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倒抽了口气,一阵疼痛让她畏缩了一下,也让飞白的表情一变。然而在两人之间弥漫的欲火持续催烧下,少女夹紧他的臀,飞自将白己再度埋入她的体内。
随著他在她身体里不断拍送的热情,欲望之火越烧越旺,少女弓起身体,承受他烈火狂飙的欲望,她觉得自己正往上飘浮,飞向天际,然後他臀部一挺,倾所有精力,送她上天攀星摘月。满天的星尘洒落在她身上,她缓缓地降落地面,飞白的身体沉重地压住她柔软的娇躯。
他伏在她身上喘气,过了良久才翻身将她疲累的身体抱进怀里,两人相拥而眠。
☆ ☆ ☆
飞白是被洒落在他下巴的细吻给唤醒的。
他感觉到甜腻的舌头顺著他的颈线,滑向他的胸膛。他张开困倦的睡眼,发现天空已露出鱼肚白,一头浓密的乌发在他胸前慢慢往下移,柔嫩的肌肤摩挲著他的大腿,他情不自禁地呻吟一声,男性的欲望已被挑逗得勃发。
「你在做什麽?」他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眼中浓稠的睡意已被欲望的风暴所取代,眼光慵懒地梭巡向她饱满的胸脯,发现她的乳头早已坚挺地等待他。
「做你昨夜对我做的事。」她声音沙哑地仰起头,噘著嘴迎向他的唇,飞白立刻饥渴地吻住她。
少女微一拧腰,翻身将飞白骑在身下,发出低低的娇笑声,双腿夹紧他的臀部。
「小妖精。」他握住她的乳房放到嘴里咬吮,少女在他上方发出阵阵娇吟,两腿之间的柔嫩肌肤不断摩擦著他的小腹上方。
飞自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忍耐,握住她的细腰将她的娇躯下移,让他的欲望根苗顺利进入她湿濡的通道。
少女轻喘一声,眼中交炽著喜悦和好奇,臀部忽快忽慢地上下起伏著,体验这全新的快感。
飞白吸吮著她的胸脯,让她操纵他们这次的欲望之旅,直到两人达到高潮,少女才疲累地趴在他汗水淋漓的胸上。
她在他的胸膛嗅了嗅,低哑地笑了。
「你身上有我的味道。」
飞白笑了笑,也闻了闻她的身体。
「你也有我的味道。」
「真的吗?」她抬起头投给他爱娇的一瞥,飞白屏住呼吸,觉得身体又为她火热了起来。
「我们去洗澡。」她的双眸中各闪著一簇小火光,自他身上爬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她赤裸的娇躯在晨光映照下更显得晶莹美丽,澎湃的欲潮在飞白体内激荡,只能任由她将他拉向他们昨夜初遇的小湖。
冰冷的湖水让飞白打了个寒颤,少女像个森林精灵般在湖水中嬉戏,拨起冰凉的湖水洒在他身上。
「你这个小魔女。」他发出愉悦的笑声抓住她顽皮的双手,让她柔软的曲线服贴住自己坚硬的身躯。
随著两人之间的肌肤相亲,飞白眼中的戏谑也转变成热情的火花。他俯下嘴吻住她娇嫩如花瓣的红唇,分开她的腿,在水里占有她。
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个崭新的经验,他从未在水里占有过任何女人,这样的激情来得快,亦去得迅速,他几乎是一进入她体内就达到高潮。
云雨过後,两人慵懒地替彼此清洗,抓了几尾鱼後,才上岸穿好衣裳。
少女重新生火,烤鱼的香味很快地扑进饥肠辘辘的飞白鼻中。少女递了一尾鱼给他,拿著另一尾鱼靠在飞白身上进食。
「你叫什麽名宇?」两人之间已经这麽亲密了,知道她的名字也不为过吧?飞白想。
