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瞧你,一副匆促怆惶的样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好奇地拦住翠屏问
翠屏先是以打量似的眼光看她,想了想,便将手上的托盘交到她手中。
“帮我个忙,可欣。”
“帮忙?”她看看托盘上那壶酒,再抬眼看向神色匆促的翠屏。
翠屏点头,“上头临时通知咱们,出访邻国的宇71相和夏侯将军就快起回来了,负责房务的姐妹们一时人手不足,伙房这边特地拨了些人过去帮忙。”
难怪今天伙房里头少了好些人,原来是拨到房务那边去了。
“那,这酒是?”她看着手上的酒。
“这是要送到王寝房里的。正好在这儿碰上你,你就替我送过去吧!”翠屏交代着,一边告诉她寝房的位置。
陆可欣沉吟着,有些犹豫。“我……我看,还是由你送去比较好。我怕……我会做不好事。”她找了个借口搪塞。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听到这酒是要送去郎劫寝房,就觉得有些不安。
“不会有事啦!你只要把酒端进房,搁在桌上,就可以走了。”翠屏忽然想起今晚王似乎点召了一名侍妾过去,又赶紧补上一句:“放下东西就走,知道吗?”
一说完,翠屏马上匆忙地走开。
陆可欣端着酒,征征地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
一阵风拂过脸颊,她才回过神,旋个身往郎劫寝房的方向走去。
到了寝房,她轻轻叩门,没有应声。
她伸出一手推开门。
这个房间分为内室与外室。外室没人,她将酒搁在桌上,准备出去。
忽然,由内室传出声音——
“把酒拿进来。”郎劫的声音似乎有些低嘎。
陆可欣犹豫着。
“还不送进来?”他又催促了一次,口气已有不悦。
陆可欣端起酒,缓缓进人内室。
只见床上两具赤裸的身体赫然交缠在一起!
陆可欣急忙撇开脸,但脸颊已经热了起来。她没料想到会撞见这么尴尬的场面——那种最为隐私的事……而那人,还是他……
匆匆放下东西,她就想快步离开,一只男人的胳臂却横阻在她面前,回身一看,是上身裸露的郎劫。
“是你?”难怪他对这股特殊的淡淡馨香觉得有些熟悉。
陆可欣撇开视线,低头盯着自己的衣摆。
多日未曾见过郎劫,怎晓得一碰面,却是这么令人不自在的时间和地点。
“为何这酒是由你送来?”他上前一步。
“我……伙房人手不足,我暂时替代而已。”她往后退了一步。
“哦,是吗?”郎劫看着她,冷然道:“把头抬起来。”
不待她犹豫,一只长指已挑起她的下颚。
郎劫看着她略显慌张的脸。“怎么,你看到了什么?瞧你,整个脸红得像苹果似的。”他唇边扬起一道调侃的微笑。
“我……我先出去了。”
一只胳臂又拦住她。郎劫俯下头,在她耳根吹气。她一慌,忙往旁边跳开,瞪着眼睛看向他,又惊又愣。
“你对这种事不是挺熟的?”他邪气地瞅着她,服光在她身上打转。他对当日暗巷中的她犹有记忆。
“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不解地看着他,眼底满是困惑与慌乱。
郎劫俊魅的眼微微眯了起来,直直盯在她脸上的目光愈发深沉。
一道娇柔酥骨的嗓音自床慢里传出:“王——您还没尽兴呢,怎么不快点回来,好让悦儿服侍您哪!”娇媚的语调里有股说不出的愉悦兴奋。
郎劫沉声低喝:“出去!”
陆可欣连忙转身,却又被他一喝:“不是你!”伸出一臂将她拉回。
郎劫将床上女子拉出,冷冷瞥她一眼,“今晚不用你侍寝了,出去。”
“王——”
“出去!”郎劫凌厉的眼神已有不耐烦的冰冷。
悦儿不敢再多言,拿过衣服胡乱套上,急急忙忙退了出去。
霎时,房内沉闷的寂静,不由得令人一窒。
“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陆可欣呐呐地开口。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起了一阵慌。
“谁说没事?过来。”郎劫已经坐在床沿
她犹豫着,慢慢走过去。“还有什么吩咐吗?”眼光避开他的裸程上身,以及那张巨大的床。
郎劫扯住她,将人带进胸膛。“今晚要你侍寝〔”话才出口,她已被两只手箝住。
她骇住了!
“侍寝?不,我不行!”她立刻挣扎起身。
她的挣扎很快地又被阻断。郎劫将她压制在身下,她动也动不了!
“你别这样,快放开我。”她胸前的衣襟已经敞开。
“放开你?”他的目光落在她丰盈雪白的酥胸,身子逐渐热了起来,“送到嘴边的肉,没有白白浪费的道理。”
“别这样!”她伸手推开他的胸膛。“我不行,我不是你的侍妾!”
