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而且他的意志坚定不移。
“好吧!”她打了个小呵欠,“你想谈什么?”
“谈谈刚才我们的协议……”
“我们有什么协议吗?”她开始装傻。
“淼儿,你是在挑战我的忍耐极限吗?”他皮笑肉不笑的,大手不安分地覆上她。
“不是。”她张着惊恐的眼向他讨饶。
瞿炎这才满意的撤开他的手,“我要你搬来跟我一起住,我要你时时刻刻都在我的身边。”
“你不会腻吗?”时时刻刻……她害怕他迟早有一天会玩腻她。
“闭嘴,我不要听你说些我不爱听的话。”她总是有本事挑起他的怒气。
她皱皱俏鼻,语出埋怨,“你真霸道。”
“我就是霸道,你又能奈我何?”
“你……”她嘟起嘴,不悦之情在胸间蔓延,“我反悔了,我不要当你的女人。”
“你敢?”他真想打她的屁股,惩治她的出尔反尔。
“为什么不敢?”别想要她无名无分的跟着他。
“不管你敢不敢,你都休想从我身边逃开,”他的黑瞳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不要!”她可没那么好说话,“我不要当你的女人,当你的女人一点好处也没有。”
“谁说没有?”他凌厉的眼神在瞬间溢出了丝丝温柔,“我会宠你、疼你、怜你……”
“那你会爱我吗?”此言一出,莫淼淼才明白自己有多渴望他的爱。
他的眸子迅速阴沉下来,冷嗤爬上他的唇角,“别跟我谈爱,那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东西。”
她完全不解他的怒气从何而来。
“难道你就不能分一点爱给我吗?”
如果他愿意承诺爱,那么她会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女人,反之,他若不愿,她也不会勉强他的,就当是他们无缘吧!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惟独……”
“惟独爱,你就是不肯给我。”她垂下伤心的眼。
“淼儿,两个人在一起一定要有爱吗?难道我们之间就不能快快乐乐的吗?”
他对爱避之惟恐不及,因为从小他就是在充满一片爱意的环境下成长,但是爱也同时给了他一个破碎的家庭。
父亲就是他的前车之鉴,他爱母亲简直爱到骨子里去了,可是他得到什么样的回报?
母亲到头来还跟别的男人跑了,无法承受这个打击的父亲就这么去了……
这教他如何去相信爱,进而去接纳爱?!
他不要重蹈复辙!尽管他对我儿有种说不出、厘不清的莫名情愫,但是他还是不愿意去面对。他害怕爱,更害怕在爱埋头所隐藏的残酷……
“如果你不能给我爱,那又何必把我强留在你的身边呢?”一抹伤心紧紧攫住了她。
她为他献出了宝贵的第一次,更在不知不觉间对他放下了感情,然而他却只要她成为他的女人。
一滴晶莹珠泪就这么滑落脸庞,纠缠于心的是一片无止尽的难过悲伤。
“淼儿,你怎么哭了?”她一颗颗的眼泪像是点点火光,烧疼了他的心。
“如果你不愿意爱我,为什么要强留我在你身边?”她好可悲,竟然真的在乎他,甚至想奢求他的爱。
他怎么可能会爱她呢?他的红粉知己多的如天上繁星,以他优秀的条件,他可以找到一个比她还要好几百倍的女人。
而她……她却恬不知耻的要求他的爱,他怎么会爱她呢?她真是太高估自己的能耐了。
“别哭了!”她的眼泪扰乱了他向来冷静的心。
他粗鲁的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珠,无法解释纠结于心的挣扎及一团混乱。
“你以为你是谁,叫我不哭就不哭?”他真是可恶极了,居然连个安慰都吝于给予。
瞿炎一把拥住了她,以唇一一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别哭了,我的好淼儿,你最乖了。”
任谁也没有想到,一向对女人无情的他竟然也有低声下气的时候,这个情形要是被严峻看见了,他肯定又会拿这个当笑柄,笑他足足一个月才肯罢休。
“瞿炎……你不要这样对我。”她怕她会抵抗不住他的温柔。
“为什么?”他发现与她在一起就变得喜欢问为什么。
“因为……”她抬起一双晶莹乌瞳,“你对我太温柔了。”
“小傻瓜,难道你不喜欢我对你好吗?”他对淼儿的疼爱与宠溺已经超出他的界限了。
别的女人想要他的宠爱、温柔对待,想都别想!惟独怀中的美人儿才能勾出他内心深处的款款柔情。
“喜欢。”她害羞的轻点了下头。
如果他的温柔只为她一个人而展现的话,她会更高兴、快乐。
“你脸红了,看起来迷人极了。”他抓起她的小手,吻上了她的掌心。
打从遇上这个小不点,她的倔强性情无疑是在挑战他的尊严及忍耐力,可他偏偏就是喜欢她这调调。
“如果你再取笑我,我就哭给你看。”在他面前她少有这么女人味过,她的改变都是因为他。
“如果你再哭,我就再帮你吻去泪水。”他的手抚上她脸上未干的泪痕,一阵紧缩的痛楚让他皱紧了眉。
“你可以收回你的条件吗?”反正他又不爱她,而她又不愿成为他的女人。
此言一出,驱散了瞿炎脸上的温柔,“不行!你是我的女人,休想逃离我的身边!”
