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咯咯笑着点头答应,依着夫婿的话,开始玩起只属于他们两人的亲密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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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一卫嫣儿是在一片头痛欲裂的状态下醒过来的,她趴在床上,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
煜颢端着醒酒汤来到她床前,“嫣儿,该起床了,再不起床,我们就没办法去见爹爹了。”
卫嫣儿摇头,小脑袋瓜闷在枕头里,连声音也闷闷的:“不要,我要去见爹爹,我要告诉他我嫁人了。”
“那就快起来,让丫环帮你穿上衣服好准备出门。”
卫嫣儿挣扎地抬起皱成一团的小脸,“可是人家好疼,起不来。”
煜颢放下醒酒汤坐到床边,轻轻将柔若无骨的妻子拉起来搂在自己怀中,“哪里疼?告诉我,我亲亲就不疼了!”
一听到亲亲,卫嫣儿立刻醒了过来。
她慌忙地推开煜颢,拉起被子盖住自己又酸又疼的赤裸身躯,“不疼了,我已经好了,都好了!”
“好了?真的吗?”煜颢不怀好意地瞅着她,显然准备继续和她耗一下午。
顾不得他色迷迷、坏坏的眼神,卫嫣儿胡乱地跳下床,又羞又紧张地穿上衣衫,“我真的好了,我们现在可以出门了。”
煜颢站起身,将那碗醒酒汤送到她唇边,“喝下,这样你会觉得舒服些。”
卫嫣儿面带警戒地摇头,昨夜她让他灌了酒,彻底欺负了一夜,弄得现在全身酸疼,她可不想再重蹈覆辙。
于是她笨笨地问:“那是什么东西?该不会又是酒吧?”
“不是,酒是晚上要喝的,现在喝的是醒酒汤。”
“真的?”
“当然,爷什么时候骗过你?”他意有所指地回道。
卫嫣儿不是听不懂他的话,只是两人成亲第一天就这样耗在床上不起来,传出去的话,她还要不要做人哪?
当下抢过那碗醒酒汤,咕噜咕噜喝下肚,然后拉起煜颢的手就要出门。
“我们快走,迟了,天就要黑了!”
“等等,你头发乱了,我帮你梳梳。”
卫嫣儿乖乖地站在原地,让煜颢用手指替她梳理头发,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那一堆丫环奴仆的羡慕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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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携手来到卫啸天坟前。
卫嫣儿先弄了些水果香烛,执起清香对着父亲喃喃地说:“爹爹,嫣儿来看你了!嫣儿来是要告诉爹爹,您老人家的冤屈已经洗清,皇上不但还爹爹清白,还追封爹爹为礼部侍郎;此外,皇上还把六爷送进宗人府圈禁,把任云龙那狼心狗肺的畜生凌迟处死。爹爹,您可以放心了。”
煜颢也拈起清香跟着卫嫣儿跪下,“岳父大人,我是庆妃的儿子,颐亲王煜颢,算起来应该喊您一声姨丈。我要告诉您老人家,放心去吧!我会代替您老人家好好照顾嫣儿,一辈子疼她、爱她、宠她,绝不再让她受一丝委屈、掉一滴眼泪。”
“爹爹,我已经依照姨娘的交代,把一对玉玲珑都交还给皇上,皇上也不再生姨娘的气,所以请爹爹放心,等过一阵子,嫣儿会把你送回家,和娘葬在一起的。”说着,卫嫣儿又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煜颢急忙搂过她,温柔地替她擦去眼泪,“小傻瓜,你在这儿哭,存心想让爹爹放心不下吗?”
她红着眼,咬着小嘴摇头,“人家只是舍不得爹……”
“小傻瓜,你忘了现在是颐亲王妃,想什么时候回去,就可以什么时候回去看他老人家的吗?”
卫嫣儿顿时破涕为笑,“真的?”
煜颢揉揉她的发,“当然,爷什么时候骗过你!”
说着,两人一同登上马车,驾车回京城。
京城里依然如往常般热闹繁华,路过一家胭脂店,煜颢还特地下车买了几样小东西准备送给妻子。
当他登上马车,把一盒胭脂递到卫嫣儿面前时,岂料她却面色凝重地摇头。
“怎么啦?哪儿不舒服吗?”
她仍旧摇头,伸手指着前方说:“爷,你看看那个女人是谁。”
煜颢定睛一看,当即认出她所指的女人正是紫霜。只见紫霜打扮得花枝招展,正伫立在一家妓院前面招揽着客人。
乍见紫霜,煜颢脸上泛起一丝嫌恶。“我们走!”
卫嫣儿忙拉住他,“爷,你不救救她?怎么说她也服侍过你,不是吗?”
“你别忘了,若不是她在皇阿玛面前乱说话,我不会被关入宗人府,你的头发不会被剪,你爹更不会被处死;若非念着她服侍过我,我早将她发配西北充作军妓,而不是只将她逐出门。”
“可是罪魁祸首并不是她而是六爷和任云龙,你不能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她一个人身上。”
“嫣儿,你可能不知道一件事,紫霜是六哥派来监视我的,而这也就是为什么皇阿玛会那么快知道我们事情的原因所在。你说,在这种情形下,我还能放过她,甚至救她吗?”
“可是,她也是因为爱你才会……”
“她根本不懂得爱,如果她懂爱,就不会用那种手段对付自己所爱的人。”煜颢捧起她的脸细细吻着, “嫣儿,我知道你热情善良。见不得别人受苦,但正因为你的善良,反而让自己吃尽苦头。相信我,我会好好照顾你、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骗受欺侮的。现在乖,我们回家,嗯?”
卫嫣儿傻愣愣地点头。她承认,对于人。她总是怀着一份善意与好心,但也因此替自己惹来麻烦、就像任云龙,如果一开始她就找煜颢帮忙,那么今天爹爹是不是还会惨死京城?
卫嫣儿不知道,她也无从知道。可她可以确定一点,她找到她人生最幸福的道路与方向;她更明白煜颢会一辈子照顾自己、保护自己的。
于是她笑盈盈地点头,将一切的尘埃往事尽数抛在身后,转而投入夫婿怀中,“嗯!我们回家。”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