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母亲决定到普吉岛度假,时间不定,但如果是要让我们办喜事,我们会尽早赶回来的。
你亲爱的老爹亲笔
看完信,席斯不由得想破口大骂,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好友及父亲、母亲会这样整他!该死的,难道他们看不出来他们的儿子已经不能没有这个女人吗?
现在好了!全部的人都走了!捅的娄子却让他一个人来收拾!愈想愈气,他这究竟是招谁惹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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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之都”在半个月后杀青了,就在大伙儿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喝晚上的杀青酒时,连希云静悄悄的想从一旁溜走,却意外的让人给喊住。
“女主角不一起去喝杀青酒,未免太说不过去吧?”郝廷的目光紧紧的瞅着她因被“逮个正着”的困窘面容。
“有……有点事。”天下红雨了吗?郝廷竟然会过问她的行踪?
“这是很早便约定好的事,什么事这么重要不能将它排开?”
“我……”连希云面对郝廷的炯炯目光,一时间有点恍惚。
“走吧!你没有必要躲着我,这部片是我们共同完成的,理应共享成果。”说着,郝廷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轻道:“如果江茜也能一块参加,那可有多好。”
可是天地茫茫,自己如何才找得到她呢?这半个月来,他每天打开报纸就可以看到头版席斯的寻人启事,他的心也隐隐担心着,如果当初他知道江茜会这样不告而别,说什么自己也会带她一道走。她一个女人能上哪去?据他所知,江茜这三年来一直是一个人住在外头,从没听她说起她的家人或朋友……
“你很希望再见到江茜?”连希云淡淡的问道。
“她加入我们已经有三年多了,我当然会想她,她是一个很贴心的女人,偶尔,也是个很俏皮的小女孩……不知道她上哪儿去了,在台北她应该没什么朋友……这部片的灵感是她带的我的,如今戏拍完了,却不知上哪儿去找她……”
“‘梦中之都’是你为她写的?”这对连希云而言是个意外的消息。
“不,是为我自己写的。”郝廷轻扯着嘴角笑道,“我这一辈子也许只会替一个女人写剧本,而那个女人……我似乎已经忘了……”
连希云知道他说的那个女人就是自己,胸口一痛几乎快晕了过去,他说他已经忘了?!他真的要将她忘了吗?她是这么的爱他呵!他却要把她忘了?!
她落寞的垂下眼,不敢正视他眼中隐然的责难与无奈。
“我知道江茜的人在哪里。”
“你知道?”郝廷陡地上前抓住她的双肩。
连希云点点头,泪快滴了下来。
“在哪?”他摇晃着她,却摇下了她一连串的泪珠。
“我家。”
她哭了!郝廷吓了一跳,心却在此刻灼灼的痛着,他看着她,她愈抖愈厉害,抖得全身都快缩在一块了。
“希云,”郝廷轻唤一声,终于将她颤抖的身子拥在怀中。“哭什么?”他问着。
像是明知故问的负心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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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茜收拾好行李,再一次打算离开台北。
其实,她有家的,只是她一直不愿意回去面对那一室的冷清与孤寂。父亲去世了,母亲招赘了一个年纪可以当她弟弟的男子。
真是可笑呵!自从多年前踏出家门,她就未曾想再回去过,如今,她竟然动了这个念头,想回去看看。
悄悄的也好,就是一个念头而已,离开这儿总比每天看到席斯的寻人启事,怕按捺不住自己回席家找他得好。
走得远远的,冲动的念头就抵不过遥远的距离。
将写好的纸条留在桌上,江茜提起行李打开大门,门前站着的高大身影却让她的行李一下子滚落到地上。
“你还想逃到哪去?”席斯的脸上镶嵌着憔悴与疲惫,整个人似乎瘦了一圈。要不是刚巧听到连希云与郝廷的对话,他真的不知道是要找到什么时候?
“席斯……”江茜喃喃道,似乎还无法相信他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么近、这么真实。
席斯一把将她拖入怀中,双臂紧紧的拥着她,用力得几乎快将怀中的人儿压碎。
“你弄痛我了,席斯——”
“你会痛吗?你这个冷血的女人,故意躲起来折腾我!你非要我赤裸裸的将自己的心摊在你的面前你才高兴吗?我承认自己不能没有你,可以了吧?这样你高兴了吗?”席斯嘶吼着,似乎想将这些日子来的担忧挂怀一并宣泻出来。
“席斯……”江茜感动得泣不成声。
席斯的落寞憔悴、席斯的狂爱炽情,—一看在她的眼中,并且冲撞着她的心、她的全身上下的每一条神经。
“你爱我吗?你说过你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
“我说谎,可以吗?”席斯捧住她泪如雨下的脸,眼中缠绕着的是他的深情炽爱,“我在乎你、爱你,我这辈子就只要你这个女人,你愿意嫁给我吗?”
江茜摇摇头,再摇摇头,脸上一会哭,一会笑。
“你不愿意?”席斯皱紧了眉头,哀痛得似乎随时会哭出来似的。
“我不相信。”
“给我机会证明,一辈子够吗?”他赖皮道。一道浓眉却舒解下去。
“一辈太久了,等我老了才发现你说的是假的,也没有第二个男人会要我了。”江茜摇着头不依。
“那五十年?!够吧?”
江茜又摇摇头,忍不住破涕为笑。
“就一年吧!逾时不候。”她伸手将他脸上紧揪着的眉头抚平,深情的眼中含着温柔无限。
“你是爱我的吧?”席斯不确定的问道。
“看你的表现啰!”江茜吊起他的胃口。
席斯认真的瞅着她良久,才淡淡的开口道:“我会让你爱上我的,而且……再也不会让你再爱上别人。”
他吻上了她一脸的笑意淘气,将自己的深情诉说……
她怎么可能再爱上别人,眼前这个霸道的男人早已占据她整个心房。
终究,她还是躲不过他霸道的温柔,宁可用一生去赌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