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闻到很酸的味道?风允天哭笑不得地安抚老人家:
“偷爷,我和净月会常常来看你的。”
“呸!我才不稀罕”回去就回去,有什么了不起?“我老头子一个人也可以活得很好!”
“不要这样嘛!偷爷……我会很想念你的。”净月简直所有撒娇的招式都出笼了。“要不然,你跟我们一起走?那我们沿路还可以一起好好游览一下。”
风允天眉头拢聚看着他的妻子,她怎么从没对他这个丈夫这么殷勤过?
还有更重要的,这一行好不容易只剩夫妻独处,他正准备与她享受甜蜜的两人生活呢……
“风大哥?”她发现他怪异的表情,不解地暗赏了他腰间一拐。“你说是不是嘛!偷爷可以跟我们一起上路,彼此也有个照应啊!”
“嗯。”不能说是不情愿地点头,但也绝非甘愿。
斜睨了两人一眼,偷爷故意道:“成天破坏你们小俩口的好事,这一跟去,怕不被风小子给剥了皮唷……”
“怎么会呢?”风允天无可奈何地打了个哈哈。他要不让偷爷跟来,才真怕被净月给剥了皮。
“算了,我还是不跟了,你们自己回去吧。”偷爷放软了语气。“你们这一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记得有空要来洛阳看看老头子啊……要不然隔几年我回老家去跟淮阳老怪下棋,你们想看也看不见喽!”
够识相了吧?偷爷瞥了眼风允天。
没有注意到他们眼神的交流,净月小脸布满离愁:“不……千万别这么说,偷爷会长命百岁的。”
“呃……净月娃儿……”糟了!偷爷暗骂自己,也不想想她的父亲就葬在这个地方,干什么提起生死之事呢?
“我没事的。”净月谈谈一笑。“有风大哥的陪伴,我已经能够坦然面对爹死去的事实,也不会再暗自伤心了。偷爷对我而言,就像另一个亲人一样,所以我刚才是在难过要与偷爷分开那么久……”
“唉,可惜风小子的师门远在谁阳……”死淮阳老怪,没事住那么远干嘛?害他以后要害相思病了……
“好了,瞧你们,又不是永远不见面了?”风允天着实有些啼笑皆非。“不用一年半载我们就会回来了,一回洛阳,不住个几个月我们是不会离开的。这么一来一往,见面的时间比不见面的时间多,何必这么感伤呢?”
死小子!难得多愁善感一下,他干嘛老抬扛?偷爷瞪了他一眼,又继续跟净月:
“净月娃儿,如果这些日子有了小允天、小净月,记得赶快带回来给老头子看看,要是根基好的话,老头子再帮你磨练磨练……”
“偷爷!你在说什么嘛!”净月差赧地偎近风允天,低头靠着他的胸膛,怎么会突然说到这个……“八字都还没一撇呢!”
“呼呼,我看这八字起码有了一撇半喽。”这娃儿一点长进也没有,还是这么容易害羞。
“对不起,我能够插个话吗?”风允天觉得他们有点离题了,但有些事,身为“家长”还是不得不提出。“偷爷,我们若真的有了小孩儿,当然顺理成章就是你的孙儿,你爱怎么看怎么看。可是偷爷给与他们武艺上的磨练是可以,在其它方面嘛……我和净月可以自己来,您老只要含颐弄孙就好。”
老天,他可不想养出的孩子最后全成了江洋大盗或通缉要犯。
“呵呵呵,当然都是我的孙儿,含颐弄孙,呵呵!”想到那画面,偷爷连心都笑了,可是,风允天的话好像有些怪怪的……“喂!为什么我只能教他们武艺,不能教他们别的?”
“对啊,为什么?”虽然还是羞怯,净月也从他胸前抬起头,感到疑惑。
“这个……这……”要他怎么说?风允天真是自找苦吃,干笑着牵起马匹,一边虚应故事,一边和净月坐上马背。“意思就是说.‘偷’爷的法门,我们淮阳一派,嗯……不太适合学。”
净月懂了,看着青筋突然暴起的偷爷掩嘴一笑。
给偷爷一年半载的时间消气应该够了吧?风允天意气风发地一抖缰绳,驾!策马飞驰而去,扬起滚滚沙尘满天。
“偷爷!我们会尽快回洛阳的……”
风允天的声音愈来愈小,渐渐地听不到了,马儿只剩一个小黑点
这两个小棍球……偷爷握紧拳头,想着想,忽然自己也笑了出来。“可恶,居然被他们给消遣了,我老头子绝不让你们好过!”
飞身上马,偷爷也赶紧追了上去。
“风小子,你敢瞧不起老头子?你给我等着,我决定跟你们去了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