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娃娃都是大人了,还哭成这样会被人笑长不大的哟!」
「呜……」
「乖嘛!我带妳去找袭云,听说她快要跟朱震御拜堂了。」有他在一旁看着,只要那女人一使坏,他就拖玦儿回来,想必应该不会被带坏才对。
「呜……」
「好了、好了,只要妳不哭,一个月后我就带妳去云南。」
撒手锏一出,果然是屡试不爽,四周静得连虫子优闲地吃叶子的声音都听得到。
「真的?」左玦儿的哭功已经练到收放自如的地步,连哭后的抽泣声都几不可闻。
「真的。」反正他也要到那里办点事,放她一人在济南老家他还不放心呢。
事实上,他每次允诺带她去的地方都是他必须去的,工作兼娱乐,还能哄娇妻开心,他何乐不为?
「我还要去找袭云。」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看到袭云了。
「好。」
「我还要吃点心。」
「好,但三餐不许少。」
「成交!」
夫妻俩加一只猫快乐地离开,徒留一个已石化的男子僵在一旁。
戴家大少爷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看走眼的一天。
他心目中的完美女子、他眼中的绝世佳人,竟然同天下所有的女人一样用眼睛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只不过别人用的是眼神,她用的则是眼泪,而且显然更技高一筹,因为被眼泪清洗过后,她那双纯真明眸和知足的眼神把他给勾住了。
可是、可是……看来她和雷君毅的感情是牢不可破了,而且、而且……那只会发出虎啸的肥猫才是他的第一大敌啊!
呜……现在想哭的人换成是他啊!
尾声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左玦儿、莫袭云这对难姊难妹的分离时刻终于到了。
在朱震御误打误撞的情况下,莫袭云总算愿意乖乖地披上嫁衣了,至于她的侠女梦,她决定想想就好,现在当个女强人比较吸引她。
可怜的朱震御,不知他又将为妻子如何奔波了。
可是看他一脸幸福的样子,别人也不好泼他冷水。唉,正所谓他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呢?
「好了,玦儿,妳还真像个小娃娃,怎么又哭了?又不是不能再见面,看妳哭得这么伤心,我也想哭了。」受不了离别伤感之情的莫袭云在面对好友的泪水半刻钟后,终于跟着哭了出来。
自从上次在青剑斋哭过一次后,她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不会是被玦儿给感染了吧?
「记住,玦儿,妳绝对不能比我先生小宝宝!」她一边哭,一边向左玦儿交代一大串话。
其中一项就是不许她先生宝宝,因为那么多事都是玦儿先做了,总要留一样给她露露脸吧?
「为什么?」左玦儿红着眼睛提出疑问,在莫袭云说出理由后,决定不告诉好友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了小宝宝的事,相公说这是善意的谎言。
看见哭成一团的两个小女人,两个正在话别、互相为对方打气的大男人不约而同地摇着头,同声一叹:唉!女人哪!
被各自夫婿劝开的两个小女人终于止住哭声,依依不舍地叮嘱对方一些注意事项。
在莫袭云对左玦儿从注意饮食、保重身体之类的话说到如何对付相公偷腥时,雷君毅终于忍不住地向朱震御使了个眼色,各自迅速带开自己的女人。
「娃娃,走了。」
「你怎么老叫人家娃娃,袭云都笑我了。」左玦儿娇媚地睨了丈夫一眼,不满他对自己的称呼。
「妳本来就叫娃娃呀!」雷君毅看着她撒娇的表情,回想起他们初见的那一幕,那时还真没想到会跟这个娃娃牵扯一辈子。
「乱说,我什么时候叫娃娃了?」
「妳忘了吗?妳的字就是叫娃娃的呀。」还是他帮她取的,而且也只有他能叫。
「哪有人的字是叫『娃娃』的?你又骗我了。」老来这套,真当人家是长不大的娃娃呀!
「娃娃,妳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了吗?」雷君毅表情怪怪地问道。若这小丫头真忘了他们初次见面的事,看他怎么罚她!
「我们第一次见面?」歪着小脑袋,左玦儿开始在记忆中搜索。
「我娘去世后你赶来奔丧那次吗?」至今她仍以为雷君毅会出现,是因为他到左家上香,碰巧遇见她,然后碰巧安慰她,最后两人碰巧睡在一张床上。
「那是我们第二次见面,而且我是为妳而去的。」雷君毅沉声道,他面部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放在身后的双手却渐渐握紧。
「还有,当时我跟妳娘还没有任何很亲的关系,所以谈不上是去奔丧。」如果现在左老头死了,倒可称之为奔丧。
「在那之前我们见过吗?」还是很疑惑,她没什么印象耶!
「妳真的忘了?」雷君毅开始咬牙切齿,一双黑眸更是半瞇起,眼内精光聚集,一瞬也不瞬地紧盯着她。
「好像……真忘了。」看见丈夫表情不对,左玦儿不敢回答得太肯定,即使她是真的忘了。
「在妳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前,我们不会起程到云南的。」雷君毅突然转为一脸平静,紧握的双手也放松开来。
他这惩罚还真是狠!
「不要!」看着他走向马车的潇洒身影,左玦儿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立刻追上去。「相公,你不要这样残忍嘛!」
「……」
「夫君,我会乖乖的哦!」
「……」
「老爷,给点提示好不好?」
「……」
看来,他的娃娃得花点时间才能实现云游四海、走遍大江南北的梦想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