闹寨主妹妹的洞房。
两个贼笑的表情正好让迎面而来的冷若傲撞了个正着,他狐疑的在也俩身上打量。
若是未遇见格格以前,姬儿躲避他是眼是畏惧的,但自认识格格以来,寨里几乎教她们闹翻了天。如今,两个人见着他,双眼却滴溜溜的避着他。其中定大有文章。
“姬……”知道寨主叫唤必是对她和格格起了疑心,姬儿怕自己守不了口,慌忙告退,留下难题给格格。
眼见姬儿似是作了亏心事般落荒而逃,冷若傲更回肯定自己的猜测。
“月雅,你可别在无悔和若冰的大喜之日闹笑话。”他提醒她。
“放心!我何时在重要场合闹过笑话啦!”她安抚地笑笑。
冷若傲忍不往翻翻白眼。何时?她的何时可多着呢,闹的笑话常令他这做老公的人大大吃不消。
“希望你能信守自己的保证。”
“当然!”她甜甜一笑。接着在心头暗忖道,我只答应你在重要场合不闹笑话,但可没答应不闹洞房。
一思及此,月雅禁不住朝他露出甜甜笑容,笑得冷若傲鸡皮疙瘩全掉了。
该死的!他完全被跟前这女人给控制死了,似乎再也无法逃出她的掌握,而且,仿佛乐在其中般叫人有气。
“喂!你这做大哥的还不快回到大厅,等下祝贺的人还有一堆哩!”她叫道。
冷若傲听话的转头欲离去,不经意又瞄到月雅已突得很明显的腹部,他实在忍不住了。他向来就讨厌女人身材太胖,而月雅是他一生一世的老婆,不提醒她注意体重似是没办法心安。于是他深吸口气。
“我说了也许你会不高兴,不过,我还是得说,你似乎超重了。”
月雅一愣。
“超重?”
“我说的是你的体型似乎过大了些。”他怕她不明白他所说的,于是补充道。
“我的体型过大?”她喊。
这个男人简直钝得可以,她真想拿根棒子敲醒他。
“我不希望你将来因身材发胖而被我休了。”他恐吓。
该死的男人!想休了她,门都没有。
“好家伙,你要敢休了我,咱们就走着瞧!”月雅并不接受冷若傲的威胁。
“不想我休了你就尽快恢复原来的身材。”他丢下最后这句话就走了了,气得月雅一肚子火。
月雅闭了闭眼睛,依然压抑不住对冷若傲只重她的外貌而不在意她的内涵而衍生的怒气。她打算让他为他说错话而付出代价。哼!
一扭身,月雅也跟在冷若傲后头进入大厅,接受来自各方兄弟的祝贺。
道贺的人潮退去后,即是她和姬儿闹洞房的时候。
姬儿早早便守候在格格房门外。
“格格,准备好了吗?”
“当然!闹洞房这档事不快不……”
月雅话未完却听见外头喊起厮杀声。
怎么回事?
她和姬儿两人面面相觑。
“不会是另人有闹洞房吧?”
“格格……似乎不像是闹洞房的人哪!”姬儿不安的望着格格,她拿不定主意。
“干脆我们到前头看看,看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提起裙摆,不等姬儿的意见,月雅便小跑步的冲到大厅。
不看还好,一看她几乎快吓晕了,地下全是死伤的弟兄。
月雅愣了好一会儿才想到要问:
“黑月,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有人打架?”
“夫人……”黑月面有难色,“别问我,我不知道。” 冷若傲走时特别交代过弟兄们,别让格格知道其父端亲王和其附马爷杀上山准备救回她。
冷若傲担心月雅会不顾一切地丢下他和她的父王下山去。他爱她,这是他藏在心底始终不出口的内心话。他无法失去她。纵然她不知、不能、无法如温驯的女人对待他,而且没有女人的三从四德,他依然爱她,不能失去她。
他爱她的调皮,他爱她的捣蛋本事,他爱她的无法无天,他爱她男人的行事作风,他爱她一切的一切。
所以,他不能失去她。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她逼到黑月跟前。
“格格……”黑月无力地喊。他知道若据实以告,以格格善良的心地,只怕她会出寨下山而去,为的只是救他们这群弟兄。“格格,小的不能说。”
月雅也不为难他。
“行!你不说也成,我自个儿出寨查查。”当真欲往外头而去。“且慢,格格,去不得呀!去不得呀!”