「无情。」
「无情?」他诧异地扬著眉。
「是呀。婆婆说:『多情总被无情恼,男人总是让女人伤心。有恨的情绪还不如完全无情的好。』所以就把我取名为无情。」
「是吗?」
「可是我觉得你让我好快乐。」无情羞怯地说,含情默默地凝望著他。
飞白一时失神了,迷失在她热情的眼眸中。
她是他这生中所遇过最热情、最妩媚的女子。她热情地献出自己,大胆地表露自己的爱欲。他想,他这辈子不可能再遇见另一个像无情这般坦率自然的姑娘。
「无情,你真美丽。」他俯下头吻她,无情立刻热情地回应他。
「你根本不该叫无情,该叫多情才是。」他在她唇上呢喃道。
「也许吧。」无情眼中浮现出一抹悲伤,唇上的笑容无限凄凉。「若不是当年我娘被我爹抛弃,也许我就该叫多情。不,是叫念风才对。」
「念风?」
「想念我爹的意思,他的名字中有个风宇。」
飞白的心无端地快了起来,浑沌的脑中彷佛抓到什麽似地,但在无情的热情下,很快就消失无踪。
「别提他们了。」她以他昨日教给她的技巧轻啄著他的唇,将他的下唇含进口中轻咬。
「不要抛弃我,飞白。」她柔声恳求著。
「我根本离不开你。」他的舌头凶猛地侵入她口中,将她紧紧地搂抱在怀里。很快地,两道交缠的身影,再度叠躺在草地上。
第四章
叮叮咚咚的琴音如行云流水般倾泻在秋风凉飒的竹林小亭中。
如春笋般白嫩的歼指,在琴弦间轻按急拨,道出无尽的寂寥愁绪。
是孤单,是寂寞,如失群的孤雁独自在秋空中飞翔。
她失去的另一半生命,到底在何处?
弹琴的红衣少女眉心微蹙,绝美的小脸上现出淡淡轻愁。
凄切的琴音在风中飘荡,最後化做一声轻叹,戛然停歇。
「晴姊这首水调歌头缠绵至极,只可惜愁意太深,让小弟纳闷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惹得晴姊不开心。」俊朗的美少年自竹林间走进小亭子里,双手捧在胸前。
「玉笙,你今早怎么没跟刘先生上课?」红衣少女仰著脸对表弟杜玉笙说。那娇甜的嗓音像碗冰糖燕窝般甜蜜蜜地沁进玉笙的心里,配上她那宛若春风般温柔的水眸,更让他全身的毛孔有说不出来的舒服通泰。
「刘先生今天有点事,不来了。」玉笙坐在只比他早出生一个月的表姊郁新晴身边,恭谨地奉上双手。
新晴见到他手掌中躺卧的翠绿小鸟,立刻伸出嫩白的纤指轻抚著鸟羽。
「它怎麽了?」她美丽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爱怜。
「我在树下捡到的,它躺在草地上一动也不动,不过我瞧它还有气,所以带回来给你。」
新晴就著表弟的手,轻抚著翠鸟,鸟儿虚弱地呜啾了几声,她在它细瘦的脚上发现了淡淡血痕。
「可怜的小东西,一定是跌断了脚。」新晴命令侍女雪香回屋里取出她的药箱,小手轻抚著翠鸟安抚。
清雅的香味飘进玉笙鼻中,他贪婪地深深呼吸著自他美丽的表姊身体中泛出的体香,头颅情不自禁地倾向她,热情的眼眸凝望著她近看下更显得晶莹剔透、毫无瑕疵的脸颊。
她真是美,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她更美丽的女孩了。
玉笙在心里满足地轻叹,所以他可说是这世上最幸运的男孩,能够早晚陪伴著这最最温柔、美丽的表姊。
