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把你伺侯男人那套本事全部拿出来。”看着她已然泛红的身躯,轻佻地笑道。
“不……”
“这十年来你都学了些什么?”他喃喃道,她看来实在不像一个有经验的情妇,也许是她仍在装模作样,但不可否认,她该死的装模作样的生涩成功地挑起了他炽烈的欲火,他早已按捺不住,蓄势欲发。
“好痛!”她紧紧抓住他的双肩,指甲深深陷入他结实的肌肉。十年未被人触摸过的身子,因他强悍的进入而引起了如处女般的不适与撕裂的痛感。
她竟然在叫痛,他不解地以布满欲望眼睛望着她,她疼痛的表情,颤抖的身体,生涩的反应都说明了她在很长时间内都未被人碰过。他是情场老手,虽然刚开始因欲火而看走了眼,但到这个地步自然一目了然。与此同时,欲望如潮水般扑天盖地而来,来不及疑惑,他便迫不及待地展开了律动,汗水开始密布了他的额头。
只有在这一刻,他幽深而满是欲望的眼眸才会深深地盯住她,深刻到仿佛要将她印在心里,而不是再以冷酷地表情,无情的话语来刺伤她的心。
在两人狂烈交欢的这一刻,她才能感觉到他内心的真实存在,好让她欺骗自己他是需要她的,即使只是肉体上的需要。她愿意给他,不论他要什么,她都愿意给他。
“你多久没被人碰过了?”他漫不经心地问道。
奇怪,他为什么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赤裸相对,她不安地动了一下,这种姿势让她怎么有神智回答他的话。
“其实我从来都没有过别人。”
“得了,我就知道在你嘴里找不出一句真话。”
? ? ?
待她清醒过来,发觉自己躺在他的怀抱中,他幽深的双眸此刻正若有所思地深深看着她。虽然十年前她就已经是他的,但毕竟那时候还小,还没有领略到男女肉体间的欢愉。现在她感受到了这种致命的欲望,却失去了他当初的温柔和爱怜。
看她醒了,他的眼神又转为凌厉狂傲。“那些男人付你多少钱,我一样付得起,从今天开始搬来和我住。”他冷冷宣布道。
她惊地想拉离与他的距离,却在他如铁箍般的怀抱中无法动弹。“我不是情妇,更不是妓女。”
“我不管你是谁,搬来和我一起住。”他一字一字道。
他真的很冷酷,她看着他,双眼又蒙上一层水雾。“你要我吗?真的需要我吗?”
他冷冷道:“是的,我需要你的身体,我不否认它很迷人。”
她哀求地看着他,颤声道:“没有别的理由了?”上天哪,求你别这样伤害我。
他大笑出声,但神情却没一点笑意,看得她心里直发麻。“你还相要什么理由,刚才你不也同样渴望我?”
她忧伤地看着他迷人脸庞,轻声却坚定地说:“那是因为我爱你,我一直都爱着你。”说完她屏息浑身紧张地看着他的反应。
爱?她意然在对他说爱?他握住她的下颌,冷冷看着她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她配说爱吗,这个见钱眼开的浪荡女人?
“你的爱值多少钱一斤?”
“我……我……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心口好痛呵!
“相信你?要不是我有今天的地位,有汽车、别墅,你还会这样说吗?”他会相信她才怪。十年前,她亲口说不愿意陪他吃苦受罪而宁愿选择当有钱人的情妇,像她这种女人,还想再来骗他,门都没有!
“你不是喜欢当情妇吗?很好,从今开始,你就当我一个人的情妇。”
“不……”
“由不得你说不,我会每月开十万元的支票给你。只要你伺候得我满意,说不定哪天还会买些钻石首饰之类的礼物。”他开出这么优渥的条件,简直就是太抬举她了。但各取所需,只要东西合意他不在乎钱的多少,更何况她的身体的确令他满足。
“我不要你的钱。”她躲开他的钳制,难堪地别过头躲避他如剑般刺向她心里的鄙视的眼光。
他重新扳过她的脸蛋,强迫她与他对视。“你又在装模做样了,小东西。”他冷冷而一字一字地说道,口气中的森冷令她不寒而栗。“给你钱就收下,十年前你不也做过这样的事吗?少在我面前装,你知道我最讨厌装腔作势的女人了,而且……”他深深凝视她如水般的眼眸。“你别无选择。”话毕他一把将她推离怀抱,站起身赤裸着走进浴室。
卧室中,文沁雪用颤抖的双手拉起被单盖住自己赤裸的身体,私处隐隐的疼痛提醒着两人不可思议的狂欢,而事后他冷酷的表情和一室的冷清又说明了事实的残忍。他不相信她,他的确有不相信她的理由,在十年前她昧着良心残忍地对他说出那番话后,她怎么还能奢求他的信任和原谅?