“为何去不得,寨里兄弟们个个死伤无数,不去探个究竟我无法安心!”她非常坚决。
“格格……”黑月自知无法阻止,况且不一会儿格格也会知晓,不如早早说了!
主意已定,黑月一狠心。
“是格格你的父王和附马出兵想上山救回你。”
什么?我的父王?我的附马?月雅脑中一片空白。
她的父王?她的附马?
她何时多了个父王?何时多了个驸马。月雅用尽脑才忆起,她掉入这年代时的确是穿着嫁衣待在新房里,却以为是同幼教里的老师开她玩笑,不料却是真的来到满清。
如此说来,她穿过时空而来到格格身体里,成了名副其实的月雅格格。也就是说,现在攻打天山寨的人是她的父王。
老天?可真是一团乱啦!如今死伤是如此之多,为的是想救回冒牌格格罗!该死!看来她罪孽深重。该如何是好?该如何是好呢?
不!不行!不能为了她这冒牌格格而导致大家的残杀。对!绝对不行,她得阻止。
厮杀声是愈来愈惨烈,月雅的心是愈揪愈痛。
望着死伤的弟兄,眼泪不听使唤的滑落。
她得阻止,阻止这场厮杀,必须、必须……不再思量,月雅马上冲出去。
“格格!你上哪去?外面危险呀!”黑月用尽全身仅剩的力量大喊。
“黑月!我得去阻止,我得去阻止这场战争呀!”月雅边哭边叫。
“格格,外头混乱得很,别……”
根本听不下去的月雅只丢了一句,“不能为了我这冒牌格格而教弟兄们无辜送命呀!”便不顾一切的含泪冲出大门。
奔出大厅的月雅并不笨,她知道若想阻止这场厮杀,必得先找出王爷。发动这场战争的人是他,可想而知,若要下令停止也得由他决定。
所以,当月雅进入战场时,她努力搜寻。果然在冷若傲……冷若傲……老天!那些个手持长弓正瞄准的人不正是她的丈夫冷若傲。
喔!不行,她再不阻止,她心爱的丈夫即将会成为蜂窝了。
正当王爷预备下令之际,月雅慌忙大喊:
“住手!全部给我住手!“在一片全是男人声浪中,月雅属于女人的声音特别清楚、特别响亮。
在场的所有人全愕然了。
月雅感到好笑,她有种自己仿佛是从动物园里奔出来的老虎般,教所有人全呆了。
投入死亡行列的冷若傲咬着牙。
是她!是月雅!该死的女人!该下地狱的女人。唉!他该知道的,要一只跳蚤不蹦蹦跳跳似乎颇为困难。这该死的女人没一刻肯安静下来地守住他所要求的事。
尤其在他最落魄的时刻,最不想让她瞧见,却……该死的。
冷若傲恨恨的死瞪住她,、巴不得将她藏在自己身后,但此时此刻却动弹不得的任她离他愈来愈远。毕竟她是端亲王的亲生女儿,贵为一位格格……离开他土匪头子而回到格格身份是理所当然。
虽如此想,可心中不免揪紧,只能暗暗期待,暗暗地期待她会不顾一切地委身于自己……
也许是上苍刻意安排吧!他想替自己厘清月雅究竟对他是有心抑或无心?或者有爱?无爱?
一直到此刻,他才认真思考起来,当初她为何逃婚而愿委身于土匪头窝,这一直是他长久以来的疑惑,只是从来没有勇气提起罢了。
倘若她和端亲王下山,他必得求得答案,否则他不甘心。
“月雅,我的乖女儿,父王出兵来救你了。”
端亲王含泪下马欲来到月雅身旁,不料月雅只是一连退后几步。
她并非真正的月雅格格,来到这朝代的她盗用了格格的身躯才会发生一连串的错呀!她得清楚告辞才成呀!
“王爷!很抱歉你误会了,我并非你女儿月雅格格,你们都搞错了……”月雅和王爷保持一段距离后才缓缓开口。
“什么?”端亲王讶叫。
跟前的人明明是他女儿月雅格格,她却称不是,怎么可能!
“月雅,父王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你受了不少惊吓,不过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你一回到王府,再也不必受此惊吓了。”端亲王极力安抚。
不料,月雅依旧摇头。
“你怪父王太晚出兵而惩罚父王是吗?”他哽咽道,“可你也别残忍不认父王作惩罚呀!”
