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没……没事。”她微微一笑,甩掉那可怕的念头,老天不会这样玩弄她吧?
“我们回家吧!”揽著她的腰,方沛成心想幸好她没记住那一幕,不然他永远也得不到她的青睐了,真是老天有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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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窗边美人凝望著无垠天空,不时发出轻叹。
中午过来方家吃完午餐后,方妈出去串门子,方爸早上去打高尔夫还没回来,方沛成当然在上班,她就在方沛成的书房里写字画画消磨半天的时光。
“他那么忙,我却什么都不会,成天只知道看书画画,以现代的说法就是‘米虫’吧!”
虽然庄家和方家都很有钱,但方妈也工作到四十五岁才退休,还有王惇惠孩子都生了,也依然在上班;相较之下,她就太没用了,她好怕时间久了,方公子会嫌她一无是处,事实上,她到现在仍搞不懂为何方公子想娶她,难道他喜欢的是原来的庄姑娘?
“不对……他们明明讨厌对方……唉!怎么办呢?”她又长长叹了口气。
“怎么了?为何叹气?为何不开灯?老妈咧?”方沛成回来就听见她的长吁短叹,开了灯走向她,低头印上她的红唇。
“你回来了!”她的脸上终于有了光彩,柔媚的承受他的热吻。
“小子,别老是卿卿我我的,在外头没偷腥吧?”方妈爬楼梯上来,见到他们的亲匿也很开心。
“妈!”
“方伯母。”
“乖……咦?这你写的?咦?这也是你画的?”方妈走近立刻瞧见桌上的墨宝,好惊人的画境,清灵纯净,让人心胸大开,真是好字好画!
“嗯!打发时间随意画的。”她有些腼腆想收起来。
“成仔,你看这意境绝对不输任何一位当代画家吧!”方妈拉著儿子一块鉴赏。
“很美。”他不懂画,但以纯欣赏的眼光来看,的确是幅深入人心的好画。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啊?他的脑袋突然嗡嗡作响。
“对了,子忆,我刚刚在八楼和王太太聊天,她正想找国画老师教她那两个女儿,你要不要试试看?”
“教?我吗?”她吓了一跳,她够格吗?
“当然是你了,你可以一边教画一边深入创作,搞不好还可以开画展,也许会一展成名喔!”方妈已经可以预见她的成功了。
方沛成仿佛被雷劈中般,一直呆呆地看著她的画,她画山水?那个把毛笔当扫把用的庄子忆居然画山水?还不输给任何一位有名画家?他转动僵直的脖子,愕然地望向她。
唰!她失忆后所有的画面和她所有的坚持在他脑海里快速闪过,不──会──吧?
“子忆,我明天去住委会看有多少人想……”方妈拉著她开心的规划。
“妈,那么重要的事就麻烦你了,我们还有事,到对面去了。”方沛成拉著她转身就跑。
“啊?儿子,可别对人家动手动脚的喔!”方妈连忙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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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他重重关上庄家大门,两人站在客厅里,他一脸见了鬼的恐怖表情。
“怎么了?”冯瑜格担心地看著他。
“你真的是从明朝来的?”
“对呀!”
“明朝?!你竟然是从明朝来的?你竟然不是她!”他在房里来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辞。
“怎么了?”
“我怎么会没发现?!我真是天底下最笨的白痴!竟然只因为觉得事情匪夷所思就把你的话当作耳边风,忽略了你们的差异,若不是瞧见你的画,我还呆呆的以为你只是失忆,天!怎么会有这么玄的事……你真的是从明朝穿越时空来到这里!”他猛然抱住她。
“第一次见面我就告诉过你了,这很重要吗?”她叹息道。
“当然!你不是失忆,是由另一个时空来的人!”他焦急的吼道。
“所以呢?我不是她,你不高兴吗?”她的心揪疼了,怕即将到手的幸福溜走。
“我怎么高兴的起来?这样一来你也可能莫名其妙就回去……天!要怎么阻止这种可怕的事发生?”他的脑袋乱成一团。
“会回去吗?”她心头一惊,会吗?
“等等!你在这里,那么庄子忆那坏女人岂不就在那里了?!不,前提是她还活著的话。”他开始努力拼凑真相。
“你确定吗?可是为何会发生这种怪事呢?”
“我哪会知道呀?你们就是交换了嘛!咦?还有一个可能,也许是你出了意外却命不该绝,而你原来的身体却摔坏了,老天只好帮你找另一具身体,刚好庄子忆那女人气数已尽活该嗝屁了,你就出现在这里了。”
“是这样啊……”她点点头接受了他的分析。
“真希望是后者,这样你就不会回去了。”他的双眸紧锁著她。
“不要!我希望她仍活著。”她的心也很激动,原来他这么在乎自己。
“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求你别被拉回去……等等!你是跌下小土坡,庄子忆是由电梯摔下的,那可能就是你们交换的关键……”他仔细想著一切细节。
他突然拉著她又冲出庄家,来到电梯前,他指著A电梯。“瑜格,你绝对、千万、保证、永远、不搭这部电梯!”
