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过来、照过来!
没错,喜欢海盗枭鹰的读者朋友们,您们期待已久的穆尔莫和白苹的曼曼故事终于出来了。
正如同我乖舛多折的命运一般,穆、白的爱情故事几经难产、风波折腾,终于……终于……还是完成了。
对,没错!不要怀疑,这本曼曼曾经……差点也不见天日。
当时,我拿着退稿是眼冒金星、浑身虚脱到连找块豆腐砸头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出门跳淡水河了。
完了,又被退稿了,连着前一本的退稿,这时的我茫茫然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写下去了?然后,我再度陷入强烈的自我怀疑里……沮丧得不能再沮丧了。
可是……日子总要过下去吧!人还是要面对现实的。
于是,我又开始安慰自己,不断的自我建设:没关系,国父十次革命才成功;林肯落选二十几次才坐上总统宝座,接下来还有谁……对了,那个现在很呛的“摇滚老爹”不是说过什么……什么……他没有一千次、一万次的失败,也不会有今天的“迪克牛仔”吗?人家他还当过渡船剪票员、做过小工、测量工人等等……熬呀熬的,现在不也熬出头了吗?对!一连串的失败是将来成功的基石。
活该我第一本处女作这么顺利,接下来当然要吃苦头了,活该我不爱写系列,活该我文笔太差,活该我脑袋停止运作,活该我荒废了一整年……说来怪去,都是自己活该,怨不得人哪!骂着、骂着……不禁又要泪涟涟……
好了,经过一连串的独门自我心理疗法后,耐操耐打的我擦干眼泪,再接再厉继续为穆、白的曼曼找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家,好让他们重见天日。
咦!伤心了半天、牢骚了半天,竟然连个掌声也没有?大家都不为我为曼宝宝牺牲奉献的伟大情操而感动吗?呜呜……真是太伤我的心了。
什么?您们急着要看穆尔莫和白苹的曼曼爱情,不要我诉说他们的遭遇,你们要自己看?因为你们等得太久了,不想听老太婆唠叨……
好嘛、好嘛!那我只好摸摸鼻子看世界名著去了。唉!
文工留言版
不知大家看完穆、白的曼曼爱情后,有何感觉?好看吗?还喜欢吗?不论好不好,希望大家都能告诉我。
因为您们的赞美或意见,都会是我努力编织浪漫爱情故事的动力。
以前一直没有机会跟许多喜爱杜桦或詹伽真的读者朋友们道声谢谢,所以在这里赶紧把握机会,深深一鞠躬,真的谢谢所有的旧雨新知,唯有您们的支持,我才能昂然无虑的走下去。
会走上写曼曼小说这条极艰辛的路,应该是不在自己的预期中,说无心插柳又显得矫情,因为自己确是在待业状况而又尝试的心情下提笔写作的。
很幸运,第一本就被录用,因着鼓励,于是也不再积极的寻找工作了。从此,一头栽进曼曼的世界里,今年已经是第四个年头了。
严格来讲,中间的两年是荒废的。
很多时候,初始的幸运不代表日后的顺利,一旦把兴趣变作专职的工作后,许多后遗症也就日渐显现了。
初开始是很单纯的,就想写爱情小说而已,抱持着完成了就投稿,录取了就高兴,还有算得上是优渥的稿费,因此,完全没有自觉自己是不是进入了这一行,或是自己已算是写爱情小说的作者了,也完全没有名利的念头,更别说经营这份工作了。
另一方面也是体内传统知识份子的轻视情爱小说、不登大雅之堂的心态在作怪,我始终不敢去面对自己,更不敢承认自己是写男欢女爱的罗曼史的工作者。
宁愿让人以为自己是游手好闲的失业人,也不敢让人知道自己是写小说的。
当然,这种可笑的心态,随着时间的推移、年龄的增长而有了改变。
虽然至今我还是不敢自居是作家或文字工作者,因为我的文学造诣还不够,文笔技巧更须多努力,距离所谓的文学作家这个称谓还有一段长路要走,也可以说我自觉没有担承作家称谓的实力,但下笔写的每一本曼曼小说却都很用心很用功喔!
