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气息邪邪地喷洒在她白皙的颈间,耿隽看着她娇红的粉颈,不禁有想咬上一口的冲动。
“隽哥哥,你别这样!万一被人发现……”
有些羞赧、有些气恼,童项芯可没忘他今日身边伴着的娇艳女人。
“别担心,等那女人挑完,还要好长一段时间。”他邪气地在她耳畔轻道,教童项芯更不安了。
隽哥哥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啊?怎么可以在这里就……就……
“不、不行啦!隽哥哥你快放开我……”
童项芯不为所动地挣扎着,只不过,她的气势在抬起头的那一刹那,就因眼前的无边春色而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这隽哥哥的身材真是……好的没话说!
褪去了优雅的西装外套与衬衫,耿隽光裸着上半身,西装裤头也解了一半,露出了些里头的男性小裤裤,精硕结实的身子肌理分明,浅浅小麦色的肌肤任哪个女人看了都会流口水,更别提是夜夜在梦中回忆起与他缠绵床榻的童项芯了!
轰地一下,童项芯小脸烧红的模样显然让耿隽看了很是满意。
“别怎么?嗯?你这阳奉阴违的小丫头,居然不乖乖上学,又跑来打工,我是不是该好好惩罚你一下?”
将重项芯纤巧的柔软身子紧压在原木大门上,耿隽灼热的吐息,坏意地搔弄着羞红了粉脸的她。
“我、我……唔!”支支吾吾地想为自己辩解,但童项芯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就被他纯男性的气息给夺去了呼吸。
火热的唇,放肆地占有了她的,狂野不羁的灵舌如入领地般的在童项芯檀口内恣意撩拨,教她整个人虚软了身子,只能无力地被他强健的手臂支撑着,紊乱的气息仿佛激情中的人儿般,引诱着耿隽更加狂野地吻着着她、渴望侵吞了她。
“你不该让我逮到你的,童童……”浓烈的吻中,他微微放开她的樱唇轻喃,浊重的男性喘息回荡在这房间中,伴着她娇柔的咛声,构成一场极为暧昧煽情的氛围。
“隽……”
她眼神娇柔地望向他,含羞带怯的纤柔模样,教耿隽再次失了理智,记忆猛地回到两人激情相拥的那夜,纯男性的生理冲动与渴望切切实实反应在无力克制的下半身……
“天!你……”
“我要你,童……我要你!现在!”他在她耳畔激烈地狂吼,整个人蓄势待发……
“耿先生,陈小姐想请您到前头看看她选的衣服……呃,耿先生,您人在里面吗?”门外,传来极不识相的问话声。
“咦?奇怪,小项她跑哪去了,怎么又不见人影?真是摸鱼摸太凶了!等下非得好好说说她!”玉姐的声音自门外响起,教里头的童项芯听了不服气地轻捶耿隽的胸,全怪这男人害自己挨骂。
回瞪这不知好歹的小女人一眼,耿隽此刻仍是气息紊乱地粗喘着,但也只能隐忍欲望,发挥他超人的意志力,快速穿回两人的衣服。
“今晚,回去再好好教训你这不听话的小女人!”
临出休息室前,耿隽邪邪地俯首在童项芯耳畔,丢下今夜魅惑羞人的狂情宣告……
* * *
怎么办……她、她不敢回家了啦!
踌躇不安地站在独栋的私人住宅前,童项芯看着仍是灯火微暗的屋子,怎么也不敢踏进家门。
就在她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打算开门进屋时,原本紧闭的大门却在她眼前砰地一声开启了。
“你究竟还打算在外头晃多久?”突来的男声,打断了她的挣扎。
一把抓住童项芯纤细的手腕,耿隽硬是将她带回了屋内。
这该死的小女人,居然在外头晃到那么晚才回家,难道下午他对她的警告,这小女人根本不把它放在眼里吗?
“你一个女孩子家,这么不注重自己的安全,居然到半夜才回来,很危险你知不知道?”想也没多想的,耿隽开口就是对她一阵骂,因为担心着她的安危,才会情绪这般激动,却不料引起了童项芯的反弹。
“你……你这么凶干嘛!”
眼中含着委屈的泪,她对他突来的怒火感到害怕。
“我能不生气吗?你看看,现在都快半夜一点了,你一个女孩子到底在外头做啥?是有别的男人让你不想回来吗?”
他胸口窒闷着,为她在外头另有男友的想法而火恼。
她是这样的年轻,又是爱玩的年纪,会交几个小男朋友也是正常,但……
极度不悦的酸涩情绪在胸臆间发酵着,耿隽愕然地发现,自己竟不能接受她另有喜欢的人,只想要她成为他一个人的童童!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你自己还不是有女朋友了,还陪着她又是逛街又是买衣服,凭什么来管我!”她气红了眼大声反驳回去,对他只许自己和别的女人拍拖,却诬指她在外有男友,还对她乱发脾气的事感到一肚子委屈与生气。
“我凭什么管你?就凭我已经成年,而且还是你的监护……”他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就被她气恼地打断。
“你才不是我的监护人!你不是我爸、不是我哥、不是我亲人,我们甚至连情人都称不上,你凭什么管我有没有男朋友、爱多晚回家?我已经十九岁了,在你回来遇到我之前,不也都一个人这么过的?再没几个月我就满二十了,到时候你就会不管我了!”
