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碰到她软若无骨的身子,便失控地紧紧环住她,让她挣脱不开。
但下一刻,他却又蓦地放开她。
「不行!」他低吼著,呼吸更加浊重。这是不对的!他想细心呵护他的牡丹,不希望她受这样的委屈!
「难道你以为,我能眼睁睁地看著你这么痛苦吗?」她注视著他,心思翻腾如海。
「你会恨我的!你对我的恨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再……」他黯然地苦笑,痛恨两人之间这种模糊不清的情感。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她伸手抚了抚他紧皱的眉心,为他而心痛。「我是你买下的女人,你要怎样对我都是理所当然的,在这种节骨眼儿,你还想那么多做什么!」
「真的?」济傎不自觉地解下她的单衣,绣工精美的肚兜立即映入眼帘,刺激著他紧绷的神经。「你这样纵容我,我怕再也制止下住自己!」
「要帮你,我也要亲自来,绝不假手於其他女人!」她闭上发热的眼睛,偎进他那从小时候起,就能带给她安全感的宽敞胸膛。
她就是没骨气,无论之前她有多不能释怀他曾想丢弃她的可能,到最后还是心甘情愿地栽进他的世界中!或许自第一次与他见面起,就注定了两人之间纠缠不清的命运!
「别怪我……牡丹,让我爱你……」他火热乾燥的唇滑过她柔嫩的脸颊,狂乱地吻上她颤抖不安的唇瓣。
牡丹娇羞地点点头,怯怯地伸出手臂搂住他的颈项,任他贪婪的大掌揉摸她丰满的胸脯,彻底褪去两人的衣服。
「嗯……」她发出如哭泣般的低吟。
突然,他将她打横抱起,放至床上,袭向她美丽的双峰,吸吮顶端那娇艳的蓓蕾。
「济傎,轻一点。」
济傎炽热而狂野地注视怀中颤抖的身影,却无法抑制自己体内叫嚣的冲动,他粗鲁地将她的双腿分开,直接进入她的女性地带!
「啊——」牡丹忍不住失声叫喊,她紧紧攀住他,痛苦和爱意透过他的奋力推动,传达至她心中。
「对不起……但我控制不了……」他低嗄地吼出一声声喟叹,释放出不知满是的欲望。「牡丹……我最爱的牡丹……」
牡丹只能不断逸出轻吟喘息,感受邵流窜全身、火烧般的快感。她忘记挣扎,空白的脑袋再无法思考。
被层层纱帐遮掩的大床上,只见疯狂的爱欲席卷了两具交缠中的躯体……
第六章
直到天色微明,牡丹才从疲惫巾清醒过来。
不知道究竟是夜晚太短,还是济傎实在太不知是,他的欲望如滔滔不绝的洪水般,淹没他们所有的理晋,她昨夜根本没有半则能好好休息!
她没想到济傎的体力像是无穷无尽似的,整夜抓著她恩爱缠绵:初尝云雨的她根本就应付不来,若不是她体力真的到了极限,栢信他会折腾到天亮,不会乖乖陪她小睡。
她从来没听过妓院里的姊妹有这样的经验。能够在上半夜「奋战」不懈的客倌就已被称为「勇猛」了,那济傎他持续了一夜……该算什么?
看来,应是西域媚药和蛊毒来势汹汹,才使他有这种异常的举动吧?
她揉揉惺忪睡眼,忍不住侧头看向躺在她身旁熟睡的赤裸男人。两人肌肤互相摩挲,体温、呼吸融为一体……如此亲昵的接触,令她光躺著不动就心跳加快,呼息急促。
济傎规律起伏的胸膛、性感薄削的唇瓣、高挺笔直的鼻子、将她紧箍在自己怀中的结实臂膀……光看著他就是以使她睑泛红晕。
虽然遍布全身的点点瘀痕,及下身传来的隐隐钝痛,在在地提醒著她昨夜的事,但她心里总觉得不可思议—她竟然和济傎做了如此亲密的事!
他曾经是她认定托付终生的主子,是她又爱又恨的男人啊!
小时候,她真心认为世上再也没有比她主子更完美的男人,本以为这只是她眼界太小,可是事实的确如此,他在她眼中仍是最完美的……
正当牡丹陷入沉思的时候。济傎已徐徐醒来。他的第一个感觉是头痛欲裂,但经络血气顺畅自如,再不见昨晚那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他知道这是媚药和酒气退去后的正常反应,附於他身上的蛊术也已彻底解除,他不禁露出得意的冷笑——三王爷的如意算盘终究是落空了!
转过头,他发现牡丹已醒,於是浅笑轻道:「早。」抱著她醒来的感觉真好!
