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的名言,君凯是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对打一双。
君凯没让混们好过,但混混们也没让君凯好过,直教她抱怨他们不懂得怜香惜玉,一场阵仗下来,君凯左眼腹了个黑眼圈,嘴角泌出血来,而衬衫已被扯成小背心了。
反观这些混混们……就知道这个烈火银狐不是混假的。九个大男人可说是面目全非了!君凯打起人来可没丝毫的手下留情,招招往要害上攻击,所以和他们的伤比起来,她的只是小巫见大巫而已,君凯打心里暗自庆幸,打都打了,一定要捞点本回来才成。
“住手。”一阵惊天动地的怒吼阻止了众人。
君凯抬眼且看,知道救兵来了,来人不是楚云天是谁,瞧他身后浩浩荡荡一匹人马,莫非是将所有开会中的大哥人物全部搬来了?
看着楚云天气急的模样,赵先之心中泛起一道寒流。
楚云天大跨步走向君凯,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揽进怀中细细检视,看见她身上的青紫,让楚云天的眉皱得像雕出来般不曾放松过,他是千算万算都没算到君凯会在他的羽翼下受到伤害,看着她身上的每一道伤,就让他的怒焰再加深了一层。
楚云天的目光像刀一般划过君凯对打的混混们身上,那冷冷的气息说明了他的杀意,这真是现世报,报的还真快呀!
“楚老大。”不等君凯有开口的机会,赵先之先声夺人了。 “你们不是在开会吗?怎么都来了呀!”
“哼!”君凯冷哼一声。偏巧牵动她的伤口,害得她马上消音。
楚云天见君凯这模样就知道始作俑者是谁了,可是君凯一脸不舒服模样教他怎舍得放下她去解那该死的混球。
不过,不等楚云天想到法子,赵先之已经遭到颜面攻击,他跌倒时还能听见鼻梁断裂的声音。
一个身穿金色衬衫的男子,接过身旁黑衣男子所递过来的白色手巾,擦去手上的血,脸上的阴狠教人看了就胆寒。
黑衣男子皱着眉,迅速地从头到尾看了君凯一眼,他没多话,但浑身散发关心的气息。
“嗨!黑豹,好久不见。”君凯是很高兴他乡遇故知啦!但前提是不要在她如此虚弱,被人打得有三分像鬼模样的时候。
看着君凯强做笑颜的招呼,黑豹一言不发走向赵先之踹了他一脚。
“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黑豹这一踹,至少要赵先之疼上好几天。
“你该死。”金熊比黑豹更为愤怒,全身散发着要置赵先之于死地的杀气。
“饶命呀!”赵先之在哀嚎了。从小到大他先生可好命得很,虽说是风云堂的少堂主,可没见过什么大阵仗,简单的说就是他是“只知吃米、不知米价”,打小就有群小喽罗在他身后么喝助威,自己本身却是没半撇的那种人。
“手下留情。”赵光义匆匆忙忙跑来。许是一接到消息就赶忙来救架,深怕一个不小心,他家那命根子飞了。
众家门派的第二代精英,好像在观赏世界奇观般,看着赵光义深恐来迟了的慌乱模样。
“赵老,你可得还我们一个公道。”金熊毫不客气地大声嚷嚷。
接收到楚云天杀人的目光,赵光义这才注意到躺在他怀中的君凯。
“这是怎么一回事?”赵光义接到手下心腹来报,说是少堂主命在旦夕,匆忙赶到收到三道欲置他于死地的目光。
“这事问你儿子是明白,哼!”楚云天没好气的回话。
赵光义光看躺在地上伤亡惨重的伤兵也知是怎么一回事。
“老朽教子不严,见笑了。”赵光义用目光指示左右保镖将赵先之扶起来。 “多有得罪之处,还请三位位看在我的薄面上且饶过他三分。”
“爸,你不帮我教训那女的吗?”赵先之一见着父亲,胆子也跟着壮起来。
赵光义大有后悔生这孩子的念头,从小到大惹的麻烦他也不计较了,为什么他会那么有眼无珠,一举得罪惊天盟和白家帮。
“你闭嘴。”赵光义历斥着。
赵先之却打心里不平,手指着自己被开了一条飞机场跑道的头顶。
“爸,你看,这女的居然那么不识相把我头发给剃了,万一一个不小心,这一刀可会要我的命。”赵先之拿命这玩意来提醒父亲的忧患意识。
“哈!那你们十几个在男人欺负她一个女孩子时,有没有替她的安危着想过。”楚云天十分暴烈地询问。
赵先之面色一黯,透露出他心虚的表情,不过,过一会儿工夫,他可就一副理下气壮道: “她现在站在是我风云堂的土地,何况楚老大,你何必要为了个不值得的女人而弄僵了擎天盟和风云堂的关系。”
这句“不值得的女人”听来真刺耳凯君皱了皱眉,不过她没啥反应,反正有人会替她出头,她只要安安分分在一旁当病人就可以了。
“不准你这么形容。”楚云天话才刚说完,就有一支袖箭飞射而出,钉在赵先之身后的树上。
这袖箭原是瞄准赵先之的左肩,是君凯以分毫之差让他换了方向。
君凯扫着楚云天的手,缓慢却坚定地摇摇头。“不要,他不值得。”
“爸,你看到了,他要杀我。”赵先之唯恐有人不知道,一手指着身后的树,一后指着楚云天。
“闭嘴!”赵光义轰了赵先之一个巴掌。从鬼门关转了一趟回来还不知道要安分。 “楚帮主肯这么做是原谅你了,还不退下去。
“可是——”
赵先之话还没说完,左右手下就在赵光义的示意下将他架走了。
楚云天冷凝了张脸,在白家帮金熊、黑豹陪伴下抱着君凯离去,临走前只扔下一句狠话,道:“你们最好祈祷君凯没事,否则我拿风云堂祭天。”
“这事算上白家帮一份。”金熊看着君凯嘴角的血。“让他们知道烈火银狐不是好欺负的。”
轰!撼地巨雷呀!