年少时遥远的幸福呵,那时的她可曾预料到现在痛不欲生的伤害?如果她当时再自私一点,那么林风还会不会成为现在的林风?
她环顾四周,室内格调高雅的装潼显示了其价值的不菲,现在的他,金钱、事业、地位、女人……样样都不缺,看他这么成功,那么她就不会后悔十年前的欺骗,如果时光可以倒流,选择可以重来,也许即使明知会有今天的伤害,但为了他好,为了他今天的成功,她甘愿做出同样的选择。
第五章
“你别无选择!”想着他当日的话,第二天,手拎简单行李的文沁雪走入他的别墅。
是呵,她的确别无选择,爱一个人是无法选择的。谁也无法解答,如果你深深爱上的人,却一点也不爱你,甚至还非常厌恶你,又能怎么样呢?哪怕是当他的情妇,哪怕随时都要被他唾弃,她还是心甘情愿地待在他身边。
文沁雪拎着简单的小皮箱,走进他的别墅大门一刹那,忧伤地叹息。春季的阳光那么温柔,风裹挟杂着玫瑰花的香气,一种属于爱情的味道,她的叹息就如这掠过的风一样,瞬息即逝。
偌大的别墅中只有一个管家王妈和一个负责花园及杂务的刘伯,两个人都是和蔼可亲的老人家。当林风吩咐王妈将她的行李放入他房间时,她看出王妈脸上的一丝惊异和鄙夷,一个替林风暖床的女人,一个拜金的女人,她肯定是这么认为。
在林风的卧室,她打开自己的行李整理起来,偌大深蓝的双人床提醒着她昨夜两人热烈的狂欢,脸不禁一红。当她打开衣柜想把衣服放进去的时候,不禁被琳琅满目的女装吓了一跳,从内衣到外套,全部都应有尽有,但都有一个特点,就是紧身而性感,看来他的女伴的确不少呵,她望着满柜的衣服,不禁黯然神伤。
王妈敲了敲门,走了进来。“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
“谢谢你,王妈,我自己来就行了。”她有点局促不安地站在衣柜前。
“对了,少爷吩咐过,这些衣服都是给你买的。”她恭顺的语气中有一丝鄙夷,现在的女孩子,只要为了钱就可以跟男人上床,唉,亏她长了一张看似清纯的脸庞。
“是吗?”她轻叹,看来他真的打算把她当情妇来养。
“小姐,如果整理好的话,请到楼下来吃饭。”王妈将她忧伤的神色看在眼里。
“我们不等林风回来再吃吗?”
“少爷吩咐过,今晚他有应酬,不回来吃晚饭了。”
“噢。”她淡淡的语气却有掩饰不住的失望。
晚上就她和王妈两个人在餐厅用餐,气氛格外冷清。菜肴是丰盛的,她却一点也没有胃口。
“王妈,你坐下来和我一起吃吧。”如果有人站在一边伺侯她吃饭,她是怎么也无法下咽的。
“小姐,做人都有自己的规矩,我是一个下人,再怎么也不能乱了规矩。”她语带双关地回话。
文沁雪一阵尴尬,放下刀叉,轻叹了一口气。她离开餐桌,走到餐厅的落地窗前眺望,他们的距离,究竟有多遥远?
“王妈,他怎么不和父母一起住呢?!”她忍不住问道,想到他那精明能干的母亲,她的心瑟缩了一下。刚才来的时候她还害怕会面对他的父母。
“少爷喜欢一个人,再说老爷和夫人前几年就移民去了纽西兰,一年大概回来三、四次吧,什么时候不一定。”王妈没有想到文沁雪一点也不气她刚才几乎是“没规矩”的回答,不禁放缓了口气。
“是吗?”她又叹了一口气,他的父母呵,那两个影响她一生幸福的人,如果林母知道她居然又跟林风在一起,会不会气得马上从纽西兰飞回来?
? ? ?
现在有多晚了?她看了一下客厅的时钟,凌晨二点。王妈早就去休息,她一个人在客厅,苦苦等候他的到来。他到底会不会来呢?什么时候才来?她酸涩的眼睛几乎都撑不开了。
林风凌晨三点回到别墅,刚到门口就看见客厅微弱的灯光,一进门,看到文沁雪斜靠在宽大沙发的扶手上,已经沉沉睡去。看样子她一直在等待他的到来。他心里一暖,这种温馨的感觉好像回家一样,从来他都当这个冷冰冰的别墅是一个宾馆,但今天看见她,居然会让他有种回家的感觉,天知道他有多久都没这种感觉了?