他瞧见她细致的颈项布满了吻痕,想必是自己在激情时克制不住力道,便愧疚地问:「你身子……还好吗?昨晚我失控了。」
「我没事……药效相毒都解除了吗?」她轻轻抚著他的鬓角,好像在哄一个大男孩一样。
「都解了。」他用力拥住牡丹,唇瓣绻络地亲吻著她香软的脸颊。「如果没有你,我早就欲火焚身而死了,谢谢。」
听见他的含情意的道谢,牡丹心头突然涌上一阵酸楚。但她很快地抹去那受伤的情绪,抬起头笑道:「我的帮助并不值得一捉,你下必谢我……」
他此刻所展现的柔情,全都是因为感激她的献身吗?他终於不再冷言冷语地惹她生气,她应该很高兴才对,但为什么她没有?济傎默默凝望她,开始明白她在想些什么,一阵心疼慢慢涌上胸随。「谁说你的事不值一提?你别妄自菲薄!」
她是在生他的气吗?他承认昨晚自己过於粗鲁,但除了因媚药和毒让他身不由己外,最主要的理由还是因为她啊!他喜欢她,所以希望能占有她,难道他错了?他究竟应该怎么办?
「我没有……你不要再靠过来了!」感觉到他被下的动作,她羞赧地按住他的手,深怕他又要开始侵略行动。「天已经亮了,菁菁很快就会进来……」
她虽全身酸痛,但仍想如平常般从床上起身,丝被却詖他紧紧抓住,她一不留意被子便滑落至腰间。
「我就是不起床,也不允许你离开我半步!」济傎大手一伸,就把她泣回床上躺好。「陪找,嗯?」她身上有股甜美的香气,全身香汗淋漓反而使她光滑的肌肤更光泽动人,他爱极了。
她柳眉微颦,悄声抱怨:「人家想洗澡。」她全身都酸痛,加上天色已白,她实在不想继续和他一起躺在床上。
「等一下再洗,我们先好好聊聊。」济傎小心抱住她,温柔道:「牡丹,你已是我的人了,你懂不懂?」
她脸红地看著露出结实胸膛的他,眼角余光瞥见自己的手臂,便垂下眼睫小声地说:「我懂,我的守宫砂都褪色了。」
闻言,他看向她的手臂,那颗小红点果然已变得极淡,相信再过一,两天,或者再多几场欢爱,这守了她十年的印记就会消失无踪。
「从我点下它开始,就一直在等著今天。」他厚实的大掌眷恋地摩挲她被单下细致柔嫩的棵背,有意无意地揉拂著她背上的牡丹。
「我从那时就想著,什么时候你会永远属於我。要是早点知道,我就不必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不敢对你百一点逾越之心!」
「你真是的,别老说些不正经的话!」牡丹羞得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娇斥他的轻佻,脸上却洋溢著串福的笑意。
「我真的从没有讨厌过你,当年一切误会都是额娘从中作梗。」他手指沿著她的脸颊滑下,将她的小睑轻轻托起,无奈地叹气,用沙哑的声音道:「咱们已经错过了十年,实在不能再浪费时间,以后咱们就好好相处,让我补偿你昕受过的苦和委屈,好不好?」
她轻抚著他的胸膛,眼眶不争气地泛红。「你对我……可是真心?」她终於问出内心深处最在意的问题。
「有些话不须说出口。」他瞳仁中漾著深如大海的情感,对她露出最诚挚不过的笑意。
地动容地瞅著他,忍不住落下眼泪。「济傎……」
「别哭!我会心疼的。」他堵住她欲张的小嘴,好像要将自己的心情都经由这一吻,传进她心底……
这一瞬间她全都明白了,她还要逃避什么引早在他们重逢的耶—刻坦,她就已经深陷而不可自拔了!
就算两人的身分有著天壤之别,他们能够再度相聚,已经要感谢老天爷的怜悯,纵然日后无缘相守,不能与子偕老,她亦无怨无悔,只盼现在他真心相待!
所有认识克勤郡王的人,都会发现他大爷近日心情似乎很好。
平常的他虽也是笑脸迎人,但情绪控制得很好;可是现在那份得意满是之情却全在脸上表露无遗;而个中原因,只有和他来往密切的人才会明了。
天色还未暗,欢玉仕房的袁嬷嬷一见济傎出现,便急忙上前拦住他,免得一个眨眼人又不见了。
「爷,您十来天都没出现,仕房可是忙得不可开交,帐房还等您去核查上个月的帐目呢!」
远萨机灵地上前道:三贝嬷嬷,郡王爷才刚远行回来,你就让他先歇一会再说吧,不如我先跟你去,好么?」
见济傎微微点头示意,袁嬷嬷就不再多言,和远萨退下。
其实这些天来,他根本没有离开过欢玉仕房,只不过是待在牡丹的庭园中没出去露面而已。这件事除了近身侍候的远萨和菁菁外,没有旁人知晓,他也总算能清静地休养几天。
纵然他能靠牡丹破解三王爷的狠毒阴招,但他毕竟曾被下药,内息也因毒素而紊乱,若在此状况下出现在众人面前,难保躲在暗处的敌人不会再动什么歪脑筋。
更何况,他实在舍不得离开牡丹半步!这些天就有如从前在郡王府时的日子,有她相伴,他甚至可以忘记时间的流逝、忘记一切烦忧,一起追回失去的光阴,填补两人间仍未盈满的甜蜜情爱。
走进他的专属厢房,几个花娘马上前来问安。
「爷,您和牡丹姊快活好几天了,我想找她编新舞都不行!」佩瑚虽然替牡丹高兴。但也不禁抱怨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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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了?」
「这里是咱们的家,咱们当然知道!牡丹姊本来就是爷用万两黄金买回来的,好好服侍爷也是应该,但就苦了咱们呢!」
「怎么回事?」该不会是三王爷登门找碴吧?