她,竟是江湖上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烈火银狐呀!
www.jjwxc.com www.jjwxc.com www.jjwxc.com
君凯看着床旁站了两列的男人,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闹死人耶!
说实在的,只有她是躺在床上,好像有屈居劣势的感受,想坐起来.马上就有火力十足的目光向她扫来,让她只好认命地躺回去。
君凯翻了个白眼,不满地咕哝道: “白家帮是倒了?怎么你们每个人都闲闲没事干?”
“丫头。”这种形容实在有失厚道,白悠不得不站出来主持公道。“大家是关心人铁伤势,才百忙中抽空过来,人这般没大没小,当心屁股疼。”
君凯一脸的委屈。
白龙揉揉君凯的头发, “都快嫁为人妻了,还这般孩子气。”语气尽是宠溺。
“谁?我要嫁谁了?”君凯开始装傻。
金熊爽朗一笑。 “别再假仙了,小姐,你和楚云天的事已经是道上人尽皆知,你别告诉我你这当事人会什么都不知道。”
君凯狡黠一笑。 “我没说我不嫁人呀!只是时候还没到罢了。”君凯耸耸肩。
这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而这位太监公公就是白悠啦!
“你这话什么意思?”白悠一脸警戒地看着君凯,他知道她又在玩花样了。
君凯以十足无辜的表情看着白悠。“我打算以后再嫁他呀!有问题吗?”
“多久以后?”黑豹一语直指话题中心。
“就看本姑娘的心情罗!”君凯伸出手指细数。 “目前我暂定的目标是六十岁嫁人。”
她疯了!这是白悠、白龙、金熊和黑豹的共同心声。
“她事实上是头撞到,疯了,我去安排医生给她动开脑手术。”金熊摇头晃脑,一副受不了君凯的模样。
“别闹,金熊。”黑豹话虽如此说,但看他神情也知道他和金熊是心有同感。
所有人之中,就白龙较能接受,只是淡淡一笑不置一词。
“丫头,不要开玩笑。”白悠注视着君凯,用很严肃的表情告诉她,他不欣赏她的玩笑、
“我是认真的。”君凯直视白悠的目光。
“天啊!”金熊用手掌击头。“丫头,你是打算玩弄人家啊?”
“人家?!人家是谁?”君凯不以为然地皱皱眉。 “我可是个黄花大闺女,哪来的人家让我玩弄啊!”
“楚云天,受害者就是楚云天。”金熊开始为楚云天抱不平。
“哦?”君凯眼睛睁得大大的。 “为什么受害者是他,不是我?我因为被骗失身,所以心情郁卒,心底对爱情产生了恐惧,所以决定一辈子不嫁呀!”
“哈!”金熊毫不客气地嘲笑。“你说了那么多也不怕闪了舌头,居然花言巧语。”
君凯白了他一眼。“请注意,我是病人,所以不要反驳我的话。”
“我以前可没听过这条病人守则。”金熊只差没用仰天长笑来刺激君凯。
“我高兴,我是病人,而这儿是我的病房,所以我的话就是所谓的病人守则。”君凯对金熊扮了个鬼脸,十分不可一世的回话。
“稣——君——凯。”听着君凯以那气死人的口吻说话,金熊首先就“冻不着”,马上发疯。
“金熊,你就别气了,就算气死了,这没良心的苏丫头只会鼓掌叫好兼大声嘲笑。”黑豹中肯的建议。
黑豹话才说完,君凯马上拍手叫好。 “还是黑豹比较了解我。”嘿嘿笑地看着黑豹。“豹子头,你什么时候对我那么有研究了。”
听到君凯喊他豹子头,黑豹只是不在意地挑高了左边的眉。全天下大概只有君凯敢当着黑豹的面喊豹子头,而不乱枪打死了。
豹子头是专属君凯的匿称,当年君凯八岁,黑豹十八岁。十八岁的男孩应是无忧无虑,尽情的挥霍青春、享受生命,但十八岁的黑豹却奄奄一息躺在草丛间等死,对于生命,全只有“绝望”二字形容,君凯就是那个翩然而至,在死神手上将他拉了回来的人。
黑豹不提他的过去,白家帮也没问,好似他待在白帮本来就是理当然的事。
“我还能不了解你吗?”这话听来颇为无奈,却也宠溺无限。
黑豹话才说完,马上就有人给热烈的掌声。
众人一致将目光射向坐在窗口的小巧身影。
“是你?!”