然而,确实我也是靠鬻文为伍、悠游于文字之间的人,不论如何还是得为自己找个定位,所以我只能算个文字工人,简称文工。
这就是大家所看到的文工留言版的“文工”的由来了。
以后我会在这个留言版上和大家分享一些想法和生活上的点点滴滴。
走笔至此,不免又要嘲笑自己居然也不能坚持的落入俗套里。
因为我爱看曼曼小说,却很不喜看什么序呀、后记的,如今我竟然也亲手打造了这个文工留言版。
唉,说来我真是一个不够坚持的人呀!
楔子
时值仲秋,亦是南洋群岛一带台风肆虐的季节。
这天,乌云遮日,狂风骤雨,茫茫大海上只见一艘巨船浮沉在惊涛骇浪之中,险象环生。
但见剧烈摇晃的甲板上,一个小小人儿顶着风雨,紧捉着桅杆下的绳索,吃力的匍匐前进。
“谁叫你上来的?快下去船舱。”一个气急败坏的嚷声穿过风雨响起。
“不要,底下闷死人了,我才不要下去呢!”浑身湿漉漉的小人儿也扯开嗓门大吼。
“下去,上头很危险啦!”才喊罢,一阵浪头打上甲板,船身猛烈的晃动倾斜。
“你快下去啦!万一你出了岔子,我会被大叔砍的。”
“我不要下去!”小人儿努力的睁着被大雨打得张不开的眼睛嘶叫。
“我去找头领来喔!”他威胁。
“你找谁来都一样,我就是不进船舱。”小人儿任性的喊。
“刷!”地,又一阵澎湃巨浪打上来。
“进去。”突然平空冒出一道冰冷嗓音,一条修长纤细的身影拉住小人儿,使劲的将她拖向通往船舱的通道。
“不要、不要,我不要待在舱房里……”小人儿挣扎的尖叫。
“你没看到现在正在刮台风吗?大伙儿忙着稳住观澜号,没有多余的精神照顾你!”
“我不用你们照顾。”
澎!又一阵强猛的浪打上甲板,将拉扯不休的两人冲向炮座底下。
“哎哟!痛死我了,唉……”小人儿哇哇大叫。
“馨……儿,你还好吧?”
焦灼的声音穿过风雨传入小人儿耳里。
“哼!不用你假好心……”话未完,又是一波汹涌的浪涛冲上甲板,船身一阵剧烈摇晃,将小人儿腾空给荡出船外去……
“啊……”惊叫声一出,一道人影飞身疾窜,在千钧一发之际,及时捉住了小人儿的手,而另一只手则紧紧攀住船边护栏,两个人就这么悬挂在船外荡呀荡的。
“救命呀……救救我……”
“捉紧我!”
“头领、头领……”
听到由小渐大的呼喊声,紧捉住小人儿的人,立刻一使力,将人提了上去,一边高叫:“谷风,接住馨儿!”
