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意思是说……”徐兆烈不悦的眯起双眸望了眼床上的左媛元,拒绝接受又笨又呆又丑的她,是那奇特女孩的可能性。
“她很有可能就是拥有月形记号的超能力女孩!”双眸闪着精炯光芒的徐老夫人,一看见孙子厌恶的表情,她微愕,不动声色的观察他。
他讨厌那女孩,这是毋庸置疑的!因为此刻他的双眼充满不屑的嘲讽,而表情则是毫不掩饰的露出厌恶。
为何会这样?她实在想不透!或许是因为左媛元是徐兆焰的人,所以让他心生敌意的排斥她,再加上她没有出色的容貌、丰腴的身材和会撒娇的本能,完全不符合他的胃口,所以意识形态才会如此强烈坚信,左媛元不可能是那奇特女孩的事实吧!
“她不可能有超能力!”徐兆烈冷酷的嘴角扬起一抹讥诮,奉劝奶奶最好别再执意深信她就是那奇特女子,毕竟事实胜过于假设。
但尽管他费尽唇舌解释,徐老夫人仍坚信她极有可能就是那拥有特殊力量的奇特女子。
“没有经过测试,就妄下断言是找不到答案的,不过,我敢肯定!她绝对是个超能力者,只是某种窒碍束缚住她的力量,只要一经唤醒,相信她亦是个有月形记号的女子!”双眼闪烁着精明眸光的徐老夫人,绝对相信自己不会看走眼。左媛元就算不是没有拥月形记号的超能力音,也会是个具有强烈危险力量的异能者。
不过讽刺的是,她竟足足迟了十年才发现到此惊骇的事。
说来这都得怪徐兆焰,开口闭口就叫她笨蛋!再加上她总是露出无辜的表情来,看起来就一副笨笨的模样,成功的混淆了自己应有的判断力,没对她有办法遏抑住他的病情,减轻他的痛楚,但却完全不符合所要找的奇特女子条件,有所怀疑或是感到不对劲。
“她会是个有超能力的女孩?”徐兆烈讽刺的轻扯嘴角冷停了声,实在不晓得奶奶为何会这么中意她。“有超能力的女孩全世界有千千万万个,根本数也数不清!但问题的重点是在,她身上没有月形记号!就算她有超能力,那又如何?也只不过是个不足为奇的异能者。”
“不一定,未察觉自己是个超能力者,通常那般力量会被封住,连带的记号也会浮现不出来。”就是曾见过这类型的人,所以徐老夫人才敢如此的肯定。“或许,她就是那奇特的女子,因此月形记号的位置才会与众不同,不在脚底上。”
“我看过她的身体了,她的肌肤完美无瑕,根本没有任何胎记,或是我们所要找寻的白色月形纪号。”事实胜于雄辩。他真不明白奶奶为何那么的坚信、肯定她就是那女子。
他虽然因她是徐兆焰的人,而讨厌她、排斥她,甚至给她难堪,但那股憎恶的感觉还未到达失去理智的地步,他只是就事论事!很清楚自己在反驳什么。
“既然我们的认同没有交集点,谈论不出一个答案来,那么惟一最快能分晓出谁是谁非的办法,就只有测试一途。”不测试一下,就无法证明左媛元就是他们所要找的奇特女子。
“如何测试?”他同意这个做法。
“很简单,只要你……”徐老夫人声如蚊峭般,以两个人听得见的音量诉说着一个完美的实验计画。“这个方法绝对行得通,只差别在于她上不上勾。”
测试计画即将开始实施,接下来她所要做的只有等待,等待他明早的好消息。
睨了眼尾随奶奶走出寝房,顺手带上房门的哑伯,他将视线移至睡昏在床上的左媛元,有点讶异房中有交谈的嘈杂声,她竟然没醒来,还睡得着?!
晌午时,因夺得身体而感到精疲力尽想小憩休息一下子,没想到陪睡的她,竟睡得比他还沉、还久,睡到太阳下山了,依然未见她有任何清醒的迹象。
这是一个下人应有的本分吗?实在不像话!
“起来!”徐兆烈冷着脸走至床边,一把掀起她揽住的棉被。
然她没有反应,还当真是睡昏了。
“你想继续睡,我也不反对,只是你醒来就别后悔。”他没有发火,只是脸色变得更阴沉森冷。
想睡再也睡不着的左媛元,终于被他吵醒了。
眼睫毛扇了扇,她没有睁开眼来,不过她人已醒过来了。
由于一早因晕车的关系,她身体感到非常不适且难过,头痛欲裂得直想好好休想一下,谁知他要她陪睡,头一沾到床,她就真的沉沉睡着了。而这一觉醒来,她感觉舒服好多了,胃不再那么难过想干呕,头也不再那么疼痛了。
“我知道你已经醒了,而既然醒了,就走吧!”看她那一脸呆蠢的模样,徐兆烈嫌恶的又将手上的棉被丢回她身上去。
真不晓得徐兆焰看上她哪一点!既没姿色又没身材的,要不是还有点利用的价值,否则这种女人免费送给他,他都还不屑要。
走?去哪?左媛元困惑,一时倒忘记他想要做什么。
见她身体明显的僵了下,他唇角扬起一抹诡谲的笑容来。“我要去找郭兴南的情妇,你去不去?”