月雅头摇得更用力了。
“不!我真的不是格格!我是……”
罗克蒙在端亲王身旁也听清楚一切,他切身而入。
“你是受了胁迫是吧?在场所有见过你的人都能指证你是格格,你却睁眼说……呀!你……你怀孕了?!”罗克蒙在月雅晃动刹那间瞧见了她突起的腹部,“老天!你真的是怀孕了!”
怀孕原本是最神圣、最美好的事,如今透过罗克蒙的嘴说出来,似乎是非常龌龊的事。
月雅苍白着脸。
而端亲王则是不信的直盯着女儿隆起的腹部,低语道:
“怀孕?怀孕?怎么会怀孕呢?”他无法相信,真的无法相信……
“原来你是被土匪头子给玷污了,难怪……”罗克蒙不屑的上马,“王爷,既然格格已怀了土匪的杂种,请恕克蒙无法再承认她。”
一声令下,所有恭亲王府的士兵全撤马离去。
再也顾不得多少弓箭正对着自己,冷若傲气愤地直奔到月雅跟前用力地摇着她。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怀孕了?还一径让我误认为你长胖了!你存的是何居心?”他真的难以置信。
不料月雅似乎没多大感觉,只是笑道:
“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认为我长胖了,我可没说是自己胖了。”
“你说的是废话!我当时说你长胖了是没想到你……呃!会怀孕呀!”他说得可理直气壮。
“不然你以为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睡同张床是作什么呀!不怀孕才……”
“住口!住口!你给我住口!”没啥好惊讶的不是吗。有什么废话是她不敢说的。
瞧!端亲王听了差点跌下马哩!
“是你自己反应迟钝还怪我。”她十足的不以为然。
“该死的!我不可能往这方面想,你就不会提示我吗?”
“谁让你自己喜欢自作聪明。”
“我自作聪明?”
“难道不是?”月雅有如凶婆娘般叉着腰。
冷若傲眯细眼,“能否说出我哪儿自作聪明了?”
“想知道!行!你这迟钝的猪脑袋。你不是自作聪明的以只要我身材走了样就休了我吗?哼!你们这种注重外表虚伪的家伙!凭什么我要同你说。”
该死!这天杀的、该死的女人!
“凭我是你丈夫!”他咆哮。
“丈夫怎样。”
她不屑的表情可惹怒了冷若傲。
“丈夫就是你的天你的地,也是你生活的重心,更是将来的依靠!”他怒不可抑。
“是唷!都被你说尽了,我还能说什么?不过,你得搞清楚,本格格可不是生长在你们这落后的满清时代,我可是出生在未来世纪,民国的年代。你休想我会委屈自己屈就你们这些个大男人主义的家伙!”她也不客气的驳斥他。
所有打斗的家伙全愣住了。
月雅格格?温柔驯良的月雅格格……她在这土匪窝待了数月竟成了如此粗鲁的人?
不能接受的端亲王恐惧极了。
月雅先是不承认自己是个格格,接下来又疯言疯语一大堆什么自己不是满清时代而是什么个民国,未来世纪的人类。她十足受了重大刺激!喔!他可怜的女儿。
他必须带回女儿,必须!
“你究竟在胡说八道什么呀?” 冷若傲不解。
“我没胡说八道些什么,只不过……”
月雅打算将自己误闯时空一事说清楚。可她没机会说出口旋即被端亲王打断。
“你们都别说了,格格已神智不清,我打算带她回王府,她额娘想她想得紧。”不容人有拒绝的余地。
不等冷若傲驳斥,月雅自个儿倒先开起口。
“告诉你了,我并非你女儿月雅,别老是开口闭口地要我同你走!你烦不烦哪!”月雅捺着性子。
端亲王一愣,随即暴怒的死盯住月雅。
“你是这么同你阿玛说话的吗?”喔!老天!救救我吧!月雅颇为无奈。“王爷,你要我说几次你才能了解?我并非你的女儿。”
她快沉不住气的想破口大骂,可她还是忍住。破口大骂也许在二十世纪有效,但在这……算了,只有被当成受刺激而疯了看待。
“我是不能提出证明啦!不过,王爷,你想想,你女儿有可能像我这种德行吗?”她指指自己,“言行、举止都差了十万八千里。”她提醒。
“这本王知道,但本王知道你是受了这些个土匪……”他说不出口的二字是遭“欺负”,“但你的容貌、声音总不至于本王会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