知道他的意图之后,她心中的慌乱益形高张起来。
她对于性这方面的认知,仅止于课本上所传授的,虽然不知道郎劫会对她做什么,但她知道自己得快点挣脱才行。
“乖乖的,你会喜欢的。”邪气的笑在郎劫唇边荡漾。
“不行!我已经有未婚夫了,你不能这样对我。”
郎劫俯下的头,在她柔美的红唇边停住。但随即,他又笑了出来,“那又如何?”他不以为然的瞥向她手上一只戒环,伸手将它脱下。
“你以为这种肤浅的东西能够套住什么?”他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又说:“盟约?誓言?爱情?太可笑了!”他随手一抛,戒指在空中划出一道银灿弧线,掉落在角落里。
“我不是你的侍妾,你不能对我……为所欲为。”天呀,她该如何做,才能让他打消念头?
郎劫攫住她推拒的双手,扣在头顶,一手捏住她下巴,邪气的笑益形深沉。
“凡是这块领土上的东西,都属后于我一人;你——也不例外。”在柏家巧遇陆可欣之时,虽然已有想要她的欲望,但因当时她并不“隶属”于他,才没对她出手。后来,在暗巷中擦出的火花,也因为部下的出现而作罢。这次,他可不会再放过她了!
“我不是你的——”她抗议的唇已遭灼热的吻封缄。
不解男女之事的陆可欣,只能任由郎劫予取予求。
他温润滑热的舌窜进她口中,恣意索取甜美甘津。
陆可欣只觉得一阵阵热火,在她身体里回荡缭绕——
灼热的吻顺着她美洁白的颈项一路而下,厚实大掌突地罩上一只丰盈——
“啊?不行!”混沌的脑际闪过一抹理智,她捉住他侵略的手。
“别打断我的兴致!”低哑的嗓音有丝不悦。
“你想做什么?快放手呀!”陆可欣再怎么不解男女之事,也自他狂肆灼热的目光感受到一股邪气,她本能地反抗他。
更何况——她是早有未婚夫的人。
“我想做什么,你不知道吗?”邪气的眼对上她清净纯真、写满慌乱无措的眼。“你当真不知?”心中的一丝犹疑,在忆及暗巷的记忆时便化为乌有。“你的纯真,是为这场游城添加乐趣的吗?很好,我非常乐意奉陪。”
“我没有——唔——”
他的唇舌倏然侵占住一只丰盈上的花蕾,她全身泛起一阵战栗,直直划过心际,达到四肢末梢——
“不行……我不能这样……”残存的理智仍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另一只高峰已然被一只大掌盈握住,狂恣地侵占、轻薄。
“不……行……”破碎的抗议已成细细呻吟。
他灼热的唇移向另一只丰盈,给予相同的滋润。
“呃……不……”又一阵炙热战栗划过全身。
郎劫自她胸脯抬起头,声音低嘎地粗喘着:“这副美丽的身子没让人碰过吗?”她的生涩昭示着仍是处子之身。“你的未婚夫没教过你吗?小姑娘。”他灼热的下腹已濒临亢奋。
郎劫的问话,让她的柔美娇颜时绯红。
理智又飘回些许,她又开始推拒,胡乱拍打他。
“放开我——你这个邪恶的——啊——”一只邪肆的大掌探进她的两腿之间。
“没人碰过这儿,是吧?”他邪恣的手在玩弄她的天真。
“别……这样……”推拒的手被他拉开。
“不喜欢我这样对你吗?”邪魅的眼灼热地注视着她羞窘无措的柔颜,目光下移,落在她两腿之间。
“不要……”她慌忙地要躲避,但细腰被锢得牢牢的,令她动弹不得。
“你的热情超乎我的想像,真是可爱哪!”长指再度探向已经完全润泽的花心,撩拨着她最原始的清纯。
“啊——”臊热燃遍她身心,直达四肢百骸。
他倾下身,哑着嗓音催促道:“敞开腿,让我好好疼你!”不待她反应,他已俯下头,埋在她的润泽之处,以唇舌挑逗她的柔嫩禁地。
“不可以——啊!”她又惊又羞的膛大眼,但虚软抖颤的身躯根本使不出力气,只能任他摆布。
老天!他怎能对她那样?
不,她不能任由他摆怖,她不能对不起伟杰——
“住……住手,你不……可以这样。”很勉强的挤出一句抗议。
“不可以?”他自她下腹抬起头,邪恶地瞟她一眼,笑意逸出口:“你在质疑我的‘能力’?”魔魅的眼满是邪气的调侃。
她避开眼,双腿微微往后缩。
“我必须……对我的未婚夫忠诚,请你别……为难我,好吗?”她几乎是在哀求他了。
“忠诚?”郎劫嗤笑一声拽住她的腿,狠狠的扳开,将灼热的亢奋抵住她的柔嫩。“男人和女人之间只有要或不要!你太天真了,小姑娘。”他两手握住两只酥软丰盈,爱抚地划过蓓蕾,感受到她身上的战栗,得意的笑了。
“别……这样。”她咬住唇不让呻吟送出口。
“哦?”他微挑一眉。“我偏要为难你,怎样?”
她羞赧地垂下眼。
“我喜欢招惹你。”他俯下身,“想要掠夺你的天真!”弓身一挺,融人她身体内,毫不留情!
