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楚先生,久仰大名!”欧景德心里掠过一丝疑云,他们似乎在生意上毫无交集,他实在摸不清他来敲门的用意。
“我可以进来跟你详谈吗?”楚颐伦想进一步与他交涉。
欧景德犹疑不决的注视着他,楚颐伦诡谲难测的表情,令他难以回答。
“只要三分钟。”楚颐伦朝他撇嘴而笑。
“好吧,请进。”欧景德面对这位世界知名的科技人才,颇有兴趣想了解他的用意,只消三分钟,他还可以忍受。
楚颐伦推门而入,只见骆可娟紧紧抱着床单,将裸露的身体密密的包裹住。
骆可娟原想趁此逃脱,然而一对上那双熟悉的琥珀色瞳眸,她差点尖叫出声。
骆可娟睁着水雾的大眼,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心中又燃起一丝希望。
他怎会在这里?他来的目的为何?是来救她,还是真来谈生意的?骆可娟的心中不禁浮起一堆问号。她真搞不懂有钱人玩的把戏。
见到他嘴角那抹诡谲的魅笑,瞬间,她紧闭嘴巴,想探知他来此的目的,打消了原想冲出门外的念头。
“楚先生,请说。”欧景德顾不得这种意外的场面,客气地朝他说。
“对不起,欧总经理,我想谈的百万生意,就是眼前这位女孩。”楚颐伦开门见山的说。
自从在门外看见骆可娟和欧景德的亲昵样,他便向柜台小姐询问欧景德的身份背景。这一向不是他会做的事,可是他的双脚仍毫不迟疑的走到门口,手也不由自主的叩起门来,到现在他还不清楚自己怎会如此冲动。
“这位女孩?”欧景德感到疑惑,惊疑的瞟了骆可娟一眼后,又回视楚颐伦问道。
“是!我想用一百万美金向你买这位女孩一夜。”楚颐伦表情轻松,脸上仍挂着愉悦而诡魅的笑容。
不知怎地,一想到这女孩要与眼前这个肥矮的男人进行桃色交易,他就坐立难安。
他按捺不住这股侵扰的顽抗因子,更难理解这种莫名的冲动和行为。
哈!真是稀奇!这女孩一夜竟值一百万美金,欧景德不禁喜上眉梢,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
骆可娟又气又惊的睁大双眼,她可不是拍卖品,怎能让他们如此交易。
然而,眼前这名高大英俊的男人所出的天价,更令她咋舌的不知如何应对。
“楚兄,没想到英雄所见略同,但,你可知道这女孩还不止这个价位呢?”欧景德朝楚颐伦的耳朵低语,他不舍的瞟了清灵秀丽的骆可娟一眼,心中既不愿就这样将她拱手让给楚颐伦,又心怀鬼胎的对楚颐伦使个眼色。
他一面希望楚颐伦知难而退,一面又想抬高价码,享受这种平白无故得到百万美金的乐趣。
“欧景德,我不是拍卖品!”骆可娟听到欧景德贪得无厌的欲抬高价码,忍不住脱口而出。
“你看到了,她很难搞定,而且她还欲求不满!但,可以确定的是,征服她的过程一定充满刺激。”欧景德暧昧的朝楚颐伦咧嘴而笑。
“欧兄,多少钱愿意出让?”楚颐伦在心里瞧不起这个脑满肠肥的猪哥死咬着骆可娟不放,但心里一股莫名强大的力量,驱使他仍锲而不舍的要定她。
“楚兄果然爽快,两百万美金如何?”欧景德又露出邪恶的笑容,知道这男人要定骆可娟,索性狮子大开口的。
“成交!”楚颐伦眉头连皱都不皱一下,就一口答应了。
下一秒,楚颐伦不再让欧景德有开口的机会,他拿起瑞士银行的支票,利落的签了字,便撕给他两百万美金的支票。
“楚兄真豪爽!”欧景德惊愕的拿起支票,止不住心中的喜悦,但仍不敢置信的接过手。
“那么,欧兄,我可以和这女孩独处吗?”楚颐伦连看都不看欧景德一眼,直接注视着他买下的女孩。
“当然!”欧景德摸了摸鼻子,拿着这张支票,万分不舍的望着骆可娟,最后识趣的离开。
骆可娟则怔愣在床上,不知道刚才这两个男人在窃窃低语着什么?楚颐伦到底出了多少钱?能如此神通广大的令那个急色鬼欧景德,甘心的离开。
楚颐伦斜睨着她,她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肩上,白皙的脸颊因为酒精作祟而泛着红晕,晶莹柔美的水眸中,带着一股秀逸灵慧的气质,看起来仿佛是朵清纯的野百合。
但谁会知道,这般可人柔美的外表下,竟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呢?
既然他已掷下千金,当然要她为此付出代价。
半晌,他的脑海闪过一丝想法——
她,就是他要找的对象。
第五章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骆可娟一见欧景德走出去,劈头便问这个神秘又令她迷惑的男人。
她不懂,这样一个多金又玩世不恭的男人,何以会愿意出钜资买回她险些失去的贞操?