他的霸道强硬逼出了她的滚烫热泪,“为什么你一定要强留我?你又不爱我,我才不要成为你的情妇,我不要……”
“傻丫头,从头到尾,我都没说要你当我的情妇。”
第八章
瞿炎的发言震住了莫淼淼,一个眨眼,眨下了几滴珠泪,“不是情妇?那……”难不成她的地位比情妇更低下吗?
“我的女人!”他冷傲的宣告。
“这有什么不同?”依旧是他见不得光的女人。
一见到她又哭了,瞿炎手忙脚乱的再为她拭去泪珠,长长一叹,“好吧!我投降了,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跟我?”
当他的女人是何等的尊贵荣幸,至今只有她一个人可以光明正大的成为他的女人,他这样的诚心为什么她就是不了解呢?
“如果……”她开始吞吞吐吐起来。
“如果什么?”他没啥耐性的追问。
莫淼淼羞红了一张美颜,双眸垂下不敢看他,脸颊不禁隐隐发烫起来,“如果我想要一个名分,你愿意给我吗?”
“名分?什么样的名分?”他的黑眸流转着阵阵未知的情绪。
“结婚,跟我结婚。”她大胆的提出要求。
瞿炎勾起冷漠的唇角,一脸打趣的凝看着她娇红的粉颜,“淼儿,你这是在跟我求婚吗?”
结婚……他对结婚从不抱什么期待,因为他没有自信可以去爱他未来的妻子。
若真的需要一个女人来延续瞿家的香火,那么他也会挑个他看得顺眼的女人。
“才不是。”她烧红了脸。
向一个男人要求结婚还真是在践踏她的女性尊严。
“就只有结婚一途吗?”她是第一个他想要牢牢抓住的女人,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及代价……
“你不愿意?”她伤心的垂下眼,心里比谁都明白他不会接受她这无理的要求。
可是……她就是自私,自私的以为不能拥有他的爱,也要独霸他的人,是她太贪婪了吗?
瞿炎抬起她的脸蛋,对结婚一事他不抗拒,却也不接受,因为他无法相信婚姻可以保障什么,但是眼前的她让他隐隐动了心。
她的娇颜、她的羞涩、她的美丽、她的嫣笑,他想要确确实实的独占,而惟一可以牢牢锁住她的方式就是——牺牲他的自由。
“如果跟你结婚可以彻底拥有你、独占你……那么,好吧!我愿意。”不计一切代价,他想得到她的意念是这般的坚定不移。
“真的?!”她傻眼。
莫淼淼万万没想到瞿炎竟然这么爽快就答应与她结婚,这一切……不是梦吧?
“结婚就结婚。”与其在未来寻寻觅觅一个孕育瞿家血脉的女人,倒不如就要了她吧!
他不但看淼儿顺眼,也挺喜欢她在床上的表现,更何况他可以用瞿太太这个名分把她拴在身边,不让其他的男人靠近她。
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呢?
莫淼淼笑开了唇,注视他的目光充满了甜蜜,“瞿炎,你没骗我吧?”
她还以为他是个不婚主义者,还以为他会严厉拒绝,却没想到……
“叫我炎。”他纠正她充斥着疏离感的称呼。
“炎……”在他灼灼的注视下,她甜甜的唤一声。
“乖。”他赞赏的吻了吻她的发际。
一个念头突地窜入她的脑海,让她急急的抓住他的大手逼问:“炎,你该不会……该不会……”
“该不会什么?”她又吞吞吐吐的惹他烦心了。
“该不会……”她以哀怨的眼瞅住他,“结婚后,你该不会还去招惹其他的女人吧?”她才不要跟其他的女人分享他!绝不!
“这个嘛……”他神秘的保留接下去的话。
“炎,不要!”她好怕他会去找其他的女人,她绝对无法忍受。
“不要什么?”他的小淼儿醋劲还真大呢。
“我不要你去找其他的女人。”她可怜兮兮的要求。
“好啊!”他爽快的答应,“只要你能满足我,我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你……”他充满暗示性的口吻惹得她一声惊喘。
“淼儿,我想先跟你索取作丈夫的权利,而你就先尽尽当妻子的义务吧!”
他一个翻身堵住她温润的红唇。
瞿炎迫不及待的在她身上进行一连串的探索,他迅速点燃她体内的热情火苗,让她毫无保留的与他一同燃烧……
医院里到处飘荡着浓重的药味,严峻陪着父亲看诊后,在医师的声声叮嘱下,顺利办好出院手续。
“爸,你觉得怎么样?”他打开车门,等待父亲上车。
严堂深吸一口气,“还是外头的空气新鲜。”
“这是当然的。”他关上车门,坐到他的身旁,吩咐司机开车。
严堂看着他忙碌的为他服务,一股欣慰之情油然而生,当初那个叛逆的坏小子总算是转性了。“爸,我跟炎已经帮你安排好了。”
“安排什么?”
