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传说之泉的魔力,不是我的想象力。」
「什么传说之泉的魔力?」
「妳是不是喝了传说之泉?」
怔了一下,她好笑的摇了摇头,「对不起,妳得先告诉我传说之泉长什么样子,否则我没办法回答。」
嘴巴张了又闭上,蓝君纱真的无话可说,谁知道那玩意儿长什么样子?
逮着机会,言沁欢连忙转移话题,「对了,我爸呢?他看见了吗?」
「言伯一大早就跟我爸下南部。」
松了口气,她老爸可是比纱纱还难缠,老爸不至于因为有人想追求她就急得跳脚,可是如果她不把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他是不会善罢甘休,不过,就不知道亚德曼还会玩出什么花样,若是他执意缠着她,他迟早会惊动老爸,到时候,势必不能善了。
「纱纱,可以请妳帮我一个忙吗?楼下那些花是送给妳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如果能将那些花交给垃圾车处理,她会更省事一点。
「妳怕言伯生气?」
「妳很清楚我爸的想法,他一定会怪我没规矩。」他们毕竟是下人,下人不应太过招摇。
「我知道了,我待会儿就下楼跟大家说,对方把我们两个搞混了,那些花其实是要送给我,如果说是Trachelium送给我的谢礼,这应该很合理吧!」
「谢谢。」纱纱的脑子果然比她灵活,转个弯,大事就会变成小事,可惜,她从来不愿意把这样的灵活放在工作上。
第七章
叹了声气,言沁欢不自觉的将视线从公文上移开,落向一旁的手机,既然亚德曼知道她的住处,当然也会知道如何联络她,可是这三天来,他毫无消息,真教人怀疑那天送花的人真的是他吗?
错不了,那一句--我想妳,妳想我吗?就已经确定他的身分,他很快就会出现在她面前,只是何时何地?
这种不确定的感觉令人惶恐,她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方式现身,他的出现又会引发什么样的风暴,可是,她竟忍不住期待他的出现……
「上班时间胡思乱想什么?」蓝君纱突然从身后拍了她一下。
吓了一跳,她微微皱起眉头,「妳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我在想公事。」
「人若是行得正,还怕人家吓妳吗?」
「妳小时候被老鼠吓到哭了,这也跟妳是否行得正有关吗?」
「呃……妳干么提人家小时候的糗事?」蓝君纱不悦的嘟着嘴,做了一个鬼脸,她转入主题,「今天早一点下班。」
「有事吗?」
「今晚六点半,我们两个有个快乐的晚餐约会。」
看了一眼行事历,言沁欢很确定的说:「今天晚上我没有安排任何约会。」
蓝君纱没好气的送上一个白眼,「我刚刚才跟对方通电话,妳的行事历上怎么可能会有纪录?」
「什么约会?」虽然纱纱喜欢热闹的场合,可是一向谢绝商场上的交际应酬,而她的情况正好相反,除了商场上必要性的餐会活动,她很少出席私人性的宴会,所以她们两个几乎不曾一起赴约。
眼珠子贼溜溜的转过来又转过去,蓝君纱笑得像个阴险狡猾的小人,她故弄玄虚的道:「这个嘛……晚上妳就会知道了。」
瞧她的表情,教人心里头直发毛,「什么约会这么神秘?」
「反正是很重要的约会,妳再等八个小时就知道了。」
「可是,明天一早要开会,今天恐怕会忙到很晚,这个约会我非去不可吗?」
「妳一定要陪我出席,还有,我已经将明天早上的会议延后一天。」
顿了顿,言沁欢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妳不会是安排我去相亲吧?」
白眼一翻,蓝君纱嗤之以鼻的道:「拜托,我自己最讨厌相亲了,怎么会安排妳去相亲?而且,已经有个浪漫的白马王子在守候妳,我有必要安排妳相亲吗?」
「妳怎么知道是白马王子?」
「难不成是白雪公主?妳饶了我吧,这会害我起鸡皮疙瘩……喂!妳站起来一下。」似乎想到什么很重要的事,她伸手推了一下言沁欢。
「什么事?」她顺从的站起身。
抚着下巴,蓝君纱一脸严肃的上下打量着她,「妳身上的衣服不太适合今晚的约会,中午,我们抽个空去隔壁的百货公司逛逛。」
「妳早就算计好了是不是?」
「什么算计?别说得这么难听,我是计画周延,妳没有完成工作是不会下班的,等到那时再找衣服就来不及了,我当然得自动帮妳省去不必要的困扰啊!」
「妳真体贴。」她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讽刺。
「这是应该的嘛!」
「我希望今晚的约会真的很重要。」
「妳放心,我不会跟自己过不去。」
「什么叫不会跟自己过不去?」
「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还劳驾妳出席,万一妳不愿意帮我消化工作量,我就惨了。」其实她很清楚,虽然表面上小欢不愿意越级代劳,侵犯到她的工作领域,可是私底下一直偷偷帮忙,否则像她对工作这么漫不经心的人,怎么可能不出差错?