“是你?!”
白龙和君凯不约而同向窗口的人说了这句话,不过话中意境可迥然不同。
君凯是欣喜而惊讶;白龙则是皱眉而不苟同。
“洛柔,你来了呀!”
洛柔扔给君凯一个你说废话的眼神本来啦!她人站地这儿是来了是什么,这问题问的实在是有够没营养。
“你从窗户爬进来的。”这是直述句,白龙看着洛柔身上的颜色及她刚刚站的地方猜出来的。白龙很火,火洛柔不懂得珍惜小命,不过他倒也佩服她,因为人出人意料现在所在的房间是三楼,而且这栋楼隶属楚云天,房子的保全绝不容小觑,而她却如人无人之境,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进来,她真是天生作贼的料
洛柔谁也没理,反倒是先和白悠打起招呼。
“别来无恙,白老爷。”
“呵呵!无恙,无恙。”白悠像他乡遇故知般,笑得好和蔼。 “你爷爷他还好吧?”
“上个月和他通了次电话,骂起人来连大气也不喘一下,再活个百八十年没问题。”洛柔一边摇头、一边抱怨。 “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怎么想的,想尽办办法要黑白两道通辑我,把我五花大梆送到面前。如果真那么容易让人给捉了,教我面子往哪摆呀!是越老越小,越来越像个老顽童。”
对于洛柔这番话,君凯有话说了,虽然她本人对于洛洛所用的形容词欣赏的不得了,但为人师长者怎容得学生如此放肆。
“洛柔,我是没教过你什么叫敬老尊贤,是不是?怎么说起放大没小……”
洛柔哀怨地瞟了她一眼十足委屈的口吻道:“亲爱的老师,我这些东西都是和你学的耶!”洛柔摆出了一个最最无辜的表情。刚才听到老师大人‘您’用很嚣张的语气向众人宣布,打算六十岁才结婚的大事哦!什么兄友弟恭呀!全都抛在脑后了”
唉!君凯仔细想想,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看洛柔小脸上尽是促狭,而身旁的人一副崇拜的感激洛柔出来主持公道的模样,也就知道自个儿输得一败涂地,连老师的尊严都给赔了。
看君凯受制于人,她那群哥儿们们不仅没帮她,还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倒是白悠比较有良心站出来替她解危。
“洛丫头,你是哪里又招惹你家老头子了,居然使尽手段要找你。”
“都是他的错啦!”洛柔小嘴嘟嘟的。 “当年要不是他联手一群老人家修理我的小屁股,我怎可能这么些年不去找他,说来说去还是他自己不好,如今却想出如此歹毒诡计来陷害我。”
“什么?!你这么多年没回去了?”洛柔不在意地点点头。
白悠真是同情透了洛柔的爷爷,堂堂黑龙组的老组长却拿一个女娃子没轧。
“是他先不仁的,你可不能怪我不义。”洛柔眉一扬扮了个鬼脸。 “反正他老人家近来吃多了太平粮,让他动动脑筋,活络一下筋骨才不会生锈。”
君凯大摇其头,深感自己教育方针之失败,真让她无颜面对社会大众。
洛柔和白悠打完招呼,啧啧有声地走近君凯,乘她受伤要欺负她。 “啧啧!看来烈火银狐是越混越回头了。”
金熊噗哧一笑,道: “我说君凯呀!你这为人师表的角色可真失败,居然让学生调侃着玩。”
君凯白了他一眼看着金熊那笑得诡异的笑容,她就有气。 “除了这丫头,还有哪个人敢对我这么没大没小。现在的学生是越来越大胆了,连老师都敢欺负着玩。”君凯哼了口气。 “我现在是迫不得已躺在床上修身养性,等我好了就知道好看”
洛柔嘿嘿一笑,马上换了个态度,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别这样啦!老师!”洛柔这声老师叫得既娇又嗲,简直让人听了骨头都酥了,脸上还摆了个“我很谄媚”的表情。 “不才学生我可是和你站在同一阵线的,你要六十岁才结婚是不?我兴双手双脚赞成你这完美主意,无条件投你一票,怎样,够意思了吧!”
君凯还没来得及说话,白家帮这群龙头们说先“隐忍”不住,率先向洛柔轰了过去。
“洛丫关,君凯想这什么鬼把戏,怎么连你也这么不识大体。白悠真会让这两个小妮子气到吹胡子瞪眼。 “当心我找你爷爷来整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