他坐到她身边,注视着她沉睡中如天使般柔美的脸庞,脸上刚毅的线条逐渐变得温和,嘴边不禁溢出一个苦笑,这个可恶的女人,竟牢牢占据他的脑海不肯离开,即使在他和别的女人欢爱时,她的脸庞仍是时隐时现,破坏了他的大好兴致。他几乎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为什么要她搬来一起住呢?为了更残酷地折磨她?但为何此刻受折磨的人反倒是他自己?
“醒醒。”他轻拍一下她的脸颊,她呢喃着微微转了个身,仍是沉睡着。这一转向,正好将开领衣衫内的美好曲线暴露无疑。
林风一下子觉得口干舌燥。他一只手倏地伸进她的衣服中,熟练地解开她的胸罩,另一只手则滑至她的小腹下,拉开裙子的拉链一一把将她的裙子与内裤脱了下来。
文沁雪一下子被惊醒了,当她意识到他正在对她为所欲为,而她则不知何时已经被剥得全身裸裎时,脸不禁一下子烧红了,她试着推开他的手,道:“别……别这样,这里是客厅。”
“管他。”
“林风,我们……到卧室好不好。”
“我等不及了。”
天哪,她真不敢相信他们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来,居然等不及回房,在地毯上就做爱。
最后,他将她抱入卧室,拉上被子,而她则因过分的疲累几乎一沾枕就昏睡过去。
这一夜她睡得好香好沉,这是自十年前她离开他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晚,睡梦中只有他温暖的怀抱、强壮有力的心跳和平稳均匀的呼吸,没有噩梦,没有半夜被惊醒,她一觉醒来,已是阳光灿烂的白天。
? ? ?
“小姐。”王妈敲门进来。“你是不是该起床了,少爷还在客厅等你呢。”
“现在几点了?”天哪,她怎么会睡得这么晚,她连忙起来穿衣,下楼来一看,原来他早已吃过早饭,正悠闲地看报。
“怎么穿成这样?”林风看着把自己包成一团粽子似的她,皱皱眉。
她的脸一下红了。“有……痕迹,会被别人看见。”都是他的吻痕惹的祸。
看着她潮红娇羞的脸色,他懒懒一笑,对她道:“走吧。”
被他性感的笑容电愣了几秒的文沁雪回过神来,他已走出老远,她连忙跟上前去。王妈目送着他们,脸上有丝会心的微笑。
他送她上班后,自从下车起,就拉着她的手不放,甚至拉着她大摇大摆地走过所有人的面前,直到他的办公室,他才放开她。
“晚上等我一起回家。”在办公室门前,他对文沁雪道,全然不顾外面有多少窃听的耳朵。
像做梦一样,文沁雪看着他脸部不再冷硬的线条,愣愣地走回自己的办公室,一路上都能听见别人窃窃私语和好奇的眼光。他为什么这样对她,居然握着她的手,还说那样的话,表情温和得几乎令她以为自己在做梦。现在全公司几乎人尽皆知他们的事情,又多了个他们茶余饭后的话题。
“砰”地一声巨响,她办公室那扇可怜的门被狠狠地撞开,庄小曼像一阵风般跑进来。
“雪姐,这是真的吗?”
她轻抚额角,天哪,她这一天都别想安宁。“什么是真的?”
“你跟大帅哥呀,听说今天大帅哥牵着你的手进来,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怎么一点也没有看出来。雪姐,快告诉我,你和他的关系到底如何,昨天晚上你是跟他在一起的吧,你们有没有MAKE LOVE?”她连珠炮似的发问。
“小曼!”她惊叫,脸红得像苹果。
“哎呀,雪姐,你别害羞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有什么害躁,快告诉我,他怎么样,是不是很棒,呀,看到他的体格就羡慕死人了。”小曼兴奋地叫道。
文沁雪禁不住投降。“好了好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小曼倒抽一口气。“哎,你们真的在一起,雪姐,你太厉害了,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
“小曼,我看见张经理在那边,你不是还要给他什么报告吗?”
“DAMN,我差点忘了,雪姐,我等等再来找你。”小曼不甘愿地走了出去。
文沁雪待在一个人的办公室,耳边还充斥着他人的窃窃私语,她不在乎这些,她只在乎林风,他到底想做些什么?
正在她默默沉思之际,办公室的门再一次被人用力撞开,这次不是小曼,而是宣传部的张丽丽,她那化着浓妆的妩媚脸庞正刻流露着深深愤恨的表情,眼睛更是恶狠狠地盯着她。
“你……”她正欲发话,却被她打断。
“文沁雪,你为什么总是跟我抢!”张丽丽关上门,站在她面前,愤愤不平道。
文沁雪静静看着她,道:“我从来都无意跟你抢什么东西。”
“别假惺惺了!”张丽丽叫道:“以前是关总,现在是林风!”
文沁雪深吸一口气,仍是平静地道:“我知道你一直在争取成为关总的私人助理,但这个位置的人选是关总自己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