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出低低的呻吟,他的唇由她脸上移到她胸前,她把他抓得更紧些,他开始脱去她的衣服,先是她的衬衫,然后是她好几层的裙子与衬裙,甚至是她小马甲上的钩子,也在他灵活的手指下很快的被解开了。
他突然拉着她站立起来,她一半的衣服都掉落在地上,他一手抱着她,一手完成剥去她剩余衣物的动作,在她还没来得及说不之前,她已经完全赤裸被他放回毯子上,他炽烈的吻抹去她最后的抗拒,她彻底的放弃了一切。
他奇妙的抚弄着她,使她因为急切的欲望而颤抖,他突然停了下来离开了她,她几乎叫了起来,他很快脱掉自己的衣服又回到她身边。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燃烧着使她催眠的激情,她知道这是最后阻止他的机会,但是她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只有对他坚硬雄壮的体魄的礼赞,她伸手把他拉得更近些,而他只犹豫了一秒钟,然后他把自己的重量放到她身上,他的嘴以剧力万钧的吻盖上她的。
他慢慢进入她的体内,品尝着她,但是当他压迫在那个不应该存在的阻碍时,他的温柔还是逐渐形成疼痛,夏蕊把他推开些,但是他继续吻着她的乳房,在她体内移动着,他的唇发挥了神奇的魔力,当他突然深深戳进她体内时,刺伤般的疼痛在它开始之前就已经结束。
完成了,夏蕊觉得一阵猛然的轻松,一个沉重的负担终于解除了,他深深的充实在她体内,激起她一波又一波全新的欲望,火焰在她下腹燃烧,很快的,随着每一次的冲刺,除了越来越高的欢愉之外,其它的都不复存在,那种欢愉变得几乎无法忍受,甜蜜的震撼在她体内澎湃,她只能虚弱的颤抖着,默可变得紧绷起来,紧紧抱着她做最后的冲刺,她感觉到他的悸动,一种对这个男人的温柔感觉在她体内升起,她竭尽所有力气紧紧抱着他。
* * * * *
夏蕊从惊吓中醒来,当她坐起来的时候,她的衬裙从身上滑落,那是唯一覆盖在她身上的东西,她难为情的脸红起来,因为一定是默可替她盖上的。
“早安,美人。”
她倒抽一口气,回头面对着他,把毯子抓在胸前,“默可?”
“你是说你仍然不能确定吗?”他笑着问。
“别叫我美人。”她咬牙切齿的说。
“但是妳真的是美人。”他走到她身边蹲下,很快的偷了一个吻,但是就在她的心脏开始加速跳动时,他向后坐了下去,抓起一束她的头发,看着它从手指中滑落到她的腰间,他的眼睛迎上她的,她清楚的想起昨夜的一切。
“默可?”
他摇着头,“我一直对你头发的长度很好奇,你为什要把它藏在发髻中呢?”
“默可,现在不是讨论我的习惯的时候,如果你不介意回避一会儿的话,我想起来穿衣服了。”
“噢,这又是另外一件事,”他从一堆衣服当中拿起她的小马甲,“你穿这种紧紧的东西做什么?妳又不需要,西部的女人──”
“我现在不想听西部的女人怎么穿著,默可,求求你,让我把衣服穿上。”
“好吧,”他站起来觉得好笑的说,“我只是想要使你舒服些,如果你想梳洗一下的话,水壶里面有水,毛巾在我的袋子里,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别拖拖拉拉的,我们要花一整天的时间才能把那些马赶回牧场,他们还在等我们一起出发呢。”
“他们”?意谓着史瑞还和比利在一起!经过了昨夜之后,她如何能够面对他呢?他能猜出发生了什么事吗?
一阵臊热一直红到她的颈子上,幸好默可忙着收拾东西,没有注意到她,他没有提起昨夜的事,甚至阻止她提起它,那是她一生中最不可思议的经验,而他表现得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突然明白他什么话也没说意谓着他不知道她还是处女,她是白担心了,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不仅因为他没发现她的谎言,他也可以不必因为夺去她贞操的愧疚而觉得有义务娶她。
她决定不再多想,赶快运用那有限的十分钟,但是她马上由于发现毛巾上干了的血迹而陷入束手无策的困境当中,她惊慌的丢下它,很快的把它埋进土中,然后她又立刻发现毯子上相同的印子,已经没有时间洗掉它,她只能把毯子带在身边。
她刚穿上靴子,默可就来到她身边,“都好了吗?”
“是的。”
她很快抓起卷好的毯子,他怀疑的注视着她。
“我想我可以用它作为回程的椅垫。”
“是史瑞教你的吗?”
“是的。”
“他很体贴,不是吗?”