“我从不做不该做的事,对的事,我会坚持去完成。”楚颐伦直觉的想这么做,至于为何而坚持,他暂时不想去理解。
楚颐伦走近床铺,表情高深莫测的靠近她。
在晕黄的灯光下,她的肌肤透着雪白如玉的晶莹,他幽邪的眼底,迸出一道诡光,嘴唇扬起一抹轻佻的笑容。
骆可娟在他诡魅的注视和靠近下,心头又窜起骇意和悸动,她明显的感觉到,那是不同于对欧景德的排斥感。
虽然他和欧景德一样是男人,一样拥有事业和财富,然而,眼前这男人潇洒不羁的特质和玩味的笑容,总令她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心慌。
他精锐的琥珀色双眸,捕捉到她眼中一股青涩又无助的骇怕,他的内心燃起了一股怜惜和欲望。
欢场女子他见过无数,但,却从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如此眩惑他。
她的演技一流,澄澈无助的大眼是如此的惹人怜惜,就像刚才他一进来,看着室内凌乱的惨状,和她身上的火红短裙,他差点误以为她是个被强暴的受害者。
但随即一想,这应该又是她高竿的伎俩,他不由得双眼微眯的打量她,心底佩服她精湛的演技。
“我不是拍卖品!你根本不该拿钱给那个欧景德!”骆可娟愤怒的再次强调。
她很感激他及时来救她,可是她不希望他为了她掷下重金,像在谈一笔交易,这令她全身又泛起一股冷意。
她听过一些有钱的富家子弟,背地里常玩一些外人无法想象的下流游戏,如同欧景德这般无赖贪婪的小人,他们都是以权做后盾、以钱为诱饵,无利可图的事,他们是不会费精神去做的。
“很抱歉,我似乎打断了你这与众不同的兴致。”楚颐伦挑起浓眉,猜测着她的话意。
这是她的工作,也许她乐在其中,也许她认为到手的肥羊,却被他这个多管闲事的人搞砸了,也许欧景德承诺给她优渥的条件,还是她舍不得他那张百万美金的支票落入欧景德手中?
“楚先生,你到底花了多少钱摆平他?别告诉我,你也另有意图。”骆可娟从他诡诈的眼底,看到一抹狂肆的邪意,她开始担心,他是另一个欧景德。
“Honey,别如此见外的叫我楚先生,我比较乐意你叫我颐伦或Ellen。”楚颐伦灼灼的目光透出一抹炽烈,冷不防的攫住她细致的下巴,“两百万美金是我买你一夜的代价。”
两百万美金?!骆可娟愕然的注视着他。
这对她来说,是一笔天文数字。他们有钱人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怎么将钱当玩具钞一样的挥霍无度?!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竟会糊里糊涂的误入这些有钱人的陷阱中,一想到此,她开始怀疑眼前这个男人也和欧景德有一样的意图。
“为什么这么做?我值两百万美金?还是你认为我还具有其他投资价值?”骆可娟仍无法相信的问着他。
“你很聪明,我的确有我的要求。”楚颐伦朝她撇嘴微笑,他深邃的眸子紧盯着她美丽的脸蛋。
“对不起,楚先生,我很感激你挺身救我,但是说实在的,我们彼此不相识,你不该花这笔天文数字来证实你的财富。你的钱被莫名其妙的坑了,我感到遗憾,这辈子就算我不眠不休地工作,恐怕也无法偿还你。”骆可娟觉得自己真是入了贼窝,这辈子,她第一次体认到有人真不把钱当钱看。
她就这样莫名其妙的闯入狼穴,经过一番折腾,又被他莫名地拾金解救。她现在到底该哭?该逃?还是该弄清楚他的动机?
“我们怎么会不相识呢?你的记忆力真差,下午你还为一个老伯仗义执言,向我要求医药费,怎么,你是真醉了,还是另外有个双胞胎姐妹?”楚颐伦逼近她红润的脸颊调侃道。
他忍不住在她耳际轻声细语,并且在咀嚼她的话语后,发现她不仅貌美、演技佳,还聪明绝伦。
她根本不在乎他撒下重金的从狼口中将她抢回,但,她却很懂得卖弄清纯来和他谈判,他可不能小觑她。
他的靠近,令她不由得瑟缩慌乱,他迷人的气息扰乱了她的思考。
现在的她,脑中开始混沌不明,正义的天使和邪恶的撒旦,在她心中不断的相互呐喊拔河……
他根本不需要对她负责,她也不该为这个出手阔绰的男人交代!
