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婉玲
一开始构思这个故事的时候,跟现在这个故事有点不同,但写着写着,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按我原来的构思,冷雪玲应该是个很潇洒的女孩子,对爱情总是嗤之以鼻。
虽然故事里的冷雪玲也不居于情啊爱啊什么的,但她毕竟。(是一个平凡的女孩,谈情说爱她也不能幸免,而在爱情的国度里,陷进去就是陷进去了,是完全没有道理可言的。
至于涂英杰这个人物,我还满喜欢他的,尤其是他那种酷酷的,冷冷的个性。但在现实中,这种性格的人是很难靠近的,尤其是他身上辐射出来的冷意,让人在几公尺范围之内都不敢靠近。写这种有个性有性格的男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但似乎这种男人很受欢迎,爱上这样的男人是很累人的,更何况他是个花花公子,如果在现实里让我遇上这样的男人,我会坐火箭有多远闪多远再说。
也许是小女子太愚笨,总是参不透“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句话,那颗愚蠢的脑袋总是转不过弯来,有时候觉得自己还满悲哀的。
“迷糊佳人”这个故事在脑袋里也有一段不短的时间,但真正成形的,却是最近这段时间。在很早之前写“爱我多一点”的时候,就有写这篇故事的想法,但却又先完成了“神灯奇缘”那一篇。
“迷糊佳人”和“别爱那么多”,从书名上看,有完全不同的感觉。但书里的女主角,却又有那么一点相似的地方,她们都不相信爱情。(不过邓种不相信的程式,啬蔷又此冷雪玲来得强烈。但她的心却又比冷雪玲的脆弱。)
冷雪玲是个方时迷糊得可以,但有时候却又精得很的女孩,她有时候又很温柔,但有时候却又很火爆。
她竟然把孪生兄弟当成是有人格分裂症,各当她遇上孪生兄弟的哥哥涂英杰的时候,总是被他挑拨得火冒三丈高,张牙舞会气得跳脚,这种火爆女的性格,我第一次描写,写得不好,还请各位读者大大多提宝贵意见。
涂英杰是个花花公子,他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但他的内心却是孤独的,正因为那份孤独,让他爱上了动不动就气得跳脚,清如百合的冷雪玲,甚至和他的孪生.兄弟涂英华大打出手。
呶,我们现在就翻开书本看看,看看冷雪玲她在俩兄弟之问,如何选择她的爱……
楔子
刚刚还是阳光灿烂,炽热的太阳蒸发着大地的热浪。现在却乌云压顶,厚重的云层积压得越来越多,像要掉下来一般,凉爽的清风卷起路面的沙尘落叶,颇有风云变幻之势,眼看一场大暴雨就要来临。
一个长发披肩,颇有气质的女孩从咖啡店出来,抬头看一眼刚才还阳光灿烂,现在却乌云盖顶的天空,“啊”地惊呼了一声。
看了看前面,又看了看天空,犹豫了片刻,不知是该走或是不该走,看天上那厚重的云层,绝对会是一场大风雨,但不走,雨还没下,似乎又没有必要。
她还是迈开脚步,急急地往前走,希望赶在大雨之前回到家,她的家就住在后面横过几条巷的社区内。
一股强风卷起地面的沙尘,打着漩涡扑面而来,她被这股风沙吹得几乎睁不开眼睛,满嘴满面都沾满泥沙。
“噢,呸呸呸……”
她又惊呼一声,很吐了几口唾沫,把满嘴的沙尘吐出来,又急急地赶路。
豆般大的雨点终于掉下来,她跑没几步,倾盆大雨泼洒而至,路上的行人霎时走得干干净净,她还没来得及躲,就被倾盆而下的大雨淋得像落汤鸡般。
真够衰的,她在心里直犯嘀咕。这场雨来得又凶又急,离家只有二条巷而已,只差几步就到家门前了。
她看了看自己半湿的衣衫,反正都已经湿了,回家再换掉这身湿衣湿裤。她拼命地往前跑,踏过一洼洼积水,溅起一道道才花。
“啪”的一声,她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重心不稳,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呀——”她惨叫一声,趴倒在地上动也不动。
她痛得龇牙裂嘴,可恶,可恶,怎么这样倒楣啊?不过是出来逛逛街,顺道喝杯咖啡,居然弄得如此狼狈不甚,看来今天不宜出门,出门之前应该翻翻黄历,算算出门是否会谙事不顺。
连天大雨“劈劈啪啪”地倾盆而下,雨点不断打在她的身上,两幕织成一张透明而充满氲氤的雨帘,路上连半个人影也没有。
“小姐,你还好吗?你没事吧?”