她的眉毛整齐修长,睫若轻羽般绵密,眼似两潭无尽温柔的春水,鼻子又挺又翘,嘴唇则如红莲初绽,那麽鲜嫩得教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她的耳朵像两只小贝壳般美丽,圆润的耳垂宛如珍珠,让他好想好想含进嘴里。
她的头发又黑又浓,玉笙有好几次想把她的发髻散开,伸进她的发中恣意抚摸。可是他不敢,晴姊虽然温柔,不过她娇嗔起来时,有一种让人不敢正视的威严,而且他这麽尊敬她,做不出来任何可能惹她生气的事。
雪香将药箱拿来,新晴很快地在鸟脚上涂抹一层药膏,然後用小布条替它裹住。
「我们得帮它找个窝才行。」新晴吩咐雪香取来一只荼盘,在上面铺了棉花,又用一只小碟子盛上乾净的饮水,然後叫玉笙将翠鸟安置在荼盘上的棉花堆里。
「还得准备些谷粒给它吃吧,玉笙?」新晴偏过头看她表弟,发现他正傻愣愣地盯著自己。
她没来由地脸红了起来,微垂下头。
「玉笙,你为什麽一直看著我?」
玉笙双颊涨红,讷讷地说:「因为晴姊太美了。」
新晴唇角上扬,轻笑出声,「你就会哄我。」
「我说的是真的。」玉笙著急地说,「晴姊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姑娘。」
「你又见过几个人呀?」新晴嘲弄地说。
「很多人呢,晴姊。」玉笙骄傲地说,「而且没有一个及得上你。」
新晴柔柔地笑著,不忍戳破表弟的牛皮。
玉笙虽然是个男孩,比她有机会见更多的人,但他终究只是个才十五岁的男孩子,又身为杜家的独子,所以行踪最远处也不离杭州城。
「晴姊,你相信我,这世上再也没有及得上你的女子。」玉笙轻拉著她的衣袖,撒娇地说。
新晴轻点了一下头,爱怜地抚了抚表弟的颊。
她这麽轻轻一触,让玉笙整个人都震住了。他的右脸颊情不自禁地偎进新晴的手掌中摩挲,眼中迸射出异彩,直勾勾地看进新晴的水眸里。
新晴被他看得心慌了起来,连忙收回手,但玉笙握住她的手腕不肯放。
「玉笙,别这样。」她白皙透明的嫩颊像染上衣服的颜色般嫣红。
「我喜欢你摸我,晴姊。」他将她的手抵在自己的颊上,眼光灼灼地像是要吃掉她似的。
新晴突然感觉到呼吸困难,困惑的眼光梭巡著那张俊逸中犹带著一丝稚气的脸孔。那是她十五年来看熟的脸呀,为什麽现在却显得这麽陌生?
俊雅、斯文的表弟好像变成另一个人了,他突然变得好有威胁性,令她心慌得难受。
他的脸越移越近,新晴无助地望著他,不晓得该不该推开他。
这时候一个丫鬟走近凉亭,玉笙很快地移开头,并轻轻放下她的手腕。
「小姐。云姨说轿子已经准备好了,请小姐上轿。」
新晴点点头,还来不及回答丫鬟,玉笙已焦急地问:「晴姊,你要上哪去?」
「我要去白云庵,跟师太约好了。」
「我也要去。」玉笙撒娇地拉扯著她的袖子,新晴讶异地瞧了他一眼,心喜地发现他又变回她向来锺爱的小表弟,而不是刚才那个令她慌乱的陌生人。
「晴姊,让我去嘛。」
「我要跟师太谈到向晚,你一个人在尼姑庵外不闷吗?」
「不闷。再说白云庵附近的风景十分秀丽,我可以四处溜溜,时间到了再回去接你。」
「好吧,既然你想去就一道走。」新晴在他的扶持下起身,将小鸟交代给雪香照料,和玉笙肩并肩地离开竹林,回到所居的莲园,披上一袭暖裘,然後坐上青轿,在表弟和丫鬟、家丁的陪同下,朝白云庵而去。
☆ ☆ ☆
坐在山岩上,迎著山风吹笛吹了半个时辰之後,玉笙放下手中的玉笛,心不在焉地望著山下浩森的西湖湖景。
他不明白新晴表姊为何要跟个老尼姑谈上大半天,她还不满十六岁,不可能是来跟人家谈论佛理吧?如果不是,那她为什麽每隔几天就会到白云庵来?