她想起来了,就是这件事情!倏地,她睁开眼坐起身来。“你休想弄脏他的身体!”
现在是几点了?,她怎么昏睡那么久?望了眼窗外不知何时降临的黑夜,只庆幸他还没出门,否则她一定会懊恼自己为何那么贪睡,再狠狠的痛骂自己一番。
“你显然忘了,现在拥有这具身体的主人,是我——徐兆烈!”换言之,他想做什么,谁也管束、阻止不了他。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偷窃霸占人家的身体,竟敢还如此大言不惭,你不会觉得羞愧吗?”不耻徐兆烈的行为,她被气愤冲昏理智,一改平日柔弱乖巧的模样,破口就大骂他这个没有半点礼义廉耻的人。
“随你怎么骂,反正这已定案的事实,我不想浪费口水与你争辩。”敢侮辱他!没关系,等会儿他就让她后悔莫及。
“你……”他态度强硬,摆明了不归还,一时之间,她倒拿他也莫可奈何。
“不想自取其辱,我可以准许你继续侍在这睡你的觉。若你还想破坏我的好事,那么可别怪我没警告你,万一那女孩就是我所要寻找的女孩,你就失去价值了!如此一来,你就自求多福。惹火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甚至还会要了你的命!”徐兆烈采用激将法、但激得有技巧,让她误以为他在威胁她。“奉劝你,别冲动的就贸然行事,考虑清楚后,再作决定也不迟!”
“你……喂!别走!”见他转身走出房间,左媛元立刻跳下床,拎着鞋子马上跟了出去。
“既然你执意要跟来,那就最好有心理准备。”他没有回头,听见她边咒骂边跳着走路穿鞋,像是什么诡计得逞似的,他嘴角微扬的露出一抹奸诈的笑容来。
时序人秋,天气该是凉爽的,然而今年的秋天天气多变化,时而清凉,时而寒冷,反倒有点像初冬来临的感觉,但又怪异的在这不是雨季的时节*,连下了好几天的大雨。如此刻,停了几小时的绵绵细雨,又开始不间断的寂落下来。
“少爷。”程岗撑着雨伞,护送他走往哑伯停候在前庭等待良久的轿车。
雨势不是很大,下的是那种细如发丝的小雨,但却足以教左媛元气得跳脚。
纵使这种绵绵小雨根本不能算是一场小雨,可站在屋檐下的她与停在前庭的车子,是有一段堪称得远的距离,即使冒雨淋过去,不至于成为落汤鸡,但她的衣服极有可能会湿掉三分之一。
她的身体原本就虚弱,是那种得了风寒就会严重感冒,生场大病的人。而这个程岗,明知已在下雨,居然不帮她准备雨伞,害得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走进雨中,坐进车内去。
进退两难的她,不知该进屋去找雨伞,还是直接奔过去,不过她若进屋去找雨伞,恐怕不让她跟的徐兆烈,会不等她的就命令哑伯将车子开走,而若她淋雨奔过去,她又怕会感冒。唉!这实在难以抉择。
见程岗摇下车窗歉然的示意她快上车,顿时她明白了,原来不是他不帮她准备雨伞,而是这该死的徐兆烈下令不准拿雨伞给她,故意要让她淋雨,只怪她刚才口不择言的谩骂他一番,所以他报复的藉机要她难堪。
哼!她才不会着了他的道,气冲冲的就转身回屋内去,相反的,这更加让她下定欲破坏他好事的决心!
深吸了口气,左媛元将双手覆盖在头顶上方遮雨,轻咬着嘴唇,一鼓作气就往一辆在雨中仍黑得发亮的轿车冲去。
“呼……”喘着气窜进后车座,如她所预料,衣服虽没全湿透,但却为她带来一阵凉意。“你还不只是个卑鄙的小人,还是个可恶欠扁的人!真怀疑你的心是不是黑的,心肠居然那么坏!不给我雨伞,竟要我淋……”
“不想让我将你丢下车去,就给我闭嘴!”徐兆烈声音冰冷的打断她的话,无法再容忍她的不尊敬。
“我如果感冒了,你要负全责。”闭嘴前,左媛元仍不甘心的喃哺嘀咕了声,才接过程岗好心递给她的面纸,擦拭着脸上及身上的雨水。
“行!我会尽量让你死得别太痛苦。”他阴森森的冷笑着,考虑是否现在就将令人厌烦的她丢下车去。
听得出他话中威胁的可能性超过九成,左媛元不敢再放肆的乖乖闭上嘴。
三十分钟后,车子抵达东区一处高级住宅社区,最后停驶在一楝二十五层楼高的公寓大厦前。
“少爷,姚雪菁的住处到了。令晚郭兴南在家中为元配庆生,不可能会前来。”打开后车座车门,程岗尽职的报告所调查到的消息。
“几楼?”下车走往公寓大厦,他没有停止下来,只微侧首询问走至身旁的程岗。
“三褛。”一个颔首,程岗几个大步领先少爷,取出一张辨示卡刷开大门后,就在欲等走路慢吞吞的左媛元进来时,徐兆烈却突然将大门推上关住,“少爷!”