“啊?”
“冯瑜格,别再给我露出呆样,乖乖跟我说一遍:‘我绝对绝对不再搭这部电梯’,来!快说!”扯紧她的肩头,方沛成急得满头大汗。
当!A电梯正巧停在这楼,两人全望向电梯。
“儿子你在干什么?”方爸刚好由电梯出来,见他俩在电梯前面对峙,以为两人又吵架了,伸手想把她拉到身边保护。
“老爸你闪一边啦!”
方爸和探头出来的方妈一头雾水地看著他们。
“说啊!”豆大的汗珠顺著他的下巴滴落,方沛成大吼一声。
“我绝对绝对不再搭这部电梯,我保证!你别担心了。”她露出有史以来最甜美的笑容。
被人珍视的感觉真好!
第六章
“妈,我过去找子忆了,你别过来破坏气氛。”
在双亲面前,他依然叫她子忆,穿越时空的经历很难解释,也不知道庄爸他们能否接受,现在的庄子忆已经不是他们女儿的事实,所以他决定再观望一阵子,暂时不把实情说出来。
“去去去!快点将她娶回来。”方妈专注地盯著八点档随意摆摆手。
上回的电梯事件,方妈他们以为他怕子忆又受伤,才坚持不准她搭电梯,全感动到骨子里去了,也相信儿子为了她绝对会“改过自新”,自然不介意两人提早入洞房了。
他笑著晃进庄家,就见所有的桌子椅子连地上都摆满了她的画作,她却一脸的不满意,眉头深锁,连他进来了都没察觉。
在方沛成的支持和方妈的牵线下,冯瑜格的书法国画课将在下个月正式开课,教的是同社区的小朋友,所以,这些天来她都在准备教材。
他翻个白眼心想别又来了,她每天至少毁掉五张字画,然后质疑自己教学的能耐,搞得紧张兮兮吃不好睡不著的,本想叫她算了,但这是她适应现代很重要的一步,他不能因为心疼而阻碍她。
念头一转,他走向最近的一张椅子,将上头的字画挪开,斜倚著扶手端坐好,只手撑颊凝望著……呃……选这位子真差……厕所大门,他缓缓地发出一声长叹。
“唉~~”
听见叹气声,仍在考虑要撕掉哪几张字画的她抬头发现了他,只是……他在干什么呀?
“唉!也许我没那份能耐吧?我真没用。”他学著她要死不活的口气,很怨慰的“喃喃自语”,以斜四十五度的仰角对天长叹。
“你……”这模样很可笑耶!冯瑜格皱著眉快看不下去了。
“一无是处真是惹人嫌呢!我……该怎么办呢?”这回他垂下目光,很哀怨的将两手交叠在膝上。
终于发现他是在学她,而且学得很可笑,冯瑜格难得生气了,却又因为不懂该怎么发泄怒气而僵在那里。
他不想再对著厕所“抒发愁思”,决定换个方向再玩,便学她以优雅的姿态转动身躯,哪知坐在椅子边边的屁股不肯合作,害他当场跌坐在地。
“啊~~哇!拷!”
“哈哈……嘻……嘻……”一直瞪著他的冯瑜格当场喷出笑声,活该!
“呿!功亏一篑!原来窈窕淑女这么难当,不过,我刚开始学得很像吧!”见她笑了,他才恢复成原来英气十足的模样走向她。
“人家才没那样呢!”她娇憨地否认,倚进他的怀里仍笑个不停。
“的确,毕竟我学的尚不及你的一分。”
“真的有那么夸张吗?”老实说,二十年来的习惯很难改的。
“哼哼!”他不予置评,搂著她一块坐进沙发里。
“是吗?可是那样看来好可笑……你……”她突然又多了另一个忧愁了,他又是如何看待这么可笑的她呢?
“冯瑜格!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再给我满面忧愁试试看!”方沛成眯著眼睛,捏住她的下巴威胁。
“你的火气实在很大耶!”
“还不都是你,我早说过了,和我在一起时,你的眼里只能有我,怎么?和我在一起不快乐吗?”
“怎么会!”
