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问:“什么是逻辑?”
乙反问:“你家有没有鱼缸?”
甲答:“有。”
乙道:“所以你家有鱼。你喜欢鱼表示你喜欢动物。”
甲答:“对呀!”
乙道:“人也是动物的一种,所以喜欢动物表示你也喜欢人,尤其是女人,所以你不是性恋;这就是逻辑。”
某日,丙见乙在书局买书,于是问道:“你买什么
书?”
乙答:“有关逻辑的书。”
丙问:“什么是逻辑?”
乙反:“你家有没有鱼缸?”
丙答:“没有。”
乙回道:“所以你是同性恋!”
塞西听完笑了起来。“喜欢动物吗?”他问。
“喜欢。”她答。
“所以你也喜欢人,尤其是男人,特别是英俊的男人,所以你喜欢我。”他戏狎地道,俊脸上刻着淡淡的笑痕。
“去!”她对他皱了皱鼻子,双手挣开他,退到一旁去。
“哪里跑?”塞西长手一伸,再度将她拉向他。“真的不喜欢我?”他凑近她的小脸,低醇的嗓音带着丝诱哄。
安琪看着他,突然脱口道:“你呢?你喜欢我吗?”
“喜欢。”他答。
“有多喜欢?”小脸上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决心。
塞西注视她好一会儿,回道:“多和少有分别吗?”他眼里有一份狂肆。
“你会因为喜欢一个女人而放弃其他女人吗?”
这一次,塞西的回答很快,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不会。”
安琪心口痛了一下,暗绿的瞳眸掠过一丝悲伤。
她是为自己而悲伤。
她不该爱上这样的男人;他会让所有的女人伤心。
“难道你从来不曾爱过任何女人?”
塞西像是听见了天方夜谭一般,嗤笑一声。“你知道吗?意大利男人尊敬老婆、纵容情妇,但最爱的还是妈妈。所以没有人能绑住我的心。”
他是一个情爱游戏高手。安琪知道,在他的世界里,永远只有欲、没有爱。
“将来我会怎么样?”她问。一双晶莹的大眼漾着迷蒙。“你希望怎么样?”他捏住她尖尖的下巴,蓝眸闪过精光,语气却是魅惑人心的低醇。
永远和你在一起!这是她现在最深切的渴望。
“一个月后我会像一只被丢弃的宠物一样,重回街头流浪吗?”在她见识过花花世界之后,她还能回去过当一个小扒手的生活吗?
她不知道。
现实生活有时候残酷得可以逼死一个人,她没有把握不会被现买逼人黑暗的角落。
“也许不会。”他以指腹轻轻滑过她花瓣一般的粉唇。
这个像是他不经意的举动,让安琪一阵轻颤,全身窜过一股电流。
她的反应没有逃过塞西的眼。
以他对女人的了解,他知道这个小丫头和其他女人一样渴望他。
“如果你能为我赢得那三十万美金的赌注,你就可以留下来。”他的手缓缓地滑下她颈子,在她裸露的香肩轻轻抚摸。
“留下来做什么?”她如梦呓般轻问。他的抚触挑起她阵阵战栗,全身如火炙一般。
“做我的女人。”他褪去她肩上细细的肩滞,扯下她的内衣,将他粗糙的大手复在她裸露的浑圆上,指腹轻轻撩拨着挺立的蓓蕾。
安琪低喘一声,暗绿的瞳眸闪过一丝惊慌。
“别害怕。”他在她耳畔低喃,另一只手则紧紧圈住她,不让她有闪躲的机会。“我可以等你长大。”这是承诺也是引诱,他的薄唇勾起一抹属于猎人的笑。
一个优秀的猎人懂得等待,如此获得的回报才会更加甜美,他深谙这个道理。
他提的是怎样的一个魔鬼交易。
望着他英俊的魇魅容颜,她知道自己一旦留在他身边,她付出的将不只是身体,她的心也会一并沦陷。
她该答应吗?
“那么,就等我长大吧!”她听见自己这么回答。
纵使她年纪尚幼,但也明白她的人生将因此而不同。
塞西朗声一笑,动作轻柔地替她拉回衣裳,蓝眸凝住她。“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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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洛哥三天后
安琪一觉醒来,人已在蒙地卡罗。
步出房车外,饭店的接待人员立即熟稔地走上前。“欢迎再度莅临,塞西先生。”
啊!连饭店的人都一眼就可认出他,可见他大概常带女人来。
安琪瞄瞄身旁的高大男人,今天他一身米白衣裤,更衬出他一身晒成褐色的漂亮肌肤,墨黑的浓发微微卷曲,自然地贴在耳后,深刻的五宫上带着一抹慵懒的笑意,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不羁的气息。
安琪叹了一口气,这样出色的男人绝对是女人的终结者。也难怪他流连花丛,谁教女人总是不请自来。
塞西拉着她的手走入电梯。
电梯中的侍者不待塞西开口就按下直达顶楼的按钮。顶楼的房间是全饭店最好的。
“你常来吧!”她瞅着他。
“还好,两三个月来一次。”他轻松地回答。
“一个人?”她忍不住问。
塞西拿下太阳眼镜,对她咧开了笑。“你以为呢?”
