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逗完呢,洛克顺手拉住了她的小手。
“干嘛?”她顺着他的手就转身。
“想要过河拆桥也可以,但既然你承认你强暴了我,你难道不用补偿我?”洛克坐在她面前,头也没抬的就说。
她想了一想,缩回被他握住的手后,十分爽快的答应他,“好!说吧,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补偿。”
“我要求的你一定能办到……”他仍是头也没抬,而且好像在看些什么,看的十分的专注……
他到底在看什么?“说吧!咦,你看什……啊?”予琴忍不住顺着他的视线也一并低头,结果……他居然盯着她裸露的私处?“色狼!”二话不说,她伸手挡住他的视线后,抬起藤盖就往上一顶——
洛克来不及闪躲,鼻子随即遭殃,“啊!”惨叫一声后,他连忙捂住鼻子倒地不起。
“哼,色胚!”丢下一声冷哼后,她立即掉头就走,也不管捂住鼻子在地上打滚的男人。
好痛,好恐怖的小膝盖!洛克啼笑皆非的望着绕过巨石后,继续往前走的她。
好哇,什么叫。过河拆桥”,他总算是见识到了,可是……喷,好痛啊,他流鼻血了,仰着头,他尽量不让血再继续的淌。
这小妮子?也别得意的太早,他一定要她得到教训!
“予琴,我说,以后无论什么事你都要听我的。”他朝着拎起了胸罩躲向另一块石头后面的她,喊出他的条件。
“随便!”因斯布鲁克
“铃铃铃铃……”
与妻子宋琦亢一起睡在。前韦特王子”庄园内的雷超,被一阵的电话声吵醒,拉亮了床头柜上的台灯后,他抢在妻子的面前接起电话,“哈啰?”
“请问雷超夫妇其中一人在吗?”雷敏也回以英语问。
“喔,姐呀!我就是呀……”望了睡眼惺忪却又挣扎着要醒的妻子一眼后,他播了一摇头,望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钟。喷,才零晨四点……
“‘超人’,予,予琴,予琴……”雷敏说到予琴立即放声大哭,断断续续的,听来好像很悲怆。
“予琴?姐,慢慢说,她发生什么事了?”不可思议!雷敏在还没有遇到姐夫之前,是个容易紧张,害羞的女孩。结了婚以后,在姐夫裴士锋的影响下,人已经不大容易紧张了,可是现在她又退回从前那个又敏感又容易紧张的模样说话,这让雷超的脑子里警铃声,连番的大作。
宋琦亢也立即清醒,她凑向电话旁,“怎么了,予琴发生什么事了吗?”
“超人’是我,姐夫。”裴士锋接过雷敏的电话,“真抱歉,台湾这边的时间快傍晚了,你们应该还在睡觉吧?”
“没关系的,姐夫,你请说。”雷超与妻子对看了一眼,应该发生了些事情了。
“予琴在五天前,从甘乃迪国际机场搭机要到香港转机回台,结果飞机起飞后三个小时,还没经过国际换日线的地方就发生了空难。”裴士锋清晰且镇定的说着,“黄金救援时机已过,搜救到的全是残缺不堪的尸体,至今还没有她的消息。”
“空难?”五天前,他在奥地利这边也看到这个大新闻,可是……予琴?那个笑起来就像灿烂盛开花朵的苹果妹,正好在那架死亡班机上?
“什么?”宋琦亢惊叫了一声,随即抢走他的电话,“姐、姐夫,你说予琴……”
“小琦吗?”士锋问了一声,随即便接着解释,“不要太伤心,予琴还没有被找到,至少没有看见尸体,所以……”
“所以还有希望是吗?”宋琦亢的泪水溃堤,她哭着问:“那任伯伯与任妈妈呢?他们……他们还好吧?”
雷敏隔着电话呜咽的喊着,“予琴的父母全都伤心哭进医院急救了,小琦……”
“好了,敏敏别太伤心,让我跟‘超人’好好谈。”士锋安慰完妻子以后,接着对她说,“小琦,我跟‘超人’讲一下话,可以吗?”
宋琦亢悲恸的将手中的话筒递出。
接过了电话后,雷超长叹了一声,“姐夫,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得上的吗?”他忍不住想叹息,追忆着大学时代和予琴曾经相处过的种种,她见义勇为,乐于帮助朋友,那么一个好女人,却……
“我们想要借助你在萨国的影响力,‘超人’,你能动用萨国的专用卫星吗?如果能的话,那或许可以尽快找到予琴。”
“专用卫星?可以,我当然可以使用。”虽然他恢复了雷超的身份,但是伊德王兄却不让他就这么退出萨国的政界,与欧洲的商务,因此千请万托的将他又请回了日内瓦,让他重回萨国的能源部继续领导。
“有正确的经纬度吗?姐夫?”