“还是你不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了。”
“这不就得了!就算你庸人自扰的模样很可笑,我就是喜欢你,不行呀!”对她的感觉很直接,就是爱上了,粗枝大叶的他很难说明他的心境的。
她闻言感动的倚进他的怀里,向来缺乏信心的她,突然受到这么直接的关注,总让她觉得很不真实,仿佛作梦般,害怕一旦梦醒,一切都是镜花水月,无才无德的她,最后会失去他……
“方公子……”她的眼睛望向那些字画。
“拜托!那些死小孩才几岁,凭你,闭著眼睛随便画画,他们都会以为是张大千画的,别担心了。”他翻个白眼,无奈地亲亲她的额头,真拿她没办法。
“我还是会怕。”
“谁不怕呀?接手公司三年了,每次主持会议我也会怕,但事前充分的准备,让我相信我绝对可以处理得没有问题;而你准备得别说替孩子们上课了,开画展都绰绰有余了,别担心了好吗?”他按摩著她的后颈处。
“真的?你也会怕?”她讶异的看著他。
“怎么?你以为只有你才能紧张吗?少自以为是了。”他露出大大的耻笑。
这女人什么都全了,就差自信心没归位,他一定要促使她拿出自信,建立属于她的一片天,她是他唯一认定的女人耶!怎么可能一无是处呢!
“看来是我太庸人自扰了。”她叹口气倚进他的怀里。
“原来如此,我就觉得味道差那么一点,原来是神韵不足,下回要注意眼睛的角度。”他抚著下巴研究著她的一举一动。
“啊?怎么这样啦!人家是真的很紧张耶!”她捶了他的胸口一下。
“还在紧张?既然如此只好出绝招了。”
“什么绝招?”
“让你彻底忘记紧张的绝招。”他露出奸奸的笑容凝望著她。
反正她正式上课后,就会发现自己的价值,然后被她遗弃许久的的自信心自然会浮现,现在他可要拿点好处了。
冯瑜格瞧著他将目光由她的眼渐渐下移,很缓慢地经由她的鼻来到唇,随著他的注视,她那部位的肌肤立刻倍感灼热,她不自觉地舔了舔唇瓣。
“你在诱惑我吗?不错喔!有进步。”他缓缓地偏头贴近她,张嘴却没吻她,两人的唇因为呼吸开合而轻触,暧昧流转其间。
“你……我……我们……”两手贴在他的胸前,她无法思考现在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快结婚了对不对?”他的唇贴上她的,将每个字都贴著她说,仿佛轻啄般揉磨著。
“嗯!”
“所以亲吻很正常。”他伸出舌舔著她的唇。
她微热了脸颊,不敢告诉他,她也喜欢……在他的唇舌逐渐往下移的同时,她敏感的发现到他手的位置有点可疑。
“你你你……的手?”他的手不知何时溜进她的衣服里,此刻正想解开她内衣的环扣。
“咦?被发现啦?还以为已经把你给电晕了呢!看来要再深入一些。”说罢,他的舌探进她的嘴里缠绵缯缮,恣意窃取她青涩的甜美。
“方公子……太太……亲密了……”她指的是他正罩在她胸前的大掌。
“反正迟早都要做的,而且你也只能跟我做了,现在不做你不觉得太对不起自己了吗?”他边说边舔上她雪白的皓颈。
“我……我没这么开放……”她好怕!怕不说出来,再等一会儿,她会完全忘了拒绝,依著心意回应他。
“啊?瑜格,对不起!”理智撞回他的脑袋,缓缓收回不安分的巨掌,改而环住她的纤腰,是他太心急了,居然又忘了她是明朝来的贞节烈女。
“没关系,我会慢慢跟上你的。”她躲在他的怀里露出甜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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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握笔要端正,别急著下笔,平心静气的写每个字,大家试试看。”
冯瑜格的课程反应超乎预期,她的耐心和实力嬴得各方赞赏,不仅小朋友喜欢她,有些家长也成了她的学生,闻风而来的人愈来愈多,于是,方沛成帮她找到适合的地点,正式成立专属教室。
唯一令他不满的是两人相处的时间变少了,害他每每思念她,只好贴在门边偷看,让许多学生笑话他的黏人。
他站在门外瞧著她,一年来她变了,在教学中渐渐散发自信的光芒,让他也倍感与有荣焉,他的嘴角微微扬起,他的骨董女人呵……
瞧见他,她偏头嫣然一笑,他挥挥手不想打扰她上课,决定像平时那样到附近走走,等她下课。
“沛成!”
“是你!”他回头就见郭少美倚在车边望著他笑。
她是个难得的美人,以前常和他上床,是彼此解闷的好床伴,但此刻他一点也不想见到她。
“有空吗?”她风情万种的走近他。
“有事?”他的手插进裤袋里冷淡的问道。
“你不觉得好久没去我们最爱的饭店了?”她的手轻抚上他的胸膛,眼里有著渴望,更有浓浓的自信,她的邀约他从未拒绝过。
“不了!我有事。”他退开一步避开了她的碰触。
“为什么?”她僵了僵,眼里多了受伤。
“没什么,我不想再玩那种游戏了。”
“原来宜珍说得是真的。”她愤恨的喷道。
“宜珍?”他不太感兴趣,他的传言向来很多,别人怎么说他是别人的事。
“她说你爱上庄子忆了。”她不服气,论美,她绝不输给庄子忆;论合适,整天吵架的他们绝不可能凑成一对,这实在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