突然头顶上的雨被人遮住,并传来一道低沉且充满磁性的男子关切的声音,她从两中缓缓地抬起头,站在她身边的,是一个长得帅气,斯文有礼的英俊男子,他微微蹙起二道剑眉,一脸关切地看着跌倒地上的美女。
男子伸手把她从雨地拉起来,把手上的雨伞遮到她的头上,她那张秀气的菱唇轻轻吐出二个字:
“谢谢。”
男子看着浑身湿透的女孩,淡淡地笑了笑。
“不用客气……”
第一章
冷雪玲捧着一杯热茶,打量着眼前这间足有五十坪大的客厅,客厅的摆设高雅大方,原木色的地板,桔黄色的沙发,枝形吊灯散发着柔柔的灯光,整间大厅充满着温馨的气息,外面仍然下着倾盆大雨,看情形一时三刻还不会有停下来之势。
冷雪珍轻啜了口茶,把目光毫不掩饰地投射到坐在她的对面,现在换了一身便服的帅气男子身上。
“谢谢你。”冷雪玲满面诚意地向他道谢,她的身上穿着他过宽过大的衣服,她那身湿透的衣服,在他好心的提议下,已换了下来。
“不用客气。”涂英华脸上仍是那么斯文有礼,当他把她从雨中扶起来,并好心地请她到他家里先捏掉那一身的湿衣,因为这么巧地,她就摔倒在他的家门前。
于是他客气地请她到他的家里,避过这场豪雨再回家,冷雪玲当时也只犹豫了片刻,便跟着他进入这间足有百坪大的豪宅里。
她的左手掌、右手肘和右膝盖都摔破一层皮,涂英华拿出药箱帮她上了药,又很好心地拿出一套自己的衣服,让她换掉身上的湿衣裤。
“我这儿只有我的衣服,如果不合身,你先将就着穿一穿吧!”涂英华把衣服递给她。
对他的好心,冷雪玲一脸狐疑,但却从心底倏然升起一份戒心。防人之心不可无,从小老师就有教的,他虽然长得一表人材,斯文帅气,谁知他是不是披着人皮的狼?
况且她和他非亲非故,他让她进来避雨,已经是很大的恩赐,她又怎么敢叨叨人家,她很客气地婉言谢拒。
涂英华看着她一脸防备,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你不换掉这身湿衣服,是很容易感冒的喔!”
他韵语气像是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小女孩,为了说服她换掉身上的湿衣裤,只差没拿出糖果来哄了。
恍惚要印证他的说话没错,冷雪玲连打了几个喷嚏,身上湿湿的衣服,沾在身上,令她有几分寒意。她看看自己如落汤鸡般,站立的地方也流了一地水,把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弄得湿漉漉的一大片。
冷雪玲看着地面的水溃,有点不好意思,她接过涂英华手上的衣服,进入浴室,以最快的速度洗了个热水澡,换掉身上湿腻的衣服。
当冷雪玲从浴室出来,客厅里静悄悄的。
“奇怪了,人呢?”
不会是当她进入浴室的时候,他消失不见了吧?
正在冷雪玲茫然地打量着客厅的时候,涂英华已换掉身上的湿衣服,一身干爽地从二楼下来。
哦,原来他趁她进浴室的时候,也去沐浴了。冷雪玲对他的戒心,霎时就这么样卸除了,看来他还算是个正人君子,没有乘人之危,看来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涂英华叫她把湿次裤放进烘衣机,然后泡了一壶热茶,倒了一杯递给冷雪玲。
“放心吧!这茶里没什么特殊饮料。”涂英华边说,自己连灌了一大口。
冷雪玲接过茶,不好意思地笑。
“我没有这个意思。”
“我知道。”涂英华很快把手上的茶饮完,又为自己倒了一杯。
“这儿很漂亮。”冷雪玲又打量一眼这间过大的客厅,不禁赞叹。这儿的设计带有很浓的欧式风格,高雅又不流于庸俗,令人有股清新舒爽的感觉。
“还算可以吧!”涂英华也打量一眼自己的客厅,整间屋子的装修,都是他自己设计的,他那帅气的脸上,始终露着一抹笑容。
这叫还算可以?这儿比她的那个窝,起码大了五倍不止,冷雪玲在心底不禁暗暗咋舌。
“你住在这附近吗?”涂英华看着冷雪玲一双明亮的眼睛,那双眼睛圆圆的,大大的,那乌黑的眼眸,如一汪深潭。
“嗯。”冷雪玲点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嘀答的雨声仍然不停地下,虽然比刚才的倾盆大雨应该小了点,但雨势仍然不小。
“我可以请教,你的芳名吗?”涂英华有礼地问,一双俊目炯炯有神地注视着她,帅脸上带着几分冀望。
冷雪玲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深邃而真诚,在他的注视下,她很快把目光投到别处。
“我姓冷,叫雪玲。”冷雪玲看了眼头顶上的吊灯,这男人很帅,怎么看都赏心悦目。
“很美的名字,”涂英华低声赞美,说着从身上摸出一张名片,递给冷雪玲,“我姓涂,叫英华。”
冷雪玲接过他的名片,瞥了眼上面的名称,他原来是个作曲兼填词人,难怪有这么优雅的气质,住这么大的房子。
冷雪玲把名片收好,又看了看窗外,窗外的天空淋淋沥沥地下着小雨点,原先布满乌云的天空,已逐渐转晴。
“我应该走了,谢谢你的收容。”冷雪玲站起来,到浴室把自己的衣服换回,“我把你的衣服……”
她的意思是拿去送洗后,再送回来给他。
“你放在这儿,会有人来收去送洗。”涂英华指了指衣篮。
“噢。”冷雪玲只好把衣服放进篮子里。
涂英华从鞋帽间拿出一把雨伞,冷雪玲道了一声谢,涂英华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弯角,深邃的目光仍是那么温柔。
× × ×
冷雪玲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她气炸了,简直气死她了,她恨不得隔空掐人,她如果有这本事的话,把那个说话爱颠三倒四,白痴得不能再白痴,时常为了赶稿,把生活弄得一团糟的徐小薰掐死。
真是有够了,她和她约了今天到那家咖啡店等,然后再去逛街,她居然没来,留她在咖啡店傻傻地等,如果不是那个小白痴,她会有这么倒楣吗?