摇了摇头,言沁欢感叹的说:「如果在工作上,妳也愿意这么用心,妳一定可以胜任得非常愉快,而且表现杰出。」
「如果妳决定嫁人,我会考虑考虑。」
「妳这么说,好象我死赖着不走。」
「喂喂喂,妳不要故意扭曲我的意思,我只是希望妳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屁股往办公桌一坐,蓝君纱俯身靠向她,「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妳怎么还是不死心?」这几天小姐她一想到就会兜着这个问题打转,好象她会突然改变口风供出真相。
「因为,」她再往前逼近一步,「妳的表情告诉我,妳很清楚对方是谁。」
「我,我的表情?」
「紧张、不安,」眼神转为锐利,她的口气越来越咄咄逼人,「那个男人用法文写卡片给妳,可想而知他精通法文,他也知道妳懂法文,妳认识的男人当中符合这样条件的人绝对叫得出名字,我说对了吗?」
「大侦探,随便妳怎么说,我还是那句话--不知道。」
瞪着眼,气嘟嘟的鼓着腮帮子,蓝君纱恨不得扭断她的脖子,嘴巴干么锁得那么紧,难道不知道得不到满足的好奇心很痛苦吗?不过,她还能怎么样,也只能乖乖投降。「妳不想说就算了,反正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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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意外,言沁欢完全没想到订下晚餐之约的人是姚骆云,他们虽然有过几面之缘,可是不曾正式交谈过,严格说起来,他们跟陌生人没什么差别,为何他会邀请她加入晚餐?
不知为何,她下意识的左右张望,她会坐在这里,难道是因为他吗?她在姚家见过他,他跟姚家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两位美丽的小姐想吃点什么?」姚骆云的嗓音轻柔细腻却不见一丝丝娘娘腔,他是每个女人梦想中的男人。
「我和小欢都喜欢吃龙虾。」
「我也爱吃龙虾。」他随即转头向服务生点了三客龙虾。
过了几分钟后,第一道餐点送上,蓝君纱笑嘻嘻的用手肘撞了一下心不在焉的言沁欢,「妳现在一定很疑惑,为什么Trachelium会邀妳一起共进晚餐对不对?因为他害妳几乎整个假期都一个人度过,觉得很过意不去。」
「言小姐,我真的很抱歉害妳的假期不尽兴。」
「没有的事,我很习惯一个人。」这真的是他邀她晚餐的原因吗?
蓝君纱调皮的做了一个鬼脸,「我就说嘛,她不会介意,你就是不信,坚持一定要请她吃饭,还好我机灵,事先帮你保密,否则她是不会来的。」
「你真是太客气了。」看这情形,这顿晚餐好象跟亚德曼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是应该的。」
「Trachelium,你准备在台湾待多久?我可以当你的向导陪你到处玩。」逮着机会,蓝君纱当然要善加利用,最近天天加班,她都快疯掉了。
「我已经来好几天了,后天就离开,下次再请妳拨空当我的向导。」
虽然有点小小的失望,不过她要找借口玩乐的机会多得是,不差这一次。「你这一次准备展出的作品有多少?」
「我每一次都会准备十二幅作品,这是我最喜欢的数字。」
「怎么没看到我的画?」她拉长脖子寻找姚骆云准备向她展示的画作。
他微微倾身致歉,「纱纱,很抱歉,我不能将妳的画带下楼,我跟画廊之间有过约定,画展之前作品不能曝光,可是因为妳是模特儿,无论如何展出之前还是得先让妳过目,可以请妳待会儿再跟我上楼看画吗?」
「你住在这间饭店?」
「对,我好象忘了告诉妳。」
「没关系,我现在就上楼看,可以吗?」
「明天我把作品交出去之前,妳什么时候想看都可以,只是……」姚骆云迟疑的看了一下言沁欢。
「小欢,妳在这里等我们一下可以吗?」
「我们还是用完晚餐再看吧!」
打起精神,言沁欢无所谓的摇摇头,「不用管我,你们去吧!」
「走啦走啦!」蓝君纱蹦蹦跳跳的拉着姚骆云离开。
也许是她自己想太多了,可是……言沁欢还是忍不住张大眼睛四下梭巡,不过依然没有亚德曼的身影,她不禁落寞的垂下头,她不明白自己为何失望,他不出现对她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妳在等我吗?」
倏然抬起头,她颤抖的看着他在她对面坐下,真的是他!
「我知道妳很想念我,妳怎么没有激动的抱住我?」他贪婪的目光说明他有多么渴望抱住她,为什么每次看到她,他总觉得她更漂亮了?!