她气哭了,小手揉着眼睛,红红的眼儿、红红的鼻头,看来很是可怜,也教耿隽为她所说的话心头揪痛不已。
“童童……”
他伸手想拥她入怀,却被她给躲开。
“如果你只是同情我,那根本用不着,你大可快快乐乐的去陪你的女朋友,反正我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她负气地朝他大声说完,转身便飞奔回房,任凭耿隽怎么叫都不肯开门。
该死!他伤到她了!
想要将误会解释清楚,但房内的小女人却怎么也不肯应门,这让耿隽首次尝到无力的挫败感,心中对童项芯倔强的性子感到没辄,只能在房门外叹息解释。
“童童,你真的是误会了。今天你看到的那女人,是我陈世伯的女儿,爷爷有意为联姻撮合我跟她,不过那也只是老人家一厢情愿的做法,你别胡思乱想了,开开门吧……”
回应他的,是房内的一片寂静无声。
“童童!”
这小女人还真是倔强的拗脾气,让耿隽也微微不满地蹙眉了。
“童童,你再不出来,我就要走了。”
他双手插腰瞪着那扇门,仿佛是在瞪着里头闹别扭的小女人。
“你要走就走!我才不理你!”
房内传来她负气的回话,让耿隽极不悦地眯起了眼。
这可恶的小丫头,竟敢这么对他说话!
转身离去,耿隽决定不再自找苦吃,偶尔给这不听话的小女人来点教训也是必要的,免得她什么时候爬到了自己头上都不知道!
直到门外的脚步声已远,一直背靠在房门上的重项芯才缓缓虚弱了身子坐落地上,悄悄地她将门偷偷开了个缝……
隽哥哥他……竟然真的就这么走了!
微微不满地嘟起唇,虽然是自己主动赶人的,但真的看他毫不留恋的走人,童项芯心中仍是有那么点失落的感觉。
用力地哼了声气,她索性再次把门关上,还不忘落了锁,心想,反正他要走就走,少了个人来管,自己还落得清闲,有什么不好!
屈身坐在门边,将脸蛋埋入双膝中,童项芯虽然在心底不断这么反复地告诉自己,但不知道为何,眼眶中的泪,却是不听使唤地一滴、两滴下落,渐渐染湿她的衣袖……
呜呜呜……隽哥哥那个大笨蛋!
第七章
讨厌讨厌讨厌!
她最讨厌像这样的台风天了!
坐在漆黑一片的客厅沙发上,童项芯怀中抱着大大的抱枕,瑟缩着身子窝在沙发中,眼睛直盯着电视萤幕瞧。
自从那天自己乱发脾气又倔着性子不理人,向来疼爱她的隽哥哥好像真的是被她惹怒了,这些日子总是早出晚归,说是有“要事”要办,虽然仍是紧盯着她要她乖乖上学,但也没了每天的温馨接送情,这让童项芯的心底感到空空的,仿佛少了些什么。
唉……人果然是一种容易习惯的动物,当每天亲密的相处已成为一种习惯时,身边突然少了个人盯着,感觉还真是奇怪!
不满地捶捶怀中抱枕,童项芯不安分的小脑袋,不免又胡思乱想了起来。
上一次隽哥哥跟她说有“要事”要办,结果被她发现他根本就是陪一位大美人出游逛街,虽然隽哥哥辩说那是碍于爷爷的命令而不得不照做,可是……
皱起小脸噘起唇,童项芯心底的酸泡泡又开始直冒了!
可是,他这地丢也是同她说有“要事”要办,难不成,他都在陪人家小姐出去玩吗?
只要一想到这个,童项芯的心中就满是怨气与不平,捶抱枕的力道不知不觉间也加重了许多。
“隽哥哥最讨厌了啦!”气呼呼地高喊着,她的气势却在下一秒,被窗外突然吹过的一阵风声吓弱了许多。
窗外风雨声不断,呼啸而过的狂风有着诡异的声调,让一个人在家的童项芯小小的身子打了个轻颤,手拿摇控器猛调电视音量,想让那优扬轻快的乐曲掩盖住外头可怕的狂风暴雨声。
看着电视萤幕上,乐团指挥家那熟悉俊帅的身影,正一反平日的冰冷酷劲,狂野放纵地挥动着手中的指挥棒引领整个乐团演奏时,她不禁有种暖暖的安全感,一颗紧张不已的心微微放下了些。
隽哥哥真的很了不起啊!
和童年时曾立下的志愿一般,如今他已是国际乐坛上知名的指挥家了,这片DVD牒即是前些日子隽哥哥跨刀赴德国柏林乐团,和素有“提琴恋人”之称的华丽风格小提琴家花逸合作演出的纪录片,看着萤幕上隽哥哥那狂恣的神情、放纵的肢体表现,和平日冷然绝情的模样差好多!她比较喜欢看到整个人融入音乐时的隽哥哥呢!
