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车,他扶着她走进电梯,方凯欣整个人直往他身上贴……小手还不安分地乱摸了起来。
该死!他大口吐着气,都快被她弄得沉不住气直接在电梯里要了她。
一到家门外,他拿钥匙开了门就将她扶到沙发躺下,「等一下,我去倒杯冰水给妳。」他拨开她紧抓着自己的手。
方凯欣倒在沙发上拚命喘着气,当他送了冰水来,她喝了口稍稍缓解体内的燥热,可不一会又燃起热火。
「天,我到底怎么了?」她抓着自己的头发,顿时马尾散了,如瀑般的发丝垂落下来……
翟士易望着如此纤柔美艳的她,散发出一股无法形容的诱人风情……他不禁怀疑这女人真是那个动不动就想揍人的男人婆吗?
「啊……好难过。」她痛苦地捶着自己的脑袋。
「凯欣,妳这是在做什么?」见她如此,他可吓了一跳。
「我是不是中了什么毒,为何我会这么想贴近你?天,不应该,我不应该这样,你离我远一点……」方凯欣站了起来,努力朝大门移步。
「妳要去哪儿?」他冲上前拽住她的手。
「我好难过,忽冷忽热的,我想出去透透气。」当她的手一被他触及,她居然又浑身发起抖,直想扑向他。
不……不行,她怎么可以这么不害臊,她一定中了什么蛊了,「你走开……」
她顿时像发了狂般的对他动手,一会儿挥拳、一会儿踢腿,力道都非常强劲,可都被翟士易给一一闪过。
「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我……」方凯欣再也受不了地贴近他,一闻到他身上那迷人的麝香味,就无法自持地解着他的衣扣。
「凯欣。」用力抓住她的手,他轻拍她的小脸,「妳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快醒醒。」
意识模糊的她只是一笑,接着吻上他的颈窝……慢慢爬上他的唇,「我……我要你……」
「妳得熬过去,否则妳清醒后准会杀了我。」他抓住她胡来的小手,眸光定定地望着她。
「我要……」
她再次贴向他的胸,像发情似的在他身上乱啃乱咬。
翟士易做了个深呼吸,不再坚持地抱起她,「若真要发生,我也会给妳最美好的一次。」
他抱起她往卧房走去,而迷乱中的方凯欣完全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
第四章
翟士易将她娇软的身子轻放在床上,而后躺在她身侧。
果然,这小妮子已按捺不住地旋身趴在他身上,一双小手胡乱地在他的身躯摸索。
对情欲之事完全陌生的她,完全是依本能而为,先是将他的上衣拉起,热软的唇熨贴在他的胸前,细细啃咬……
「轻一点,别急。」他反身压缚住她,望着她眼中闪烁的欲火,「这种事是急不得的。」
「我要……」她几近哭泣般的哀求着。
「我知道,我会给妳。」他很庆幸现在在她身边的是自己,如果是那两个混混,他绝对会杀了他们。
他说着便覆上她的唇,细细舔吮着她迷人的滋味,感受她的小手在他身上爱抚的快意。
「妳真美……头发放下来的样子真的美呆了。」他瞇起眸看着她的发丝凌乱地披散在枕上,星眸微醉的半瞇着,小嘴吻得又肿又性戚。这模样天底下有几个男人抗拒得了?
她已按捺不住地勾下他的颈子,再次吻住他的嘴,而翟士易则乘机撬开她双唇,长舌侵入她香甜的嘴里。
「啊……」方凯欣吟叹出声,心跳如擂鼓。
他的舌狂肆地在她齿间舔洗游移,与她的小舌玩着捉迷藏的游戏,而大手已撩起她的上衣,偷偷解开她的胸罩背扣。
「如果妳现在喊停还来得及。」他瞇起眸望进她醺红的眼中。
「我……我想你。」欲望再度驾驭了她的灵魂,方凯欣柔软的胴体直往他怀里钻。
翟士易扯唇一笑,应允了她的要求……
方凯欣眨了眨眼,不一会儿又闭上。
奇怪,她怎么浑身酸痛?是跟谁对打过吗?
撑了好久,好不容易她张开眼,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更可怕的是,她还全身赤裸!
「天!」她吓得坐起,又看看这张床……突然,她瞧见纯白色的床单上有几滴血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跳了起来,紧抱着被单冲了出去,直到客厅,她望着眼前的一切,才猛然想起原来这里是翟士易的住处!