小人儿平安的落到来人怀里,这时,又一个千丈高的风浪袭卷上来——
“啊……”攀着护栏的人不见了。
“头领、头领……”
“头领、头领……头领……”
“头领……”
无情的狂风暴雨继续呼啸嘶吼,汹涌的怒涛依然澎湃翻腾着……
第一章
南丫岛
烟水苍茫,辽阔无边。
十三贝勒穆尔莫伫立船头,远眺海天一色,心头却是郁闷的。
奉命驻守南洋多时,船舰巡回南洋海域不知多少回,可却从未和神出鬼没的海盗船观澜号交手过。
真是不可思议,整个南洋海域就这么点大,难道真是无缘至此?他暗自轻叹了一口气。
伸手摸摸颈后及肩发束,往日回忆如风掠过,不由得阵阵怅然涌上心头。
沉思中,船身一阵晃动,紧接着是迭串嚷喊声。
“靠岸了,船靠岸了,南丫岛到了。”
“启禀贝勒爷,已到达南丫岛了。”一道人影跪在穆尔莫身后说道。
“知道了。”穆尔莫闷应。
距离上一次到南丫岛已有一年半了。
那时他是为了拯救苏采薇,追踪海盗枭鹰而来的……刹那间,前尘往事一掠而过……不觉又是一阵欷吁。
时光匆匆,当年叱吃海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大海盗枭鹰已偕同妻小退出海上、隐居山林。
因此南洋海域的抢掠行径自是平息不少,偶有流民小盗打劫,亦不足为患,所以,朝廷缉拿枭鹰之热,也就渐渐消退了。
于是,穆亲王便乘机上奏告老还乡,获准后立即带着福晋远渡重洋前往观澜岛依亲,和大儿子穆尔烈,也就是枭鹰夫妇团聚,安享晚年。
当时正逢康熙皇帝颁布了一条谕令:“凡商船照旧东洋贸易外,其余南洋吕宋、噶罗吧等处,不许商船前往贸易,于南澳等地方截住,令广东、福建沿海一带水师各营巡查,违者严惩治罪。”
而穆尔莫何等机警睿智,一眼便洞悉了皇帝老子深恐汉族的反清势力齐结于南洋海域的心态,立刻以维护大清皇朝的声威为由,请缨出海镇守南洋,弭平海贼流民。
康熙皇帝闻言龙心大悦,特准了奏请。
就这样,穆尔莫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海,明着是下南洋扫荡贼寇,暗地里却是为报断发之辱。
时至今日,他耿耿于怀的究竟是断发之辱,还是寻觅佳人芳踪?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了。
“贝勒爷,南丫岛已到。”贴身护卫黑影再次打断穆尔莫的思绪。
“黑影,等船修好,立刻出航到安平府城。”
“喳!”
吩咐完,穆尔莫便率先走下码头,码头上来回穿梭的有搬运货物的脚夫、金发蓝眼的西洋船员、三三两两聚赌吆喝的流民,以及死缠不放的行乞流浪儿,当他正欲穿过泥泞洼地,走向岛上唯一可落脚的客栈时——
“哈!小子,看你往哪儿跑?”
“快,围住他,别让给他跑了。”
循声望去,只见五、六个海盗像猫捉耗子似的逗弄着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年轻小厮,几个人尖声怪叫的你推一下、我摸一把的,戏谑声不断——
“唔……放开我!”小厮愤怒的叫。
突然,啪嘶!衣服撕裂声遽扬,一阵沉默后,又是哗然淫笑的怪叫声——
“哇!原来是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
“呵!这下子有趣了!”
“该杀的混蛋,放开我,唔……”
“来嘛……让鸭霸大爷我来好好的疼你一下……”
“滚开!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哈、哈、哈!这娘儿们够劲、够泼辣,老大加油!”
旁观片刻,穆尔莫双眉聚拢,微怏的低声唤道:“黑影。”
“是!”
随侍在侧的黑影立刻应声,会意走了过去,沉声喝道:“放开她。”
闻声,几个嬉闹的小海盗停下动作,连紧缠着小厮上下其手的海盗头头也缓缓的转过身来,冷眯着眼上下打量穆尔莫与黑影主仆二人。
其中一名小喽罗恶狠狠的啐道:“喂!没看到我们鸭霸老大正在忙吗?识相的,就滚远一点吧!”
“是啊!也不去打听打听如今称霸海上、响叮当的大海盗鸭霸头目是何许人物?竟敢来坏事?你有几条狗命呀?”另一个小海盗龇牙咧嘴的狞笑。
“放开她。”黑影再喝。
“哎哟!”一声惨叫响起。
原来是那扮成小厮、浑身带着污泥的小姑娘出其不意的踢了箝住她的海盗头目一脚,趁隙冲出重围,猛地跳入黑影的怀里,整个人紧紧的巴住他,弄得猝不及防的黑影一阵错愕及……一身泥浆!