但,不可否认的,她毕竟是他用钱将她从恶狼口中救回来,她怎可说走就走!她心中那位正义的天使,仍将那邪恶的撒旦给打败了。
骆可娟本能的跳开他,抚平心绪的脱口说出:
“对不起,楚先生,如果我让你误解,请原谅我,我既不知你的来历,也不知你的需要,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帮你。”
骆可娟自认自己的表达算清楚,但她红润的面颊,却令人感到似乎还停留在酒醉状态。
他调侃的魅语和浓浊的呼吸,令她迷乱慌张,她感觉到自己呼吸急促,心如擂鼓,她不得不逃开他的调情。
“我可以先知道你的名字吗?”楚颐伦表情顽皮的问。
“骆可娟。”她爽直的回答。
“好名字!”楚颐伦话中仍带着揶揄。
“我来自美国矽谷,花这两百万,纯粹只是希望你能帮我完成父母的心愿,我只要你到美国演一场戏。”楚颐伦说出他的要求。
“到美国演一场戏?”骆可娟仍是不解。
楚颐伦将父母对他逼婚,迫不得已只有用缓兵之计的事告诉她,现在他骑虎难下,急需要一个台湾女孩来帮他。
“为什么挑上我?”骆可娟好奇的问。
“你的外型纯朴、为人正直,一眼看上去就很得老人家欢心,懂得敬老尊贤的女孩,应该不难摆平我那难缠的老妈。时间有限,现在我实在无法向你解释太多,只能说我发现你十分具有演戏的潜能。”楚颐伦爽直的对她全盘托出。
“你是好莱坞的星探还是导演?”骆司娟的表情犹豫了一下,她暗自评估他话中的可信度。
“都不是,我只是你未来的假情人,时间也许半年、也许一年。在美国期间,你所有的花费都算我的,当然,你得和我配合,想办法说服我的父母相信你是我的亲密爱人,事后我会支付你一笔高额的报酬。”楚颐伦开始和她谈判。
“假情人?亲密爱人的关系到什么程度?”她脸颊又红又烫,不知道他所指的亲密关系要维持多久,他如何能肯定她不会穿帮?
良心上,她势必要回报他的恩情;而为了追求她心中的梦想,她也愿意试一试。一来可帮他的忙,二来可为自己找出路。
美国,是她向往的天地,在台北待久了,终会被她父母找到,然而在美国,也许她还另有发展的机会。
“所谓演戏,除了在我父母面前偶尔要有肢体动作外,第一,我们不谈感情,第二,不得过问或干涉彼此的私生活;第三,要全力配合。当然,我不会强迫你做不喜欢做的事。在美国,你有绝对的隐私权和自由,只要让我父母相信后,你便可以决定回国或留美,我会尽力协助你的需要,从此咱们便井水不犯河水。”楚颐伦说得相当动听,眼里表露诚恳之意。
他质疑她会在意两人亲密的程度,楚颐伦不得不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看来她已经开始跟他演戏了。
“你应该也到了适婚年龄,为何不干脆顺应你父母呢?”骆可娟打量眼前这个成熟又狂傲不羁的男人。
他是那种会对父母作交代的男人吗?还是他心里另有怕被他父母排斥的意中人?她不得而知。
“你这样问,违反了游戏规则的第二条,不过,我可以坦白告诉你,我还不想步入婚姻。”楚颐伦轻笑的回答她。
没想到他和自己一样,是个被逼婚、想逃婚的人。骆可娟不禁起了恻隐之心,并对他报以同情的眼光。
基于道义,用半年或一年的时间来偿还这分债,帮他度过难关,理应说得过去,更何况,现下她也需要逃离台湾,避免父母很快的找到她。
“我不需要高额的报酬,我只需要一份安定的工作。你还有附带的条件吗。”骆可娟已明显的现出底牌。
楚颐伦微眯着双眼看着她,她不要高额报酬,只要一个安定的工作?她真是单纯的只要这些吗?还是她另有意图?
很多女人愿意到矽谷攀附科技界的大亨,她应该也不例外。
“你是答应了这个协定?”楚颐伦对她不作正面回应,仍揶揄的问她。
“是的,基于道义良心,我会为了那两百万美金,帮你这个忙;基于个人的理想,我也想到美国试一试。”骆可娟心里的正义之声和邪恶之音,明显的催促她答应。
“漂亮的回答!”楚颐伦鼓掌道。
他挑起浓眉,暗暗揣测,他并没有看错人。
她是个善用道义和良心的人,光凭这点,就足以让他那难缠的母亲心满意足了。
“空口无凭,我们该签下契约,以示彼此的诚意。”楚颐伦将早已准备好的契约,补上她要求工作的条件后,在上面签了名。
“你在上面签个名就生效了。”楚颐伦将契约书交给她。
骆可娟将契约书浏览了一下,便签上名。
“接下来,我该如何配合你?”
工作上,她是个认真专注的女人,尤其面对这个和她同病相怜,又适时挽救她贞操的男人,她自觉有义务和责任去帮助他。
楚颐伦收起契约书,咧嘴而笑,露出他一口洁白的牙齿。
她仿佛是个中老手,知道男人的心理和需求,他缓缓的逼近她,眼底浮上一抹嘲弄的笑意。
“接下来,我们应该先彩排一段你所熟悉的戏码。”
骆可娟还来不及意会他指的戏码是什么,倏地,他的薄唇就封住她的,攫住了她清新的呼吸。
空气中弥漫着他的气息,他的舌熟练而富技巧的撬开她柔软的唇瓣,她生涩的不知如何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