似娇还嗔的斜睨了他一眼,她连忙找个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好化解两人之间暗潮汹涌的气氛,「你为什么会跟Trachelium在一起?」
「我没有告诉过妳吗?我和Trachelium是表兄弟。」彼特离开后,他就想办法联络姚骆巍,用了三天的时间,总算找到远在希腊的他,得知姚骆云能够帮他找到她的下落,而在他的协助下,他终于找到她。
「你故意不告诉我。」他没住别墅而是旅馆,她没想到他跟姚家有这层关系。
「如果妳问我,我一定会告诉妳。」
也对,她一直有意无意避免谈及他的身家背景,她就是不想让自己太清楚他的一切,「算了,这并不重要,你为什么会在台湾?」
「妳应该知道,不是吗?」
羞红了脸,她是个笨蛋。
「奇怪,我还以为妳会为了玫瑰花的事先臭骂我一顿。」确定她的下落,他当然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她,不过,他并不想吓跑她,于是先藉送花表明情意,也藉此向她宣告自己的到来,试探她的反应。
「你都已经送了,我还能说什么?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要妳。」
「可是,我要不起你。」
挑了挑眉,亚德曼状似伤脑筋的说:「看样子,我们两个得好好沟通,可惜这里不适合说话,后天,这个周末,我在这家饭店的三六○六号房等妳。」
「我……我不能来,我们不应该再见面。」可是她的口气一点也不确定,当她已经看清楚自己的心,她怎么抗拒得了他?
「妳一定会来,否则我会直接找上门,妳已经无路可逃了。」这不是威胁,这是他对她的决心,不容挑战。
「我来了也没用,我们没有未来。」她的无奈不再刻意隐藏。
「我说有就有,我要定妳了,这一次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不会放手。」
「你……」
握住她的手,两人十指交缠,他渴望的问:「妳只要告诉我,妳想我吗?」
「我……想你。」面对这般深情的他,言沁欢不能不妥协。
微微倒抽了一口气,他的声音充满了压抑,「我真想现在就把妳绑走。」
「你不会这么做,你是骄傲的法国人。」
「妳错了,当初就是因为身为法国人的骄傲,才让妳走出我的生命,我不会再掉入同样的陷阱,我是不想为难Trachelium,他答应帮我支开妳的朋友,但是没答应我可以把妳掳走。」可是他的眼神却越来越饥渴,似乎随时有扑向她的可能。
感觉到他强烈的欲望,她心跳得好快,「你……你赶快上楼,我后天会来。」
「早上九点,我先走了。」依依不舍的松开她的手,亚德曼贪婪的看了又看,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离开,再不走人,他就会把她抱进怀里狠狠的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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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了又盼,周末总算来了,感觉上好象第一次跟男孩子约会,言沁欢的心情又紧张又期待,这一步踏出去,她就再也无法回头,她知道自己应该审慎考虑,可是她却一点犹豫也没有,不管未来如何,她确定自己不会再辜负他了。
九点准时来到饭店,亚德曼已经打开房门迎接她,门上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
走进客房,她还来不及看清楚眼前的景物,他就一把抱起她走向床铺。
「啊……你干什么?」她慌张的圈住他的脖子。
「我要告诉妳,我有多想妳。」两人同时跌落在床上,他迅速俐落的扯掉身上的睡袍,春色乍现,他雄赳赳、气昂昂的身子一丝不挂的出现在眼前。
虽然有过裸裎相见的经验,可是感觉好象第一次,他充满阳刚味的身躯令人脸红,舔着唇瓣,她慌张得舌头都打结了,「不、不用了,我、已经知道了。」
「不,妳不知道,我等妳等得好心急,我怕妳失约,又怕妳溜走了,妳不会明白我想妳的心有多么苦。」伸手向她,他又拉又扯,粗鲁的脱着她身上的衣物。
「我们先谈谈好不好?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不好,妳安分一点,从现在开始,我是妳的主人,我说什么妳就做什么。」
「你越来越专制。」她觉得无奈,也觉得甜蜜,他的专制有着最深的感情,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美丽的束缚。
终于摆脱他们之间的阻隔,他执起她的手放到唇边,轻柔的吻了吻,「如果不专制,我就抓不到妳了。」
顿了一下,她轻轻触摸他俊朗的五官,「你用不着抓我,我再也不会逃了。」
「我还是把妳抓在手中比较妥当,现在请妳专心一点好吗?」
猛然,他一举从身后贯穿湿润的幽谷,激昂的阳刚狂野的撞击甜美的柔软,一次又一次,那么急促迫切、那么强悍狂妄,肉体的摩擦刺激着感官,欲望成了生命的主宰,娇吟低吼声声令人心荡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