“啊——好痛!”一阵痛楚自下腹蔓延开。“走开!你走开!”她哭着拍打他,身子仍然动弹不了半分。
“乖乖的,待会见就不痛了,你会喜欢的。”
她的泪水与呻吟并没有让他放过她,反而加深了他体内狂炙的欲火。
他的律动更为狂野。深深的占据,熊熊地燃烧激荡。
享受着摧毁她天真的快意,一遍又一遍……
情火在燃烧,彻夜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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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床铺一旁空空无人。
偌大的床榻,只有她卷着锦被,蜷缩在角落。
她撑起疲乏的身躯,拾起散落在地的衣服,穿回身上。
不敢回头,怕看见床上那处干涸的血渍。那是她对未婚夫的背叛!
罪恶及愧疚攀上心头。
背叛——多么沉重的担子呀!非关爱或不爱,纯粹是出自于心源源而生的愧疚
她是伟杰的未婚妻,理当要对他忠诚……而她,竟让那原本该属于伟杰的纯真,悉数教郎劫给要了去,半点不留!
她有抵抗——但是,她的力量根本抵不上他;她的身体竟也在不知不觉中违背自己的意识,逐渐虚软在他狂肆的强悍之下。
混沌不清的思绪以及疲累的身子,使得她没能继绩深思下去。
她下了床榻,走到屋内角落,开始找寻昨被郎劫丢弃的戒指。
很快地找到。
戒指搁在掌心,静静的闪烁着银白光辉。
“对不起。”她不会再套上这枚戒指了。但,她必须将戒指收好,日后郑重地交还给伟杰,并向他道歉自己的违约。
陆可欣打开房门,迎着冷冷的风,走了出去。
前方正走来一名少女,那身着绿衣的少女也刚好看见她。
绿衣少女有着黑白分明的水灵大眼,闪着精灵的慧黯光芒。弯弯的眉、小挺的鼻、微翘的菱形红唇,模样活似精灵,煞是娇俏可爱。
陆可欣朝绿衣少女微微颔首,与她擦身而过。
不料,少女竟跟了上来,直在她身边打转,东瞧瞧、西看看,像在打量什么。
“呃……你……有事吗?”陆可欣停下脚步,回过头轻声问道。
绿衣少女凑向她,在她身上嗅闻着,然后大叫:“啊哈!你就是月牙儿说的那个陆可欣吧!我说对了吧?嘿嘿!”少女灵黠的眼眸睁得又圆又大,嘴角也斜斜上扬,弯出一道很大的弧线。
陆可欣微微一愕。“你是?”这女孩约莫同她一般年纪,样子不像侍女,会是什么人?
“哈!忘了自我介绍。夏侯是我的姓,菱是我的名;叫我菱儿就可以了!”她抓起垂在胸前的一条小辫子,露齿一笑,“夏侯屹是我哥,他是狼王麾下的将军;我咧,就是狼界里赫赫有名的瘟——咳!最温柔娴慧的菱郡主!”
没错,她就是那个专门惹“意外”而闻名狼界的瘟神——不,温柔郡主夏侯菱
她也不过才跟老哥去做了一趟“外交之旅”,一回来,就听说狼界来了个人界女子
正想跑来找那英明伟大的王问清楚、一探究竟,居然这么好运就给她遇上了陆可欣。
“呃,菱儿是吗?能不能……请问一下,你在做什么?”陆可欣实在纳闷。夏侯菱怎么一直闻她呢?会是昨夜郎劫的气味残留在她身上吗?还是……
思及此,她柔美的容颜微微红了起来,不行,怎么可以再想那种羞死人的事。陆可欣在心里暗骂自己。
夏侯菱经她这么一问,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说: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确定一下月牙儿说的是不是真的。”
“呃?”陆可欣一脸纳闷。
“果然是真的耶!你真的是从人界来的女孩耶!”夏侯菱两掌一击,活像中了第一特奖。也不能怪她神经兮兮啦,谁教狼王不给她通行令牌到人界玩一玩,她从来没看过“人”嘛,难免有些大惊小怪。
陆可欣一听,微微偏着头想了下,“仁界?我的国家不叫仁界耶……我的国家叫作台湾。”什么时候台湾给人家取了别名她怎么都不知道?嗯……回去以后,要好好问问芷萱。
“台湾?你们管‘那儿’叫台湾啊?”原来人界统称为台湾啊!嗯,又学到一件和人界有关的事了,真好。
陆可欣的迷糊碰上夏侯菱的粗线条,理所当然成了鸡同鸭讲。
“嗯,不过嘛——”夏侯菱又倾身在陆可欣身上嗅着。
“怎么了?”陆可欣往后退了一大步,就怕给她闻出什么来。
“你身上有王的味道耶,你又从他房里出来……”
陆可欣又惊又羞,忙撇过头,又往后退了一步。“我想……想先回房去了,改天再和你聊。”
“等一下!”夏侯菱又逼到她面前。“你有没有被王给欺负了?说实话没关系,我去帮你讨回公道。”
敢这么嚣张扬言要讨公道——因为她是狼王的表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