不仅程岗当场怔住不解,就连走至大门前的左媛元,也对他这怪异的举动感到困惑的愣在那直瞪着他。
他又想做什么了?先是不给她雨伞,害得她淋湿一身衣服,现在又将大门关上,不让她进去,难不成他想叫她用撞的走进去吗?
可恶!她又不是隐形人,可轻松的来去自由。他究竟有何企图?故意这么做的用意又是什么呢?
“这一道门只是个小障碍,困不住你的。想走进来,就施展出你的真本事,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能力!”隔着透明玻璃门与她对望,徐兆烈眼神依旧阴骛森冷,但却又多了道怪异的光芒,来自于对她的……期侍?
呵!何时他有七情六欲了?他不是个冷血绝情的人吗?怎会期望她就是那个女孩呢?
“少爷……”事情出乎意料之外,程岗微愕。看来今晚的计画实行不了,得延迟再重长计议,唉!白白的错过这次大好时机,可惜!
“走。”声音冰冷的下达完命令,他愤怒的转身就走。
一向最擅于控制自己情绪的他,不知为何,今晚他失控了,眼神竟泄漏出他内心最底层的感觉来!
庆幸左媛元的观察力不敏锐,注意力方才就被转移,才没被她发现到他的异样。
可恶又可恨的家伙!他居然真把她关在外面吹冷风,不让她进大厦去?有没有搞错阿!
眼睁睁的看着他向警卫伯伯交待几句话后,便与程岗走进电梯中,而她,却只能露出无辜的眼神向警卫伯伯求助,只可惜那卑鄙小人不知向警卫伯伯交代了什么,致使警卫伯伯非但不打开门让她进去避寒躲雨,还一脸气愤得怒目相向。
这下可好了!被关在外面吹冷风,她衣衫单薄又微湿的根本受不住阵阵寒意的侵袭,冷得直打哆嗉不打紧,才转过身,她愕然发现哑伯已不知何时将车子开走了,且停歇一阵子的毛毛雨,又开始稀疏的自天空飘落下来。
像是天要亡她般,左媛元才踏出遮雨地方,走下台阶欲冲到马路旁招辆计程车时,雨势突然变大起来,由细如牛毛的丝雨,转变成打在身上会痛的斗大雨珠。
反应几乎是立即的,她转身又冲回原来的地方——大厦门前那一小片只能躲雨,却不能避寒的屋檐下,然她的速度虽够快,仍快不过雨水的攻击,衣服不可避免的几乎全被淋湿。
“哦!”不会吧!低头看着被打湿的衣服,左媛元懊恼得蹙着眉头呻吟了声,不敢相信她的运气会这么背!
这下她非感冒不可了!而这都得怪那该死的徐兆烈,不知吃错什么药,竟将她丢在这?!
就算他想报复、折磨她,也不能用这种方式!他明知她身子弱,哪禁得起这样的折腾?只怕没丢掉半条命,就得阿弥陀佛感谢神明的保佑。
“啊——哈啾——”完了!打喷嚏就是欲感冒的前兆,看来一场大病为期不远了。
好冷!无孔不人的寒意一直往温热的体内钻,也不过几分钟,左媛元的体温已迅速的往下降,手脚开始由冷变冰。
夜晚气温本来就低,再加上寒流来袭又碰着下雨,致使气温更是为低。
而受不了这冷冽刺骨的低气温,她退到受风面最小的角落蹲下来,双手环胸,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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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爷,天气冷,你不回床上来吗?”满足的嘤咛了声,姚雪菁裹着被单,姿态慵懒妩媚的斜趴在床上,挑逗的以眼神诱惑他。
只可惜,在发现她并非就是他所要寻找的那奇异女子,徐兆烈的兴致早已全失。
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很少有男人面对这样性感的尤物,还会把持得住理性。以往的他,就算知道她并非是那奇特女子,也会与她风流一个晚上,但为何至今他几乎快成为柳下惠,对于美女投怀送抱,甚至可以无动于衷到提不起任何兴趣来的程度?
难道是因美艳的她、丰腴的魔鬼身材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还是他的灵魂早就被楼下的左媛元勾引走,现在站在三楼的他,只不过是具无知觉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