「翟士易,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她不停喊着。
「我在这儿。」他从厨房走了出来,瞧她那副只裹着被单的模样,「快去换件衣服,可以吃早点了,还是妳想穿成这样诱惑我?」
「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拧起眉。
他耸肩一笑,「没什么,只不过我们做了极亲密的事。」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她气得小脸爆红,忍不住冲向他,对他挥出拳头,可她忘了自己身上只裹着被单,这一动作让被单滑了下来。
「妳这是?」天,他快要喷鼻血了。
「啊~~」她赶紧把被单再捡起裹住身子,小脸涨成猪肝色。
「妳先回房把衣服穿上,等下我再把详细情形告诉妳。」他绽放出一抹魅惑力十足的笑容。
「哼!」方凯欣狠狠地瞪他一眼后,便快步回到房间。
翟士易眉一挑又回到厨房,从烤箱中端出刚刚才完成的局烤意大利起司通心面。
可才来到餐桌,一条玉腿就朝他踢来,他手端两盘面往后一闪,躲过了方凯欣的袭击。
「原来你从一开始就是装的。」这下她更气了,跟着又送出一拳,同样被他轻而易举的闪开。
这情况对她而言实在是太丢脸了,头一次她的对手可以手拿两盘面躲过她的攻势,甚至连一滴汤汁都没有滴出来。
「不要打了好不好,这样只是白费力气。」他耸耸肩,「先吃点东西,虽然早餐吃这个有点怪,但我冰箱里只剩这个,再说我做的焗烤面很可口,或许吃饱了妳就有体力打我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趁我神志不清时占我便宜很有趣吗?」她泪眼婆娑地瞪着他。
他放下盘子,撇嘴一笑,「是没什么有趣,但是……非常令人回味。」
「你--」
「别打了,这样的妳一点女人味都没有。」他乘机搁下盘子,握住她的拳头,瞇起眸对她笑说:「昨晚在床上的妳就娇媚多了。」
「你再说!」她紧握双拳,「如果真的打不过你,我也会跟你同归于尽!」
「喂,别说得这么严重好不好,妳就是这样,说话冲、行为冲动,如果温柔点不是很好吗?」他挑起眉。
「翟士易,你不要逼我杀了你。」她就站在旁边,不坐下也不吃东西,就只是瞪着他。
「把东西吃了,我就把一切告诉妳。」他指指盘中的东西。
方凯欣看着盘里香味四溢的焗烤面,肚子不争气地叫了声!好,她就等着看他怎么对她解释。
坐下来,她拿起叉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叉着面,虽然饿,但她却没啥胃口。
「吃一点吧!等一下听了我的解释,如果还觉得不爽的话,才有力气打。」他竟然还有脸笑。
她仍瞪视着他,这才慢慢叉起几条面吃,美妙的滋味倒是诱发了她的食欲,让她吃了半盘才搁下叉子。
说也奇怪,知道自己的清白毁在他手上,她并不是真的生气或难过,心里总有个声音告诉她--他绝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对她的。
「我吃饱了,你可以说了吧!」她抬头凝泪望着他。
「妳被昨晚那两个混混用喂了药的针刺伤了。」他拭了拭唇说。
「这个我知道,接下来呢?」她瞪着他,「我对事后发生的事没有任何印象,我到底怎么了?」
「妳被下了春药。」他说出实话。
「什么?春药!」她一愣,嘴里忍不住骂道:「可恶,如果再让我遇到那两个人,我一定要他们好看。」
「妳或许不知道春药的药效一旦发作,女人会变得多淫荡,剂量过多若没有适时得到男人的抚慰,可是会忽冷忽热、盗汗不止,严重的还会要了命。」往椅背一靠,他惬意地望着她震惊的神情。
「你……你的意思是我昨晚出现了那些情况?」她捂着嘴,脑海似乎闪过一些画面--
有两条人影相互拥吻纠缠,彼此水乳交融,吟哦声不绝于耳……
天,那是她吗?
「没错,所以妳说,我禁得起那样的诱惑吗?更何况我也不忍见妳饱受欲火焚身之苦。
「不,才不是,你说谎、你说谎--」她整个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直往后退,最后紧贴在墙上。
「我说的全是真的。」他摊摊手,「妳不信我也没办法。」
「天……为什么会这样?」她痛苦地蹲下身,止不住地哭泣着。
「那该怪妳太逞强了。」他索性站起,一步步定近她,「虽然当时我不在现场,但我能猜到妳定是受到他们的挑衅,自以为有些拳脚功夫就可以什么安危都不顾。」
「你什么都不知道,别随便定我的罪。」她激动地冲向他,捶着他的胸,「而你呢?又是谁?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身手,以为欺骗我很有趣?」
「我从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身手,而是我没必要在每个人的面前展现,不是吗?」他挑起一眉,理所当然地说。
「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就很喜欢展现啰?」她深吸口气,天知道她胸臆间有多少压力和伤痛?