他摇摇头,眼中满是迷惑不解。
他只知道表姊从小身体就弱,五岁那年还生了一场大病,当时他蹲在她的房门外,眼睛红了好几天,还以为他娇弱的小姊姊就要死掉,直到白云庵的老尼姑来看过她後,她才好了起来。
从此之後,她几乎很少生病,只是每隔几天老尼姑就会来看她。不过,等到新晴十岁後,却换成她上白云庵去。
玉笙有时候会赖著地一定要跟去,而每次他总是乖乖地留在庵外等候,因为老尼姑不喜欢庵里有男人,所有的男丁都必须留在庵外的凉亭里等候。
玉笙自然坐不住,每次都要家了带他到附近溜溜,时日一久,这附近的一景一物,他都有如自家的园林般熟稔。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发现日影已西斜,赶紧从山岩上跳下,走回白云庵。在凉亭里和家丁等了约一刻钟後,新晴才在丫鬟的陪同下,缓缓走出。
「晴姊,要回去了吗?」
「嗯。」新晴轻点著头,仰起螓首对年轻的俊脸微笑。
在她温柔的凝睇下,玉笙觉得自己彷佛要融化了,只能痴痴地对著她傻笑。
「瞧,山上这麽凉,你竟然还冒汗!」新暗无比温柔地拿著绣花的手绢替他拭汗,玉笙体贴地弯下身子,让娇小的表姊能伸手构著他的额头。
「好了,我们回去吧。」新晴在丫鬟的扶持下,坐进轿子里。
众人下了山,一路行往西湖畔的红叶山庄。一路上,玉笙走在轿旁,和表姊指点沿途风光。
他最喜欢听她那娇娇柔柔的嗓音了,只要能听到她的声音,哪怕她只是轻声应和著,也能让他很开心。
就在众人走到通往红叶山庄的大道上时,新晴从轿帘处窥见数辆马车停在路边,其中一辆马车边聚集了一群人。新晴命人停下轿子,要表弟找个家丁去问明白。
基於好奇心,玉笙不想假手他人,大步走进人群探问。
过了半晌,他才又走回表姊身边说:「晴姊,他们是从金刀山庄和玉剑山庄来的。贺老夫人和楚老夫人相偕游西湖,顺道来咱们庄里拜访奶奶。不巧的是,就在这里其中一辆马车的轮子突然坏掉,所以他们才停下来修理。」
「车轮坏得严不严重呀?」
「好像不能用了。」
「那怎么行呢!天色快暗了,不能让客人留在路上修理马车。玉笙,你快派一名家丁回庄禀告,我跟你去向两位老夫人请安。」
新晴曾听外婆提过,她和贺、楚两家的老夫人,是年少时的闺中密友,而且表弟玉笙还和楚家的小姐指腹为婚。她在丫鬟的扶持下走出轿中,和玉笙肩并肩地向那群人走过去。
原本闹烘烘地讨论该如何修理马车的嘈杂声倏地停了下来,众人目瞪口呆地望著天仙般的美人儿。
新晴虽然还只是个未满十六岁的少女,可是她的仙容雅姿足以教人目眩神迷。
新晴不明白众人为何突然停下来瞪著她瞧,正当她一头雾水时,其中一辆马车的车门被人推开,两位年纪和她相仿的小姑娘跌跌撞撞地下了车。
「你看她是不是真人呀?」其中一位身穿水蓝色衣裳的姑娘兴奋地问她的同伴。
「不是人,是什麽?」著淡紫色衫裙的姑娘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直绕著新晴转,玉笙看得很不舒服,赶紧拦在表姊身前。
「你们是谁?这麽看人真没礼貌。」
「玉笙,别无礼。」新晴轻扯著表弟的袖子警告道。
「晴姊,她们才无礼呢!」玉笙嘟起嘴负气地说,恼怒地瞪若两位小姑娘。
那两个小姑娘毫不畏惧地噗哧笑出声,还拿黑白分明的眼睛大胆地打量著玉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