“有,有,是东经……”
就这样,在电话的此端与彼端,热切讨论如何营救予琴的计划焉而展开。
第六章
碧海蓝天,骄阳当空,云朵像极了淘气的小绵羊,东跑跑、西藏藏着。地上,椰影摇曳,沙滩边,一位躲在树荫下的女人,将削尖了的枯枝,有一下没两下的在一块还算平坦的枯木上,钻木取火……
她的眼光一下子溜向海面,看着一位全身赤裸得像挺拔帅气的太阳神般的男子在射海中的鱼类,一下子,又因为男子射中了鱼类后得意的望了她一眼后,而脸红心跳的收回目光。
“火升起了吗?”海中黝黑的男子,叫嚣似的,要吸引回女人刻意躲开的眼神。
“快好了啦。”瞟了男子一眼,他真的是阳刚的不像话,穿了衣服的时候,强健的体魄将他的贴身T恤绷的死紧,让人只想帮他脱掉。没穿的时候,则又是那么让人想人非非。
滴着海水,他就像个得胜的战士,高举着被串在粗枝上的几条鱼,朝她奔了过来……
“看什么?”洛克望着盯着他出神的予琴,明知故问的笑着,“火升起啦?来,快——”他示意她让出她的位置。
“喔?哦……”予琴连番眨眼,才将注意力收回,她连忙的站了起来。
接着洛克一连串的杀鱼、去鳞、烤鱼……流畅的完成。
今天已经是他们第二天吃烤鱼了,而这全多亏了昨天海上飘来了失事飞机上的行李。
行李虽是防水材质,但里头的衣物大多被海水浸泡坏了,他们将行李全倒了出来后,发现了许多可堪使用的东西。有两把旅行用的刮胡刀,还有好多片安立奎与小甜甜布兰妮的CD,几件观光时所购买的纪念品……
其中一把浸了海水还很锋利的不锈钢拆信刀,是他们最大的收获。
洛克将拆信刀与枯枝干绑紧后,就用这枝“武器”刺鱼。
而予琴在那天月事来时,洛克一方面怕她继续穿着丁字内裤会有健康上的疑虑,再者也基于,内裤或其他的衣服反正会搞脏,建议干脆不要穿,但她躲进另一颗石块后,将她的短衬衫,像裙子般的围住臀部,然后再穿上胸罩,一副发育不良的“阻街女郎”装扮了。
虽然炽热的太阳巳将她的皮肤晒出了胸罩的痕迹,也虽然洛克时常光裸着身体,大摇大摆的在她面前来来去去,故意要显示他不穿衣服有多舒服,而她只是更燥热而已。但,她实在是怕极了只有两个人的孤岛,再来一次“擦枪走火”,以后回到文明社会,她就再也不用做人,所以,她一定要坚持到底。
还好,这件即时飘来的行李,解决了好多她的难处。
虽然这是件中年男子的行李,里面的衬衫或长裤她穿起来都太大,但单穿一件大衬衫,盖过了臀部也值得。
在这座面积不算太小的孤岛上,他们无意间又找到了第二处的水源——能流动的溪水。于是他们规划好,星光湖清洗身体与衣物,这条洛克取名为“予情溪”则做为饮用水。
“喏,好了!”洛克将一尾烤好的鱼,香喷喷的递到了她的眼前。放下了她准备的餐后水果——两颗大椰子之后,她伸手接下,“谢谢,哇,好香喔!”
两个人并肩坐在一起,一边吃着虽是腥而无味,但却是熟的食物,一边看着太阳逐渐偏西。
洛克看来好像有些心事,与先前的捉弄她时的嘻皮笑脸模样,相去甚远……
“洛克,你到底是华人还是美国人呀?姓米?美国人的姓嘛,对不对?”予琴边问,边心满意足的咬着,出事至今已经一周,才能吃到的荤食。
“你看我像美国人吗?”他松开口中的烤鱼后,突然严肃了起来,“除了我的身高不同于传统的黄种亚洲人,其余的,依你看,我像吗?我像西方人吗?”
“干嘛?”予琴吐出口中的鱼刺,笑着白了洛克一眼,“我只是猜想一下,都不可以?在这里那么无聊,你就不打算对我说说你的家人吗?我的家人我可是全都对你说了耶。”
其实也不能要求洛克也公平的聊他的家人,毕竟,她这个人原就是这样,健谈、好打抱不平,所以在 UB中,才会认识了一票又一票的哥儿们。
“我的家人……。他已经听过予琴说她的家人了,但是比起她,他真正的身世背后所背负的心酸,却是不提也罢,“我是被我的养父母所收养的独子。”
“收养呀?”予琴忘了正在吃的鱼,一种怜惜的心情由然而生,“我就知道,你和我们也是同一挂的。”
同一挂?她永远有一些台湾最通俗的话,“所以啰……”洛克耸了耸肩,表示她所说的就是一切了,闭口专心吃起他的晚餐。嗄?就“所以啰”没别的了吗?
“吊我胃口?”她不满的噘了嘴,大声的抗议了起来,“你是在哪里被收养的,你完全没印象了吗?”