虽然今天认识一个大帅哥,但那又如何?她又不是那种饥渴的色女,看见帅哥就来个饿羊扑狼。而且她对帅哥没兴趣。
“徐小薰,你给我听电话。”冷雪玲拨了一串号码,对着电话吼,她今天就是有够倒楣,居然连一向带在身边的手机都忘在家里。
“你敢不……”冷雪玲恨恨的对着响了一遍又一遍的手机吼,那个白痴不知跑哪去了,打她家里的电话,居然没人听,打她的手机,她也居然不听。
响了一遍又一遍的电话,突然传来一道男声:
“喂……”
冷雪玲吓了一下,把说了一半的话咽回肚里。她看了一眼自己拨的电话号码,没错啊!是徐小薰的电话没错,怎么会是男人接?
“你找谁?”那边的男人听到冷雪玲的咒骂声,很奇怪地问。
“噢,请……请问这是徐小薰的手机吗?”冷雪玲有点不太确定地问!
“嗯哼。”对方给她一个肯定的回答。
“她呢?”冷雪玲一听,口气很冲,无名火窜起几丈高。好啊!跟她约好去逛街,她居然给她去勾引男人,真是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亏她跟她认识这么多年,还是死党兼好友,她到今天才认清她的真正面目。
太过份了,太过份了。
冷雪玲气得几乎咬碎银牙,她如果不跟那个姓徐又叫小薰的小白痴算清这笔账,她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她到洗手间了。”男人被她这一吼,犹豫了片刻才回答她的问题。
“你叫她给我记清楚,我不跟她算清这笔账,我的名字倒过来写。”冷雪玲恨恨地撂下狠话,马上收线切断电话。
冷雪玲倒在床上,瞪着天花发呆,不知何时,窗外的雨停了,她的目光停留在窗前雪白的钩花窗纱上,看着外面灰白的天空。她缓缓地进入梦乡。
也不知睡了多久,门铃“叮咚叮咚”地响起来,把冷雪玲从梦中吵醒,她好梦正酣呢!她梦见一大堆金银珠宝首饰。和一大堆白花花的银子,她正当要把那些珠宝据为己有时,不知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吵醒她的好梦。
门铃持续不断地响,冷雪玲完全清醒过来,她翻身起床,看见膝盖上的伤、她就来气。
“谁啊?”冷雪玲不耐烦地问,还好刚才摔得不是很严重。否则的话她非要那个敢放她飞机的小白痴,赔偿她的损失不可。
门铃仍然“吁咚叮咚”地响过不停,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像催魂一般。
“来啦!”冷雪玲没好气地吼,如果她的门铃被门外的白痴按坏,她非要按十倍的价钱赔偿不过份。
冷雪玲一拐一拐地拐出房间,打开门。站在门外,按着催魂门铃的,是那个白痴得不能再白痴,说话爱颠三倒四,有异性没人性的徐小薰。
“雪玲。”徐小薰可怜兮兮地瞧着冷雪玲。
“哼。”冷雪玲冷哼一声,她还敢给她装可怜。
“对不起,对不起。”徐小薰闪进门内,一迭连声只差没点头弯腰鞠躬连连道歉。
“你还来干什么?”冷雪玲没好气地瞪着她,她放她鸽子,八成八是跟男人约会去了,她竟然还敢出现在她跟前?
“你听我说嘛!”徐小薰忙着解释。
朋友多年,徐小薰还不了解冷雪玲的脾气吗?她是那种只会响雷不会下雨,只要“劈哩啪啦”任她发泄一通,就会雨过天晴的人。
“解释什么?”冷雪玲转身把自己抛到沙发上坐下。
“你的脚怎么了?”徐小薰这才注意到冷雪玲的膝盖上涂上药水,似乎是摔伤擦破皮了。
“你还敢问。”冷雪玲凶巴巴地大声责骂她,“还不是你,居然放我鸽子,让我像个傻瓜一样在咖啡店等你,不是你,我也不会摔得这么惨。”
冷雪玲故意把责任都推到徐小薰的身上,要她内疚死了。
“对不起啦!”徐小薰搔了搔头,一脸愧疚,“老妈和老姐硬架着我去相亲。”
“你不会告诉她们,你跟我有约呀?”冷雪玲一脸不满,这算什么解释?她不给她一个满意的解释,她就跟她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