“哼!那还用说吗?肯定是左拥右抱。”她嘟着嘴。
“你——吃醋了吗?”他突然贴近她,温熟的气息喷在她颈窝。
“我才没有。”她别过脸,不敢迎视他炙热的逼视。
真是朵娇羞美丽的小花,耳根都已经红透了。
蓦地,他勾起她的脸,攫住她因慌乱而微启的唇瓣,湿滑的舌趁隙而入,恣意在她口中翻复,用力吮住她独属少女的芳甜。
电梯在顶层停下。
塞西一把抱起她,走入房中。
“需要什么吗?”侍者问。
“送一瓶香槟和冰淇淋上来吧!”塞西递上小费。
侍者微笑离去。
这位塞西先生真不是盖的,每一次带来的女人都是那么漂亮。而今天这一位不但漂亮还出奇地年轻,冰淇淋想必是点给那个漂亮宝贝吃的吧!
在房间内,安琪困窘依旧。“下次不要再这么做。”
“我做了什么吗?”塞西摊开双手,脸上依然是那副懒洋洋的笑容。
“在大庭广之下吻我。”她既害羞又生气,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那并不算大庭广众,最多也只有一个人看到,不是吗?”他轻松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一个人已经嫌太多。”她顶了回去。
塞西像听见笑话一般,大笑了起来。“过来,”他对她伸出手
这个动作在他做来极魅惑人心,安琪不由自主地走向他,被他拉进怀
“想和我在一起吗?”英俊的脸庞上漾起勾魂的淡笑。
“想.”她脱口而出,脑子已经无法运转,只能怔怔的任由他一丝丝地勾走她的三魂七魄。
她不是不曾想过要反抗,而是做不到。
世上英俊男人何其多,但像他能挑动女人芳心、攫人心魂的只怕寥寥无几,难怪那些女人只要一有机会便紧紧纠缠。他像是撒旦专为女人而造的坏男人,带着三分不羁的邪气,永远不让女人捉住他。
“那么无论我做什么,你都必须跟上,懂吗?”他望着她一双水澄大眼,忽然有一个念头闪过——他希望她尽快长大。
“不行。”她微微挣开他。“难保哪一天你不会上街裸奔,我可不干。”暗绿的瞳眸闪着笑意。
“也许真有那么一天。”他收紧双臂,将她紧紧抱在胸前。
“到那一天,说不定你早已忘了我是谁。”她心中忽然生出从未有过的复杂感觉。
她不知道可以和他维持多久的关系?
三年还是五年?
也许更短!
“不会,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小丫头。”
“忘记与不忘记是两回事,前提是你必须先离开我,对吗?”
“你的语气像已经八十岁。”他戏谑地回道。
“我说的是事实。”她轻轻抚上他深刻的五官。
在他怀里的日子能有多久?
“各取所需一向是我的游戏规则。你要什么?”他宠溺的抚着她的发丝。
“我要永不分离。”她如梦似幻地开口。
塞西嗤笑一声。“跑车、名钻、豪邸,难道这些你都不要?”每个女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极尽能事地挥霍他所提供的一切。
“当然要!”她勾起笑,如初绽的玫瑰。
“你太贪心了。”他捉住她的手,在她唇边吻了一下。
“不是贪心,是有自信心,这是你教我的。”她不疾不徐地回道。
塞西朗声大笑。“看来我养了只狮子在身边。”
“不,我是柔顺听话的猫咪。”她痴心地道。
“不对,是牙尖嘴利的猫咪。”他邪邪一笑,低头复上她小小的唇瓣。
他已经等不及想看她长大后的样子。
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是个好情人。他满心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第四章
“你要带我去哪里?”安琪转头问问身旁的塞西。
塞西笑笑并不回答。
不多久,两人来到一幢有着绿色屋顶的豪华建筑前。
走进之后,安琪才觉到这是赌场。
“这……这里是赌场?”她怔怔地问.一双清澄的大眼注视着无数神情兴奋、目光发亮的赌客。
塞西勾起她的小脸,“不然你以为我们到蒙地卡罗来干什么?走,带你去见识一下。”他拉起她的手加入人群。
安琪发现这个地方什么样的人都有,大部分是观光客,她见到好几个东方籍的富泰妇人全身珠光宝气的,刺眼得教人睁不开眼睛。
塞西拉着她直上专属会员的顶楼。
接待人员们一看见塞西,笑眯眯的逐一向他问好。
安琪大眼溜了一转,发现这里依然各色人种都有,但与楼下的观光客不同的是,他们一个个神闲气定、态度从容。
“这些都是什么人?”她实在很好奇。
“超级豪富。”
“你也是这里的会员?”
塞西笑而不答。
这时,赌场的负责人走了出米,恭敬地向塞西点点头,喊了声:“老板。”
什么!?他是赌场的老板!