那狂野不羁的模样,总让她想到两人之间在做“那个”的时候……
甜甜地看着电视萤幕上那个令人心动的男人,童项芯温馨之余,却又不免抱怨了起来。
“隽哥哥人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还不回来?他该不会真的去陪其他女人,不理我了吧?”望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童项芯难过地吸吸鼻子,小小的身子更加瑟缩了,蜷成一小球窝在沙发角落。
自从那日她和他吵了一架,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变得好尴尬,她有些后悔自己当时不该那么冲动的,但,心中却也因隽哥哥身边有女人陪伴而不满,而且……对方还是个漂亮的女人呢!这教她怎么放得下心嘛!
童项芯在脑海中模模糊糊地想着那天的情景,愈来愈倾倒的身子,如同她逐渐失去的意识,当蒙胧的睡意渐渐占领她的神智时,记忆中最为哀伤的一段过往,也随着窗外呼啸的风雨声,缓缓入侵了她的梦中……
* * *
“呜呜……不、不要……爸爸……”
阵阵呜咽的低泣声,自重项芯昏睡迷乱的口中吐出,耿隽回来时听到的,就是她这可怜兮兮的胆怯哭泣。
“爸爸……不要走……爸爸……呜呜呜……”
梦中不断摇晃着头,她整个人缩在沙发椅上低泣的模样,让耿隽看了好不心疼。
“童……童童,别哭了,快醒醒!你只是在做梦……”
将抽抽咽咽的小女人拥至怀中,他轻柔低缓的嗓音,渐渐渗入她悲伤的梦境,为她拨去了灰暗的迷雾。
“隽……隽哥哥?”
泪眼迷蒙中,她缓缓地睁开了眼,但昏昏沉沉的神智仍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是我,我在这,别怕别哭了好吗?”温柔地抚着她细软的发丝,耿隽和缓地在她耳畔低喃,安抚下了她惶乱的情绪。
“隽……你回来了!”
用手揉了揉眼睛,直到这一刻,童项芯才真正由梦中清醒,惊喜的身子猛地扑入他的怀中,早忘了自己还在与他冷战中。
“唔……童童,你见到我这么开心我是很高兴,不过……”耿隽的话顿了顿,嗓音有些喑哑的压抑。
女子成熟诱人的躯体,香香软软地依偎在自己怀中,只要是男人,恐怕没人能不心动的!
“如果你再这么抱着我,很难保等一下会发生什么事……”他沙哑地说着,喉头不住地上下滚动,男性的情欲早已因怀中小女人无心的举动而被挑起,无法摆平。
“啊!呃,对、对不起,我是太高兴了,所以、所以……”
听了他的话,重项芯赶忙羞窘地放开了手,微微退开身子,一张粉脸因他的暗示而整个漾红了起来。
“没关系,我挺喜欢你这种热情的欢迎。”
他带笑地轻抚她的粉颊,因指尖传来的绝佳柔软触感而叹息。
“我、你……”
她因他的话羞赧不已,低垂着头直扯着自己的衣摆。
“怎么了?”他突然问道。
“呃,什么?”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问你怎么了,方才为什么哭?是害怕台风天吗?”
有些难以想象这小女人会怕台风天,因为过去她冒着风雨爬上自己窗前大树的记忆,仍是那样深刻地印在他的脑海,教耿隽想忘也忘不掉。
不过……记忆中那小小身影自窗口坠落时的惊慌表情,却让他不得不怀疑起这样的可能性。会是因为那次的“意外”,而让童童从此惧怕这样的风雨天吗?似乎也说不太过去……
“不、不是的……我只是想起了不愉快的事……”她微微垂下眸,不想让他看见她眼底的伤痛。
“怎么了,童童?是关于你父亲的事吗?”
敏锐的他并未漏掉她刻意隐藏的悲伤情绪,也想起方才自己从她口中,似乎听见她在喊她父亲……
果然,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只见怀中的小女人在听了自己的问话后,蓦地红了眼眶,晶莹的泪珠就这么不受控制地一滴、两滴落下,染上了他摊开来的掌心,也渗进了他为她敞开的心扉。
“你从未和我提起关于你父亲去世的事……是因为你仍无法放下吗?要不要说出来,有人一起分担总是好事。”
有些伤痛,一直挂记在心无人分担,是很伤人心的,他深深明白着这点,也希望她能了解,敞开心胸与他谈谈。
“是我……都是我的错……爸爸、爸爸他……是我害死的!”她在他怀中哭得厉害,呜呜咽咽地说出了这么一句惊人的话。
“童童?为什么这么说?”他紧搂着她纤细颤动的肩,沉声问着。
“要不是我跌下了树,爸爸也不会急着要赶回来看我而出车祸死掉……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呜呜呜……”
她哭得厉害,在他的怀抱中说出埋藏心底多年的痛楚,泪水沾湿了他的衬衫,熨烫上了他的胸膛,也深深震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