红红抢先诉苦道:「那些色鬼老是要咱们做些咱们不愿意的事,明明只付了喝花酒的钱,却吻来吻去的,真是过分!」
「袁嬷嬷呢?她应该不会让客人乱来吧?」他虽是真正的老板,但众人均很有默契地不说破,主持大局的一向都是袁嬷嬷。
「袁嬷嬷年纪大了,一双眼顾不了那么多事,加上她近日精神不好,咱们姊妹都不敢随便打扰她休息。」另—个花娘解释道。
济惯点点头。难怪向来精明的袁嬷嬷会误信远萨的藉口,亦没发现他跟牡丹一起消失了十来天,看来,他该另找他人肋她打理仕房。
正当他想到帐房看看时,止好瞧见久未出房挂牌的牡丹,已经被客人点名陪酒吃饭,他忍不住打量起她来。
她更添韵味的成熟美艳立刻抓住众人的目光,举手投是间都不经意地透出万种风情。
任谁都瞧得出来,牡丹的改变是因为男人的宠幸。只是她卖艺不卖身,亦从来没听说过她拍卖初夜的消息,究竟是哪个男人如此幸运,能够得到她的青睐,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几日不见,牡丹姑娘又更加美艳动人了,这是我小小的心意,拿去多买些胭脂水粉,打扮打扮吧!」男人不由分说地将一张银票塞进牡丹手中。
面对更加妩媚的她,男人们个个心痒难耐,无不卯是心思讨好她,奢望终有一天能抱著美入夜夜缠绵。
「多谢陈大爷,牡丹一定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各位欣赏。」她开心地福身谢过,心中却盘算著要把打赏分给大家。
「牡丹,咱们都明白你已……反正你知道咱们说的是哪件事,快告诉我夜度费要多少?哪个恩客这样荣幸,能够摘下你这朵花中之王?」
济傎嫉妒众人看著她的撮琐目光,可是为了保持老板和郡王爷的风范,他依然保持距离,若无其事地站在门口。
牡丹但笑不语,偷偷瞧见她的男人在门边略带不悦地瞥她一眼后,便乾脆地宣布道:「真抱歉,牡丹已经被某位大爷包下了,所以夜度费的事,请各位大爷莫再提起。往后牡丹仍能陪各位吃饭聊天,还希望大爷们赏脸捧牡丹的场,让牡丹能多买些上好的困脂水粉啊!」
惋惜叹气声顿时此起彼落,纷纷议论充满了整个大厅。
济傎低笑,自豪自己能拥有这个才貌兼具的可人儿。他怀疑还有哪个男人是她应付不了的?她的确能安然无恙地身处青楼之中,至少她进退自如,懂得如何在男人堆中明哲保身—
她绝对能撑起欢玉仕房!
正当牡丹分神留意济傎的轰情时,有人一个跨步上前猛然抱住她的纤腰,吓得她惊呼一声。牡丹定神一看,才发现是上回吻她手的何大爷!
「何大爷,请您先放开我,让牡丹敬您一杯可好?」她力持镇定,委婉地笑著劝道。
「那个人出多少钱包养你?告诉我,我出的一定比他更多!」何大爷神情嫉妒地说道,任凭牡丹如何挣扎也不肯放开她。「还以为谁都不能得到你,哪知你竟然一声不响地,就被其他男人开苞了!」
「何大爷,请您别这样,有事慢慢说……」她的腰痛到头皮发麻。「请您高抬贵手,放开牡丹吧,您这样做牡丹的恩客可会生气的!」
怒火因为她这句话烧得更掹烈,何大爷用力捏紧她的下颚。
「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高不可攀?你以为有人包养你就了不起?还不就是个娼妓引我倒比较喜欢你原先让我摸来摸去的骚模样……」
已悄悄走近的济傎一个掌风,就重重震开他对牡丹纠缠不休的毛手,何大爷顿时向外弹开,济傎自己则稳得按住了牡丹。
「哪个兔崽子坏人好事?」何大爷吃痛地爬起身,却惊见教训他的竟是济傎,吓得马上跪地叩头。「王爷饶命!小人不知道是郡王爷来了,才斗胆在您的眼前放肆,求您饶过我啊!」
「欢玉仕房是大家寻欢作乐的地方,本郡王喜欢此处,因此我不想有人在这里不规矩,乱生事端,扫了大家的雅兴!」他浑身的怒气明白地透露出他的地盘和女人皆不容破人侵犯。
谁都知道他克勤郡王是这里的常客,这男人竟敢在他面前乱生事端,简直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