“我想是的。”她勉强的回答。
“你不会担心再看到他吧,是不是?”他温柔的问,搂着她的肩膀。
“我……不……只要你和我在一起。”
“很好,”他拍拍她,又去拿他的东西,“他来的时间很短又很少来,所以你永远不必忍受他太久。”
当他们回到扎营的地方时,默可把野马交给比利,是默可说出他们都想知道的问题,“史瑞呢?”
“你们昨晚没有回来,他很生气,我想你没来看他,反而和她留在那里,使他心里很不好受。”
“他是那么说的吗?”默可问。
“不,是我这么猜测的,事实上,他什么也没说,你也知道他不讲话又不理人时的样子,和骡子说话还来得容易些。”
“小心点,比利。”
印地安人大笑了起来,跨上他的马,开始把马匹赶出峡谷,夏蕊坐在远离小径的一块平坦的岩石上等候,当附近只剩下默可和她两个人的时候,他走向她,伸出一只手帮忙她站起来,他的表情使她想起史瑞,她一点也不喜欢,她觉得有必要说点什么。“很抱歉他没有等你,默可。”
他的表情维持不变,“真的吗?”
她的背变得僵直,“我不是假道学,我不必再看他,我一点也不难过,但是如果他是因为我而离开的话,那么,我很抱歉我使你没有下来看。”
“他真的因为你才离开的吗?或许你没把你们之间的事全部告诉我。”
“我告诉你他想要我,而他的确给我他会因为我而和你打架的印象,或许他已经改变了主意。”
“我哥哥会因为一个女人和我打架?你到底做了什么事,使他那么的想要得到你?”
她深紫色的眼睛闪过愤怒,但是默可对于她的发脾气感到有趣,用手臂圈住她,把她抗拒的身体拉向他。
“好吧,”他承认,“我想你不用做任何事,我知道被你弄得神魂颠倒是多么容易的事,夏蕊。”
他声音中的沙哑使她产生警觉,她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在光天化日下做爱是她连想也不敢想的事,可是他压在她身上的身体激起她渴望的感觉,她终于设法挤出声音说,“默可,我们是不是……应该走了?”
他叹了一口气,后退一步,“我想你是在担心你的猫?”
夏蕊很感激他替她找的借口,“是的,我从来没有把它丢下这么久过。”
“那么,走吧,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说不定史瑞已经回到牧场等我们了。”
他让她坐在他前面,和默可一起回家是多么放心的事,是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那座小屋子已经开始有点像个家了。
第六章
夏蕊把宝宝抱在手中,轻轻的摇他,那一头的黑发和细小的五官是多么令人着迷啊,他是在他们从山里回来的那一夜出生的,仿佛杨柳一直等待丈夫回家,才让孩子降临人间。
她听见比利向默可承认他一点也没帮忙,甚至从头睡到尾,听到宝宝的哭声才被吵醒,更让她惊奇的是杨柳第二天就若无其事的起来照常工作,宝宝看起来又健康又强壮,这三天以来,夏蕊都把自己的工作丢在一旁陪着杨柳和宝宝。
默可一直忙着驯服刚抓回来的野马,那是她的好运,因为到了晚上他就累得不能动弹,到目前为止,他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但是能维持多久呢?
问题是她不知道默可的意向到底是如何,起初她担心他过于殷勤与渴望,现在她又为了他的毫无进展而担忧,他没有提出共享一张床的要求,他只是纯粹的太累吗?
更让她担心的是芬妮一直没有回音,她的心中一直得不到安宁。
那天早上默可到镇上添购补给,到了下午他还没有回来,她正开始焦急,突然听见一辆马车驶近的声音,她走到前门时,正好看见默可把马车停了下来。
“你弄来这个东西是要做什么?”她对他喊道。
“带你到镇上去,我想你或许有兴趣在饭店吃晚餐。”他跳下马车递给她两包东西,“这是给你的,但是,不是今天晚上要穿,今晚穿上你最漂亮的衣服,我要你见一个人。”
“是什么人?”
“我从东部圣路易来的一个朋友,他今天刚到。”
“你是打算带我去炫耀吗?”
“那有什么不对?不是每个男人都能拥有一个这附近最漂亮的女人作为他的未婚妻。”
“默可,正经一点。”
“我是很正经的,美人。”
“我要你别再那样叫我。”
“你是要站在那里争论呢,还是快去准备?我以为你会喜欢在镇上度过一晚,而且布艾利是都市里来的绅士,他一定会大受你的吸引。”
“你也告诉他我是从圣路易来的吗?我的上帝,默可,我该怎么谈论一个我从未到过的城市?”
“他对你一无所知,我们今天碰面的时候谈的是别的事。”
“那就是你这么晚回来的原因吗?”