「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要妳冷静一点。」他扶住她的肩。
可才刚触及就被她给挥开,「别碰我,我没办法跟你这样的男人继续说话了,你说的话是真或假等我过几天想清楚后再来找你。」
「等等,妳的意思是我说谎了?妳不相信自己昨晚用尽浑身解数的诱惑我?」天,他还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才不会这么做。」
她举步要离开,竟然又被他给握住手,动之以情道:「凯欣,我知道妳复杂的心情,但妳想想,我们是男女朋友呀!」
「我没答应你这个花心又不诚实的男人。」她斜睨了他一眼。
「有天我会对妳诚实的,但不是现在。」他把她拉回胸前,将她困在双臂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
「为什么不是现在?」她瞇起眸,「难不成跟那些黑衣人有关?」
他的表情先是一凝,跟着绽开一丝笑痕,「妳很聪明,但是太莽撞。」
「他们是谁?」她很认真地问道。
「妳不能知道。」撤了身,他双臂抱胸,「其实妳若想定,我该让妳走才是,毕竟跟着我妳并不安全,但我却又自私的不想放开妳,现在……趁我还能控制住自己的理智时,妳走吧!」
「你……」她怔茫了。
看他那副认真的态度并不像说假,可为何他什么都不肯告诉她呢?
对,她是可以在这时候一走了之,但她却做不出来,就当是为了他那句「我们是男女朋友」吧!再说,他平白无故夺走了她的清白,她怎能让他轻易地甩开她,她又不是他的玩偶!
「你刚刚那句话还算不算数?」她抿唇问道,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他那双神秘的眼睛瞧。
「哪句话?」
「我们是男女朋友。」她重复说了逼。
「当然。」他笑了。
「好,那我就暂时当你的女朋友,会给你一段时间向我坦白,如果你让我失望的话,我会随时甩了你。」她鼓起腮帮子,利眸与他的相对峙。
「哈……OK,我答应妳。」这样也好,给她一段时间习惯他的神秘其实也很不赖。
「你还得答应我一件事。」她抬高下巴,意思像是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得答应。
「妳条件还真多,好吧!妳说。」他撇嘴一笑。
「我希望你平常能随时陪我练打。」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格的男人,她当然得好好把握。
「练打?!妳要做什么?」这女人难道一天不打就不舒服?就不能稍微学着温柔与含蓄吗?
「我想进军下届奥运,一定要有人陪练,凡成功女人的背后都有一个挨打的男人。你到底愿不愿意?」
翟士易愈想愈好笑,只能点头道:「那还有什么问题?如果妳真想进军奥运,我和妳对打时可不会让妳,妳要有心理准备。」
「那是当然。」她想了想又问:「女朋友要回去了,你总得送我去牵机车吧!」
「哇塞,现在就学会利用这样的特权啰!妳等我一下。」到酒柜旁拿了车钥匙,「我送妳去。」
方凯欣这才背起背袋和他一起出门。
来到停车场,坐进车里,她犹豫半天才问:「昨晚……昨晚我……我真的很……」
「妳到底想问什么?一句话说得七零八落的。」他发动引擎,转首望着她染红的小脸。
「我是想问……昨晚我的行为真的很大胆吗?」她闭上眼,索性一口气问出来。
「妳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他撇嘴笑问,眸光转为幽沉的深闇。
「我不知道,好像有又好像没有,就算有也只是些模糊的影像,似真似幻,唉……好烦喔!」她抱着脑袋痛苦呻吟。
「能不能告诉我是哪些影像?」他得知道内容才能够确定她所想的是不是真的。
「才不说。」她头一偏,这种话她怎能说得出口。
他优雅地操纵着方向盘,嘴角衔着抹笑,「那由我来说,妳只要说有或没有。」
「你说说看。」
「是不是有一对男女在拥抱热吻,吻得难分难舍?」他笑问。
她一怔,「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是真的发生了,还有,我吻遍了妳全身,惹得妳热血沸腾……」翟士易坏坏地又问。
「别说了。」她羞涩地赶紧捂住耳朵,拚命摇着脑袋,「我不想听这些。」
「不用害羞,这是男女间再自然不过的事。」他笑看她一脸的粉晕桃腮。或许自己就是被她这种两极化的性情所吸引。
「自然?!你经常和女人做这种事啰?」她不满地睨着他。
翟士易摇摇头,大感冤枉,她不知道他这么做只不过是工作上的掩护与保护色呀!
「行,都是我的错,好吗?」
「瞧你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她指着前面,「载我到那条巷子就行,不用载我回店里了。」
「现在外头风大,我可以先载妳回去,至于妳的机车,我再派人送回给妳。」
「不用,我没这么娇贵。」她一句话就拒绝了他的好意。
他扯开嘴角,朝停车的地方开去,「不要这么冲,这样一点也不可爱。妳该知道男人喜欢温温柔柔、逆来顺受的女人。」
「你当我是五○年代的女人啊?」到了她的机车旁,她已迫不及待的想下车。可翟士易却捉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就这么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