“我鸭霸看上的女人,你也敢来抢?”
一直不吭气的鸭霸终于阴沉出声了,一边朝手下使了个眼色,几名手下于是缓缓的走向黑影。
见黑影被满是泥泞的小姑娘紧抱着,无法施展拳脚御敌,于是穆尔莫疾如闪电的一跃而去,啪!啪!啪!只见几个小喽罗全倒在地上哀嚎。
那名叫鸭霸的海盗乃是新近海上窜起的海盗头子,性好渔色,手段残暴,脾气更是反复无常,原本好事被破坏已经很不爽了,再见一干手下吃瘪,哪吞得下这口鸟气?
鸭霸顿时萌生杀机,“喝!”一声,如猛虎般的攻向穆尔莫。
之前穆尔莫并未将这等鼠辈放在眼里,但迎面而来的凌厉掌风,却让他暗地惊异不已,连忙运气使起降龙神掌应敌。
经过一番激烈的拳脚打斗,穆尔莫的功夫明显凌驾于鸭霸之上,一记后空回旋踢,让鸭霸整个人腾空飞起,“砰!”一声,口吐鲜血的跌落在泥地上。
“老大、老大……”
在几名海盗喽罗的扶持下,鸭霸颤巍巍的站起身来,用力喘着大气,满怀恨意的问道:
“你是……”
“穆尔莫。”
“好,我鸭霸记住了!”往地上啐了一口痰血,鸭霸挥开手下的搀扶,狼狈却也挺直腰杆的踱向人头钻动的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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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杀的鲁馨儿到底野到哪儿去了?”客栈大厅,观澜号上的舶师兼狗头军师谷风,难得失去好脾气的咆哮。
“小四、孟吉,你们是怎么看人的?”
被点到名的小四和孟吉被盯得满头包,相对两瞪眼,一肚子的委屈。
“出航前,你们没做好检查,大意的让那丫头片子溜上船来,这会儿还糊里糊涂的连人也看不好,竟教她偷跑出去?”
谷风扯高嗓门狠狠的开骂,“你们不知道这南丫岛上龙蛇混杂,丛林密布,丛林里还有食人土著吗?”
骂完一长串,眼见卷手、阿弟、小丁等其他弟兄陆续的回到客栈,谷风依然继续咆轰。
“那丫头片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要怎么向留在岛上的鲁大叔和头领交代?”谷风越骂心头火越旺,一班兄弟的脸色则越惨澹……
“这会儿就连刚升任头领的白苹也生死未卜,你们说,我们还有脸回观澜岛吗?”
骂着……骂着……只见挨骂的小四眼尖的举手指向客栈门口,惊喜交加的嚷喊:“谷爷,你看!”谢天谢天!有救了!
闻言,谷风转头看去,只见久违的贝勒爷穆尔莫虎虎生风的踏进客栈来,怀里还抱了个浑身泥泞的小人儿,后面则跟着一身黑色劲装的随从护卫黑影。
细看那小人儿,满脸脏污,却嵌着一双黑白分明、骨碌灵动的大眼睛。
这不正是教大伙儿找得急破头的惹祸精——鲁馨儿吗?
“该死的!你跑哪儿去了?”顾不得和贝勒爷打招呼,谷风怒气冲冲的问。
鲁馨儿慢吞吞的从黑影怀里下来,然后瞪了谷风一眼,没好气的顶起嘴来。
“你凶什么呀?脚长在我身上,我爱上哪儿就上哪儿,不行吗?”
这一回嘴,谷风更是气红了眼,索性破口大骂,“不知死活的臭丫头,这外面不是海盗流民就是食人族,到时候你若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我要怎么向大叔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