“我的天!夏蕊,你的口气已经像一个妻子了。”
“我现在就去准备,默可。”她不想让他多说下去。
* * * * *
皇宫饭店是个令人愉快的意外,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只有三层楼高,而且窄窄的,最上面一层是专属于钮桑缪的套房,但是它的装潢颇为豪华。
餐厅里只有另外一对男女,在他们坐下来等候艾利的时候,她偷偷的观察着默可,她没有提起他从镇上买给她的那两包东西,那些粗布的衣服显然是给她工作时穿的,男孩子的长裤与棉布衬衫或许是骑马用的,那些衣服告诉她一个事实,他还不打算让她在短时间之内离开。
默可也在注视夏蕊,她使他忘了呼吸,他告诉她打扮一下,他想到的是华丽一点的东西,没想到她穿得那么高雅,黑红相间的耀目短上衣,三层渡边的蕾丝花边,隐约的露出下面深黑色的丝料,衬托出她浓密而又闪亮的红铜色头发,她看起来美极了,但是话又说回来,他一向觉得她很好看,他摇摇头,他如果没发现她所撒的小谎言就好了。
他仍然搞不清楚她是怎么办到的,可恶,她和他一样会编故事,而他居然和她一样的容易受骗,相信她所说的每一件事,他从未想到她还是个处女,他早该知道的,她表现得就像一个处女。
那个事实使他既喜悦又恼怒,在那个大惊奇之后,他整夜都没有合眼,他花了好几个钟头的时间,猜测她宣称是个孀妇的动机,但是无法找到合理的解释,第二天早上,她设法掩饰她失去贞操的证据,那个小天真真的以为她没有被人察觉,而她有意保持那样,为什么?
她真的不打算嫁给他吗?或者那也是个谎言?他一直为好奇所困。
那双美妙的紫色眼睛转向他,羞怯的对他微笑。去他的,只要他需要她,没有理由不能把她一直留下来,五分钟之后,艾利走了进来,可是不是一个人,看到钮氏夫妇,他不禁暗自叫苦,他也觉得很困惑,桑缪坚持不让任何人知道牧场出售的事,被人看到和律师一块儿出现,他又如何解释呢?
就在这同时,钮桑缪也恨不得他可以隐身不见,都是菲娜出的主意,要和他生意上的伙伴到饭店进餐──那就是他所告诉菲娜的,艾利只是生意上的伙伴──而谁又知道有那么的倒霉,她一眼看到默可与他的未婚妻,就笔直的朝他们的桌子走去。
可恶,他不希望默可知道处理他们投资事宜的律师来到镇上,默可一定会怀疑,然后他可能一加一的拼凑起来猜出桑缪打的是什么主意,他正以菲娜娘家的名义买下新的股份,所以原来的投资者都不知道他想得到控制权,他一直很小心,但是现在却遇上这件事。
他打算当铁路延伸的时机到来时,他将指示把它延伸到钮镇,他的梦想就是让他一手建立的这个小镇有一天成为巨大的都市,而随着利润的到来,他很快就可以把他的财产再买回来,这些事他必须先买通律师才行,但是他又不能在信件中讨论,所以他才坚持要艾利来钮镇一趟。
“真是意外啊,”菲娜在说,“我们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你,默可──当然还有你迷人的未婚妻,”她淡蓝色的眼睛故意以轻蔑的目光看着夏蕊,“你叫什么名字啊,亲爱的?”她对着默可微笑,“你这个可怜的男人,我想最近饭店是你唯一吃得到象样东西的地方。”
夏蕊对这种公然的侮辱感到震惊,她本想保持相当的礼貌,但是钮菲娜虎视眈眈的看着默可的样子,使夏蕊兴起了另外的念头,幸好默可在她伸出爪子之前发出了声音,“我带我的未婚妻来这里吃饭不需要借口,菲娜,但是如果你对她在厨房里的技术感到好奇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她也觉得你从外国请来的厨子不怎么样。”
“多令人高兴啊!”菲娜干涩的回答。
夏蕊对这个甜蜜的诺言感到好笑,“事实上,钮夫人,默可是带我来听听圣路易最近的一些消息的,他的一个朋友来到镇上。”
“不会是我们的布先生吧?”菲娜问,回头看见他和桑缪一起走近他们。
“你怎么知道艾利在镇上,默可?”桑缪怀疑的问。
“我今天到镇上的时候碰巧遇见他,但是,你又是怎么知道他在镇上的呢?”
“他,哦,到牧场做礼貌性的拜访,他自我介绍,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他,而他正在替我处理一些事情。”
“默可,”艾利说,“你没告诉我你快要结婚的事,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一定也会去你的牧场向你道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