洛克笑不语。她永远是那么直肠子吗?三十二岁的人了,她不怕这么的直率会遭人欺负吗?他不由得开始为她往后的人生担心起来了。如果她往后就与他要一辈子被困在这无人岛的话,那倒是不用去在乎这些复杂的人际关系,因为就只有他,与她相处,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但若是有朝一日,他们回到文明社会了,她会继续这么直率的过她的人生吗……
“不公平!”她的大声抗议,中断了他的忖想,“我有几个兄弟姐妹全都告诉你了,你却不吭声。”然后她赌气似的转身背对他,“你真是个道地的香蕉!”
“香蕉?”这又是什么通俗语了?。我不懂,我怎么会是香蕉?”予琴霍然的转回身,“香蕉的外皮是黄的,可是剥开了后,里面却是通体的白,这是比喻你们这些ABC,外表是黄种人,其实里面已经完全西方化了!”
“不,我没有西方化!”听完她的解释后,洛克随即冷冷的否认。
“怎么会没有?西方人重隐私,不爱与人分享心事,你就是这样。”予琴蹲到了他的面前,望着他有些寒意的双瞳。
突然,他抬起眼皮,冷厉的瞪着她,见状,予琴明白他有心事,绝对有!
“我命令你说,快点!”跪在他的面前,她毫不惧怕的要求,“证明你不是香蕉,说!”
“说?你要我说什么?”洛克一把推开她就站了起来,“我是孤儿,出生于文革的末几年,父母与老仆都在文革中,不幸被蹂躏至死,你要我说什么?”他霍然的转了回来,高高的俯视着她,“说我很怀念我的祖国吗?不!我恨极了那血腥拆散我全家的政权。你要我说,我很乐意成为自由国家的美国人吗?不!那是大美国民族主义者,强迫我去喜爱。事实上,我就像失了根的浮萍,没有一个地方是我能顺理成章且出于乐意去居住的。”
洛克吼完后,被推倒在地的予琴,完全忘了要坐起,就这么呆怔的半个身体趴在沙滩上。斜阳透过了他强壮的身体照射了过来,她完全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可是她却能感受到有一股快要爆发出来的怒火,正隐隐约约的从他的身体里幅射而出……
太,太震撼了!原来洛克这个洋名,不是他的真正记号,却是他脱也脱不去的记号啊!
“你知道我必须如何才能不崩溃吗?我必需靠写作,一直不停的写作,如此一来,我才能忘掉这些,忘掉属于我血缘中的悲哀。”他再度呐喊,“我的祖父,满清未年的德伦贝勒爷,就像满清亡族,在任何一个政权中注定被斗争,他撑过了日本侵华时的利用与蹂躏,但却撑不过共产党的对待,死后,留给他儿子,也就是我父亲太多要背负的重担。在我祖母也过世后,他们一整个流亡在英国的族人被以送葬的名义给骗了回来,我就在那一年出生,那时,文革已经展开,我们全部被斗争、清算,然后流放到新疆接受劳改,你懂吗?”
予琴忍不住的哭了出来,太悲伤了!怎会这样?这就是罗大佑“亚细亚的孤儿”中的写照吗?她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睁睁的望着像愤怒神只胁洛克,劈开了双腿,站到了她面前。“让我再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吧!”仿佛,他下了一个好大的决心,蹲了下来后,他抓住她的双肩,“‘车勒毓’不是笔名,而是我的本名,我也有个中国的姓名,可是我不能用,因为那会伤了我养父母的心,因此我写作,当我以中文写作时,我就能堂而皇之的使用着我原先的本名。”
再次地,她瞪大了眼,完全忘了她刚才还为什么而哭泣,“车……车勒毓?你说你是……”
他蓦然的跪下,将她的双肩举近他,用力的以唇吻掉了她所有的疑问,因为他已一股脑儿的将二十多年来,文坛的大秘密给说了出来。
但是恐怖的感觉乍然而至,洛克俯在她身上,他的手掀高了她衬衫的下摆,用力将她月事还未完全结束的私处按向了他的……他的舌狂蛮的横扫着她的口腔,他有力的大掌伸进她的衬衫里后,抚向她的胸脯后,用力的掐住了她柔嫩的蓓蕾……
“不不……”她躺在地上,一股黑暗般的压迫困住了她,她破碎的声音吐进了他的口中。
但是,予琴的挣扎在他强壮的身体下,柔弱的让他完全感觉不出来。他要的不只是说说罢了,他还想要更多的发泄……“嘶”的一声乍响,洛克一把就扯开了她的衬衫,钮扣全数散去。
“不,不要,洛克别这样,我,好怕……我的月事还没结束……”趁着他抬起头的时候,她尝试着唤醒他的理智,因为她全身上下已经抖的没有力量能反抗他了。
“借口!”低喝一声,他俯低了身体,硬挺的雄征,威胁着要进入她的身体。