塞西对负责人低声交代几句之后,拉着安琪来到俄罗斯轮盘前。
“想玩吗?”他问。蓝眸闪闪发亮。
“可以吗?我还未成年。”她不由自主地被那对如宝石一般的深邃蓝眸吸引。
周遭虽然人群环绕,但她的眼里只有他
“在我的王国里没有不被允许的事。年龄只是一个数字而已。”他执起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一下。“祝你好运。”他深深地看着她
这时,负责人差一名侍者拿了二百万美金的筹码来到安琪身边。
“这是你的本钱。”塞西开口
安琪看着筹码,心中有种不踏实的感觉。三百万美金……她想都没有想过!
“万一输光了怎么办?十赌九输的,不是吗?”她有些踌躇。
塞西笑了起来。“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看得这样透彻。”
赌博这种金钱游戏,最后赢的还是庄家,这是不变的道理。
安琪被他夸得有点脸红。
“你尽管去试试手气吧!输赢都无所谓。”重要的是魄力与自信心。这是她所欠缺的气势,也是他带她来这儿的主要原因。
“这可是你说的。”水亮的大眼睛凝睇着他。
“去吧!好好的玩。”蓝眸里闪动的是宠溺的光芒。
安琪挑起眉、勾起甜笑,加入人群之中。
接下来的三天里,安琪漂亮地运用了三百万美金赢得另外的三百万美金,引起人的注意。
没有人知道这个年轻却出手阔绰的美丽少女是何来历,但是她却紧紧捉住了每个人的视线。
人人当她是幸运之星,不少人因为跟着她下注而赢了不少钱。
塞西知道时候到了。
当晚,他便带着安琪离开蒙地卡罗,登上一艘豪华游轮伊莉莎白二号。
“现在我们又要到哪里去?”安琪发现自己好似童话故事中的小公主一般,被宠上了天。
“不一定,喜欢哪里就去哪里。”塞西搂着她来到头等舱的房间。
“好漂亮!”安琪双眼发光。由房间的窗子可以看见波光粼粼的大海,美得教人心慑。
打开衣柜,赫然发现她的衣服已在其中。
“换上那件白色纱裙吧!我们跳舞去。”
安琪一回头碰上塞西的胸膛,他乘机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你早都安排好了。”她红着脸轻轻喟叹。
有钱真是好,此刻她如生活在云端卜上一般。回想半个月之前的流浪生涯,好像上辈子般那么遥远。
她已经无法回头了。
凡事必有代价,她知道在未来的日子里,她付出的代价将是自己。
有什么好后悔的呢?
她是这么的快乐,而这快乐将直到他厌倦了她为止……她强迫自己忽视心底那抹悲意。
“快去换衣服,我到大厅里等你。”
望着他意气风发的高大背影,安琪一颗心绷得紧紧。
只要他这一刻眷宠她便足够了,她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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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中,塞西一眼就看见了一身簿纱衣裙的安琪。
她的出现令人眼前一亮,像一朵白莲般清新优雅。
塞西发现大席之中,双眼发亮的男士不止他一人。他的薄唇勾起笑,朝她伸出双臂。
安琪加快脚步,投身入他怀里。
音乐在此时扬起,是森巴舞曲。
塞西轻拥着她滑入舞池。
“你没教我跳过这种舞。”
“现在教也不迟。”他双手搭在她腰上,示意她跟着他的脚步。
安琪是个好学生,不一会儿,她已完全领会买通,随着热辣的节奏摆动身躯,与他沉浸在原始的感官奔放中。
接连几首拉丁舞曲结束后,换上了一曲慢舞,安琪靠在塞西结实的胸膛前轻轻地移动脚步。
“累吗?”他问。
也许因为她是他所交往过的女人当中年纪最小的,因此他对她总是特别的爱怜。
“是不是你对每个女人都这么温柔?”暗绿的瞳眸迷迷蒙蒙地注视着他。
“小醋坛子。”他勾起一弧邪笑,双手在她背上游移
在他挑逗的摩挲下安琪全身泛起一阵战粟,双腿有点虚软。
在这么贴近的接触下,她可以闻到他身上传来吉龙水混合着烟草的气息。在他怀里的感觉是如此美妙,她几乎醉了,双颊泛着红晕。
他是一个不用酒就可以让人晕醉的男人。
一曲终了,塞西领着她回到舱房中。
“你可以回你的舱房去了,我会照顺自己。”她开口。
“这里就是我的舱房。”蓝眸出现一丝戏狎。
安琪顿时紧张起来,他们在蒙地卡罗时是各住一房。
“那……那你睡哪里?”她傻傻地问。
“那里。”塞西指着舱房中唯一的一张床。
“那……那我呢?”她结结巴巴地开口。
“床只有一张不是吗?”他慵懒地回答,开始脱下衬衫。
望着他精壮的胸膛,安琪顿时语塞,不知如何接口。
“还不快过来。”
“干……干嘛?”她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他该不会是想对她怎样吧?说好了等她长大的不是?
“当然是替我捏捏背,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他挑高眉注视着她惊疑不定的小脸,眸底有藏不住的笑意。
“哦!”安琪一听立即松懈了下来,朝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