“送你回美国去接受治疗,我想在国外换肾的机会比较大,也可以让你好好休养。”严峻平稳的叙述。
“不用了,我既然从美国回到台湾,就没有再回去的打算。”严堂一口坚决拒绝。
“爸,我跟炎都是为了你的身体健康着想。”严峻一向拿固执的父亲没辙。
“如果你们真是为了我着想,那就让我待在台湾,我已经几十年没回来了,如果真有个什么不测的话,我倒希望能够死在台湾。”
“爸,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他板起脸斥喝。
骤响的手机铃声让他无法继续劝说父亲到美国治疗。
“喂,我是严峻。”
瞿炎的声音从另一边幽幽传来,“峻,我是炎,如果你有空就回公司一趟。”
“好,我送爸回家后就去公司。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让你见个人,顺便跟你宣布一件大喜事。”
“什么喜事?”瞿炎惟乎很高兴,这一点从他说话的语气就可以听出来。
“我要结婚了。”他嘴边噙着笑意宣布。
“你?!”严峻受到莫大的惊吓,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炎,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结婚?!他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否则一向对爱避之惟恐不及的他,怎么会突然动了成家的打算。”
“当然不是,想想我的年纪也该结婚了,我又是瞿家惟一的血脉,我有责任将瞿家的血脉延续下去。”
“这个我当然知道。”他深吸口气,“好吧!请你告诉我,你的新娘是谁?”
“谁?这个人你也认识,只是你一直都无缘见她一面。”
“莫淼淼!”他惊诧的倒抽口气,“炎,你快告诉我,你的新娘不是她。”
“要不应该是谁呢?”瞿炎反问。
“该死!”严峻低咒一声,“炎,我会尽快赶回公司,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结婚?!他怎么也没想到炎居然会想跟莫淼淼结婚。
该死!他怎么会这么糊涂,把这重要的事给耽搁下来了呢?
这一阵子他一直在医院跟调查两方跑,忙碌的让他暂且将出炉的调查报告给搁下来,却没想到要造成无法挽救的局面了。
“好,我等你。”他以为好友会祝福他,结果却没有。
虽然他不知道严峻的口气为什么在瞬间变得紧张,但是他相信他一定有很好的解释。
结束与瞿炎的通话,严峻连忙向父亲道歉:“爸,我不能陪你一起吃饭了,我还有事要赶去公司。”
严堂点点头,“我知道,一切以公司为重。不过……我希望你最好不要帮着瞿炎进行什么报仇计划,否则他会后悔的。”
他一直都知道瞿炎这个孩子到现在仍没有放弃复仇的心意,他不愿见到他被陈年往事给纠缠得不能脱身,却无法帮他。
他了解瞿炎这个孩子,在他心中一直存在一股根深柢固的恨意,那股根意就算他曾经试着想要化解亦是枉然。
他明白瞿炎这个孩子自有一套想法,尽管他敬他如父,依旧无法平抚他内心深处的伤痛,而这也是他这些年来的遗憾。
“爸,炎他一直都很听你的话。”模棱两可的回答,暂且安抚住了病痛中的父亲。
“希望如此。”他衷心希望着他不要铸下大错才是。
他老了,病了,再也无力去阻止他的复仇大计,然而他仍不愿见到一桩悲剧的发生。
“如果炎那孩子不听我的劝告,他会后悔的……”
严峻不发一言,压根儿就不敢对父亲明说复仇计划已经完成了,莫盛随时都有破产的可能。
他知道父亲一直都反对他们的复仇计划,前几年当他身子还硬朗的时候,就成功的阻止了他们。
现在父亲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再也无法像之前顾全到他们,瞿炎便趁此机会展开了他计划已久的复仇大计,如今他只希望当父亲知道这件事时,不会被他们气得昏过去。
他的脸色一敛,想起了瞿炎适才的惊人发言。
不行!他绝对不能让瞿炎跟莫淼淼结婚,否则瞿炎将会后悔一辈子的。
“你的朋友说什么?”莫淼淼窝在他的怀里,玩弄着他生着青髭的下巴。
“没什么。”瞿炎小心的藏起了真实想法。
莫淼淼玩着玩着,不小心勾出了他挂于颈边的链子。
“咦!这个是什么?”
先前与他缠绵之际,他总是激热的吻去她的注意力,狂野的挑起她火热的反应,夺去了她的呼吸、心神,让她没有注意到他脖子上还挂着一条链子。
当她见到静静躺在手中的凤形玉时,一股无法解释的熟悉感霸占了她的心,指尖不由得细细描绘起玉上的凤凰形状。
奇怪,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在哪儿她也曾这样将玉放在手心中,以指尖描绘着玉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